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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后裔，第七部分：西弗勒斯——合作协议
为了避免自己一不小心真的得知了有关里德尔的私生子问题的可怕答案，萨拉查决定终止任何可能会导致更多的头疼的日常聊天，直接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蛇]对那种利用牺牲质量或者原子的仪式，造成大爆炸的武器，你了解多少？[蛇毕]”
在西弗勒斯的双眼中，萨拉查可能看见了真正的困惑和惊愕。但是，这可能是西弗勒斯的掩饰——尽管你不能用蛇语直接撒谎，但蛇语对于表情可没什么作用。
黑发的巫师慢慢地说道：“[蛇]我、我不确定，你该知道。[蛇毕]”
萨拉查皱了皱眉。萨拉查知道，对于这样危险的魔法仪式，西弗勒斯的确应该小心谨慎。但卢修斯曾经说过，他是从新大陆上的巫师们四处分发的“纸（paper）”上得知与这种武器相关的知识的，因此，这不可能真的有那么保密。
“[蛇]卢修斯嘶告诉我说，——[蛇毕]”萨拉查换成了那种他还没有掌握的方言，模仿着卢修斯的发音，说，“亚美利坎”，然后又换回了蛇语，“[蛇]巫师分发的纸，说了不少相关的秘密。[蛇毕]”
西弗勒斯的脸扭曲了一下，他的呼吸有些不稳了起来。片刻之后，西弗勒斯慢慢地说：“[蛇]别靠近那、那些武、武器。强大的巫、巫师可能会让——[蛇毕]”西弗勒斯似乎是寻找了一些词句，才说道，“很多最近一百年、年发明的麻瓜器具出错。这种武器如果出、出错了的话，可能更加危、危险。七年前，东欧的一个地、地方，一个类似的东、东西出问题了，麻、麻瓜们不得不苏、疏散超过十万人。”
萨拉查慢慢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了西弗勒斯不愿意说出与这种武器相关的消息的真正原因。“[蛇]我无意于拥有或者使用这种武器，我只想从那些糟糕的持有者们手头弄走它们,无论他们是麻瓜还是巫师。在我消除这种危险之前，我无意于用包括伤害麻瓜在内的任何方式激怒麻瓜政府。[蛇毕]”
西弗勒斯张了张嘴，然后停了下来。他仔细打量着萨拉查，然后问道：“麻、麻瓜种？”
那些肮脏而又大字不识的半野兽让萨拉查十分不快，他一直认为，泥巴种们永远都不应该学习魔法。但是，西弗勒斯说的的确有道理：伤害泥巴种可能会导致麻瓜们的报复。顺便，就像伟大而又善良的格兰芬多阁下一样，他管他们叫做“麻瓜种”，嗯……
“[蛇]除非不伤害他们会伤害到我自己或是霍格沃茨，我不会伤害泥巴种或者麻瓜。[蛇毕]”萨拉查保证道，“[蛇]我也无意于毁灭世界。[蛇毕]”
根据西弗勒斯嘴唇的移动，萨拉查猜测那黑发的巫师也许刚刚骂了卢修斯一声。然后，那黑发的结巴说道：“[蛇]死嘶而复、复生的女孩，她森、身上流着独角兽血，她活着的时候会带、带来好运。我不、不愿想象如果她死嘶了的话会出什么事。她的父母是哑、哑炮。[蛇毕]”
——啊，当有一个预言，说一个版本的你可能会毁灭世界的时候，就在自己身边放一个活着的幸运增大器。汤姆·里德尔真是机智。但如果事情超脱了他的控制的话，就会惹来大麻烦的。看在亚特兰蒂斯的份上，如果那名叫做“赫敏·格兰杰”的泥巴种女孩死了的话，宇宙的报复性修正一定会毁掉世界的。而西弗勒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提及泥巴种这个话题的。
以纯血主义出名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将不得不保护一个泥巴种女孩这样让人抑郁的未来让年长的巫师十分愤怒，但他明白，自己不应该挑战宇宙的逻辑。萨拉查暗自叹了一口气，在心中又给所有的汤姆·里德尔又记了一笔。萨拉查不情愿地保证道：“[蛇]我不会伤害那有独角兽血的女孩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保护她的。[蛇毕]”
萨拉查注意到，西弗勒斯在听到他刚刚的话之后稍稍放松了一些。有那么一瞬间，萨拉查想要为西弗勒斯将汤姆·里德尔写给整个世界的勒索信传递给斯莱特林阁下而惩罚西弗勒斯，但萨拉查对自己的自我要求让他不能去惩罚带来坏消息的信使。他知道，西弗勒斯选择告诉他伤害那泥巴种女孩或是接近献祭质量的武器可能造成的巨大风险，是正确的事情。
“[蛇]还有些什么别的危险吗？[蛇毕]”萨拉查嘶嘶道。
西弗勒斯皱皱眉，然后回答道：“[蛇]能固……固定变形术的魔、魔法石。魔法石可以被、被用在非常危险的途径上。更糟糕的是，大、大难不死的男孩去、去年让所有的人都能用上魔法石了。很多强大的巫、巫师、组织甚至国家，都可能想要夺去魔法石。嘶、世界大战随时可、可能发生。[蛇毕]”
萨拉查已经从霍格沃茨的结界多次被外来的巫师的攻击激活这件事上多少猜出了这条消息。他说道：“[蛇]对此我早有计划。[蛇毕]”
萨拉查的计划是像梅林一样，用自己的力量威服世界上所有真正强大的巫师，然后宣布霍格沃茨和魔法石都是他的财产。虽然说，因为年轻的汤姆·里德尔那难以置信的愚蠢，如果不想引发可能会用到那种可怕的献祭武器的世界大战的话，萨拉查可能不得不允许其他的巫师使用魔法石。
但是，在萨拉查能够执行这一计划之前，他必须先找回自己的青春。为了尽可能不惹人注意地使用魔法石，萨拉查必须得找到一个能帮到他的现代巫师——如果可能的话，萨拉查比较倾向于找一个能说蛇语的自己的后裔。现在，已知能说蛇语的后裔有四个人，汤姆·里德尔们——萨拉查一想到他们就头疼；卢修斯现在是里德尔们的政治囚.犯；德拉科太小了；而西弗勒斯，虽然是个方便的选择，还需要继续评估。而且，萨拉查也许还有其他的会说蛇语的后裔。
“[蛇]你还知道谁能说蛇语呢？[蛇毕]”萨拉查问道。
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
萨拉查发出了不耐烦的嘶嘶声：“[蛇]这里也有什么危险吗？[蛇毕]”
“[蛇]不，不确定，[蛇毕]”西弗勒斯不清不愿地回答道，“我可以缩、说出几个。阿不思嘶，霍格沃茨的前、前校长，是一个，但他被锁进时、时间里了。巴蒂默斯嘶·克克劳奇，可、可能也是一个，但自从他的独子死嘶后，他就疯、疯了。”
——等等，那个热爱麻瓜的傻瓜也是我的后裔？多么令人愉快的消息啊！现在，我的一个后裔，可能将能毁灭世界的献祭仪式教给了麻瓜；而我的另一个后裔，有着将自己切片然后与自己战斗的爱好，而他的这一爱好可能会导致世界毁灭。
——顺便，西弗勒斯只提供了一个疯子，和一个被锁进时间里的人的名字。他在试图藏起什么？
——啊，年轻的汤姆·里德尔是蛇语者这个事实。西弗勒斯还觉得“大难不死的男孩”是个什么需要保护的伟大人物呢，他害怕我可能会在什么可能会危及这个世界的事情上把那“男孩”牵连进来。
萨拉查嘶嘶道：“[蛇]我已经知道所谓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和马尔福父子是蛇语者了。[蛇毕]”
西弗勒斯停了一下，他黑色的双眼可能变得更加空洞了一点儿，然后他说道：“[蛇]那我只知道一个没提、提到的蛇语者了，黑、黑魔王——[蛇毕]”西弗勒斯换成了俗语，说出了他的名字，“汤姆·里德尔。”西弗勒斯又换成了蛇语，“[蛇]我不知道他在哪、哪里，他非常危、危险。[蛇毕]”
萨拉查对现代只有这么有限的几个蛇语者这一让人抑郁的消息点了点头。现在看来，西弗勒斯也许是帮手的唯一人选了。
——好吧，西弗勒斯不算一个多坏的选择。他的魔力虽然只能算中庸，但他这个水平的魔力已经被现代的巫师们认为是“强大”了。被年轻的汤姆·里德尔赋予了保护魔法石这一重任的那名叫做穆迪的傲罗，他的魔力水平也就与西弗勒斯大体相仿，但霍格沃茨的敌人们至今还没能打破穆迪的守护结界。更何况，西弗勒斯还算谨慎和机智。而且，他这个人很有趣。更好的是，西弗勒斯对于那种强大的武器知之甚多。我大概只能选西弗勒斯作为我的帮手了。但是，如果我要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信任他的话，我必须得弄清他有什么想要的，以及我该如何说服他配合我的计划。
——西弗勒斯明显是个不希望世界毁灭的理智的人，也许我能说服他帮我拯救世界。可惜，就算成就伟大的道路只需要庸人们将他们的旅行方式从飞天扫帚换成飞毯，绝大多数人也无法轻易改换他们的习惯，走上伟大的道路。看上去，西弗勒斯似乎比一般的庸人强一些，但在我更加了解他之前，我不能轻易下注。大多数人都喜欢钱，但既然西弗勒斯在一年前的那一夜用了魔法石好几个小时，他大概已经有不少钱了。个人野心？我希望我的学院的前学院长有成为伟大的巫师的野心。
“[蛇]你都能说什么语言？[蛇毕]”萨拉查问。在梅林的禁令之后，学习尽可能多的古代语言对于任何想要得到强大的力量的巫师来说，都是一种必须。
“[蛇]英语，法-法语，古英语，古法、法语，拉丁语，古希腊语，如尼文，希、希伯来语，蛇语，一点儿象形、形文字，一点儿古德语，我正在学习西、西班牙语和——[蛇毕]”西弗勒斯换成了方言，“俄语。”
——除了现代英语和蛇语之外，有十二种语言，还算凑合吧。看上去，一段时间之前，西弗勒斯已经下决心追求真正的力量了。他至少还应该学习亚拉姆语、阿拉伯语、波斯语、楔形文字和梵语。话说回来，他——还有我——也应该学习中文和那种叫做“日语”的语言，汤姆·里德尔似乎从远东学会了不少强大的魔法。
年长的巫师嘶嘶道：“[蛇]如果你同意帮我秘密地重获青春，我就帮你打败我冈特家那边的后裔，就是你叫做黑魔王的那个人。[蛇毕]”
很明显，萨拉查没提到无论西弗勒斯怎么选择，他都会打败所有的里德尔们的。
黑发巫师的脸变灰了，然后仿佛是宣判自己的死刑一般说道：“[蛇]我不会帮、帮你偷或者抢、抢魔法石的，那、那可能会导致世界毁灭。[蛇毕]”
年长的巫师压抑住了他的恼火，嘶嘶道：“[蛇]我没有偷或者抢魔法石的计划，我只想像世界上其他很多人已经做过的那样使用魔法石。[蛇毕]”
——当然，在我威服了全世界所有的强大巫师之后，我会公开宣布魔法石是我自己的。这不算偷或者抢，不是吗？
西弗勒斯怀疑地看着萨拉查，然后问：“[蛇]我是蛇佬腔，大、大难不死的男孩也是。如果你粗、出现在他的面、面前，说明一切的话，事情会更快。为、为什么选择我？[蛇毕]”
——因为那个所谓的“大难不死的男孩”是汤姆·里德尔，你这个傻瓜！
“[蛇]就像卢修斯嘶和你说过的那样，他周围的危险太多了。[蛇毕]”萨拉查小心地选择着他能在西弗勒斯面前说出的话，以防在此后某次萨拉查没来得及修改西弗勒斯的记忆的时候，西弗勒斯会在年轻的里德尔面前表现出什么——只要年轻的里德尔认为自己还戴着那完美英雄的面具，他就必须在他人面前表现得像个英雄的样子，这能让世界都稍稍安全一点儿。“[蛇]我不打算以任何方式让世界变得更加危险。我不能继续解释了，因为那可能是危险的。[蛇毕]”
经西弗勒斯看上去对这回答不是很满意，但他似乎是决定不再追问他的上一个问题，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蛇]你是怎、怎么活这么长时间的？为什么这么久都、都没人听说过你的消息？[蛇毕]”
——西弗勒斯该不是怀疑我用了什么类似于魂器一类的愚蠢的方法才活这么久的吧？啊，戈德里克和我传播了那个魂器会给后裔带来厄运的谣言。他该不会将他自身的不幸归罪到我头上了把？也许他没卢修斯那么敏锐呢，因为卢修斯没有问——啊，卢修斯当时可能太过为自己的脖子担心了，但西弗勒斯知道他很快会被送回那间洗手间里。不管怎么说，听上去，在过去九百年间，还没人模仿过斯莱特林阁下的举动呢。
带着一丝炫耀，萨拉查回答了他的后裔的问题：“[蛇]镜子。[蛇毕]”
结巴·西弗勒斯张了张嘴，然后就好像想要用锤子敲自己的脑袋一样。慢慢地，他的双眼中出现了一丝疑云。“[蛇]你，你愿意在我们现、现在试图利用镜子做的事上帮我们吗？[蛇毕]”
——哦，好吧，西弗勒斯大概已经正确地推测出我倾向于将所有的汤姆·里德尔锁进时间了。看在亚特兰蒂斯的份上，我真是难以决定，到底哪种炫耀更加让人恼火：是马尔福们的挥霍无度，还是西弗勒斯的炫耀智力！话说回来，戈德里克常常指责我喜欢炫耀，他们还真的挺像我的……
萨拉查在被惹恼了的强大巫师和溺爱的祖父这两种角色之间挣扎了一下，然后不得不对自己承认，他的年纪所带来的柔软可能影响了他的判断力。萨拉查暗自决定自己得早点儿重获青春。他嘶嘶地道：“如果你与我合作的话，我会在你现在忙的那件事上给你些暗示的。”
西弗勒斯的双眼闪动了一下，然后保证道：“[蛇]我会合作，但我保、保留在我预见到毁、毁灭世界的危险的时候停、停止合作的权力。如果能、能的话，我会告诉你原、原因的。[蛇毕]”
斯莱特林阁下觉得西弗勒斯的条件颇有道理。年长的巫师嘶嘶道：“[蛇]你只能在对我说出真相会危及世界的情况下，才能对我隐藏你退出合作的原因。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么成交。[蛇毕]”
西弗勒斯思考了一下，然后嘶嘶道：“[蛇]成交。[蛇毕]”
注：在JKR原著中，邓布利多能够说一百多种语言，而老克劳奇能说超过二百种语言。对于一个存在梅林的禁令，伟大的力量的一大来源是解开古代魔法师留下的谜语的世界来说，这种情况是十分合理的。但是，如果任何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的巫师都必须学习那么多种语言的话，他们中的很多人可能在学习语言这一件事上就耗尽了自己的聪明才智，以至于完全无法思考类似于魔法界的文艺复兴这类问题了。考虑一下哈利的情况，如果他是由一名出色的魔法学者养大的，那么他一开始就必须学习古英语、古法语、拉丁语和希腊语，然后学习希伯来语和如尼文，接下来还有象形文字、楔形文字和阿拉伯语在等着他呢。学完了这一圈之后，就算把麻瓜的科学文献和科幻小说放在哈利面前，哈利可能都没有力气打开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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