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花

作者:梵高的日光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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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灵魂的伴侣


      10月21日 星期四
      一个上午都在上课,下午便去江城。
      洗头洗澡。她给我吹发,一边听音乐。吹完头发也不吃东西,就谈天,我们总觉得时间还早。后来我说饿了,她就煮米粉给我吃。
      吃完后,我们就躺在床上谈天。我一直在哭,她搂着我,擦着我的眼泪,用那样美的疼爱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她的宝贝。今天她穿着一件高领的红色秋衣,显得神采飞扬,眉眼又洒脱又温情,嘴唇特别柔美,整齐的牙齿闪着晶莹的光。看着这样美的她,我的心很痛,泪水怎么都停不下来,她以为我是因为学生伤心,而我只因爱她而痛苦。

      10月22日 星期五
      上午她第一二节课,我留在宿舍继续睡觉。九点十分课间操,进行曲把我吵醒了,做操时的音乐很熟悉,让我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不觉又哭了。
      九点半后她才回来。后到她学校饭堂打饭,是小炒,到她的办公室吃。
      午睡时她不愿走,她要去开会。她走后我也睡不了了,便换了衣服上街。街道很宽,行人不多。买了一筒胶卷,另买菜回来煮饭。买菜的地方不像市场,而是都把菜摆在大路边,让我想起小时候的生活。
      她回来时全部都已煮熟,我正在改作文。晚饭后,我们到襄江散步。我喜欢这条江,开阔浩荡,水色是深青带灰的,深沉而苍凉。喜欢生长攀爬在堤坝上的绿藤,江风很大,吹得它们满坡飞舞。因是傍晚,天灰灰的,让人惆怅。回来时,在街边买了一支“情爽一号”,回到宿舍共享。
      睡觉时,给她讲帕维任诺夫的《障碍》。开着灯睡。我想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看着她。

      10月23日 星期六
      她又是一二节课,她走后,我很伤心,总盼她快点回来,忍不住又哭了,后迷迷糊糊睡着了。她九点四十分才回来,我恨不得刺她一顿,但她那样开心、温存,我一下子变得惘然。
      十二点了她去买菜,很快就回来了,我饿坏了。她买了一大条鱼尾,三只咸蛋,煮得很好吃,她很喜欢。下午她又要去班里,我真想把我们捆在一起,分分秒秒都不分开。后我去找她,一起到襄江照了几张照片,因天太暗,便回去了。先到市场,我们买了生菜、豆腐,还有咸鱼,我准备做咸鱼焗饭。这一顿也很香。中午她买了桔子,下午又买了小葡萄,都很好吃。
      晚饭后我心情不好,身体也不十分舒服,于是呆在宿舍里。后来发现她的电源开关竟然是露出来的,就在桌脚进去一点,若是不小心碰到了肯定会触电的。她说一直都这样的,插头一直没拔,不会去动它,没关系的,我可担心死了,万一真的碰上,真不敢想象。
      听《天鹅湖》《田园交响曲》,很美的世界。

      10月24日 星期日
      早上起来,到阳台看她的玫瑰花,那朵红玫瑰很小,但茎很粗。后我和玫瑰合照。
      煮了粥当早餐。后一起到襄江边照相,今天她一直闷闷的,不怎么说话,我又变成了一只“快乐的蝴蝶”,照相的时候还“娇憨可爱”“花枝招展”的,因为我的“活泼开朗”,她更沉默了。昨天我们是在靠她学校一侧的桥头照的,今天在另一侧,长着绿藤的长堤,水边小岛似的大石头,江边长满野草和野花的荒地。韩襄坐在爬满绿藤的长堤上的样子特别洒脱和沉静,一种沉默着的孤独,让我心动又心痛。
      到市场买菜。做饭。一点钟才吃,吃时录音机正播放《其实我不想走》。听着差点吃不下了,后换了一盒录音带,可听什么都很伤感。午睡时彼此都不好受,还是睡了一会儿。起来后,热中午的饭,我一边收拾行李。才想起今天忘记去买电源开关盒了,便叫她等一下一定要去买回来。
      五点钟我们去坐车,因怕她伤心,我尽量表现得开心一点。才一会儿车便到了,我走了,她也远了。我怔怔地坐在车上,不知她现在又怎样了。车是七点十分到汽车站的,我先到南师大站,晒相,后乘小巴回珠镇,回来后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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