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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火灾发生的第二天，我跟白泽踏上了返程的路。
昨天晚上，不少人都说自己看到了凤凰。有人说是红色的，有人说是金色。
很多人都猜测，说这场大火一定是凤凰烧起来的。这种说法一出来，立刻就有人不赞同了:凤凰是是祥瑞的象征，怎么可能会放火烧人。
有关部门很快查明了火灾大声的发生的原因，只是线路老化周围又都是易燃材料——跟凤凰不凤凰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看到凤凰的自然不会信这种轶事，就连看到的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
唯独有一个人真实看到了凤凰，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我们走的那天，王爷爷把我们送到了村口。临上车的时候，王爷爷忽然跟我说了句：“我开始就觉得小黄不是一般的鸡。”
看着老人家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知道该笑还是怎样。要是让凤凰知道到这个时候王爷爷还说他是鸡，估计起的得喷火了吧。
“您说的对。”汽车马上就要启程，我看着王爷爷心下有些不舍，“爷爷你好好保重身体，等我秋天的时候再来看你。”
“你们一起来。”王爷爷看看我又看看白泽，丢了这么一句。
还不等着我开口，白泽就已经先给了回答：“我们到时一定一起回来。”
我们出发后，王爷爷在村口站了好久，颤巍巍的冲着我们摆摆手。
我同他高声道了再见，白泽让我看窗外——
大片油菜花盛开在田野里，有个小黑点追着汽车跑，穿梭在这片油菜花地里。
我看着那个小黑点，耳边仿佛又听到了凤凰吐槽：“傻狗！”
这个春天，我跟白泽恋爱了。
说不清楚是谁先表的态，总之那晚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牵手跟拥抱跟亲吻，来的都是再自然不过。我喜欢白泽温热的手掌温暖的拥抱跟柔软的嘴唇，我喜欢与他有关的一切的一切。
凤凰的离开标志着妖界新秩序的开始，白泽作为妖管所的工作人员，必须回去处理相关事务。
距离白泽离开的日期越来越近，我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绪。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就这么几天了，我想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这都将会是陪伴我未来漫长岁月的美好回忆。
白泽走的时候没有跟我告别。
以为我说过，没有告别就不算分开，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这天我起床后喊他名字没有人答应，围着房子上下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白泽的身影。
餐桌上面摆好了早餐，冰箱里面贮备了很多食物。我赶稿的时候根本没时间外出，大多时候就是叫个外卖填饱肚子。
自从跟白泽同居之后，三餐都有人照应，身体状态调养的很好。白泽还在的时候就曾感慨，如果哪天他走了我一个人可怎么吃饭。
冰箱里的食物外包装上面都贴着标签，写着食物的烹调方法。要是白泽还在，我一定会笑他像我一样，包了这么多手工水饺给我，我得吃到猴年马月才能吃完吧。
我很平静的洗漱，坐在餐桌前开始吃白泽走之前给我做的早餐。食物很好吃，就是有点刺眼——不然我才不会掉眼泪呢。
白泽离开之后，我开始一个人过生活。
妖管所危机已久的财政状况终于恢复了正常，拖欠我的工资也在这个时间打到了我的银行卡。
我的新书也顺利签约了出版，交稿日期定在七月，顺利的话半年之后就能上市。我没有再去找其他工作，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知名作家。现在有了固定存款以及稳定的收入来源，这就意味着我可以放心为梦想一搏了。
中间我也曾去过玄武的店，他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在他那里打工的基本都是刚到人界生活的妖怪。
玄武同我说，妖界现在鼓励妖怪到人界再就业，也鼓励大家积极创业，这样就能提供更多的岗位给有需要的妖怪。
“白泽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啊？”我每次过来，基本都是为了打听白泽现在的消息。
“挺好的，就是越来越忙了。他最近换了部门在集训，都不能跟外界联系......”玄武很耐心，尽可能详细的跟我描述了白泽的现状。
“对了，”玄武站起身去了厨房，搬了一个保温箱出来，“白泽说你家冰箱估计要空了，托我给你送点储备粮。都是拿出来加热就可以的食物，方便又健康。”
我没想到白泽在那边还惦记着这个，忍不住就勾起了嘴角——他能想着给我补充食物，说明他也在想我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不知道白泽现在去了那个部门，总之消息越来越少，最后连带玄武都跟他失去了联系。
人跟妖怪本身就不是一个物种，白泽选择淡出我的世界，其实也是为了我们两个好吧。
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没有白泽的状态。
我戒掉了外卖，开始自己试着研究烹饪，意外做的不错。已经没有人会惦记着往我冰箱里填充食物，但是我的冰箱再也没空过。
我在努力写文，书的销量很好，收入也是越来越优渥。
小时候妈妈就想着送我去跳舞，结果爸爸理解错了送我去学了武。现在我长大了，跑去报了个舞蹈班打发空闲时间，也算是圆了妈妈曾经一个梦吧。
中秋节的前一天，我买了回家的票。
我刚一进门，妈妈就迎了上来往我身后看：“小泽没跟你一起回来？”
“啊，没，他工作忙。”
妈妈理解点了头：“年轻人就是这样的，忙着拼事业做工作。”
“嗯。”我没有说太多其他的话，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爸妈说。
他们两个都特别喜欢白泽，俨然已经有把他当半个儿子的趋势。
之前想的好好的，回家就跟妈妈说是正常分手。可是看到妈妈提起白泽时的语气，我就把话又给憋了回去——
至少让他们开心过完这个团圆节吧。
中秋节这天，爸爸早早就去了市场买菜，回来就一头钻进了厨房，说是要多做几个好菜给我补补。
我同妈妈一起在房间里收拾家务，中间少不了听妈妈提起邻里亲戚的事。
“对了筝筝，你还记得徐东吗？”
徐东？
“那个跟我相亲的律师吗？”
妈妈重重来了一句：“对，就是那个家伙。我听别人说，那个小伙子不是个东西......”
原来这段时间里，徐东一直在相亲。跟之前同我见面的套路一样，吃顿饭就当自己不是陌生人，开着载着女孩去了空旷的地方。
女孩当场就跟他厮打了起来，得亏过往的车辆停了下来，徐东被扭送到了派出所。
后来陆续有姑娘出来说，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只是当时不想闹大又没被怎样，就忍了下来。
徐东被控诉猥亵加上意图施暴，人证物证俱在，根本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妈妈跟我讲完这件事，仍然觉得心有余悸：“当初介绍人说是政法大学毕业的，还是个律师，我觉得起码人品没有问题的......”
“妈，职业跟人品其实没有绝对联系的。三百六十行，能出状元也就可能会有人渣出现啊。”
“说的也是。还好你当时就已经跟小泽恋爱了，不然要是真跟那个徐东好了才糟心。对了，小泽今天联系你了吗？”
“嗯，他让我祝你们节日快乐。”我不擅长说谎，扔下这句话后我就借口说要去厨房帮爸爸逃离了客厅。
再坚持一下，等到中秋节过了，再说已经分手就好了。
爸爸的厨艺是越来越精湛了，看着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我就觉得很有食欲。只是我们只有三个人，八菜一汤的规格未免也太多了点。
爸爸并不觉得八个菜多，他恨不得做很多很多菜都投喂给我。只是想到我们三个的饭量，爸爸忽然就感慨了一句：“要是白泽那孩子在就好了，小伙子胃口好，八个菜肯定吃得完。”
白泽，白泽，又是白泽。
我拿着汤勺挨个给爸妈盛汤，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我站起身来去开门，看到门外那个人后就愣在了原地。
“筝筝，是谁来了？”
我很想开口告诉妈妈，但是在这一刻我根本就说不出话。还是门外那人自己报了家门，笑着跟我爸妈打招呼：“叔叔阿姨，是我。”
“呀，小泽来啦！”
听到白泽声音的之后，爸爸跟妈妈都开心的不得了，齐声招呼白泽进来吃饭。
我往旁边靠了靠，让了条道给白泽。
白泽对我灿然一笑，拎着大包小包进了门。
妈妈不停给白泽夹菜，笑着同他说着话：“我之前还问筝筝你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她说你工作忙。”
白泽很自然顺着话就接了下去：“前段时间我们部门人事调动，确实有点忙。我加班佐昨晚手上的活就赶紧买票过来，好在还不是太晚。”
“真是辛苦了，来来来，尝尝你叔叔做的这个杭椒牛柳。”餐桌上面其乐融融，妈妈一直拉着白泽在说话，我跟白泽反倒没有什么交流。
期间白泽时不时往我这边看，都被我可以忽略了。
吃过晚饭收拾好餐具，我就借着散步消食的由头拉着白泽出了门。
我把白泽带到了小区绿化带，而后松开了手静静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离开之后就跟我完全断了联系，在我快要麻木的时候却又突然出现。老实说，能够再次见到白泽我其实是开心的。可是除去开心，另一种惶恐不安徘徊在我心上，挥之不去。
我很害怕，他再次离开。
如果一次又一次重复这种煎熬，我真的会受不了。
“你能给玄武发信息，就不能联系一下我吗？异地恋我也能接受，但是人家异地恋也是每天都会聊天的啊。你走了就没了动静，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我越说越委屈，忍不住控诉起了白泽的单方面“失联”。
白泽上来拥住了我，任由我把情绪全部宣泄出来。等到平复一点后，白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云筝，我是自己偷渡回来的。”
我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闻言抬头去看他：“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现在是非法滞留者了。”白泽轻轻啄了一下我嘴唇，笑容坦然，“我不是只联系玄武不联系你，而是感觉很多话都是想自己当面跟你说......”
我忙打断了他的话，着急问道：“非法滞留者是什么意思？”
“就是人界说的非法移民，类似于黑户吧。”白泽耐心给我解释之后很是无奈，扁扁嘴同我讲，“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想当面跟你说什么话啊？”
“你都成非法滞留者了，我哪有心思去想什么别的东西。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啊，被抓到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啊？还有户口这个东西是在哪里办理的，能不能想办法去补办一个......唔......”
突如其来的吻吞掉了后面我想说的话，我诧异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大多时候，白泽的吻都像是他的人，温柔又克制。可是今天的这个吻比着从前明显要炙热的多。
“云筝，我很想你。”白泽低头看着我，神情很专注，“这次回来之后我就不走了，一直陪着你。”
“好”。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一想到白泽刚才说的话我又忍不住担心，“你还没跟我说清楚，非法滞留这件事情要怎么解决。”
谁能想到，从前的执法者现在变成了黑户。我一直觉得白泽性格稳重，一时冲动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也冲动了一回。
回到妖界的白泽异常的忙碌，很多滞留人界的妖怪都在同一时间回归。大面积的妖口普查必不可少，白泽刚把他们的资料都给整理好，又接受了新任务。
白泽把工作做完，不等领导吩咐就自己偷偷来到了人界。之前的暂住证已经都被统一收走，新的还没发放下来。
就这样，白泽成了黑户。
“你啊你......”我最终还是没说白泽什么。他冷静了千万年，现在冲冠一逃为红颜，作为红颜的我，也不该说什么重话，“我们要不要去找玄武，看看他能不能帮你办暂居证出来。”
白泽摇头：“玄武那边也没辙。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顺利拿到人界暂居证的......”
我连忙开口问他：“什么办法？”
“跟人类结婚，成为人类合法伴侣之后，自然就能留下来......”
当天晚上回家之后，我便跟爸妈说了决定跟白泽领结婚证的决定。
爸妈原本是笑的，那一瞬间有点茫然。
还是爸爸最先回神：“明天就去领证，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妈妈也在一边附和：“是啊，结婚是大事，不是领个证那么简单的。”
我还要说话，妈妈让爸爸招待白泽，快步拉着我去到了房间。
“筝筝你跟妈妈说实话，你......”妈妈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视线扫过我的小腹，最终跺跺脚，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怀孕了？”
“啊？”我哭笑不得，不知道妈妈的思维跨度怎么这么大，“没有啊。结婚跟怀孕应该没有什么必然关系吧。”
听到我说没怀孕的时候，妈妈明显松了一口气：“怎么没关系。你是不知道，现在很多小年轻为了省彩礼，都是故意搞大女方肚子的。”
我失笑：“妈，你看白泽像是那种人吗？”
“凡是有万一，你突然这么急着领证结婚，我还以为你是......不说这个，你真的想好要嫁他了吗？你了解他的家庭吗，确定自己准备好接受另一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了吗？结婚跟恋爱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状态，你真的都知道吗？”
妈妈想的很远很远，连带我婚后可能遇到的问题尽数都给分析了一遍。这是我的妈妈，不管遇到什么都会替我考虑周全的妈妈。
我忍不住扑到了妈妈怀里，全身心的依赖着她，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妈妈，我真的已经想好了。我想跟他结婚，想成为他的家人，他也是一样的。”
妈妈摸摸我的头发，最后还是点了头：“那就嫁吧。你有爸妈在，以后也没什么好怕的。”
等我们出去的时候，白泽已经跟爸爸结束了谈话。我不知道白泽跟我爸都说了些什么，刚才还劝我们要冷静的爸爸也同意结婚的请求。
父母永远拗不过孩子，何况他们本来就曾盼过我们结婚。只是他们坚决认为，结婚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他们希望能见见白泽的父母 ，当面交流一下婚礼细节。
白泽哪里来的父母。
我刚想着组织语言推脱一下，没想到白泽反而开口应了下来：“叔叔阿姨，我已经告诉我的父母了，他们很快就能过来。”
白泽神情坦然，一点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当着爸妈的面我不好多说什么，好不容易找到独处机会我忙着问他：“你真有父母能过来？要不我们去劳务市场雇两个人过来吧，我听说好多都是专业做这个的。”
“云筝你不用担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至于我的父母，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白泽说完没多久，他的“父母”果然如约来到了我家。
“云筝呐，好久没见了，阿姨可想你了呢！”我看着面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差点没忍不住笑出来。
白泽的父母不远万里从国外赶过来商量婚事，爸妈对他们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两家父母见面先是寒暄，而后就落座直奔主题了。
我看着白泽的爸爸跟妈妈，真的感觉这个世界太魔幻。来到我家做客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泽多年的好友陆齐跟玄武。
玄武穿着正装，脸上画了点妆，看着就像事业有成、注重体型管理的中年大叔。
而扮演白泽妈妈的陆齐就要夸张的多。他戴上了假发，穿着一身修身连衣裙，面部皮肤自然也是特地处理过，胸脯垫的高高的，打眼一看就是个性格爽朗、风韵犹存的少妇。
陆齐说话的时候捏着嗓子，不似男性低沉也不像女性柔媚，跟他妖娆的身段有些违和但也不至于穿帮。
玄武坐在那里扮演一有钱话少稳重的总裁爸爸，陆齐则是尽职尽责扮演者白泽的妈妈跟我爸妈商量婚礼细节。
提到婚礼就不免谈到礼金跟房子，妈妈私下跟我说，不会要太多也不会要很少。
要的太多像卖女儿，也怕白泽那边负担不起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要的太少又怕那边对我没有那么在意。不管收到多少彩礼，家里都会全部给我们两个。
“彩金这方面......”
妈妈刚一开口，陆齐就拍着大腿“哎呦”一声，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了我爸妈那边：“走的太急没带多少，这里有一百万你们先拿着。”
“一百万？”
陆齐当是我妈说少，立刻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一百万是少了点，嫂子你们放心，等他们小两口结婚之后我们再给补点，都让云筝收着可以吗？”
“我们不是嫌少，”见“白泽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妈妈忙解释自己的意思，“事实上我们当时想的是礼金要二十万，算是他们小两口的家庭储蓄金。一百万其实有点多了......”
“不多不多，你们家筝筝是个好姑娘，我们都很喜欢她。”陆齐慈爱的看着我呵呵笑，“亲家你们就收了吧，反正给多少都是他们小两口的，二十万跟一百万也没差嘛对不对。”
彩金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房子自然也是要提一嘴的。
这次不用我妈说话，玄武就从自己背包里面拿了几个房产证出来，陆齐在一边笑着给展示：“这是在东城的，这是在X市的，还有别的地方也有我们的房产。要是你们觉得孩子离家远，我们可以考虑在这里也买一套。对了，房产证上都可以加上云筝的名字，我们都是愿意的。”
“......”
在我爸妈艰难婉拒了白泽“父母”加礼金加房子的条件后，两边家长终于敲定了婚礼细节。
妈妈留了他们吃饭，陆齐答应的最积极，期间还掉了一只胸出来，我是看着他在我爸妈眼皮子底下塞回去的。
就这样，我跟白泽在家人的祝福下去领了结婚证。我本来以为是假结婚，没想到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结婚后的第二年，我怀了孕，每天都在纠结肚子揣着的到底是人还是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妖管所的人找上门来。
我本以为他们是要来找麻烦，没想到是过来聘请我们重新回到妖管所工作。
“最近来到来到人界的大龄单身妖怪越来越多了，我们希望他们在人界打拼的时候也能拥有自己的小家庭。你们两个作为人妖和谐相处的典型，唤醒了很多妖怪对于家庭的渴望，也改变了很多人类对于妖怪的固有观念。云筝小姐，你愿意配合我们妖妇联开展人妖婚介工作吗？”
我看看自己的肚子，耸耸肩笑：“我现在可能不是很方便......”
对方负责人立刻又补充了工作待遇：“月薪十万起，有提成。不需要试用期，入职就有五险一金。除了享有劳动法规定的所有假期外，我们还有各种带薪假期。你要是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可以提，我们都会尽量满足的。”
我对着白泽挑挑眉，这不就跟他初来时给我的承诺一样嘛。
我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什么时候办理入职？”
“现在就可以！”妖管所的工作人员效率极高，当晚就给我们办理了入职手续。
敲定好合作细节后，工作人员就提了告辞。
我心里一直记挂着白泽在人界的户口问题，于是就问合作之后白泽擅自离开妖界的事情能不能就此一笔勾销。
“额，”工作人员一脸茫然，“白先生不是自己申请驻守妖界的吗，这个应该不算是擅自离开啊。”
“啊？”这下茫然的人换成我了。
“咳咳......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来解释。”白泽送走了工作人员，这才回来跟我“自首”。
他是自己申请回到妖界的，手续过程都合法，什么偷渡、黑户都是不存在的。
在我心里，白泽一直都是正经的不能在正经。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说谎卖惨。
我两手环胸抬起下巴看着白泽，似笑非笑：“行啊你，都学会套路我了。”
“什么叫我套路你，”白泽垂眸浅笑，语气颇为感慨：“明明是你套住了我啊......”
白泽还想说情话，被我抬手捂住了嘴，催着让他去打物质申请报告。
介于妖管所一直都有拖欠工资的黑历史，我还是觉得先申请点经费靠谱。
房东阿姨要出国，我跟白泽商量了一下，就决定买下玫瑰庄园这套房子，改成我们的个人工作室。我们户头上存了不少钱，加上妖管所拨下来的经费，居然凑足了全款。
二楼还是卧室跟书房，一楼则被规划出了独立的办公区域。
白泽把院子改成了休闲区，里面竖了篱笆种了花。五月刚一过，篱笆上面就爬满了蔷薇花。
三天后，“人妖婚介所”正式挂牌运营了。
我看着妖妇联友情定制的那个大牌子，总觉得哪里好像怪怪的，忍不住就去戳坐在我旁边的白泽：“人妖婚介所这个名字真的不会有歧义吗？”
白泽静默片刻，语气并不是特别笃定：“应该都能看懂吧。”
白泽话音刚落，挂门上的风铃应声而动。
“我想给自己找个对象，”作为我们婚介所的第一个客户，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探出脑袋，犹豫再三指着那个牌子开了口，“我不是人妖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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