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过隙

　　过隙

　　无论我怎样想起，随着记忆汹涌而来的始终都是你的面貌和你的笑，还有无情掠过的白驹的苍白。

　　一切都匆匆过隙。

　　一
　　如果追溯到数百年前，我似乎还是一个天才。想起那苟且还算是我的热烈的青春时光吧，在真央无比透澈的蓝天下，流淌着的清浅时光。

　　或许是长辈们所期许的与我自己本身的好强性格作祟，我在鬼道和白打方面从来就没输给别人分毫。然后众人便开始私自将“天才”“变态”等字眼冠在我身上，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这种病态的羡慕。

　　我开始习惯一个人坐在夏天的树上，葱葱茏茏的枝叶把阳光剪得细碎而精致，耳边的禅声聒噪不休，淅淅沥沥的夏天的温度在肌肤上流淌而过。我伸手遮住太阳，刺眼的光芒还是会从指缝间溢出。

　　直到有一天一个身影不偏不倚地挡在我的面前，我呆呆地伸着手看着光线莫名消失，随之的是少年的身影，阳光从他的袖口渗透开来。他看着我露出了笑容。

　　“阿诺，这里有人吗？”他指了指我身旁的树干。

　　我怔了怔，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一切中反应过来，只是摇了摇头。

　　“太好了！”他不客气地坐下。

　　于是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开端，之后的时光便开始如一反复开来。休息的时候我来到那棵树下，可能上面坐着那个少年，还有一个有着健康肤色，永远笑得很开朗的女孩。他们向我挥了挥手，同样我展开一个舒心的笑容。

　　“嗯我是浦原喜助，叫我喜助就好了。那个是夜一桑，四枫院夜一。”哪一天他笑着向我介绍。

　　“赤井瑜。”我笑着。

　　“哦哦瑜你的名字真的是好记呢！”夜一她一把揽过我的肩，肆意地大力在我的头上揉着，“因为瑜的红发真的很突出啊哈哈！”

　　我略显无奈地笑笑，多年熟悉后，我也同样捏着夜一的脸，“夜一桑的名字也很好记呢~”然后这个时候我一定暗暗开启了瞬步，“因为夜一的肤色也很突出啊哈哈！”

　　结局我已经不忍心再想起，嘛年少总是要有些轻狂。
　　二
　　我和他们很快就熟悉起来，还是发现这两个人有着许多令人惊讶的事，譬如浦原喜助那浓重的黑眼圈下对于科学研究的热爱，又譬如我眼中的女汉子夜一竟然是四枫院家的大小姐。还有他们俩所建造的秘密修炼场。

　　当然他们似乎也对于我很惊讶。
　　“瑜桑看起来那么柔弱的样子，竟然有着那么强大的灵压和优秀的鬼道呢。”——浦原喜助。

　　“瑜看起来和外表完全不像啊，一点都不淑女！”——四枫院夜一。

　　当然往往我是一笑而过。

　　我想事情的转折是从那一天开始的。教官挑选了几个优秀的学生，我和他们当然一同在内，任务很简单但是也很特殊。教官让我们跟随有经验的死神去现世斩杀虚。我听见很多同学的唏嘘声，因为那时我们还没有拥有自己的斩魄刀。我看了看站在我身旁的浦原喜助，他的眼神那么坚定，抿紧的薄唇，我想他内心一定没有任何犹豫。

　　现世的空座町有着和尸魂界同样湛蓝的天空，我看了看身边，到头来也没有几个人对自己有信心。遗憾的是夜一因为开始学习掌管四枫院家的事务没有机会和我们一起，是啊我们，我和浦原喜助顺理成章地作为了一个小组一起行动。

　　后来的事情发生得令人措手不及，比如在瞬步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背后高速移动的虚，我尽力逃脱但是还是被它的虚闪的气浪袭到，那一刻我的重心无法控制地下移，紧接着痛楚从我的脚腕袭来。最后一瞬间是看到了那只虚的身后炸开了黑烟与红光，“破道之三十三，赤火炮。”

　　我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抬头恰恰看见浦原喜助线条分明的下颌，突然就有什么撞进我心里了，和着醉人的风从左胸膛开始逐渐上升到脸颊，莫名地来自夏天的记忆也开始晕染开来。我看着他浅色的发丝在风中划过了张扬的弧度，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瑜桑，事情好像不太对。虚的能力和数量被低估了，原本派来的死神似乎有问题。”

　　“什么……？有问题？”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直觉是这样的。总之我们现在得找个地方躲一下。”他的视线移到我红肿的脚踝上，我的脸上瞬间温度滚烫。

　　“啊那个不要紧的，用一下复原鬼道就没事了。”

　　“瑜桑没必要逞强的哦~”

　　听着我开始莫名地烦躁，于是突然直起腰来，拉过面前男生的衣领，“这样说着，灵力逐渐衰减的是谁啊？”

　　我和他的距离被我突然的动作拉近了几分，他的发丝扫过我的鼻尖，我的呼吸洒在他的肌肤上。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脸颊突然浮上浅色的红晕，随即我立马别开眼去。时间在那时像是水到了零摄氏度一样悄悄静止了一会。

　　我们俩间的沉默打破是从眼前出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开始的，在我眼前的景象格外荒凉，处于空座町郊外的工厂有着令人战栗的诡异气氛，但是隔着他的衣料从我指尖传来的温度却给我带来措手不及的安全感。是多年以来第一次这种感觉攻破了那坚固的防线。

　　“啊咧啊咧，瑜桑你伤得不轻呢~”微微上扬的轻佻语调，他开始运用复原鬼道，脚踝上滚烫的疼痛被清凉的感觉所替代。

　　“真的太抱歉了，是我轻敌了。”那一刻我实实在在感到愧疚，在我好强的性格面前任何失败都格外显眼。

　　“瑜桑不用太在意，毕竟这次的虚的强大都越出你我的能力了。”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弯弯的眉眼中我看到了很难得的认真与坚毅。毕竟我所认识的浦原喜助总是不太认真的人，随意的玩笑、上扬的语调、有时还很邋遢的打扮，但是他的的确确是一个温柔而强大的人，随意流露出的认真的眼神大概是从那一次开始，不自觉地加快了我心脏的跳动。

　　“喜助君也真是爱逞强呢。”我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眸，他不经意地闪躲。

　　“那个……”我一把拉开他的衣袖，手臂上一大块蹭伤渗出了淡淡的血迹。我感受着他衰减的灵力越来越弱，心中又莫名地开始烦躁。

　　“皮外伤而已啦，没事的哈哈。”眼前的人一手挠着发，无所谓地打着哈哈。

　　“浦原喜助你再动一下试试看嗯？”我笑着，手上的力道开始加紧。

　　“呀咧瑜桑你好凶啊。”他的表情在我的沉默中变得严肃起来，“不过瑜桑，你知道的吧，我们这次可能……”

　　“不会的。”这话说出来我当时也吓了一跳，因为现在的情势的确不乐观，或者很糟糕。把连斩魄刀都还未始解的学生派来现世，无论我们再优秀都不可能打败这种强度的虚。关键真正来战斗的死神却被人做了手脚。但我不想输，也不能输。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局，就是即使我们不得不去面对，我也想去守护剩下的一切。是剩下几个同伴的生命，是过去我和他们的羁绊。

　　是浦原喜助，是那个耗费了所有灵力也尽力去保护我的，在我最最孤单不被人理解第一次为我遮挡住毒阳的男人。

　　我想去守护，即使忘记我自己。
　　三
　　我记得前不久我给浦原喜助一个突然的手刀，他倒下前惊讶的眼神。我抿了抿唇快速地设下了结界。

　　郊外的森林真的是异常安静，惨白的月光给一切都涂上了浅色，而黑夜浓稠的黑色就像在无穷无尽地吞噬。没有星星的天空实在无比寂寥。就好像我在遇见他们前的我的人生，同样的孤寂与悲伤，像是在最深的海底中呼吸，费力鼓动胸膛但是偏偏细胞在对无氧不满地叫嚣的窒息无力。

　　我爆发出我与生俱来，始终陪伴着我的强大灵压。我的斩魄刀安安静静地树立在我面前，有很多前辈告诉我，始解需要主人和斩魄刀进行内心的交流。这需要时间。

　　我将灵压注入斩魄刀中，它开始战栗。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满怀着期待去拥有自己的斩魄刀，它一定不是平庸之辈。这样想就像母亲期待自己孩子的才能一般，我自嘲地笑笑。

　　我希望它可以明白，我没有时间了。即使我的期待如洪流般汹涌，但是我确确实实没有那样的机会去践行。

　　好在这不是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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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对话后，我看着将我围住的虚，我喊出了它的名字，在雾气寥寥迷茫的内心世界中，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告诉我了自己的名字。它很悲伤，我知道的。

　　所以到底是不是命运弄人呢，我的灵压如同暴走一般，我用力挥动了一击。给虚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同时，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盘旋在我身边，空间瞬间被撕裂，我的意识在那一刻突然地被分散了。

　　闭眼的最后一刻，我看见浦原喜助挣开了结界惊恐地看着我，我想，他眼中的闪烁，是悲伤吧。

　　——————————我是视角转换的分界线！————————————————

　　四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开始注意那个女孩子。

　　她总是一个人坐在树上，伸手用力握着阳光。凝神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那一刻我对她起了好奇心，不同于我对研究产物的好奇，那是一种崭新的悸动悄悄地绽放。

　　我很快认识了她，那天她笑着告诉我，她叫赤井瑜。

　　夜一打笑着她的名字真的很好记，因为她有着很显眼的红色长发。那一刻我其实想说的，她的名字真的很美，听到她的名字会让人联想起通透绯红的玉石在流动着迷人的光泽。我想说的。

　　对于她的记忆我总是异常深刻，比如她红色的长发发梢微微卷曲，比如她赤色的双眸会流动认真的色彩，比如和她说话时她认真的注视还有最后的轻笑。

　　以及我到至今都难以忘记的那一个晚上。

　　看到虚闪离她只差分毫时我的紧张差点让我的呼吸停止，看到她勉强的躲过但是脚踝上不自然的动作。我脑中除了对事态的分析外，恐怕那种担忧和让她来现世的后悔只有我最为清楚了。

　　使出赤火炮的同时我被气浪狠狠擦过，手臂上的疼滚烫一般。她那时一脸严厉地让我不要逞强，我感受着手上逐渐加强的力度心中不自觉地觉得好笑，我那时应该看出来的，她眼中那种深切的悲伤。

　　过了一百多年，那个场景始终化作我在最深的午夜最悚人的梦魇：我醒来时身边是她的灵压的结界，森林的一角爆发出不稳定的灵力。我用尽全力拖着虚脱的身体，最后一幕却是那只虚化作点点灵子光点，而她一脸迷茫，身后令人难以忽视的是狰狞的黑洞一般的断口，在我看来，那种黑色上席卷点点光亮好像星空一般绝美，如果没有带走她的话。

　　她从那一天开始被人们称为真央的英雄，所有人都告诉我她已经死了，我看着四番队的死神，眼中的滚烫以飞快的速度淌过脸颊，“可是明明你们没有找到她的遗骸啊。”然后同时所有人都说我疯了，他们看着我，以难以理解的目光和同情的怜悯。我把自己关在研究室，日复一日。

　　我被夜一拖去秘密修炼场，我看着无数的山丘土石但是内心却迷茫恍惚。她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我闭着眼，耳边响彻着夜一的声音：“浦原喜助，你给我听着，瑜她的死只是个意外，我们都很难受啊！但是你这样子瑜看见了她会更加更加难受，是个男人的话……”

　　我忘记她说了多久说了什么，只是那种痛彻心扉的伤心却突然涌了出来，猛烈地夹杂在洪流中。心脏中钝痛的感觉无比清醒，时时刻刻告诉我这不是梦。

　　时间渐渐流逝，冷静下来这件事沉淀了最深刻的悲伤还有那个事实，我一贯坚持的事实：

　　她没有死。

　　我疯了似得想要变强，我看着我面前的斩魄刀，闭上了双眼。

　　五
　　斩魄刀是对死神内心的折射。譬如后来的日番谷冬狮郎的冰轮丸，一定来源于少年多年忍受的世间冰冷还有对力量的渴望。京乐春水的斩魄刀实体恰恰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年轻女子。市丸银的神枪像他自己一样，致命之处是蛇舌尖的剧毒。

　　我的内心问我，想要怎样的斩魄刀呢。

　　我说，怎样都好，我只想保护她。

　　那是我的脑中浮现出了她的身影，是影影绰绰的红色。红色的眸中含着笑意，柔顺的红色长发发梢微微卷曲。同时我内心一直坚持着那个世人认为的荒诞的想法，她没有死，她可能只是在另一个地方悄悄地沉睡了，而已。

　　我想我的斩魄刀一定都听见了吧，我对她的想念。

　　夜一笑着对我说：“哟喜助，怎么样让我看看你的斩魄刀？”

　　“醒来吧，红姬”

　　醒来吧，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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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没有人会理解我的孤独，当我面对着我在不同层次的空间里布下的灵力检测仪，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的心脏在跳动。那种深切的孤单，我甚至想过我是不是坚持不下去了呢。

　　后来的变故令人惊心，我面对蓝染的阴谋，被迫潜行现世。在同伴惨遭毒手，我被四十六室所驱逐，内心无比悲愤屈辱的同时，我其实无比紧张，我害怕等她回来时我却不在那个地方了。所以当我的同伴问我去现世的哪里呢。

　　“空座町。”我故作轻松地告诉他们，是那个我和她最后一次相见的地方。

　　六
　　我浦原喜助其实不相信上帝的存在，如果我现在相信的话，我希望他老人家更喜欢看喜剧。

　　一切的发生都是措手不及的。正如有人说过未来的所有话语都词不达意。

　　我一个人坐在浦原商店的屋顶上，我看着月色洁白从弯弯的倾角那里开始流淌出来，然后浸染了夜幕，偏偏空气却没有想象中的潮湿，干冷异常。我的手上从何时起一直捧着酒杯和烟斗。清酒的蒸气和烟草的香醉了我无数的神经和感触，还有漫长的夜边的思念。

　　机器还是没有反应呢，我想一定是我没有好好处理的缘故。于是我花了很长时间逐一检查，上油。毫无反应，唯一回应我的只有我的无奈地自嘲。

　　但是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我同寻常一样打理着浦原商店的事务，在客人稀少的时候唤着小雨看店，自己一个人躲在研究室里观察着灵子反应。

　　很神奇的，我想我大概那一天终于走进了上帝的视角。

　　一房子的灵力检测仪中某一台检测仪刺耳的鸣叫，我愣了整整一秒。

　　随即我立马冲出屋子，我用所有的灵压去运用瞬步。我的内心始终难以平静，心脏是因为剧烈运动而急速跳动还是因为某种更加强烈的情感，我来不及去思考。这一刻我等了一百多年，对于死神来讲可能真的只是昙花一现，但对于我来说真的太久太久了，久到我差点就忘记了她的面貌和她的笑。的确时间真的是一个强大的东西。

　　依旧的森林，我无数次的幻想过，我们会以何种姿态见面。但这种不着边际的想象在现世面前被击溃地没有一点残灰。

　　我看见瑜她面对着那座不再废弃的工厂，面对着还是依旧有点诡异的森林，面对着大概看起来无比慌张的我。

　　然后她的红色长发发梢依旧微微卷曲，她的赤眸依旧会流动着认真的色彩，她依旧无比认真的注视着我。

　　“瑜桑。”我听见我颤抖的声线，我极力遏制住自己想让自己的声音音调听起来不那么轻佻，但是无力避免，我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啊真没用呢，我自己。

　　“喜助君，好久不见。”她微微笑开。

　　有人说未来所有话语都词不达意。

　　七
　　这是我回忆了一遍又一遍的漫长的故事，故事的结尾当然是我挽着她的手站在众人面前，告诉他们这是浦原商店的老板娘，店主夫人。我没有看众人的惊讶表情，只有夜一摆出了“啊肯定会这样”表情。只是清清楚楚记得她的眼中涌上了水泽。

　　记忆追溯到我们后来相见的时候，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她却轻松地向我走来然后挽过我的手，绵绵的话是她慵懒而软糯的声线。出其不意的是，或者说这才是赤井瑜的一贯作风——她一把掀掉我的帽子。嗖嗖的寒意顺着发丝立马涌上我的前额，我怔了怔。

　　“浦原喜助你这是什么恶俗的品味嗯？啊渔夫帽？木屐？你想干什么啊帽子遮住眼睛做一个阴谋家吗？这个几百年没刮的胡渣你这混蛋真的是一个邋遢大叔呢。”她说着说着突然哭了出来，我抱住她，柔软的发丝轻轻蹭过下巴。

　　“我好想你。”一百多年的空白时光，似乎终于，我可以开始为它上一抹鲜艳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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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晚上，瑜她始解了自己的斩魄刀。同样的，斩魄刀读懂了她的心意。
　　“我的斩魄刀的能力很特别。”她挽着我的手说，“因为我当时的心情太急迫了，所以这个孩子是可以改变时间的密度，那时我进入了我自己制造的断界。”

　　“所以瑜桑你进入了一种沉睡状态？”我拿着扇子捂着嘴。

　　“所以我睡了很久吗？”她反问，是的敏锐如她，她似乎也感应到了环境的改变。

　　“嗯也不是很久啦~大概就两百年不到啦~”我摆出我一贯的大笑。摆着手哈哈笑着。

　　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将头埋在我的肩，我感受到肩上的潮湿，心中的苦涩是我无论怎么努力掩盖都无法否认的存在。我压了压帽檐。

　　“抱歉。”

　　“没事，这个时候无论你想回尸魂界也好，想怎么样也罢，我都无所谓。”我收紧了怀抱着她的力度。“只是你回来就好，欢迎。”

　　“去哪里我一定会拉上你的。”她轻笑，抬起头来眼角的泪痕显眼无比，是个人都很难受吧，自己无缘无故就从过去来到一百年后的现在。

　　我轻轻拉过她，那顶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什么地方。只是彼此挽着的手却再也没有松开。那时漫天的星光和月华都华丽地洒下，最柔和的温度流淌在空座町的土地上，终于那个纠缠我很久的梦魇找到了它的皈依。

　　无论我怎样想起，随着记忆汹涌而来的始终都是你的面貌和你的笑，还有无情掠过的白驹的苍白。

　　一切都匆匆过隙。

　　命运眷顾，随着记忆汹涌，你的面貌和你的笑依旧在我眼前，不曾改变。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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