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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
宫徴羽被单独留下了,充满婚庆喜气的大厅此时由于两人的沉默而稍显晦暗,与门外不时传入的喧闹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宫徴羽受不了这气氛,皱了俊眉道:“爹,还有什么要吩咐孩儿的?”
语气有些不耐烦,宫棐自是听出来了。这次怕是真的让宫徴羽不满了,毕竟今日之事实在荒诞……
叹了口气:“羽儿…为父知你不愿,但事已至此,望儿谅解!那司徒家的小姐是个好姑娘,你好好以礼相待,事成之后便将她休了,下诏还她清白罢……”
就是如此?宫徴羽抿了抿唇,想要问的话终究没能问出口,只是沉下所有情绪微微闭眼:“孩儿明白了……若爹没事孩儿就去了…”
对于宫徴羽出乎意料的平静宫棐有那么一丝惊讶,一向对自己亲近的女儿忽然如此让宫棐的心终有不安!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点头回应。
都督府很大,占了倾月东城的一半,今日宴请的不仅是亲朋好友,还有很多当朝官员。看着宫棐的身份屁颠屁颠跑来道贺,顺便巴结一下。
宴设于都督府那个可能让人迷路的后花园内。若仔细数数,不算楼阁亭台之处单说这露天所设便有近百桌,桌上尽是些珍馐琳琅满目……可见都督大人的豪气!
这可苦了宫徴羽,她酒量虽好,却不喜饮酒。看此情形若不耍些手段怕是会醉死吧!?
宫徴羽让宫纪准备了两个酒坛子,一壶装酒,一壶装水,让人搬了跟在身后。偶尔倒点酒喝,但大多是喝水了!
“宫少爷,老夫敬你了!”在朝中颇有些威望的某个老头子很是豪气的揽了宫徴羽的肩,就好像他们很熟一样。
“……谢大人敬酒……”宫徴羽不是很情愿,偶尔碰上个酒痴什么的被缠上不停的喝酒什么的……她现在就在经历这种情况!
又一杯…那老头看着宫徴羽咕咚咕咚的喝得碗里见底开心的很,赞赏道:“若不是徴羽今日成婚,老夫还真想替小女做主,把你招为乘龙快婿呢!”
“呵呵……”宫徴羽装做听不懂的样子,心里把这死老头骂了一遍:得了吧!你想把女儿嫁给我,我还不要呢!
“大人抬爱了…”面子还是要给的!
“爹爹~~说什么呢?!”那老头家的女儿一脸羞红的娇嗔,眼睛时不时的飘向宫徴羽,带着三分瞧见情郎的羞涩~
宫徴羽默默把脸侧向旁边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容易摆脱了这么一家人,宫徴羽却是被灌得有了些醉意,这不又被白石苏敬扯了去!三人行了一番酒令,正想寻一处清净的地方休息会。忽闻后花园的入口处十分喧闹,似乎有什么人闹了起来!
唤了宫纪来扶自己,宫徴羽脚步微晃的寻声而去,走近了就听见一声怒喝:“宫徴羽!你给我出来!躲着算什么男人!”
顿时,宫徴羽的三分醉意便去了许多,哎呦!敢在她的地盘上闹事!她倒要看看是谁!
“宫徴羽……你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凭什么娶…娶司徒小姐?!”只见一青袍男子醉醺醺的喊着。宫徴羽听了话顿时没有兴趣整人了,只随意的挥挥手:“若兄台要闹事,请过几日再来!今晚本少没空!”
“你!就是宫徴羽!”那青袍男子大喝一声,伸手抓了宫徴羽的肩膀!
“放手…”若是此时没有外人宫徴羽定会一个干脆的过肩把这个不知好歹的男子放倒!算他好运……宫徴羽只是出声警告而已。
“宫徴羽!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司徒小姐那样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子你也不放过吗?!”青袍男子十分正义的指着宫徴羽,仿佛她就是无恶不作的歹人。
司徒潇~~你的痴情人倒是不少啊!居然都闹到我的地盘上了!宫徴羽微微眯眼,面上倒是不见怒气,但眼里却有那么几丝不明所以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这位兄台,且问我宫徴羽如何“仗着有钱有势”为所欲为了?”
“……”那青袍男子仿佛被哽住了一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面上尴尬不已,倒是强词夺理起来:“……倾月城里是个人都知道你是个纨绔子弟,整日里留恋青楼不思进取!哪个清白的姑娘愿意嫁给你?!……今日这门亲事定也是你强行逼迫司徒小姐得来的吧!!”
他自顾自的说着,自以为是这样,满脸正义凛然。人群因为这番话而有些窃窃私语,只听宫徴羽一声轻笑:“按你这么说是在说我宫家——仗势欺人?”
青袍男子一愣,脸上有些犹豫不决,应是在思量这话该不该说出来吧!不过算他还有些骨气,拿出读书人都有的一股子傲气昂首道:“人在做天自在看!”
“哦~~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只有天知道?是这样吗?”宫徴羽眉眼带笑,右手中指和食指捻着冠两旁垂下的金锦流苏轻轻搓拈,着一身喜袍立刻就让姑娘想许终生了!
“既是如此~~还请兄台好生问过老天爷以后再来同我讲‘宫徴羽’的恶行吧!”宫徴羽脸上一变,甩了袖袍对管家恭蜀道:“恭叔,送客!!!”
“是!少爷~!”恭蜀好脾气的应答道,继而面无表情的转身对青袍男子道“这位公子,我家少爷说了……送客!”
“你!你……这是看不起我呢?”青袍男子怒火中烧,大力挣脱了欲抓住他的家丁抡起拳头向宫徴羽打去!人群中发出许多惊呼,他们都想不到这男子居然敢动手!
“拦住他!莫让他伤了少爷!”恭蜀倒是不担心他能伤到宫徴羽,只是要配合着宫徴羽演一回戏~
家丁一拥而上,手忙脚乱的没能抓住青袍男子,而宫徴羽问声转过身,青袍男子的那一拳就这样狠狠擦过宫徴羽俊美的脸蛋,在眼角之下留下一处淤青!
“嘶!”宫徴羽很庆幸自己躲过了一点,但没想到这厮力气那么大!这是书生该有的吗?哼!看我不把你幕后者挖出来!
“大胆狂徒!休得放肆!”人群中忽然出现个黑袍男子,眉尾飞扬入鬓一身凛然正气,似乎是个习武之人。
他这一声喝,招式极快的捉住青袍男子的手腕看似轻轻一扭,实则用了内力吧?看那厮痛的呲牙咧嘴就知道…
“少爷!您没事吧?”恭蜀赶紧过来扶住宫徴羽,看着俊美的脸上多了一块碍眼的淤青恭蜀一张老脸有些责怪之意。对此宫徴羽只是一笑而过~
命了家丁将人给捆了带下去宫徴羽顶着一张差点被毁容了的脸对在场宾客笑道:“各位不好意思!刚才的闹事者已经制伏,各位受惊了~宫徴羽在这里向大家道歉!”说着拂袖拱手环视一周。
姑娘们看着宫徴羽脸上的伤心疼得很,却又不能上前查看,只能远远的观望心里狠狠地怪了一番青袍男子。
小小的风波之后,众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也未放在心上。尽兴过后,宫徴羽这个新郎官被白石苏敬两个损友扶着带领着大波的人往新房的方向浩荡而去~~
只是在这之前,我们先来看看洞房里的情况——
不离奉了司徒潇的命令悄悄地跑到宴客的后花园去,正好碰上青袍男子闹事的时候,看到后面见宫徴羽被打了一拳脸都淤青了!赶紧跑回了司徒潇哪里告知此事。
“被打了?”知道事情的司徒潇也没多大反应…心里更是因为宫徴羽今天耍自己的行为有较为邪恶的想法:被打才好!谁叫他耍自己?!活该~
“是呢!奴婢亲眼目睹,那一拳当真狠!姑爷脸上都淤青了呢!”不离有些唏嘘——新姑爷的脸那么俊万一毁了她家小姐咋办?
司徒潇的脸在盖头底下,看不见表情。幸灾乐祸之后她又有些考虑了——作为一个身有七尺的男儿,特别还是她的夫君!怎么能那么弱呢?居然一拳被打伤了!
不行…她需要做点什么!
司徒潇正思量着什么外边忽然就传入一阵哄闹声,到门口更是听清了有人喊着:闹洞房!!喜娘则在外好生劝各位起哄的客人……
司徒潇现在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她现在要应付的是今天晚上过后她的清白是后依然在……
“诶呦!新娘子在里头等着呢!各位就请回吧!”喜娘好言好语的相劝那些人也不见半分退步,终是宫徴羽大吼了一句:“都给本少滚!今夜是我宫徴羽的大婚!那里面的人是我宫徴羽的娘子~我都没看过呢~~你们看什么?!去去去!都走!”
又有一番吵闹声,终于在不久后渐渐平息………司徒潇听到有脚步声在接近自己,最终那人站定在自己身边。司徒潇能闻见宫徴羽身上独有的清香混着醇厚的酒香飘了过来。
“请新郎官挑起新娘子的红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宫徴羽握着手上的喜称眼神迷离且复杂的看着床上端坐的红衣女子,她到底该如何是好?如此一来……她……
微微有些颤栗的手轻轻用喜称勾住了红盖头的一角,微微用力向上一挑…绣着鸳鸯的盖头飘在空中,露出本被遮掩的惊世容颜……
宫徴羽承认在那一刻,自己被狠狠惊艳到了!宫徴羽还从未见过这般清雅又妖艳的女人……许是因为愧疚,看着她宫徴羽感觉心跳徒然加快许多。
司徒潇在盖头掀起的时候由于眼前忽然变亮而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入眼是在红烛摇曳的映射下站立在自己身边的红袍之人。算不上高大,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清瘦。肤色白嫩,再配上俊美中带着三分阴柔的脸,真有些雌雄莫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不论是男是女都是个祸害!
“给两位新人系上同心结,祝二位永结同心~”喜娘在两人衣摆打了个结,她欣喜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两人,。做了那么多年的喜娘,这么般配的两位还是头一次见~
“这就行了吧?”宫徴羽低头看着衣摆的结一脸嫌弃:“本少都折腾一天了~~若再不结束这些个麻烦的规矩,春宵苦短呀~~”似乎在抱怨,可偏偏这人就是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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