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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不如种点地？
其实，几个条件都是林鹿琢磨的。
因为乡下做食物很难保证卫生，卤肉的成本又高，万一他们做不好，或者不好卖囤几天也卖，吃得人拉肚子就不好了。
至于不能在县城卖肥皂和香皂，一则是不想被抢生意，二则不想林家亲戚频繁来县城。
不然来了县城，要不要到大哥家吃饭？要不要住一宿？
那烦恼可就没完没了。
萧摩诘道：“其实，你们也不必担心违约金的事儿。只要你们不来县城抢生意，那一条规定就等于没有，不过是免得以后纠纷罢了。”
林长孝怕大家尴尬，开口道：“我看也行，去县城一趟老远的不容易。你们去各个乡镇卖东西，不仅近一些，而且乡镇的赶场还更多呢。”
“我愿意，我愿意！”林长武的媳妇儿抢先应下。
“哦，行啊。”林长武瘸着腿，拄着拐杖连连点头。
林长山夫妇互相对视，凑一起，悄悄商议起来。
最后林长山出来道：“行！我们保证守着规矩，只在乡镇上售卖，绝不去县城。”
郭老太觉得没拿着卤肉方子亏了。
但是刚要张嘴，就被萧摩诘冷冷看了一眼，还摸了摸腰间佩剑，吓得她打了个激灵，不敢随便造次了。
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
萧摩诘亲自写好了契约，一式三份，让林长山和林长武都摁了手印。
林鹿拿出准备好的猪胰子、猪油和皂角，单独叫了两位叔叔去厨房，手把手的传授他们怎么制作，倒是一点没藏私。
只是叮嘱道：“这东西做起来并不复杂，要是方子泄露了出去，回头大家都做，那这门生意就不好干了。”
林长武赶紧表态，“你放心，你五婶从小父母双亡，娘家早就没人了。”
林长山忙道：“你三婶在娘家也没得过啥好处，心里是一个拎得清的，现在家里还有几个姑娘要养活，她绝对没有二心的！”
林鹿笑着道：“我自然信得过两位婶婶。只是提醒你们做东西的时候，注意保密，别叫其他人的学去了。”
“放心吧，放心吧。”林长山和林长武都是连声保证。
兄弟俩又讨论起几个乡镇的分配，最后决定一个个抽签。
这些事儿林鹿就不管了。
吃了午饭，原本萧摩诘要回萧家的，不料忽然下起瓢泼大雨。
周氏见状笑道：“这是老天爷见林家来了贵客，想留三公子呢。”
萧摩诘道：“那就等雨停了再走。”
好在北方的雨下的时间不长，小半个时辰后，雨终于停了。
萧摩诘叫上林鹿，“看这天乌云密布，说不定要下好几天，那可就把路泡湿透了。你明早自己回去怕是麻烦，干脆和我一起回县城吧。”
他发了话，林家的人都不好拒绝。
郭老太主要是在乎做生意赚钱，并没兴趣留人吃饭。
只假惺惺劝道：“要不……，住一晚，等天晴了再走。”
萧摩诘道：“实在是家里还有事儿。”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客套的差不多也只能送人走了。
等离了林家，林鹿开心道：“多亏你叫上了我，不然得住一夜不说，明儿早上还要一个人回去。”
“当心！”萧摩诘一把抓住了她的腰，田埂早就湿透了，滑溜溜的。
“好。”林鹿耳朵尖微微发烫。
萧摩诘忽然醒悟过来。
嘿嘿，路面滑，不好走，趁机把媳妇儿给圈了起来。
“哎……，你松开点儿，搞得我都没法走路了。”
“要不我背着你走吧。”
“不要……”
“等下摔你一个大屁股蹲儿。”
两人一路斗嘴说笑，嘻嘻哈哈，下雨天反倒成了一种乐趣。
等回到林家，林鹿一身衣服已经脏得不能看了。
特别是鞋子和裤子下半截，全是泥浆。
冬天又冷，剑雪赶紧叫上飞袖，烧了一大锅热水给林鹿洗澡，她们两人也顺带洗了。
林鹿怕感冒，还从空间里摸了一片感冒药吃。
等屋子里升上了火盆，暖暖睡了一夜。
没想到，第二天起来还在下雨。
林鹿叹气，“这不会下了一夜的雨吧？那路可就真的被泡透了。”
萧摩诘这个乌鸦嘴！
但是，生意该做还得做。
因为周氏不在，林鹿只好抓了飞袖过来烧火，剑雪帮忙清洗，效率低了很多，磨叽到中午才算完事儿。
林鹿笑道：“眼下大正月里，咱们忙活了半上午，也该去街上逛逛了。”
飞袖撇了撇嘴，“忙了一上午，怪累的，我就不去了。”
剑雪也道：“是啊，还是早点做午饭吧，吃完还要去卖肥皂呢。”
“没事，今儿下雨没啥生意的。”林鹿摆摆手道：“肥皂先不卖，正好咱们去福满楼送完卤菜，再吃一顿，然后去逛逛成衣店。”
“去福满楼吃饭？还逛成衣店？”飞袖瞬间来了兴致。
林鹿虽然不太喜欢她，但是飞袖没有添过乱，该做的事儿也做了。
所以，表面上还是要一碗水端平的。
她不仅带着剑雪、飞袖去福满楼吃饭，还一起带去了成衣店。
林鹿大方笑道：“你们自己挑料子和颜色款式，新年新气象，给你们都做身新衣裳，大家身上都带点喜气。”
新衣裳哪个姑娘不爱呀？
飞袖开心道：“多谢姑娘。”
剑雪的嘴更甜，夸道：“我们姑娘是最大方的，人最好了。”
掌柜娘子捧了一大堆布料过来，让她们慢慢儿选。
林鹿因为已经做过新衣，加上萧摩诘还送了两套，就没打算再做，她依靠在窗边嗑瓜子儿，顺便看看风景。
却不料，竟然看到萧玉熙和潘杏儿在一起。
林鹿怔住了。
她赶紧朝剑雪和飞袖招手，“你俩过来帮我看看人。”
“哎。”剑雪赶紧过来了。
飞袖正在沉迷挑选料子，还有点不情愿，小声嘟哝，“啥呀……”
结果到窗边看了一眼，就惊呼起来，“潘杏儿？她从哪儿找了个年轻公子哥儿，勾勾搭搭的，哎哟，两人还一起进珠宝店了。”
剑雪迟疑道：“那人是不是萧二公子？有次我去萧家的时候，打过照面。”
林鹿道：“就是他！”
飞袖的表情有点复杂了。
她连林鹿都不大看得起，何况潘杏儿？眼下潘杏儿竟然勾搭上了萧二公子，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啊。
林鹿忽然没了逛街的兴致。
她道：“你们赶紧把料子挑了，再量好尺寸，该回去了。”
剑雪和飞袖选了料子，又让掌柜娘子量了尺寸，等林鹿付了钱就匆匆下楼。
她们先去了福满楼。
掌柜迎上来吐槽，“从昨儿就下雨，下到现在，今儿的生意都不好了。”
林鹿瞅着卤菜还剩了不少，估摸明天也不好卖。
因此说道：“我把这些卤菜都盘给你，明儿先不做了，后天看雨停了再说。”
掌柜的点头，“行啊，哎……，这老天爷真会耽误生意。”
平日里下雨也就罢了，现在可是正月啊。
林鹿匆匆结账回了家。
她对飞袖道：“你平时都在家里呆着，多盯着潘杏儿，看看她有什么动静儿，记住小心点儿别跟她起冲突。”
这件事，飞袖的积极性倒是很高，“放心，我盯死她！”
林鹿又吩咐剑雪，“这几天下雨，三公子应该没有去军营。你等下拿点卤菜做借口，过去告诉他一声，说萧二公子和潘杏儿勾在一起了。”
她就不信，萧玉熙会忽然看上潘杏儿？里面肯定有猫腻。
.
天黑时分，林长孝一个人淋成落汤鸡回来了。
林鹿上前问道：“娘和弟弟没回来吗？”
“不成！”林长孝抱怨道：“这雨从昨天下到今天，路都泡成汤了，你娘和你弟弟根本没法下脚！我要不是怕耽误回军营，也都不急着回来。”
他不仅浑身湿透，还糊了半身子的泥浆，狼狈不堪。
林鹿赶紧去烧了热水让他洗澡，又准备了炭盆，还熬了一碗热热的姜汤。
趁着没人，悄悄丢了一粒感冒药进去。
林长孝洗了热水澡，喝了热汤，烤着炭盆，总算慢慢恢复了元气。
他发愁道：“马上就要开春播种，这雨再这么下可不行，耽误了春种，那今年一年的收成都毁了。”
春种？收成？林鹿不由想得远了一些。
现在是农耕时代，生意做得再好，都不如把农业农产搞起来好啊。
比如这次要是春雨连绵，耽误了春种，到了秋天地里减产，就算挣了一百两银子，也只能当五十两银子花了。
她的空间里有很多精良种子，都是现代多次培育，精挑细选出来的品种。
但是，直接售卖种子肯定没人要。
那要怎么做才能推广起来呢？
林长孝缓和了一阵，起身道：“我先回军营报道，要是能休假就回来，要是没回来就是留在军营了。”
“别急，我给你做几个肉夹馍带上。”
“肉夹馍？”
林鹿怕父亲积了寒气，去厨房做了几个大饼，然后把卤肉煮热剁碎夹在里面，顺便混了一点感冒药粉。
林长孝不知道女儿加了料。
只是看着肉夹馍乐呵，“你这肉夹馍好啊！烧饼管饱，卤肉喷香，也太实在了。”
林鹿笑道：“你带回军营都凉了，火上烤一烤，再吃。”
“好好好。”林长孝又是开心，又是熨帖。
女儿孝顺又能干，还找了一个好夫婿，再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等他走了没多久，萧摩诘过来找到林鹿，“二哥和潘杏儿的事我知道了，会派人盯着点儿，你别太过担心。”
林鹿点头，“我自己也会小心谨慎的。”
萧摩诘笑道：“那没事儿！我就先回军营去了。”
“别急。”林鹿也去给他做了几个加料大饼，叮嘱道：“才给我爹做了，让他带回去火上烤一烤再吃，你也别吃凉的。”
“嘿嘿，那我让你爹一起烤了。”
“懒不死你！”林鹿嗔了一句，然后问道：“对了，我想找点田地种东西，这是直接找农夫买地？还是要去官府走手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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