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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weit war ich noch nie
最后还是去吃了烤肉，在这之前，他们首先去了Hydra俱乐部报名。为他们做登记的是一个有着机械手臂的男人，Thor忍不住盯着对方瞧了好几眼。
“你说他为什么能够保持左右身体的平衡？”大概是机甲战士都有一些外人难以理解的怪癖，或者说是想象力太丰富，走在回去的路上Thor还在说道，“那种质感好像并不是最好的肽质合金，已经落后一个时代的感觉。那么重的一条机械手臂，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的表情实在是赤裸裸的展露着自己的不解，眉毛皱紧，嘴角抿起，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Loki被Hydra工作人员的冷淡目光给刺激了一下，浑身的肌肉都不自觉的绷紧了一点，对于Thor的疑惑，回以的则是漫不经心：“大概就习惯了呗。”
事实上未必。
机修师思及对方投过来的犀利眼神时，脸色便有些不太自在，这是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眼神，裹挟着尸山血海中透出来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总觉得让Thor去参加这种比赛不是件正确的事情。”
Loki的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如此说着。他眨了眨眼睛，努力的笑了一下，这笑容显得格外的勉强而不自然。这是一种不安。一种不祥的、笼罩着死亡气息的预感。
机甲战士是宇宙中飞翔的舞者，在星辰与微光之间漫步的舞者，而他则是机修师，为机甲战士提供“舞鞋”的人。但他并非一定要与Thor同行。就好像舞者的步伐有了一些轻微地不协调，不是对方的跌倒，而是自己无意识地闯入了进去，扰乱了别人的脚步。
这种被限定的感觉让机修师有些烦忧，但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Thor其实只是一个跟他认识了一天的陌生人，这一天还未过去，日与夜的轮回才刚刚开始，连清晨的阳光都还来不及爬升出来，他不应该对一个陌生的搭档报以某些不切实际的、虚妄的、来自生命深处的预感。他们并非同一类人，机修师也并非一定要寻找到一个机甲战士作为搭档。但这种偶然间形成的必然却让他有了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然而机甲战士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作为一个纯肉食类爱好者的机甲战士用清盘来表示了自己的满足感，坐在他对面的机修师在发现任何言语与动作也无法打消周围群众的好奇目光之后，他抱着自己的第三个冰激凌桶，淡定地走到了另一边。
“你们俩绝对会拉肚子的！”
这是来自围观群众的一致心声。只是当他们发现Thor一个抛投就把某不良分子扔出10米之后，这发自肺腑的震撼便被咽进了肚子里。
“味道很好吗，Loki？”当看到第三个冰激凌桶也被搜刮干净了之后，觉得自己的牙齿跟胃一起疼起来的Thor忍住了抽搐的嘴角，他和气地问道。
“还行。”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出格的地方，左一下右一下地将嘴角两边的冰激凌舔没了，Loki抬起一张干干净净的脸，绿眼睛带着点疑惑的，“要回去了吗？”
“……”
Thor觉得自己刚刚可能被萌炸了。他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对方是一个身高与他相差无几体力也不会比他弱太多的男人，“萌炸了”这个形容词有损对方的形象。然而他满心都被对方刚刚舔冰激凌的形象给占满了，只能忍耐着不将双手伸过去捏对方脸，这样艰辛的心路历程却绝对不敢告知对面的机修师。
于是机甲战士表情诡异地站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揉搓着：“好的，回去。”
机甲战士差点走出了同手同脚。
机修师大惑不解地跟在他身后，刚想嘲弄一下对方是不是四肢发展不够协调，甚至还想伸出手看看Thor会不会一拍就跳起来浑身金毛乱颤。
只是他毕竟没有伸出自己的手。
他抿着嘴跟在机甲战士背后，沉默了走回了S.H.I.E.L.D。
当回到那个粉刷成暧昧粉色的蜜月套房时，Thor抢先跑进了浴室。
虽然很想提醒机甲战士这件蜜月套房的浴室玻璃并不能隔绝任何目光，但是在从头到脚连前带后都看了个干干净净并在心内暗暗比较了一番之后，机修师红着脸按下了控制器上的按钮。
果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最好。
虽然肌肉确实不错。
好吧，屁股也很翘。
嗯……还有……啊哈哈……还有什么啊……
机修师默默掏出了微型电脑，打开了武器设计系统，飞狼机甲上的武器并不多，多搭载一个电子光能枪好像也不错，不过兽型似乎不太好瞄准。啊，没关系啊，枪口直径变大一些，做成散弹模式也可以啊……
Thor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了天花板上的某个奇形怪状但仍能看得出来是一支枪的武器投影，旁边显示出来的数据让他顿住了脚步。
“这是炮才对吧？”不是很能理解Loki的取名方式，Thor吃惊地说道，“一般的电子光能枪能量不会超过10万，你这个差不多快50万了。”
Loki扁了扁嘴：“但是一般的光能炮至少有100万个能量单位。”
Thor有些惊讶地看了机修师一眼：“那是用在战舰上的，而且是多炮塔齐射的电磁光能炮才有这么大的单位。一般的机甲最多不会超过20万能量单位。”
“考虑到光能炮能量的逸散还有主炮口的材质问题，这个电子光能枪在实际运用中需要打个折扣。最多不过30万到40万能量单位而已。”Loki颇感遗憾，机甲毕竟不是护臂外壳都能以米为单位的战舰，能挡住10万能量单位完全不会产生任何问题的机甲外壳材质就已经是极品材料。据说Stark公司研制出来了超薄材质的全新合金材料，能够抵挡超过120万个能量单位的冲击，但毕竟还没有投入实际应用，“而且，飞狼机甲的某些设计其实有些偏向于格斗缠杀了，如果被狙击类机甲拉开距离直接点射炮轰的话，大火力全倾笼罩下来，你早就——”
Loki正要说什么，结果他看见Thor露出了某种惨不忍睹的表情。
“你，是不是每次都事先想好了自己的搭档会怎么死掉？”Thor捂着脸，觉得自己有些虚弱，“就这一天，我就已经出现了三种不同的死法。”
一堆词汇在Loki的舌尖徘徊，可这并不能排列组合出一段能够表达他心声的语句，他甚至担心自己说出来的话语会引来某些不合实际的联想。
他干巴巴地说道：“我习惯了。”他觉得有些窒息，甚至喘不过气来，来自于搭档的质问让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了恐惧。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回答同样昭示了某些埋藏在黑暗深处的难堪记忆。
某些不适合被人翻阅、不适合被人回味、甚至不应该存在的记忆。
“我明天会去购买材料。”机甲战士盯着地上的影子，如同凝视着黑暗。
“做什么？”机修师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他脱去了外套，背对着机甲战士站着，脊背略微佝偻着。
Thor转而盯住了机修师的背，包裹严实的衬衫中间出现的凹陷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机甲战士直言不讳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你有点瘦。”尽管他有些困难地吞咽着口水。
这好像有些答非所问。
Loki转过身，困惑着说道：“这跟材料有什么关系？”
确实没什么关系，嗯。
Thor生硬地移开了视线，他绷着脸却笑了起来：“这是要搭载在飞狼机甲上的吗？”
Loki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回去：“隐藏武器吧，在近身缠斗的时候给对方一枪，应该能够让对方连同整个驾驶舱都一起爆掉的吧。”
“在这之前还是先讨论下有那种材料能够承受30万能量单位的高温才行。”Thor喃喃自语着，“而且，后天就是第一场比赛了，你有时间把这个搞定吗？”
倒不是机甲战士怀疑机修师的业务水平，但是时间确实不太给人方便。
“秘密武器难道第一场你就要发挥出来？”Loki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某根弦断掉的声音，他的声音严肃又阴沉，“如果开着Tony·Stark制造的机甲还打出被人秒杀的水平，你就早点拿着光能枪冲着自己脑袋来一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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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Soweit war ich noch 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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