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候补女神的转正路

　　穆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的卡片，看着属于自己的白羊座的那一张。卡片的角落用简笔绘了一只很丑的羊脸，别的星座却有几只画的十分好看，显然是画熟了的。

　　穆的脸上露出深思。

　　纱织小姐说这个文书不具效力，可是侍女长却煞有介事的写了十二张。包括常年不在圣域的白羊座，驻守五老峰不能离开的天秤座，从１３年前就下落不明据说是死了的双子座，还有……１３年前“背叛”圣域被确认击杀的射手座。

　　若说前三个还勉强能找到点理由，对于一个世所共知的死人和叛徒，还特意写一张卡片给空置的射手宫就毫无意义了。一视同仁或掩人耳目都毫无意义。

　　从卡片和纱织小姐的作为来看……恐怕象征的意义更大一些。但究竟是想要表明什么呢？还有……

　　“纱织小姐和这位侍女长十分相熟吗？”穆问。

　　这也正是撒加想要知道的。既然穆开了口，撒加就没必要问了。

　　“当然。”

　　果然。纱织小姐似乎十分信任这位侍女长呢。恐怕是连艾俄罗斯的存在都告之了。但还是很奇怪……

　　如果侍女长知道纱织小姐的存在，承认纱织小姐就是雅典娜，并且选择站在纱织小姐这一边的话……根本不可能对穆和艾俄罗斯下达命令。

　　在真正雅典娜的纱织小姐身前做出这样的行为，十分僭越。

　　这样的做法简直像是……以圣域之主自居一样。穆垂下眼，掩盖住眼中的深色。

　　这一位的立场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纱织小姐和这位侍女长的关系究竟如何，也十分值得怀疑。

　　纱织小姐回到圣域之后的所有行为都有一种微妙的错位感，简直像是‘纱织承认了那位侍女长对圣域的统治权’一样

　　之前艾俄罗斯和穆始终是将叛徒撒加作为假想敌来计划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一位侍女长恐怕才是真正的“王”。

　　“没有写完。”纱织点着双鱼座卡片上没有画完的半只小鱼，“原本是要在教皇的敕令送达之后，发出去的。看来发生了什么意外。”

　　在教皇的敕令送达之后……这个时间点非常微妙。

　　教皇的敕命是所有星座的圣斗士回防圣域，防备假雅典娜的进犯。穆就是接到了这个敕命而回归的。

　　而侍女长的命令却是大开圣域，迎敌进入，各宫不得相阻。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命令。

　　选择在教皇的敕命送达之后下达全然相反的命令。可以说是明着与教皇叫板，要黄金圣斗士选择自己的立场，在教皇和侍女长之间选择一位来效忠。

　　这其中的意味……相当险恶啊！

　　“本来还想知道，黄金圣斗士会选择哪一个呢。”纱织小姐的语气清淡，一如既往的没有波动感。但是穆的心中却止不住的冒出寒气。

　　“究竟是选择守宫战斗，还是大开宫门呢？黄金圣斗士心中真正效忠的人是谁？这样的答案，很有趣吧。她们早就在背后下了赌局。可惜这次是得不到答案了。会找渺淼的麻烦吧。”

　　“等等啊，这样岂不是完全将这个侍女长放在与教皇等同的地位上了吗？”听了纱织的进一步解释，星矢才后知后觉的大叫起来。

　　侍女长这个职位听起来完全没有教皇高大上啊！但是她做的事情怎么比教皇还要嚣张啊！这听起来怎么从头到尾都不那么对呢？！！

　　这一次难道不应该是纱织小姐与双子座圣斗士撒加，真女神和假教皇的战斗吗？

　　弄了这么一出以后，不就变成了侍女长和教皇的争权夺利了吗？

　　纱织小姐简直像是测验圣斗士忠心的一个幌子，完全变成一个局外人了呀！

　　“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一直沉默的跟在众人身后，一副认罪状态的撒加突然开口询问。

　　“既然赌局失败了，参赌的人当然会很不高兴，会对淼渺大喊大叫吧。参与的赌注也很难说要怎样处理，说不定会要求淼渺赔偿。”

　　纱织将黄金杖交到左手，自顾自的摊开右手，嘴上还回答着撒加的问题。

　　“不过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毕竟圣斗士究竟是否忠心，忠心于谁，根本无人在意。她们不过是在这件事上找个乐子罢了。”

　　穆就看到无数光点从房间的墙壁、地面和各个家具之中飞出，汇集到纱织小姐的掌心，在掌心中凝聚成一枚粉色的结晶。

　　纱织手腕轻转，掌心向下。粉色的结晶就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在地面上跌成一片细碎的晶片。

　　朦胧的光点从结晶跌碎的地方升起，当光点笼罩了众人的双眼。眼前的景象变换了。

　　还是这个房间。

　　但显然不是现在的房间。

　　在他们眼前的桌子前，原本空无一人的座位上，坐着一位女性。她正伏在案上在一张卡片上认真的描绘着半条翘起尾巴的小鱼。

　　这个图案他们刚刚在同样的卡片上看过。

　　穆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看来，这一位就是“侍女长”了。纱织小姐展现出来的这幅画面是属于过去的记忆。

　　纱织小姐的这种能力，在历任雅典娜的身上都没有听说过。

　　正在这时，门被叩响了。

　　“请进。”侍女长微微支起头来，让人稍微能窥见一点她的容颜。那是一位相当年轻的少女。穆觉得这张面孔有些眼熟。

　　少女垂在凳子下的双腿晃了晃，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没有带青铜面具，也没有装备头盔的撒加。撒加的手中抱着一束红玫瑰。

　　“这是阿布给你的。阿布听说你回来了，特意为你采的。”

　　真正的撒加此时正站在大家之中，在艾俄洛斯的防备下，所有人的包围中，垂手站着。同样是没有带青铜面具，也没有装备头盔。两个撒加同框，这幅画面可以说是相当奇妙。

　　星矢甚至忍不住伸出手，在捧着玫瑰的撒加身上挥了挥。毫无疑问的穿透了过去。“这是虚像吧。但真的好真实啊。”展现出来的画面完全是三维立体的，就好像那两个属于过去的人真的身处这里似得。

　　星矢的动作并没有影响画面的进展。少女抬头看了撒加一眼，桌面下的腿停止了晃动。“啊，放这里吧。”

　　桌角上有一个花瓶，撒加将花束插进花瓶。

　　少女俯身闻了闻红玫瑰，微微一笑，“很香。替我谢谢阿布。”

　　“好。”撒加说完却没有离开，站在桌前，面上显出一分迟疑。

　　“还有什么事？”少女偏过头来，柔软的黑发顺着面颊倾泻而下。撒加忍不住倾身顺了一下少女的头发。然后开了口。

　　“淼渺，离开圣域吧。最近不要回来。”

　　“为什么？圣域要发生什么事了吗？”少女故作严肃的询问。

　　“不……没事。”撒加合起双眼，有些沉重的回答说。

　　“啊啦啊啦。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呢。不听话的全都打成小饼饼。”淼渺挥了挥白皙的拳头。那拳头看上去毫无威力。但是少女的面上洋溢的全然都是自信。

　　“这女人……这么嚣张的吗？”

　　“因为是个暴萝。”纱织十分认真的回答着。“渺淼，说是圣域的地下统治者也不为过。从刻之王宫回来之后，渺淼的业余活动就是把各个黄金圣斗士按在地下揍一顿。”

　　所以关键其实根本不是“扣多少年生活费”而是“按在地下揍一顿”吧！星矢在心中哀嚎。

　　纱织小姐虽然总是对别人的事无动于衷，但却似乎很喜欢解释。尤其是对于侍女长的情况，说得更加详细。穆在心中衡量着。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但与圣斗士之间的关系就……很是隔膜。明明早就互通消息，却在这里故作无知的演戏。现在纱织又不介意让圣斗士知道她们在演戏。

　　她们究竟有怎样的计划，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穆的心中疑惑着。

　　“好。”画面中的撒加露出清浅的笑意。转身离开了房间。

　　画面中的少女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收起了脸上灿烂的笑意，伸指掐了掐鼻梁，“哎呀哎呀，阿布罗迪的魔宫红玫瑰。我看起来这么傻的吗？连阿布罗迪的武器都不认得了？这都是我们玩剩下的啦。”

　　“这可不好办啊。”淼渺单手托着腮，看着桌角的玫瑰花，“演戏演全套啊。这东西对我完全无效，我应该多久昏倒呢？”

　　“现在倒会不会太假了？唔，算了，反正我是个‘身娇体弱只有力气大一些的普通少女’人设嘛！”淼渺把卡片收拾好，放进抽屉里。“这可不怪我啊，不让他们如意他们还会搞事的。啊啊，赌博什么的不是好习惯，就算了吧。”

　　淼渺十指交叉握在胸口，双眼一闭就向一侧倒了下去。

　　椅子和少女的身体一起倒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门立刻就被打开了。撒加冲了进来抱起了少女的身体。

　　门外跟进来一个身穿黄金圣衣的男人，是双鱼座的阿布罗迪。

　　“阿布，送淼渺离开圣域，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是。”阿布罗迪从撒加的手中接过淼渺。

　　撒加转身挥拳。桌角上的红玫瑰瞬间被打成一地微尘。

　　“他们……在干什么？”星矢简直惊呆了。双目发直的看着眼前的闹剧。这究竟是什么剧本？怎么看起来哪里都不对呀！这这……一群人是在互相欺骗吗？

　　“这是发生在我的书信传到圣域，淼渺回到圣域之后的事。大概是觉得‘城户纱织’的到来会对淼渺不利吧。”

　　光点的微尘从众人眼前缓缓飘落。

　　画面结束了。

　　“为什么啊！１３年前叛乱的人是撒加吧！为什么纱织小姐回来，撒加要把渺淼藏起来啊！他们不是应该把撒加卷吧卷吧藏起来吗？”星矢指着空无一人的桌面，眼中全然是无法理解。

　　“因为争权夺利这件事……”纱织合上双眼，“不是看谁对谁错，是要看权利在谁手中。这个圣域，至少有一半黄金圣斗士是因为淼渺支持撒加才会忠于教皇的。大部分白银圣斗士也是淼渺亲手提拔上来的。大概只有你们这样后进的青铜圣斗士才全然不知道淼渺的存在。”

　　这里头可不包括我。冰河在心里撇撇嘴。

　　“撒加是觉得……淼渺对将要回归圣域的‘雅典娜’是个威胁，很可能会被归于叛徒一党予以清洗。毕竟渺淼当年就做过这样的事。所以想要将她送出圣域。等一切尘埃落定，淼渺再回来。因为没有参与这件事，无论胜利者是谁，也不可能在事后治她的罪了。当然，他们主要防备的人是我。”

　　纱织睁开双眼，转过身来，直视着撒加的面容。“如果胜利者是撒加，一切回归原状，淼渺的地位不会有任何改变。可惜……你并不知道我与淼渺早在７年前就认识了。就在这个圣域。”

　　“什么？”这一次，撒加终于被纱织的爆料震惊了。之前哪怕是淼渺做着与纱织私下联系这样接近‘勾结外敌’，还有下达完全相反的命令这样可以称得上赤果果背叛的事，他都毫无动容全盘接受了。

　　“啊，其实我该说一句。好久不见了。撒加。”

　　“７年前，多谢你了。我应该给你个奖励。”

　　“什么？”

　　纱织从领口中缓缓的扯出一条链子，链子上坠着一枚与之前纱织吐出来的一模一样的红宝石。纱织毫不犹豫的将链子扯断，将红宝石丢向撒加的方向。

　　撒加捧着红宝石，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你可以用它要求我的神恩。”纱织仰着下颌，冷冷的解释。那样的口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奖励。

　　说完这句话，纱织就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等等，纱织小姐！现在究竟要去哪里？”星矢追着纱织，几乎是踉跄着抢上了两步。

　　“去找渺淼，这次是她失约的。”

　　“可是她已经被送走了啊？不在圣域了！”

　　这件事已经越搞越复杂了，究竟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继续搞啊！星矢的心里哀嚎着。

　　城户纱织回过头来，以一种看傻子似的目光瞪着星矢。

　　“皇家魔宫玫瑰是双鱼座阿布罗狄的武器，拥有剧毒。只要被花刺轻微刺伤，或吸入其花粉，就会逐渐失去五感。但是……”纱织的语气陡然提高了，“这种东西对我们是毫无用处的。曾经有一段时间，渺淼专门将皇家魔宫玫瑰的花瓣晒干了给我泡茶喝。”

　　“渺淼长脚的。被送出去之后当然会自己回来。这件事又不好解释，假装昏迷只是为了让圣斗士少操点闲心。她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还有什么可不懂的！”

　　星矢缩了缩脖子，觉得后颈有些发凉。“好吧，但是你要去哪里找她？”

　　“既然已经假装被送出去了，当然不能在能够被轻易找到的地方。按照渺淼的习惯，她呆的地方只有一处。”纱织十分熟稔的在前面带路。

　　一群大男人安静如鸡的跟在纱织身后，继续排成一队。

　　这一次多了一个撒加。撒加被艾俄罗斯和穆联手拦在最后，在他和纱织之间铸成一道铜墙铁壁，没有留下任何空隙。

　　艾俄罗斯一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防备撒加身上，甚至没有参与讨论。但是身为被保护的纱织一方，显然并不将叛徒撒加的威胁放在心上，毫不避讳的将后背留给了他们。

　　纱织很快就穿过了教皇厅，继续走在石阶上。

　　星矢抬头看去，不远处就是山顶了。在教皇厅之后山顶之上究竟有什么呢？

　　身后熊熊燃烧的小宇宙，已经越来越近了。其他的黄金圣斗士快要赶到了吧。

　　继续这样闲逛似的登山是不是会被围攻啊！

　　星矢想了一下，就将这些问题抛到脑后。不习惯沉默的赶路，星矢挠了挠头，问了一个刚刚想到的问题。“既然魔宫玫瑰对那个侍女长没有效果，为什么撒加他们都笃定她会中招啊。”

　　“渺淼平常是不会防备圣斗士的。打架的时候，才会开防御。他们当然会以为平常的渺淼是可以被毒倒的。可是渺淼的身体不会接受任何毒素。”

　　“打架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啊。”这一点星矢真的是好奇极了。能够把黄金圣斗士按在地上摩擦的女人究竟是怎样战斗的？真的很难想象，像艾俄罗斯一样强大的男人也会战败。

　　“渺淼的能力可以称之为‘领域’。她可以控制自己身周一定距离的物理规则。就比如，黄金圣斗士的速度是光速，所有黄金圣斗士都可以使出光速拳。光速是３０００００ｋｍ／ｓ。你已经亲身体会过了，光速拳的威力确实很大。”

　　星矢尴尬的挠了挠头，他真的是用身体记住了。

　　“然而渺淼可以将光速限定成１０ｍ／ｓ。或者任何她喜欢的数字。再比如水瓶座的卡妙是使用冻气的男人，他发出的拳可以使温度下降到接近绝对零度，也就是－２７３．１５℃。但是渺淼可以将绝对零度设定成人体最舒适的１８℃。”

　　星矢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嘴都合不拢了。这真的是有点强无敌的架势了啊！根本就是作弊嘛！这让人怎么打！这种能力谁上去都是送菜啊！

　　“所谓的‘领域’就是一方空间的统治者。任何能力渺淼都可以限制。只要限制了圣斗士的招式，渺淼就可以凭借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在互殴中取胜。所以每一个跟渺淼打完架的圣斗士都是鼻青脸肿。”

　　“肉搏都会输给女人吗？”圣域教授的斗技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女人的体力和力量天生就比不上男人吧！

　　“如果你怀疑渺淼的力量，可以自己试一下。不过我觉得，只要你看过阿鲁迪巴的体型，就会放弃这个愚蠢的念头。”

　　身后已经能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显然已经有黄金圣斗士赶到了。

　　星矢向后跳了一步，转身面对来人。

　　艾俄罗斯和穆更是早早地警惕起来。

　　来的人有两个，离得最近的阿布罗狄和第十宫的修罗。

　　比阿布罗狄更远的修罗居然赶在阿布罗狄身前一步，满脸杀气腾腾。

　　撒加喝止了他们。

　　“撒加，你真的想好了吗？”阿布罗狄衔着一只玫瑰，质问撒加。那副样子似乎只要撒加一声令下，就会攻过来。

　　“阿布罗狄，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

　　“撒加你……”

　　“我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不是雅典娜，必须要侍女长大人来指认。侍女长大人才是距离女神最近的人。告诉我，渺淼在哪里？！”修罗目光凌厉，撒加的阻拦对他来说没有多大威慑力。

　　纱织抬手，淡定的将两张卡片向他们扔去。那是侍女长柳渺淼未能发出的谕令。

　　看完谕令，修罗很快沉默下来。安静的变成了护送的一员。

　　而阿布罗狄似乎更加不满了。一脸冷嘲热讽。只是被撒加阻着，说不出话来。

　　随着纱织的行进，黄金圣斗士们渐渐在纱织身后聚集起来。虽然惊疑不定，却在撒加和卡片的双重效力下暂时安定下来。

　　直到沙加出现。

　　“纱织小姐，您果然来了。”

　　处女座的沙加似乎也是认识纱织的，以熟稔的口气打着招呼。下手却毫不容情，直接睁开双眼，发出了处女座的最大奥义‘天舞宝轮’。

　　天舞宝轮是攻防一体的战阵。落入阵中的人不能攻亦不能防。会被逐渐剥除五感。

　　使出了天舞宝轮的沙加干脆就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包括刚刚赶到的黄金圣斗士们，这些前一秒还是他战友的男人。

　　然而纱织只说了一个词。“停手。”

　　沙加就果然停手了。

　　纱织又说了一句。“跟我来。”

　　沙加就变成了队列中的一份子。

　　沙加叹了口气，“我的‘信念’果然还是无法战胜您的‘言灵’。”

　　纱织冷着脸，不置可否。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星矢更加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能力是言灵。只要出自我口，必然成真。”

　　好吧。这也是一个作弊级的能力。星矢迅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安静如鸡的回归到队列里。

　　山顶之上，位于圣域最高处的是女神殿。石质的平台上只伫立着一座雅典娜女神像。女神像的左手按着盾牌，右手虚空托着。

　　纱织仰头看着女神像。

　　星矢偷窥着纱织的面色。纱织不动声色，看不出在想什么。

　　然后纱织手中的黄金杖就在所有人的眼前变成了一把匕首。纱织用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血珠很快就渗了出来。

　　“纱织小姐！”几个人在惊呼。

　　但是纱织不为所动。

　　纱织手指轻弹。血珠落在了女神像上。

　　金光从血珠滴落的地方升起，笼罩了整座女神像。女神像开始急速缩小。

　　在缩小的女神像顶端，一个人影掉了下来。

　　她的身上骤然爆发出强大的小宇宙。

　　那是……与城户纱织如出一辙的…雅典娜的小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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