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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
严越泽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以平时的一倍速度大口呼吸着。
……应该是做了什么梦吧?
只是完全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梦境。也真是有点特别,自从离开了阿银之后似乎身体上已经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如此过激的反应了。
虽然想不起来自己看到了什么,但心里一种郁结的感情挥之不去。他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自己的闹钟。
啊,比自己预定的时间早醒了两个小时。不过,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今天应该就是……
他进到洗漱间去简单地往脸上抹了一把水,用毛巾随意地擦干,决定提前一点到指挥室去。
指挥室里暂时没有什么人。格兰特的话估计和平时一样还在睡,一直要到规定的时间才会醒过来。
严越泽抱着手臂打开了军用的光脑,开始查看周围的情况。很快,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喜悦的光芒。
终于找到了……
屏幕上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目标。这次的所有虫族都是按照最基础的状态出现的,母虫也有迹可循,只是之前由于大量的炮灰隐藏了它的所在而已。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由于零星的虫族太多,经常在锁定了母虫位置后到达之前就已经移动了……不过,现在这个时机很不错。
屏幕上大概是代表母虫的光点缓慢地移动着,周围零星的光点特别少,不知道是在猎食还是什么,离开母虫的距离非常远。
一个人出去也许太鲁莽了。但是,如果通知好之后等所有人集结起来的话这个时机可能会就此错过,这种机会在这个时间点还是非常少见的,如果错过了虽说不会影响到最终的胜利,但估计又得拖上好一阵子。
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和烦躁再一次翻涌出来,严越泽狠狠地摇了摇头,手握上了自己腰间的武器:本来主要用的都是类似于激光枪之类的热武器,最近也因为各种原因换成了接近刀剑的冷武器,冰凉的手柄让他定了定神。
因为个人的光脑已经被收走了,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在指挥室屏幕上简单地留个言,留下对母虫的追踪画面,也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就抬脚离开了基地。
本来就是基地的一把手之类的存在,就算是几乎没有人活动的现在,以他的权限要想一个人出去还是异常方便的。
严越泽顶着外头的大风往母虫的方向靠拢。
虫族因为有母虫的驱使,并不像人类一样需要很多睡眠的时间。而这样的他们还是有一段时间不会,更应该说是不能向基地发起进攻,也是因为恶劣的天气的关系。虽说人类这边也讨不到好,但总体而言也就是太危险了。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就算是母虫也不会让自己的子民在这种时候去进攻。
啊,那么挑选这个时候跑出来的自己难道是连虫子的本能都不如的愚蠢吗?想起自己出来之前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应该是最基本的问题,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再次之前,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折返回去花费的时间精力以及危险性也肯定是和原来差不多的。还不如……
他小心地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等这一阵风吹过去,用力扒住石头上的裂缝。
很快就可以到了的样子。他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原来得知的坐标:母虫的身体很大,移动速度不会快到哪里去。已经可以感受到虫族特有的那种气味了,确实是没错的。
他缓慢地活动了一下身体。
面前那坨巨大的肉山一样的东西,大概就是这一次的母虫了。应该不会有错。
巨大的身躯用来储藏营养并且生育后代。头脑很小,这一次的没有坚硬的甲壳,最困难的就是在一团肉块当中迅速找出可以置他于死地的关键部位吧。
严越泽平静地抽出了武器,照准机会冲了上去:刀刃在那个家伙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直接切入了它的身体,略有些恶心的柔软触感传出来,伴随着的是突然响起来的盖过了风的呼啸声的尖叫。
母虫疯狂地摇动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巨大的身躯并没有什么移动的能力,但这种蛮力还是差点把袭击者摔下去。严越泽先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以插入了对方身体的刀刃作为支点,往上一跃,试图跳到对方的背上。
刀刃往下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黄色的粘稠□□喷射出来,在对方再一次的移动之前严越泽敏捷地落在了比较宽大平坦的背部。
痛苦呼号的母虫叫声很快吸引了它的一群护卫们,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迅速地集结在了这个受难的母亲身边,张牙舞爪地占满了它身边所有的空隙,速度快得简直让人无法相信它们之前离这里大约有好几千米。
这些忠实的守卫交头接耳一般互相发出了嘶嘶声,很快,其中两个看起来应该是有点像巨型螳螂的虫子张开背部的翅膀落到母虫的背上,举起了刺足威胁一般地冲着这人嘶吼。
严越泽举起了自己手上的刀,抵挡住试探性刺过来的尖利的刺足。
绝对不能掉下去。一旦掉下去的话,一切都完了。对于一些没有什么自保手段的母虫来说,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那些强大的保镖,不过平时的话都是有其他人负责除掉那些东西的……
现在只能硬拼了。
发现并没有把对方吓退,虫子愤怒地嘶叫着,在不断晃动着的母虫的背上径直冲过来。
“嘁……”严越泽咋舌,躲过对方的一击,顺便在另外一只的背上砍了下去,把一只翅膀给砍了下来。发出悲鸣的虫子似乎是被剧痛给刺激了,没有章法地到处乱刺了一阵,全部被对手给躲开了,还在母虫的背上留下了不少伤痕。
虽说严重算不上,母虫还是不悦地继续尖叫起来,站在背上的那两只不知所措地停了下来,乘这个机会,严越泽迅速地在两者的腰部彻底地横斩了一次。类似于螳螂的身形,腰部的保护也略微薄弱一些。
发出临死前的悲鸣,被完全切成两半的虫子从山一般的母虫身上掉了下去,尸体很快被下头围着的,由于母虫的混乱命令而发狂的其它虫族啃食干净。
不敢上前的虫子只能在下头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嘶叫声,严越泽的注意力则全部集中在自己脚下那个家伙的动作上。
想要解决掉它的话,最简单的就是攻击脑部了吧。
母虫突然扭动了它巨大又浑圆的身体,以高难度的方式将前半部的身体给转了过来,在严越泽面前出现的是内里充满了粘液,还有各种肉刺一般东西的口器朝自己咬过来。
“……!”
在最后一刻之前,他仿佛是转换了想法一般,本来是准备躲过的,反而迎了上去,刀刃从口器处直接插入了母虫的上颚。在母虫惊诧的时候,借力在肉刺突起处用力一蹬,抓住皮肤上不知道什么地方,翻上了对方的脑袋,用力刺下去。
母虫发出了至今为止最强烈的惨叫声,剧烈地扭动了几秒钟后终于是不动了,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来,仿佛一堆烂泥一般。
格兰特把闹钟设定在起床前的五分钟,保证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能够顺利准时起来。今天是自己早上先出去巡逻,所以必须早点准备好……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先绕路去了指挥室报道。没有看到平时肯定会在的严越泽,他还稍微有点在意地多看了几眼,本来准备先去吃饭的,反而随手在光脑的控制器上面摸了一把,带有留言的屏幕立刻展现在他的眼前。
“……喂喂,不会吧……”比起愤怒惊讶,第一感觉是呆滞。等到这些字代表的意义真正在脑海里留下印记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家伙,在开玩笑吧……?”
虫族的攻击力本来就不小,而且最成问题的就是群体的攻击力。按照现在处理虫族的速度来看,母虫可以调用的力量非常多,就算是碰到了一个好的时机……这种简直就是自杀的行为!
由于年龄相差实在是太过悬殊,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了30多岁的同级战友,格兰特很难生出敌对的心思,反而有种大哥的责任感。
得快一点!
他看了一下留言的时间:大约在半个小时前。
也许赶不上了……不行,不能这样考虑。他在走廊上奔跑着,用最快的速度去通知可以出动巡逻的一切人员。
要确信这个战神可以继续书写从来么有人能够做到的成绩吗……?
严越泽在解决掉了母虫之后,在脑部的组织处稍微拿了一些带在身上,斜眼看着失去了领导但依旧向自己不断逼近的其它虫子。在母虫身体停止动作之后,周围环绕着的虫子们先是迷茫地四处转悠了一阵,然后很快就把目标放在了依旧能够活动的这个入侵者身上。
援军还没有来。他往自己来时的方向看过去。这也是自然的,自己本来就出来得早了不少。这样就只能一个人先对付了。
他平静地甩掉了武器上依旧沾着的母虫的□□,面对一群扑上来,已经没有任何战术可言的虫子们,砍瓜切菜一般轻松地在战场上战斗着。
明明四周都是虫族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刀刃带来的触感也都是虫子正常的感觉,和人体完全不一样,但严越泽在没有间断的战斗当中,突然有了一种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战场上的天地压缩起来,四周弥漫的是真正的血腥气,而耳朵当中听到的则是各种人类的呻/吟哭号声。
!一时大意,被一只虫子咬到了手臂,似乎是有毒的那种,很快伤口就发黑肿了起来。严越泽狠命摇了摇头,放出毒血用袖子暂时先扎了一下,阻止毒素的蔓延。
现在最重要的是……
“不过,还真没有想到你真能做到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自杀的行为,结果还捡了条命回来……”格兰特从面前的箱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光脑通讯,朝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有点叹息地和自己身后的人这么说。
严越泽的左手臂上缠了一些绷带,是当时被咬伤的地方还没有好得那么快。他没有表情地听着,也走上前去拿出光脑,开始浏览自己不在的一周当中的邮件。
这一次的虫潮,是以正常状况和正常投入下解决得最快的一次。
本来以为自己可能永远见不到这个同事的格兰特在率领着队伍往母虫出现的方位赶的时候,发现有零星的虫族正在朝反方向逃跑。人多势众的这一群很快就把这些解决掉,但这种在母虫出现的时候很少会出现的异常状况也让格兰特心里不知道是安心还是更加烦躁了。
等到真正到了的时候,他才安下心来。
在和虫族战斗的那人,敏捷的动作和身形都显示着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害。他的身边,倒下的那个则是整个虫潮的罪魁祸首。
援兵赶到之后,群龙无首的虫子被收拾起来也确实不慢。特别在母虫被解决掉的档口,很多虫子本能地就试图脱离战场,没有了战意也就只能被那些装备精良的军力给轻松捕获。
等到战场全部清理完毕,格兰特才有机会仔细去看那个一心作死的上将同伴。
那时他正坐在母虫的遗骸上接受手臂上的紧急治疗。发现对方的视线之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眯着眼睛勾了勾嘴角。
在阳光和周围所有虫族的尸体的映照下,格兰特突然有种自己闯入了所谓王者的界限一般的感觉。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听说过有人传出的无聊的传言:
“严上将是可以带领开创一个新的秩序的领导者的最佳候选。”
哈哈。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吧,突然想起来的自己反而比较怪了。再说,这个家伙完全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心思。
“……小泽?”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回话的格兰特回过身来想要再加上几句,却发现身后的人顿在那边,看着手上的光脑屏幕,“怎么了?”
严越泽心中本来还有淡淡的喜悦,想着能够再次看到自家那个,大概身体和心理上各种不适应的感觉都会淡掉不少吧?
在翻看光脑的时候,前几条还只是家人正常的问候,似乎在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回复就不再继续发过来了。唐青烟的话也有一两条简短的消息,看到的时候就算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也不禁心情好了起来。
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些研究方面的问题和成功的例子,从时间上来看,大约是一天发一条左右。
心情愉悦地一条条读过来,却发现这个数量似乎有些问题。
有一条消息,发件人就让他皱起了眉头。是那个尤利娜……
消息也非常简短,短到让人摸不着头脑。
“已经把讨厌的小东西弄掉了哟,等你回来★”
似乎就是这个之后。
严越泽紧张起来,把收件的条拉到底部,从后往前一个个排除起来。
没有。
没有。
从那个邮件之后,阿银的消息完全没有了。
讨厌的东西……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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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嘿,大家好。蛋黄又滚回来了。
最近一直没有更,有很大程度上觉得最近写的有点怪,有种风格变掉了的感觉,自己也觉得写的很混乱,对能够坚持到这里的所有读者大大们,蛋黄表示诚挚的感谢和抱歉(鞠躬。〈(_ _)〉
为什么突然向血肉横飞的方向发展呢,是因为最近蛋黄开始刷脑残社三部曲……刷了咎狗和甜池后背整个屏幕的血糊糊给洗脑了一样(?_?)简直不忍直视
接下来会努力把风格和剧情拉回正轨的。几个人终于可以不要几地分居一起玩了〒▽〒
总之,非常感谢在蛋黄遇到瓶颈还不离不弃的各位,接下来会努力把精彩的故事带给大家的么么哒=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