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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kongai W35
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我蹲在一具还没凉透的尸体旁，上下摸索着。
首先是头发。解开他的发带，里面可能会藏着点银钱。
再来是衣服。薄到透光的劣质布料，腰带箍住的部分会有东西。通常是大一些的私人物品，食物或者值钱的东西，有的时候也会翻到毫无价值，但是被随身携带的东西。
最后是草鞋——如果他足够幸运，有鞋子可以穿的话。
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
要快点离开这里。
我尝试起身，却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膝盖和手臂上都是擦伤，全身浸泡在泥泞的土地上，手上是黏腻的血。
我感觉不到痛，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心中只剩下对笨拙自己的厌恶。
——————
西流魂街三十五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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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开双眼。
清晨的阳光洒入宿舍内，已经是早上了。
今天是实绩考核的日子。
“喂烟代！马上就要集合了，你不吃早餐了？！”门外是户川江的大嗓门，震得我脑门子疼。
刚想回他些什么，手上坚硬的触感吸引了我注意。
原本被我锁在壁橱中的浅打，此刻正被我牢牢抓在手中。
“……是吗，你也很期待啊。”
没有回应。
户川江刷啦一下拉开我的房门，气势汹汹道：“梅子和普通饭团，吃哪个？”
“哎？但我两个都不喜欢，有三文鱼……”
“迟到的家伙还好意思挑挑拣拣？吃梅子的吧你！”
我单手接过扔来的纸包，放到一旁。一边揉着困倦的眼皮，一边磨磨蹭蹭地掀开被子。
户川江耐心耗尽，指着我道：“给你五分钟！我们都在楼下等，记得给我快点！”
说完又刷啦一声关上房门。
我简单地换了一身衣服，又洗了把脸。
将浅打系在腰间，叼着饭团走下宿舍楼。
这次的集合地点是西静灵门，跟上次净化实习的流程差不多。人到齐之后，按批次出发。
户川，清识，玲奈和我是最先到的。
之后是独自前来的市丸银。
他和瑟瑟发抖的玲奈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就开始跟户川江聊了起来。
朽木和羽声是最后到的。
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雀部、蓝染和矢胴丸三位副队长，以及秋山，伊势两名教官抵达。
教官安排出发顺序，三名副队长将作为考核结果的核验人，在勘查点附近待命。
清识和我是第一组出发的。
安静地走出静灵门，又拐出了杀气石的影响范围，我俩撒了欢一般窜了出去。
我对着旁边的清识大喊：“既然是第一个，那就把剩下的人远远甩在后面吧！”
她回：“可别在任务开始前把力气用光了，烟代！”
在当天下午，我们俩以超高速抵达了西三十五区附近的一个小城镇。
根据地图，这里是分配给我们两人的勘查点。
“真安静啊……”维郁清识警惕地将手按在刀柄上，四处查看。
我沿着小道走入镇子中心，果然看见了预想中的景象。对清识招招手：“这边！”
现场已经出现了牺牲。
街道上五具，屋内两具，还有尝试逃跑但失败的，在巷尾两具。
总计九具尸体。
袭击应该发生不久，灵子还没开始进入消散阶段。
维郁清识用手帕捂住口鼻，轻声道：“……真过分。”
“虚有什么过分不过分之分呢？它们只是群像填饱肚子的怪物罢了。”
我蹲在其中一具尸体旁边，用刀柄拨开他身上的衣料检查伤口。
“不是灵做的吗？械斗的可能呢？”
我摇摇头：“这种撕咬的痕迹，一看就是虚的手笔。……这一具稍微有点灵力，应该是第一个被干掉的。脑子和内脏都被吃掉了一部分。”
维郁清识说不出来话：“……”
“他应该是村子里保护者一般的角色吧，目睹他败北的其他人，一部分想要逃跑……”我指着巷尾，“一部分吓得走不动路，在房间里躲着，”又指着被暴力破开的房门，“但都没用，全军覆没了。”
“照你这么说，这只虚不只是无差别袭击灵魂。”
“嗯，是个麻烦的家伙。”我站起身，对维郁清识道，“怎么办，‘自行判断’对吧？”
维郁清识用脚踏了踏道路上明显的拖拽痕迹：“看来它还带了些战利品走。”
我看向虚消失的方向，那里是将阳光吞噬的森林深处：“是带给巢穴中的同伴吧？策略性和团队意识，这家伙已经觉醒了自我意识，变成了一只狡猾的怪物。”
维郁清识道：“如果带着这样的结论回到副队长那边，应该能取得不错的分数吧？这是需要有席位的死神处理的问题，如果我们及时撤退，可以说是避免了不必要的伤亡……”我们目光对上，她了然地笑道，“但那样的话，未免也太无聊了，对吧？”
“嗯，”我将浅打的系带背到背上，防止在树林中行进时过长的刀身绊倒自己，“至少要把来这里一趟的路程赚回来才行。”
维郁清识拨开树杈，扭头问我：“户川那组估计什么都没发现就闷头钻进来了。要给他们留个消息吗？”
我苦笑：“留的讯息他肯定也不会看吧？”
“呵呵，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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