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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辩
正当众人皆以为帝后还要借机继续拿捏皇贵君二人时,他才慢悠悠的抬了抬手,云淡风轻道“身为后宫君妃,言行礼数皆为众人典范,决不可有一丝差池!今日之事,本宫不希望再有下次,否则决不轻饶!舒贵君回宫后禁足一个月,滕抄训诫十遍,罚奉半年。皇贵君自行闭门思过十日.....望众君妃皆引以为戒!”
“谢帝后恩典.....”
“臣侍明白.....”
帝后点点头,转而扫了一眼默立一旁的安云醉,正色道“罢了!都起来吧!关于陵贵君一事,既然四皇女也来了,便一块儿听着?有任何疑点,正好一并查清,以免事后被人诟病.......将人带上来!”
“且慢!”安云醉立刻出声,见众人皆齐刷刷盯着自己,她朝着帝后行了一礼,解释道“父后,此事涉及儿臣父君的名声,还望父后能够允许儿臣亲自审问,由父后和各位父君旁听鉴证!”
帝后微微颌首,许了。皇贵君和舒贵君默默起身退至一边,神情莫测。
安云醉让人将陵贵君和受了伤的安云絮扶下去歇息,才命人先将那个告密的宫侍带上来。
那名宫侍进了殿,瑟缩着瞧了瞧这阵仗,顿时紧张起来,颤巍巍的跪下行礼。
安云醉细细打量他一番后,也没有为难他,轻声道“起来回话!”
那宫侍小心翼翼的偷偷抬眼瞄了她一眼,应声而起。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侍候的?”
“奴侍柳儿,不在宫内侍候,平日里负责看管百花园静心湖那片地儿......”
“哦?看你年纪不大就进宫来,家在何地?家中可还有人?”安云醉语气悠悠,不急不缓,像是拉家常般。
众人皆是一阵诧异,猜不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个柳儿自然也不明白,只老实答道“奴侍母亲早逝,家中只有一重病的父亲,还有一双年幼弟妹!”
“倒也可怜.....”安云醉点头,叹了一声,缓声道“那便说说吧,昨儿个你都瞧见了什么?”
没有料想中的言辞激烈,横眉瞪目,柳儿虽觉疑惑,倒是没那么紧张了,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昨日二更时分,奴侍见天色不好,怕会下雨,百花园里新植了几株‘冰灯玉露’,经不得雨水,便取了块油布,想去瞧一瞧。当我路过静心湖畔的假山那头,便听见了些奇怪的声音,便悄悄走了过去,然后便瞧见........”
他顿了顿,犹豫着瞥了眼安云醉,见她神色平静,未见怒意,这才继续道“奴侍瞧见陵贵君和一名御林军守卫正衣衫不整的在那里......呃....亲热!”
安云醉若有所思了半响,毫不避讳的问道“衣衫不整?那他们到底是穿着衣服还是未穿?”
他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未....未穿.......”
“你认识那个守卫么?”
他摇摇头,答道“不认识.....”
安云醉疑惑“那你如何确定她就是御林军守卫?而不是其他混入宫中之人?”
“.........”柳儿一怔,顿时哑然,许久才低声解释道“那人最先穿着御林军的守卫服,后来才脱下,所以奴侍才认出了她的身份!”
安云醉点点头,试探道“二更时分,天色也不好,四周怕是非常昏暗,你确定没有看错人?”
他当即斩钉截铁回道“奴侍在一旁呆了好一会儿才离开,陵贵君常来百花园散步,奴侍是认得的,所以肯定不会看错!”
“既然你看了那么久,定然也看清楚了.....陵贵君穿的什么衣衫?”
柳儿愣了愣,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瞄了眼一旁的皇贵君,轻声道“是靛青色绣流云纹的锦缎宫衫......”
安云醉淡淡笑了,吩咐道“好了!你先下去候着!来人,将那名侍卫带上来!”
柳儿退了下去,很快,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是伤的侍卫被押了上来。
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她朝殿中看了一眼,便很是坦然的站在那儿,也不下跪。
押送的侍卫使劲压着她的肩头,重重踹了她膝弯好几下,才将她摁倒在地。
好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气势......
安云醉挥挥手,押送侍卫立刻松开,那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不以为意的同她对视着!
她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丝毫没有激起安云醉的怒意,她犹如看死物般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个遍,才幽幽开口“有人指认你同陵贵君有私,你可认罪?”
“既然被发现,我无话可说!”她哼了一声,不屑的撇开眼。
安云醉点头,沉吟了片刻,才道“想必已有人审问过你了,多的本殿便也不多问了,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昨日相会时,陵贵君所穿是何衣服?”
那侍卫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靛青色绣流云纹的锦缎宫衫!”
“你确定?”
她梗着脖子,毫不犹豫回答“自然!那是他最钟意,最常穿的衣衫!”
安云醉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色冰凉....
见她脸色忽变,始终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的皇贵君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
“倒是挺上心啊?既然连最钟意的衣服都晓得,想必陵贵君肩头有何胎记你也定是知道的?是么?”安云醉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她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的想要转头看坐在一旁的人,却生生忍住了,声线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有又如何?我记不清了!”
“记得清最喜欢的衣衫,却记不清那个蝶形胎记?”安云醉冷笑。
那人一噎,立刻道“眼下记起来了,的确是蝴蝶形状!就在那肩上!”
“是么?”安云醉一挑眉,意味不明的轻笑“你确定是在肩上?而不是背后?本殿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那人呆愣了好半响,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是!我记的清清楚楚,的确在肩头,我还摸过!殿下用不着诓我!”
“呵呵......”安云醉忍不住嗤笑出声,引得众人一阵莫名,她笑了好一会儿,又一点一点冷下了脸,声音清冷肃穆“陵贵君身上根本没有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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