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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护景山蓝青失手 见萧凡贞妃出宫
诗曰:
家世恩仇一身负,得失进退咫尺间。
强颜侍君恩难久,最是无情帝王家。
且说皇上诞辰亲临“鸿凌阁”,却被一蒙面女子所劫,大臣议论纷纷,人心惶惶。皇后为使太子树立威信,令其遣散众臣,嘱其批阅奏折。忽闻皇上回宫,皇后急忙让太子随其去迎接皇上。皇上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回宫,直到延禧宫。贞妃见皇上如此妆容,大惊道:“皇上,这是……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拦道:“你先别问,先伺候朕更衣。”贞妃伺候皇上更衣,帮其洗脸整理发饰。皇上随身太监胡福海跟来道:“皇上,奴才罪该万死,没有保护好皇上的安危。”皇上道:“你先起来,现在宫中可发生什么事情没有?”胡福海道:“皇上放心,宫中事务一切正常。只是大家担心皇上安危,大臣在勤政殿聚集不散,是太子去勤政殿让众位大臣先行回宫。”皇上道:“朕知道了。皇后呢?”胡福海道:“太子与皇后在御书房。”
突然外面报:“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皇后太子进来,拜见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皇上示意请起,贞妃拜见皇后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道:“起来吧!”皇后急忙道:“皇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可真是让臣妾好担心。”皇上道:“没什么,朕不是平安回来了吗?”皇后道:“皇上有上苍庇佑,必然安然无恙。”皇上道:“朕听说是太子出面稳定朝中局面,安定人心是吗?”皇后忙道:“是啊,弘儿虽然担心皇上的安危,但也不能看着朝中乱成一团,因此才出面遣散众臣安抚民心的。”皇上看着太子道:“嗯,不错。朕去御书房看看。”皇后忙道:“皇上刚刚回朝,肯定十分劳累,还是休息片刻再去吧,再说今日是皇上的诞辰,皇上休息一日也未为不可啊?”皇上道:“话虽如此,可朕不能不管朕的黎明百姓,他们的事情可是比朕的身体更重要。”皇后道:“皇上真是爱民如子,令人敬佩!”皇上执意来至御书房,却看见上面有一封已经批过的奏折。皇上打开来看,原来是山东旱灾请求支援的奏折,只见上面一行红字批道:
连年天灾,国库亦不充裕,可从富贵商人手中筹得善款以救济灾民。
皇上对胡福海道:“这是谁批的奏折?”胡福海道:“回皇上,是太子殿下。”皇上将奏折仍向一边,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胡福海也不知何意。
太子随皇后来至福霖宫,太子道:“母后,刚刚江辰丰所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如果这事在百姓中越传越开的话,迟早一日父皇是会知晓的。我应该怎么办呢?”皇后道:“莫家活口不多,且大多为明哲保身而走至远地,不愿牵连此事。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放风,这个消息怎么会流传开来。”太子道:“母后的意思,难道是……有人跟我们作对,那是谁呢?”皇后道:“你觉得会是谁呢?”太子道:“儿臣不知,只是这事隆尚书是知道的……”皇后气道:“隆大人是你的亲娘舅,本宫的亲哥哥,怎么可能是他?”太子道:“那……儿臣不知。”皇后冷笑道:“这个人就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那个人。”太子道:“莫非……莫非是江辰丰?”皇后道:“不错,你还记得他当初的预谋吗?他可是发誓一定会揭穿你罪行的那个人,我以为可以拉拢他,让他放弃那个念头,没想到他还是不甘心。”太子道:“可是,母后是怎么知道是江辰丰呢?他是我的老师,我觉得他是一个正人君子。”皇后道:“他是正人君子,可是你的行为实在是太荒唐了。他一定是不会站在你这边的。”太子道:“那如今,可如何是好呢?”皇后道:“事到如今,只能斩草除根。”
夜晚,蓝青正与文安在外面说话,突然闻得莫家兄弟房间里传来打斗声,两人急忙赶来,见一个蒙面人,看见文安蓝青进来,急忙从窗口逃走了。文安对守卫道:“刚刚怎么回事?”守卫道:“大人,是有人要杀害这两兄弟,这是涂有剧毒的飞镖。”守卫呈上毒彪,文安见如此,知道是有人沉不住气了,道:“你们今晚更加小心,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文安走出来对蓝青道:“蓝青,我怕他们兄弟两今晚有危险。”蓝青担心道:“那怎么办?”文安思索道:“今晚我会守在他们房中,保证他们的安全,明天一早你护送他们去紫玉观,将他们交予紫寒姑娘,她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蓝青点头:“好。”文安便守在兄弟两房中,坐着喝茶,正初关心地问道:“大人您真的不去睡觉吗?”文安笑着回道:“你们快去睡吧,明天一早你们就要离开这儿了。”两人惊道:“是去哪里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莫不是我们兄弟给大人添麻烦了。”文安摸着他们的头安抚道:“没事,你们别多心。照顾你们我是十分愿意的,只是你们待在我这里,我整日不在家,我怕你们会有危险的。我把你们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是‘紫玉观’,景山原来待的那个地方。”景山拍手叫道:“好啊,我又可以见到紫寒姐姐了。”文安细想今日之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便对两人小声嘱咐道:“你们去我的房间好不好?”文安找来蓝青低声说道道:“今晚让他们待在我的房间,我在这里守着。”蓝青将两人秘密带至文安房间,自己在旁边守着不敢懈怠。
夜色深沉,文安坐着不觉疲倦不已,竟渐渐昏睡,突然,一声刺耳的声音将文安惊醒了,果然是有人往床上扔去了数支飞镖。文安急忙开门,见是一个蒙面人,文安猜想应该就是今天的蒙面人。那人看见文安,诧异不已,慌忙逃脱,文安穷追不舍,势必要抓住这个人一探究竟。那人逃至郊区树林,文安跃身飞到那人前面落下拦住那人去路,道:“兄弟几次三番光临江府,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文安也好尽地主之宜,招呼招呼兄弟。”那人并不理睬,意欲逃脱,文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一次次地来我府中究竟为何?今天无论如何我是要见识你的真面目。”那人道:“就凭你!”话毕那人飞速扔出一支毒镖,说时迟那时快文安跃身而起,避开毒镖,文安道:“只知道凭暗器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那人并不多言,与文安一番打斗,文安势必要抓住这个人,因此不遗余力,不时那人已被文安控制,文安道:“壮士是要自己解开面巾还是要文安代劳呢?”那人眼神不停转动,似乎在酝酿什么计策。文安道:“如此,得罪了。”文安身手意欲解开那人面巾,还没等文安看真切,那人口中吹出一口气,文安眼睛顿时疼痛难忍,难以睁开,那人趁机逃脱。
休息片刻,文安渐渐恢复,回府后才休息,第二日仍旧上朝。蓝青一早出发,对萧凡道:“萧凡哥,府里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应付一下吧。”蓝青带两兄弟出发,三人低调行进,蓝青时时警惕周围有没有危险,小心不已。走至紫玉山脚下,突然从背后冲出来几个蒙面人,意欲杀害两人。蓝青急忙应付,那几人武功却不弱,蓝青实在是寡不敌众。其中一人趁机过来一刀刺入莫景山心脏,景山顿时血流不止,气微欲绝。那人还欲杀害正初,蓝青急忙上前阻拦,却被另一人从后背一掌击中,眼看那人的刀就要插入正初心脏,突然被迎面飞来的白衣女子一脚踢开。那人惊慌失措,紫寒一剑刺入那人胸中,那人顿时口吐鲜血,应声倒地。其余两人见紫寒武功高强,不敢多留,因此慌忙逃窜。
蓝青急忙上前道:“紫寒姑娘,快救救景山,他被别人刺中了。”紫寒见景山已经断气,心脏毫无起伏,心灰意冷道:“我还是来迟了一步。”蓝青道:“快,我去找文安哥,让他来给景山医治。文安哥医术高超,一定可以救治景山的。”紫寒怒道:“够了,不要再提他了。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一定会照顾好景山,可是如今景山却别人杀害。他也说过一定会向皇上禀告此事,可到如今一直都没有。他骗了我,是他害死了景山。”蓝青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紫寒姑娘,文安哥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向皇上禀告此事,所以才让我把两个孩子交给你。是我没有保护好景山,不是文安哥的错……”紫寒道:“好了,这两个孩子我带走了,江辰丰改日我再找他算账。”说完,紫寒带着两个孩子一跃而起,飞到了山中。蓝青急忙回府,萧凡见蓝青受伤,惊道:“蓝青,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蓝青道:“嗯,是出事了。”蓝青急忙派人到宫中请文安回府,说有急事找他。
此刻文安正在东宫与太子教授学业,突然随从进来说蓝青姑娘有急事请他即刻回府。文安猜想肯定是蓝青遇到危险了,因此急忙拜别太子道:“太子殿下,我表妹有急事找我,我必须马上回府。”太子道:“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回去吧。”文安三步并两步回府,见蓝青受伤,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急忙道:“蓝青,到底怎么了?”蓝青道:“文安哥,快去紫玉观救救景山,他被别人刺中心脏,恐怕已经……”文安听了,来不及安抚蓝青,急忙出府走至山下,见人烟稀少,跃身飞至紫玉观,不顾道姑阻拦,径直冲到后院。紫寒房门紧闭,文安赶紧敲门道:“紫寒姑娘,是我,江辰丰。快让我给景山瞧瞧。”紫寒开门出来跟文安就是一番打斗,文安道:“紫寒姑娘,现在救景山要紧,有什么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何必浪费力气?”紫寒道:“当初我相信你,将景山交到你手中,可是他却被别人杀害,这不是你的过错是什么?如今景山命丧歹人之手,你叫我如何原谅你?”文安道:“这是我的错,可是你还是让我看看景山,看看我还能不能将他救活。”紫寒气道:“景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救得活?”文安道:“请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可以将景山救活。”紫寒迟疑不决,文安趁机冲进房间,将门关上,道:“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任何人进来。”
文安见景山躺在床上,没有气息没有心跳,文安急忙将其扶起运功想修复伤口。不时,景山气色好了许多,脸上出汗不止,文安拿出“回命丹”给他服下,景山果然睁开眼睛,活过来了。景山看见文安道:“大人,这是哪里?”文安道:“这就是紫玉观啊,你不记得了吗?”景山看了看周围,道:“记得。”文安道:“你先休息,不要多动。”紫寒在外面听见里面有景山的声音,急忙推开门道:“景山……”文安拦住紫寒道:“先让他休息休息,不要让他分神。”紫寒与文安走出房间,来至院中。紫寒道:“你是如何救活景山的,他明明是已经……”文安道:“他并没有死,你只是被表面的现象欺骗了。只要运功加上药物是完全可以让其恢复心跳脉搏的。”紫寒道:“你怎么会医术?”文安道:“实不相瞒,我在洛阳曾学过一年多的医术,因此懂得点岐黄之术。今天的事,是我冒犯了,请姑娘原谅。”紫寒道:“你走吧,你既然救活了景山,我也不会怪你了。”文安告辞紫寒,回到江府。蓝青急忙问道:“怎么样?景山死了没有?”文安道:“有我出马,肯定没事啊!”蓝青如释重负道:“太好了,吓死我了。”文安道:“你这么怕什么?”蓝青道:“还不是怕紫寒姑娘……”文安见蓝青吞吞吐吐,不屑地说道:“怕她啊!”
这日,文安进宫替贞妃诊脉,却发现贞妃娘娘病情渐重,似有旧病复发之势,因此道:“娘娘,心结已解,还有何顾虑?”贞妃道:“江大人,他既然已经看了我的书信,为什么竟没有半点回信?”文安道:“这,微臣不是已经禀告过娘娘了吗,是为了娘娘的安危考虑,不能只顾儿女私情啊!”贞妃道:“我这样活着是不是很累?”文安道:“娘娘何出此言?”贞妃道:“每天都看着不愿看见的人,做着不愿做的事情,可还要装作满心欢喜的样子,时刻将自己伪装成一幅很坚强的样子,甚至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真的懂我。”文安道:“娘娘……”贞妃继续说道:“他是在怪我气我吗?我真的不是出于本意,我也不想这样。”文安道:“可是,娘娘,现在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再说什么也都是没有意义的。”贞妃道:“可是,我真的很想见他一面,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好。他既然已经来到长安,这么短的距离为什么要让两个人都备受煎熬呢?”文安道:“可是……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贞妃道:“所以才要麻烦江大人。”文安道:“我回去跟萧兄商量商量,明日进宫我给娘娘答复。”
文安对萧凡告知了此事,蓝青道:“怎么样,你就进宫一趟吧?”萧凡担心道:“可是,我一个陌生男人进宫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要是被人发现的话……”文安道:“其实还有一个方法,你进宫跟娘娘出宫又有什么区别呢?”蓝青忙拍手道:“对啊,娘娘找个借口出一趟宫应该是会合乎情理一些。”萧凡担心道:“这样可以吗?”文安胸有成竹,拍拍萧凡的肩膀:“我明天跟娘娘说明此事,一定可以找到机会出宫的。你放心吧!”
第二日,文安告诉了贞妃他们的想法,贞妃缓缓坐下道:“本宫出宫?这要找个什么理由才好呢?”文安道:“臣听闻最近山东旱灾严重,百姓民不聊生,娘娘可以替皇上祈福去宫外的白云寺,途中去到府上。”贞妃面露喜色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晚上,皇上过来延禧宫,贞妃靠在皇上肩上,若有所思道:“皇上,臣妾听闻近日山东旱灾严重,百姓多疾苦,皇上整日繁忙朝政,因此臣妾想替皇上去宫外的白云寺祈愿求雨,以解天灾。”皇上听罢,十分高兴道:“爱妃真是慈悲为怀,如此,那辛苦爱妃了。”贞妃莞尔一笑:“能替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皇上高兴不已。
翌日,贞妃娘娘出宫,先去白云寺替皇上祈福,然后对随行宦官道:“你们先在此等候,本宫要出去走走。”宦官看了看周围,道:“娘娘这是要去哪里?可否需要护卫?”贞妃眼睛一瞪,生气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本宫自己去即可。”说完,贞妃同闭月一起走到长安街上。文安看见贞妃娘娘,走过去低声说道:“娘娘请跟我走。”文安将贞妃带至府上,萧凡知道贞妃过来,早就激动不已,早早地等候在门口。看见文安带领她们,萧凡急切地冲上去牵着贞妃道:“语儿!”贞妃也激动不已,文安道:“还是先进府再说,这里人多。”大家一起进府。
萧凡看着贞妃含情脉脉道:“语儿,你在皇宫可一切都好?”贞妃紧握萧凡的手,激动道:“我很好,只是因为牵挂你……”萧凡放开贞妃,突然道:“你不必牵挂我,你走好你的路我就放心了。”贞妃看见萧凡仍有怨气,问道:“萧凡,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萧凡急忙道:“怎么会呢?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这件事不怪你。只怪造化弄人,我们才会有缘无分。”贞妃在闭月的服侍下缓缓坐在榻上,露出坚毅的神情说道:“不,命运是靠自己主宰的,我要主宰我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别人安排,为别人活着。”萧凡忙道:“语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任性。其实我们离开了彼此都是可以活得很好的,不要因为一时的疏忽而铸成大错。”贞妃严重满是悔恨,回忆道:“当年我父母家徒四壁,被逼无奈,送我入宫,如今他们锦衣玉食,满门荣耀,以我为荣,可是却牺牲了我的幸福,甚至埋葬了我的一生。我注定得不到真正的爱情与幸福。”萧凡听了贞妃此言,虽然感同身受,但仍然说道:“语儿,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人活着的,有时为了别人我们不得不学着改变自己,委屈自己,甚至背叛自己的心。”
贞妃突然抓紧萧凡的手,语气坚毅地说道:“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一次,听从自己的心愿。萧凡,你闯入我的人生,陪我经历了人生最美的年华,留给我难以磨灭的回忆。有了你,我觉得天空都是晴朗的,我觉得人生没有那么多险恶曲折,尔虞我诈,在你面前,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完全相信你,敞开心扉对你诉说。我的人生……真的离不开你。”萧凡忍着痛说道:“语儿,不要再天真了。这已经不是年少的时光了。我们现在说话做事都有了更重的负担,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的好。”贞妃似乎不相信萧凡会如此绝情,痴痴怔在原地道:“萧凡,你真的忘了我吗?你真的不再需要我吗?是我一厢情愿,是我扰乱了你的生活。从今以后,我会收起我的相思,不会再对你说什么傻话。是我太天真了,总以为你还有着年少时的热情,对我还是一片深情。变了,一切都变了。”萧凡欲言又止,蓝青进来道:“萧凡哥,你说话啊,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不说清楚?贞妃娘娘,其实他……”萧凡道:“蓝青,不要再说了,送贞妃娘娘回去吧!”文安道:“娘娘,请回吧!”闭月看见贞妃如此伤心,没好气地说道:“好你个萧凡,当时说的什么山盟海誓,全都是骗人的。娘娘冒着生命危险出来见你,你却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枉费娘娘对你一片深情。”贞妃拉着闭月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未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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