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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入夜,万里无声。刘子鸾拿出笛子,吹奏一曲。卢思雪听见后,走出房门,见刘子鸾一人在花下吹曲,那声音似在感叹,又像在倾诉。思雪听着,情不自主地跳起舞来。她,真美!可是她不知道,这不仅是她第一次听子鸾吹笛,也是她一生唯一一次。子鸾正吹着,突然一个走调,他竟停下不吹了。他感到有人在听他吹笛子。那根笛子,是他母亲殷淑仪留给他的。他见卢思雪起舞,便径直把轮椅移向思雪跟前,将思雪的手掰开,将玉笛放在思雪手上,再把它紧紧地握好。
卢思雪看了看刘子鸾,一脸不解。
刘子鸾苦笑了下,说道:“明天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
夜渐渐深了。月挂中天,却不谙世人心中的苦闷。子鸾强装微笑着哄思雪回房休息。待思雪入睡后,他才离开思雪的闺房。子鸾拿起笔,给思雪留了张字条,便离开这个他万分留恋的地方,这毕竟也是他的家啊!
他走一步,回头看一眼,走两步回头看三眼,他要离开他不舍的卢思雪了,这可能是永久的一别。也许,他再也见不到思雪了,但为了她的幸福,他必须这么做。他别无选择。爱,却要离开,明明深爱却要永久不见。也许她会思念他,但他坚信,时光会抹淡思念;也许他会思念她,但他坚信,时光会平复伤痛。难道小说真的要拆散二人,就这样以悲剧收尾吗?别急,接着往下看。
第二天,卢思雪起床后见刘子鸾不见了,以为他出去玩了呢!她在心里怪他,失去双腿还出去玩,起码要等伤好些了再…等等,那是什么?卢思雪拿起刘子鸾留下的字条,只见上面写道:“思雪,我要离开你了。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也不想让你因我耽误一生的幸福,我去了,你要赶紧把自己嫁了,不要让我担心失望。找到适合的嫁了吧,我会祝福你们的。我爱你。刘子鸾。”
思雪看到这,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她担心刘子鸾的伤势,她不希望刘子鸾离开自己。她舍不得。她找到姐姐卢弦,卢弦赶紧动员亲戚邻居帮忙找刘子鸾。可是找了好几天,一直上复读学校必须有当年高考份数条吗没有找到。其实,刘子鸾没有去哪里,他依然在思雪家附近,经常偷偷看着思雪。他觉得,这样就够了,能天天看到心爱的人,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他很知足,知足常乐嘛!
思雪却天天哭,她思念刘子鸾,她真的放不下他。而刘子鸾都看在眼里。只是他相信,时间会让她淡忘一切的。然而卢思雪一直未嫁,在她心里,永远地被刻下一个痛。而在他心里,也深深地留下一个伤痕。
有诗为证:陌头杨柳望风寒,一别成分在前年。枯叶遍是飞落地,二人分后再逢难。
转眼一年过去了。在每个日夜,思雪和子鸾相思相望却不能相亲相守。爱情,多么快乐的两个字,却在他们这里种下了苦涩。曾经在一起的时光,刻骨铭心,永远无法忘怀,甚至时常入梦。他们梦见的,就是那场离分。爱,变得遥不可及。在爱情的海洋边,除了享受日光浴的可能外,还有可能被海啸淹死。这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了。
他时常回想,除了想父母外,还在想念思雪,回忆着自己和卢思雪度过的每一分钟,回忆着自己对卢思雪说过的每一句话。她时常回想,除了想父母外,还在想念子鸾,回忆着刘子鸾对自己的每一个微笑,回忆着刘子鸾对自己的每一次爱抚。
子鸾一去不回,但他每到深夜,都来卢思雪家门外,徘徊良久,又转身离去。他对思雪的爱,永生不变。他时常躲在被子里哭,她也是。二人的刻骨相思,缠绵悱恻,连作者都快哭了!一天,刘子鸾喝完闷酒,发现自己的钱用光了,他又不能干活,只得当算账的。可是这时,因为他算账总出错,老板将他开除了。天啊,天真的有绝人之路啊!他只能在街头乞讨。
“谢谢,谢谢!”终于有人给他银子了。他抬起脸,顿时惊呆了,此人脸上竟然有剑痕。再仔细一看,此人不就是以前就死了的皇帝刘彧吗?但他不敢认这个叔叔,因为如果他们相认,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之后肯定要被抓住杀死,到时候思雪一听说,思雪还不得哭死?
刘彧走了之后,又来一个大妈,大妈给了他八文钱,他赶紧表达谢意。大妈突然认出了他,“你不就是思雪家要找的刘子鸾吗?你怎么在这里?我赶快把思雪喊来,她可想你了。”
“不,不要。思雪和你怎么样也是邻居一场吧,你难道不希望思雪幸福吗?她跟我这个残废是过不了好日子的。所以,求求你不要让她找到我,一旦她找到我,这必然会勾起她对我的爱。她一定会嫁给我,这样她的一生就毁了!”
“你真是,我没话说你了。她一直想着你,难道这样就能幸福?婚姻是要有感情基础的,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你如果爱她,就应该娶她,毕竟相爱来之不易。你爱她,她也爱你,这本来是天作之合,你却要葬送它,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可是,她嫁给我的话,我双腿废了,一定不会有任何幸福感的。这一点我不愿看到。虽然相爱不易,但我必须狠下心来了断这段情缘。我深爱她可是她如果嫁给我就要一辈子受苦。再加上我是没落的皇族,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她能安下心来跟我好好过日子吗?还不得每天提心吊胆、惶惶恐恐地过日子吗?而且如果我被发现,不光我,方城,连思雪还有卢弦姐姐也要失去生命,这难道不很可怕吗?”
“正因为你随时都有危险,所以才要珍惜这段感情,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爱一次。你以为你一个人死了,思雪就不会死吗?她听说后肯定会自杀。”
“她会听说吗?”
“当然。现任皇帝一定会公布,以便抓出收留你的人。从这方面讲,你根本保不住思雪的命。好了,你听我说个故事吧,听了以后,你会回去与思雪厮守在一起的。”
明月永挂重霄,它照着一切,包括二人的爱情。终于二人的爱情就要看到曙光了。只不过这时,一切还是昏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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