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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冷淡的人也很温柔
什么是剑?
剑是能够斩断一切的利器。
什么是假面骑士?
假面骑士是保护人类不受伤害的战士。
那么,什么是正义?
正义,正义是……
年幼的女孩拖着一柄重剑矗立在槐花树下,面色严肃地凝视剑锋,用稚嫩的语言表达内心坚定的想法。
“我不知道。”
如是回答。
长者在她面前蹲下来,似有所托付般地拍拍她瘦小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正义,是遵从你的心,你的本心。所以要用这把剑来消灭罪恶,传达你心中的正义。”
她似懂非懂地朝人点了点头。
“所以要努力噢,小耶华。为了你心中的正义。”
这是,存在于脑海中的,最初的记忆。
从那天开始,为了成为合格的骑士而训练剑技,把剑法演绎的出神入化,但随着日子推移却逐渐发现,假面骑士能为人类作出的贡献,其实差了很多。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要靠利刃就可以解决掉一切。正如,不是靠金钱就能够获得一切一样。
所以才会去从事科研工作,才会跟随父亲的脚步,开发所谓的能够造福全人类的骑士系统。
但那样的想法,究竟是多久之前了呢。
路耶华无力地掀起眼睑结束回想,长长地出了口气,从照相馆的座椅上起身。
光家照相馆,阔别多日后,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
距离被门矢士救出来已经一日有余,头脑尚未从混乱中清醒过来的路耶华被留在这里,而阿士与雄介,则去进行了深入调查。
什么调查,对怪人,还是对研究所?哪个都无所谓了,问题的关键是……
她转过头看向躺在沙发上的人,平静注视着他的胸膛随呼吸起伏。
海东大树,还没有醒过来。
大致的过程她已经听夏海解释过了,据说,那把被偷走的家传宝剑,或者说附着在上面的骑士系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改造过了。直到此时她才恍然大悟,那时的实验失败不仅仅损伤了剑身,更是影响到了内部的系统,接触线路上一定被谁提前做了手脚,干扰了程序正常运转。
而这个家伙……她弓身在拧干温水盆里的毛巾,踱到他身侧靠着沙发扶手坐下来,细心地轻轻擦拭那副苍白的面庞。
一定是出于好奇心,试用了干扰过后的剑,进而对身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才会光临自己的卧室吧。
“为什么…不把剑直接扔给我呢,海东。”
低声呢喃着,伏下的视线中蓄满哀伤。
“我相信,海东一定是怕莽撞地把剑还给佐仓小姐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才会选择这么做的。”
夏海将咖啡杯缓慢地递到她面前,扬起一丝微笑。
佐仓?路耶华用了几秒时间才回忆起,自己当初的确是这么向她自我介绍的。苦笑一声后撩开海东额前碎发,把湿润的毛巾搭了上去,轻声回应。
“想不到这个恶劣的家伙是这么温柔的人啊……”
一旁的光夏海垂首注视着沙发上的伤者摇了摇头。
“海东是内心非常温柔的人呢。这么久的旅程相伴,他帮了我们大家不少。虽然嘴硬,但其实比谁都要重视感情吧。”
“是啊……”
这一点,自己早就应该明白了。那个时候明明可以一走了之,却硬是要带上自己,还摔成那副样子。
简直就是,典型的心口不一,性格格外的别扭。
不过,不让人讨厌就是了。
她就这样凝眸重新打量盗贼骑士,忆起逃跑时他的话与动作,还有……Diend怀抱的温暖。
扑通。
是心跳的声音,但第一次如此清晰。
扑通,扑通。
你还真是粘人啊,没办法。他这么说过。
扑通,扑通,扑通。
看来偶尔不走寻常路锻炼一下,还是很有趣的。他这么说过。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地回想起他的话,还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佐仓小姐……?怎么了吗,你的脸那么红,不舒服?”
“诶,诶?!没,没什么!”她连连摆手,拼命用冰凉的双手为面颊降温,犹如在掩饰什么。“只是稍微,有些热了而已,哈哈。”
手忙脚乱之中躺平的那位忽地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双眼。路耶华慌忙凑到他面前查看,瞬间忘记了方才的尴尬。
“啊!海东!你醒……唔!”
半截未出口的话语是由于对方不耐地抓下额头前毛巾拍在她脸上,一边尝试坐起身一边启腔埋怨。
“靠的太近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你这家伙……”刚刚的面红耳赤被抛在脑后,路耶华愤懑地一把抓开毛巾扔在他怀里,没好气地瞪着。“你忘了吗,我们去研究所,然后被袭击,之后是阿士他们救下来,待在这里。”
海东大树却莫名其妙地拖长了音节。
“阿——士——?”
路耶华不明就里地朝他眨眨眼,望望同样茫然的夏海,重复道。
“对啊,阿士。”
“阿——士——?”海东如同复读机般重复着,表情开始有了变化,故意夸张地念叨着这个本不陌生的名字。
“阿士,阿士。你,你不要告诉我你失忆了啊!”她心一沉,担忧地脱口而出。一想到有这样狗血的可能性,路耶华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没什么,只是好像在我昏睡这段时间,你们似乎发生了很有趣的事啊。”
“哈?!”
“你,和阿、士。”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两手撑住沙发准备起身。
“哪有什么有趣的……喂你别乱动啊很危险的!”
“躲开,少多管闲事。”话虽如此,他却并没有推开上前搀扶的路耶华,而是将视线转移在了看热闹的夏海身上。“说起来,阿士他们呢?”
“士君他们去调查研究所了,这两天都是佐仓小姐在照顾你哦。”
……
海东大树有些不自然地瞥眼抱着自己胳膊的路耶华,试图将右臂从她怀里抽出,但是无果,只得放弃挣扎。
此时的路耶华反倒得意地扶稳了他,尴尬早已烟消云散,仿佛海东醒了是天大的喜事一样。
“你真是麻烦啊……”
海东大树无奈地叹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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