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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番外一
吃过晚饭,Scott把碗筷收拾完了,走进客厅,看到Logan把脚搭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他走过去坐在一旁,拍了拍那双长腿,Logan撇撇嘴,嘟囔了一声却仍是把脚收了回去。Scott随手拿着一本原来Logan给他的盲文书看了起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Scott修长的手指摸着书页,过了一会儿,他偏过头,眨着眼睛盯着Logan定定的看着,而后开口唤了一声:“James。”
“什么?”Logan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放下书,用手揽着青年的肩膀,让他的头靠近了自己的肩窝,小心地不碰到他脸上的眼镜,防止镜架压疼他的鼻梁。Logan脸侧的胡茬擦过Scott的额角和颧骨,带给Scott一阵刺刺的轻微痛痒。
“没事。”就是想叫你的名字。感受身旁男人温热的身躯,有一股暖流随着轻柔的触碰流遍全身,他伸出手绕过他的颈项,曲着手摸上那人脸颊上的胡须,用圆滑的指腹和指节的侧边蹭着它们,细细密密的奇特触感让Scott不自觉的抿着嘴唇微笑起来,Logan微微偏头,从上至下的角度能够看到他丝绒一般的眉毛,再往下,透过红色的宝石镜片的间隙,还能看到Scott的半阖上的淡粉色眼帘,一弯深刻的褶皱和卷翘浓密的睫毛。
感到脸上Scott探出的手指的摩挲,Logan不在意的咧咧嘴,也许是少时的习惯,Scott他很喜欢用手去触摸和感受物体。然后,Scott让书本摊开在双腿上,用另外一只手摸着Logan垂在胸前的已经和体温一致的狗牌,还有上面穿着的小小硬币。Logan嗅着Scott身上独特的气味,而那些混杂着的食物和洗洁精的香味,让Logan想到“家”这个名词,他低头亲了一下青年的发旋,呼吸着两人气味融为一体而后散发出的温暖和宁静的空气,两人静静的靠在一起,享受了一下温情的亲昵时刻。
片刻,昏黄的灯光黑了下来。
喘着粗气坐起来的Logan感到身侧蹲着一个人,吓了一跳的他差点又把爪子伸出来。
“Scott。”他嘶哑的声音叫着那个人的名字,这让闭着眼睛安静的蹲在离床头有一定距离的少年皱起了眉头,“对不起,又把你吵醒了。”
少年的床和Logan的床铺相隔不远,Logan辗转反侧造成的床板响动和含糊的呼喊喘息,自然把浅眠的Scott惊动了。
“没事。”少年听到Logan的动静,小小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是因为蹲着太久,站起来时还略微摇晃了一下,Logan刚想去扶,就看到Scott把手探向Logan。Logan凑近了他,那温热的手摸上了他的脸侧,扫过他潮热的鼻息,顺着高挺的鼻梁向上,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然后Scott侧坐在基本清醒了的Logan的床上,用手指按压着他还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低下来点。”Scott用手掌压了一下他乱糟糟的翘起奇怪发型的头发,就听见Logan嘟囔着:“你不用这样。”
“快点。”少年语带不满地说着,Logan感到有些好笑,但是还是顺从地往下躺了一些。他看到Scott认真地用手指按摩着因为过度用力而紧绷纠结的头皮,梳理着因为汗水和摩擦而起结的头发,这让Logan在一阵说不出的情绪中用手扯起了少年的脸颊。
“痛痛痛!”Scott被Logan的突然袭击惊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的他用手指纠缠着那些头发作为反击,Logan觉得自己的头发被少年拽掉了一把。他放开手,拍了拍Scott的背,说道:“睡觉去。”少年撇撇嘴,用手揉着被揪红的脸颊,这才啪嗒啪嗒光着脚跑回自己的床铺。听到旁边传来Scott悉悉索索上床的声音,Logan也躺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然后听到少年闷闷地说了一声:“晚安。”
“晚安。”应了一声的Logan这才发现,他在微笑。
不多时,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什么声息也没有了。
“啊!”光裸着上半身的男孩趴在沙发上,惨叫出声。
“够了,不过是点伤,别这么娘娘腔啊小子。”Logan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拿着绷带,给刚刚和他操练完毕的Scott上药。他的力度掌握得很好,只是些皮肉伤,很快就能痊愈。Logan抓着他的肩膀,把那个男孩像摊煎饼一样翻过来给他缠着绷带,Logan目光掠过Scott米色的胸膛,突出的肋骨和锁骨,以及左肩上外翻的浅色伤痕,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凝滞了一下。
敏感地感到Logan情绪的变化,Scott只是抓住他的手然后用力握了一下。继续完成手上的动作,Logan依照惯例给他打了个蝴蝶结。
套上衣服的Scott立刻凑近了他,有些兴奋的问着Logan自己是否有进步,Logan回想了一下,有些欣慰的点点头。
“哈!打倒你指日可待了吧!”Scott得到肯定,开心地笑道,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是不可能的。”Logan伸了个懒腰,然后被Scott准确的扑上去,揪住了头发。
空荡荡而寂静的小巷,只有蒙蒙的月光洒下勉强照亮一切。
Logan走向那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孩子,用一只手拿走了他的木杖,另一只手牵起了他原本握着木杖的手。
少年的手指缩在Logan粗糙的手里有点僵直,Logan就这样牵着他回到公寓。他偏头看着那个脸上缠着绷带的男孩,他抿着嘴唇,大开的领口露出的是营养不良的苍白皮肤,纤瘦得甚至可以透过薄薄的衬衫看到一条条的肋骨。
Logan牵着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紧握着钞票的手指缝里有一丝月光反射的光线,大概是一枚硬币。
男孩仿佛感知到Logan的目光,转过头,用细细的声音喃喃地对他说:“You promise……”
“什……”
所有一切都黑了下来,Logan感到手里温度的消失,周围是冰冷的虚空。
男人睁开眼睛,视野里的世界由全然的黑色变成一片弥漫烟尘的土黄,坍塌的建筑杂乱地横陈在地上,躺在地上的他可以感到地面在颤动。茫然地用双手支撑着自己坐起身体,他环顾四周,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在这里做什么?
脑海里是一片空虚,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看向自己的双手和身躯,身上的弹孔蠕动着愈合,只能听到几声金属落地的声音。他发现脖子上挂着一串铭牌,正反两面分别镌刻着两个应该是名字的单词,“Logan”和“Wolverine”。
他默默的念了一下,却仍然毫无印象,但是这应该是自己的名字和称呼。
“Logan!你的事干完了吗?”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倒塌的建筑物旁边闪过来,手上拿着一根染血的金属棍棒,貌似熟稔的朝他招呼,Logan不假思索从地上一跃而起,伸出钢爪指着他,警惕地看着那个男人。
“Hey,man!”男人疑惑的看着Logan带着警告的双眼,但是还是举着空着的手以示无意攻击,接着有些急切的说着,“Logan,我们要快些走了,岛要爆炸了。”
“什么?”Logan喘着粗气问道。
男人朝前一步,又在Logan威胁的动作停住,半饷,他迟疑的开口问:“你那个重要的人,救到了吗?”
Logan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毫无头绪的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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