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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Xanxus你别生气了，是我说错了。”
“老大？首领？我说话没过脑子，你别和我生气啊。”
“你别不吭声啊，理我一下吧Xanxus～”
絮絮叨叨叽里呱啦的嘈杂声音在耳边接连不断的回荡着。而声音的主人，瓦利安雨守、二代剑帝Superbia·Squalo正低声下气的跟在自家暴君大人后边。
“我说你都折腾我一晚上了，就不能吧这件事揭过去吗……”
说到这一点就Squalo就不由得觉得心肝肺那儿都疼，而事件的根本起源不过是银鲛说话不过脑子，一时顺嘴没忍住吐槽了自家老大难得的温柔，然后就被一点都不温柔的折腾了大半宿，现在还觉得自己身体酸痛，腰部以下基本都不是自己的了。
鲨鱼苦着脸揉了揉腰，虽然他看上去是挺惨，但Xanxus大爷一点都不同情他。
现在听到Squalo的抱怨，也不过是冷着脸哼了一声。Squalo愁眉苦脸的样子很好的取悦了Xanxus，这让男人的笑意压抑不住的上涌。虽然实际上心里挺高兴的，但Xanxus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维持着自己的冷脸看着Squalo为了让他消气绞尽脑汁的找话题。
……虽然这迟钝的笨蛋重视找不到重点。
“Xanxus？Xanxus……能和你两个人一起出来，我超级开心的。”
哼，倒是还没迟钝到底。
黑发暴君停下脚步，给了Squalo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所以这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Squalo茫然的想了一瞬间，眼神也有点茫然，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你这混账老大，刚才果然是在整我吧喂——！！”
他瞬间跳脚，活像只炸了毛的猫，或者像是条离了水的蠢鱼。
也不怪Squalo生气，虽然顺嘴说错了一句话，但是被搞了这么半天，现在很缺乏睡眠的鲨鱼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徘徊了。真的算起脾气，Squalo可比Xanxus好不了多少，瓦利安的正副首领恶名昭彰，恶行累累，难以言说。
世界是血色的。
他们的世界是至黑的深红。
不存在温和，也容不下温情。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就生活在这样的世界。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身边有彼此陪伴。
他的誓言，他的怒火。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的永恒。
Xanxus：“现在才反应过来，太慢了垃圾鲛。”
Squalo：“呜哦不要说的好像是我错一样啊！”
Xanxus：“刚才是谁说都是他的错啊。”
Squalo：“才没有‘都是’啊！别篡改我的本意啊混账老大！”
——是幼稚的小学生吵架。
两位大爷，你们今年都三十了不是三岁啊。
“Xanxus，现在要去哪儿？”
这两个人气来的快也去的快，基本上吵完就没什么事了。倒不如说这是他们的日常套路。吵完以后在和好，就连瓦利安的众人都看到不想看了，这两个人还没有厌倦。
“中转道，去柏林。”
“既然他们不肯安分，那老子就让他们再也不能伸手。”
黑发暴君眼神暴戾，语气轻松的像是要去度假，但是任何一个听到他的话的人，都不会怀疑这句话中的分量。
“我记得彭格列里有条路线就在柏林。”Squalo说，“但是好像没有听说过有谁的手伸过去了。长老团的那些老东西虽然眼神不怎么样，但是对自己的东西看的还是挺牢的。”
“是啊，反正想当下任彭格列外家的人不少。”Xanxus不耐的拍拍Squalo的肩，“垃圾，订票。既然他们都这么热情的打了招呼，我们不去好好的道谢可不行啊。”
可Xanxus你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要去拆家……
嗯，拆了别人的家。
“我只知道了，要去的话干嘛不直接用私人飞机……”
“想被老头找上你就去。”
Squalo果断闭嘴。
“我们是去砸场子的吗。”一边这样嘀咕着，一边老老实实的订了票。
谁说不是呢？（此处应有微笑）
****
和彭格列十代目作对，有理有据的话说不定还会被放一码。但同时惹上瓦利安的首领就可以去买好坟墓了。
——因为这男人一定会确保惹怒了自己的人切实的化成飞灰。
连火葬的程序都省了，直接入盒。
直到亲眼看见那份恐怖的愤怒之炎时，这个地下党的成员才明白自己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太小看Xanxus了，这个男人是输给了彭格列现任首领不假，这在Xanxus看来也是十足的耻辱，是他过去的败绩。但Xanxus被打败过却不能说是他弱，只能说是十代目太强了。
不了解那次内战真相，不知道Xanxus曾因为血统错失一切的男人暗想着。
现在——在他面前的Xanxus正是地狱火焰的化身，是无可匹敌的魔王。
赤红色的光球在男人掌心发出夺目的红光，刚才，也就是这同样的光芒，将他的家族，他的亲友连骸骨都不曾留下的化成了灰烬，男人狼狈不堪的跪坐在地上，他的衣服从肩膀到腰腹划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隐隐能看见内里猩红的脏器，这是Squalo做的，二代剑帝这回记得好好的带上了剑（这让他过安检的时候还是用了点手段），而有了剑的Squalo战斗力起码要比空手的时候上涨两倍。
他可是剑帝。
银发恶鲛凶狠的咬住了他们的命脉，就算Xanxus什么都不做，这严重的伤势也会夺走他的生命。
他后悔了，他不应该招惹这份恶，只希望在他付出了性命之后，不会牵扯到其他成员。
“你就在地狱好好后悔算计我这件事吧，垃圾。”
在他生命的最后所听到的、来自那赤焰的恶魔的低语。
****
「一个月后，彭格列本部。」
“Xanxus大哥，你做的太过火了。瓦内拉家族被你全灭，通往那边的航线全部停运，现在长老们怕是要愁的头秃。”
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在黑色实木办公桌后撑着下巴捂着肚子，苦笑连连的抱怨。
“敢算计我，没有让他们和那个破烂家族一起消失都是我的仁慈了。”
双脚靠在办公桌对面的茶几上，霸道的霸占了十代首领的房里唯一的一张沙发长椅的男人悠然自在，完全没把十代首领的话放在心里。
“而且对他们损伤最大的不是你吗垃圾小鬼，这种时候再来装好人会让人想吐的。”
Xanxus哼笑一声，不耐烦的回应。
“诶，Xanxus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叫我名字啊，要是让狱寺听到又会来和我抱怨了。”泽田纲吉叹口气，抱怨了两句某人万年不改的脾气，却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反驳。
就算当初在不合适，泽田纲吉也在努力适应自己黑手党首领的身份，虽然他仍旧天真到无可救药，心中仍旧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但多多少少也有了一点首领的样子。
“被你这么一搞，老不死的们也会知道什么不该碰了。”
黑发暴君把杯子一扔，站起身来准备走人。
“这就要走了吗？Xanxus大哥？九代爷爷还想和你见一面……”泽田纲吉赶忙开口挽留。
“不用见了。”黑发男人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要是老头子问，你就告诉他，多管闲事的后果他觉得还不够吗。”
我倒是觉得你们是真的别扭……看着Xanxus推门而去的身影，泽田纲吉为这对父子的关系捏了把汗，还是决定如是转告，这下是肯定会被九代爷爷拉着诉苦了。
年轻首领在心底哀怨的呜咽着，面上淡然的对着担忧的岚守微笑。
****
“结果怎么样？我们可是擅离职守了整整一个月。”
Squalo有点紧张的看着Xanxus。
黑发暴君用一贯沙哑低沉的嗓音说道：“没怎么样，看样子小鬼已经摆平了。”
他看着Squalo松了一口气的好笑的样子，接着说：“走吧，回瓦利安。”
“哦哦，等等我啊，Xanxus！”
还有点蔫哒的鲨鱼一听这话瞬间精神了起来，一激动就没控制音量，然后被Xanxus恶狠狠的敲了一下脑门。
回我们的瓦利安。
回我们的家。
我们应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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