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和男神分手后

作者:冷脸啃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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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反常


      然而,篮球部一队的状况并没有按照千是非的希望发展,训练中途,紫原和绿间之间的摩擦越来越激烈,两人经常一言不合爆发冲突。
      两人在同队进行对抗训练时,因为能力带来前所未有的自信心膨胀,导致两人都不愿充当助攻,而是一门心思想要依赖自己得分。虽然大部分时候这种争执能被赤司有效的化解,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队内火药味儿一日胜似一日,只等一个火星子就能将整个团队炸得支离破碎。
      而赤司最近也显得十分繁忙,虽然学校课业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篮球部一摊子事亟待他处理,尤其是一些三年级生,仗着前辈的身份一直给他添乱,算不上难题,却需要花费时间来解决。尤其是最近正面冲突三年级生一直处于下风,也学聪明了,从明面上的对峙转为暗中捣乱。

      周末千是非和往常一样去赤司家拜访,不同于以前晚上是放松时间,两人经常看看篮球比赛或者其他电视节目,这次晚饭休息了一会儿后,赤司没有和千是非一起去他的房间,反倒是自己又钻进了书房继续学习。
      千是非不好去打扰,百无聊赖的独自呆在房间里,按着遥控器不断换台。
      赤司一进门,千是非扔下一直蹂躏的遥控器,有些急切的问道:“伯父又给你加课了么?”
      “不,是我自己要求的,既然已经是篮球社队长了,一些课程安排也应该提上日程。”赤司脸上带着明显的疲色,他毕竟还是个国二学生,过于繁忙的日程表让他最近一直在连轴转,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
      千是非给赤司端了一杯之前准备好的温牛奶,看着他一口气喝完后叫人来收拾,等仆人离开并关上房门后,赤司才真正放松地躺倒在床上,衣裳半褪,赤司几乎想就这么一觉睡过去,但是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执行这一诱人的想法。
      千是非有些心疼这么辛苦的赤司,虽然无法在课业上提供帮助,但是他想尽可能支持赤司,让他后顾无忧。
      “你先眯一会,我去给浴缸放水,等好了我再叫你起来。”千是非起身,将室内灯光调得更昏暗,让赤司能更好地休息。
      “恩。”赤司发出一声轻的连自己听起来都有些模糊的应答,没有了刺眼的灯光,赤司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迷幻状态,他一直运转的脑子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他的眼前似乎浮现了一幅幅光怪陆离的影像,他能听到能看到周边的环境,却难以做出反应,身体和思维彻底脱节。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这么睡过去,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感觉到有谁来到他身边,俯身温柔地对他耳语,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
      千是非看赤司迷离的表情就知道如果不叫醒他,他大概就会这么直接睡过去。千是非靠近赤司,在他耳边轻唤:“起来了,小征,先去泡个澡再睡。”
      赤司迷蒙地双眼慢慢聚焦,从空中不知名的一点移到千是非脸上,反应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接过千是非为他准备的衣物走进浴室,连门都忘记关上。
      千是非踌躇一了会儿,半合着门——赤司现在的状态确实有些令人担心,半开着门起码能让千是非确认他一切良好。

      还好赤司泡澡期间没有发生什么因为大脑短路把自己淹进浴缸之类的意外,等他完好的走出浴室千是非才放心。但是看到赤司就这么半敞身子,湿漉漉的头发擦都不擦就往被子里钻时,千是非只得把他按坐在一旁,从浴室里拿出干净的毛巾和吹风机,任劳任怨的给他打理起来。

      千是非直接将毛巾盖在赤司头上,让他自己动手,然后他半跪在赤司面前,将睡衣的口子一颗一颗扣好,防止着凉,随后把带着湿气的毛巾扔到一边,插好吹风机站着给赤司吹干头发。
      千是非的手指不断地拨弄着赤司的发丝,偶尔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脸颊,如玉般的手指在赤色的头发里穿梭,红与白的对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强烈的色彩反差带着难以言喻的□□感和美感。
      感受着手中划过的发丝的柔软触感,千是非喟叹一般赞道:“小征的头发摸起来真舒服,软软的、滑滑的,揉一揉让人心情都莫名变得好了很多。”
      “是吗……”赤司也很享受被千是非拨弄头发的这种感觉,也许是想要找个更舒服方便的姿势让千是非给自己服务,他伸出双手搂住眼前的纤腰,将整个脸都埋进千是非腹部,耳边是吹风机的轻响,鼻尖嗅到沐浴了一段时间的千是非身上的味道——和自己身上是同一种沐浴露的香味。
      “就这么困吗?”千是非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加快手上的动作,“好了,差不多了。”
      “头疼,帮我按按。”赤司并没有松开手,反倒是撒娇一般提出要求。
      千是非只好放下吹风机,双手只用手指轻轻按揉赤司的头部,偶尔还会移到肩上,让赤司僵硬的肩部肌肉得到放松。在此期间,赤司似乎沉浸在按摩带来的舒适感中,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如猫科动物一般的呼噜声。
      按摩结束后,赤司终于松开了环在千是非腰上的手,爬上床睡觉,头一艾尚枕头就陷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早上,似乎是因为昨晚自己的表现有些羞耻,赤司直到千是非离开都表现得有些尬尴,一直躲避和千是非直接对上眼,周一在学校碰面才恢复正常的样子。

      篮球部在之后一段时间都风平浪静,三年级的前辈退社的退社,剩下的也安安分分按步照班的训练,紫原绿间几人也没有再因为配合的原因爆发激烈争吵,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面发展。
      又一次青峰、绿间、黄濑和二军的对抗练习,青峰表现得尤其出色,仅凭一人极力豪夺50多分,练习赛后,千是非和桃井带着笔记和用过的毛巾等杂物回到社团办公室。
      两人坐下来开始整理笔记时,坐在千是非对面的桃井期期艾艾地开口说道:“小千最近有没有觉得阿大的状态……”她似乎有些犹豫要如何形容。
      “进步神速,简直就是一日一变?”千是非补充道。
      “恩……虽然这是件好事啦,但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桃井停下手中书写着的动作,眼里满是忧虑。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感觉?”
      “最近阿大赢球后不仅不像以前一样开心,反倒是忧虑重重的样子,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而烦恼。”桃井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自己观察得来的发现一股脑告诉千是非,“而且这段时间他也很少训练后再自己加练了,有的时候明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中途停下,转移话题。”
      说着,她抬头看向千是非,有些焦虑的问道:“小千呢?是不是觉得阿大最近的表现有点问题?”
      “五月,你和大辉一起长大,你比篮球部的其他人都更了解大辉。如果你觉得大辉最近表现得有点奇怪,那么即使周围人没有发觉,你也要相信自己对大辉的了解。与其在这里向我争求同感,倒不如更仔细的观察大辉,找到他最近反常的原因。”
      “也对……”桃井沉思起来。
      千是非继续刚刚停下的动作,仔细整理他记录的数据和建议。等两人把笔记交给白金教练,返回篮球场时,走在千是非身侧的桃井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问道:“篮球部的大家都会一直这样下去,对吧?”
      “会的……”千是非的语气里隐藏着不确定,不知是安慰担忧的桃井还是慌乱的自己。

      就这样,千是非作为篮球部经理的校园生活依旧波澜不惊,似乎他当时的安慰起到了作用,青峰又回到了原来没头脑的状态,这也让一直担心的桃井松了一口气。
      这天下午,千是非和同为经理的佐佐木久奈一起去仓库搬运备用毛巾和其他器械。佐佐木和其他几个经理主要负责二军和三军的训练任务,和一直跟着一军训练的千是非和桃井没有太多交际,这次也是因为路上偶遇,才一同前往。
      很快,佐佐木就点好了东西,准备分两次用推车运到训练馆去,而千是非打算一次性运走所以还在整理。
      “那,千桑,我先走了。”佐佐木有礼的告辞,推着一车东西就离开了。
      千是非往仓库深处走了走,去找他要的负重器械,就在他找到东西堆叠着抱回推车所在地时,背后一声巨响——仓库门被关上了,一阵刺耳的摩擦,仓库门插锁被插上了。
      千是非扔下手中的东西,跑到门口,用力推了推门,推不动。又用力拍了几下门,质问道:“是谁在外面!”
      没有人回答。
      千是非没有办法,仓库除了这个大门就只有几扇气窗,还好佐佐木还会回来,不然他只能想办法从气窗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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