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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炒饭的哲学——待人接物要像蛋炒饭里的米一样粒粒分明
“还杯子事件”之后的几天,席阑在图书馆还碰见了方缕几次。可是对方似乎拿他当空气,连打照面都视若无睹。这人真奇怪,大家一个学校里的,还是同一个学生的家教。虽然自己上次有点越矩吧,但是看在自己这张脸的份上,没必要这么记仇吧。再说了,只是一个小玩笑而已。于是,自尊心被严重伤害的席阑再一次见到迎面而来的方缕后,做出了一个冲动的举动——
席阑双手拦住方缕的去路,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方缕同学,好久不见~”
方缕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愣了一秒,反应过来的时候席阑已经维持着双臂张开的姿态大概,嗯,30秒了。“额,嗯。你好。”
席阑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带着小撒娇的说:“啊,好冷淡啊,我们前几天还一起吃过饭呐。方缕同学似乎忘了我啊,不然为什么这几天看见我都装没看见呢?”
“你弄错了,我不是装没看见。”方缕提了提眼镜,面无表情的说:“我是真不怎么看的见。前几天眼镜架坏了,送去修没戴眼镜。而且,我是深度近视。”
“啊?”席阑没想到对方会不冷不热的给出一个这么真诚的答案,只能呆站在那里,脑内急速飞转。但是,他怎么可能转的快过方缕。
“没想到席阑同学这么斤斤计较,只不过是没有打招呼的原因,所以你就在大庭广众拦住我的去路么?”方缕仍然看不出面部表情的波动,“况且,我以为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相互打招呼的关系。”
“额。是,是么?”
方缕稍微点了点头,越过智商下线的席阑,“我先走了。席阑同学。”
等方缕走后,席阑在一众看好戏的眼神洗礼中灰头土脸的走了。虽说这是师范大学,文科生占绝对优势,但正是因为这一点,八卦的细菌在不小的校园里迅速蔓延开来。从单纯的挑衅,一传十,十传百演变成了——文院王子求爱数院学神不甘被拒心生恨意。
于是,嫉妒席阑的从文院寥寥无几的男生扩散到了数院的一种男生。数院的心想,我们走在神端的方缕,岂是你这种只会文邹邹的酸秀才能染指的?文院的心想,整个学校质量最好的妹子都已经醉倒在你的紧身裤下了,你为什么连数院的都不放过?
但是我们事件的两位主人公呢?方缕一如既往的游走在人间与云端,丝毫不为这些乌烟瘴气所干扰。但席阑就不一样了,他不仅活在舆论的中心,而且还与方缕的狂热粉丝住在一间房子里。更可悲的是,就连自己曾经喜欢的秦霜都不远万里从女生宿舍发来了“贺电”。
“小阑阑~~”席阑一听见这称呼就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最终这档子乌龙事件还是让秦霜知道了。
“嗯,怎么了。”
“小阑阑,你饿不饿,要不我们一起吃饭吧。我有几个嗯,学术上的问题想请教你。”秦霜一边嚼着东西一边问,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嘿嘿,你懂的。”
“就我们俩?”
“额,当然不是了。还有齐易,嘿嘿。反正你俩都处成哥们了不是吗。”
和齐易一起?这厮要是听见这事还不对我冷嘲热讽的?“秦霜,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我和方缕只是见过一面的关系。互相看不顺眼,脑子一热就把她拦下来了。后来智商被绝对压制所以被秒杀。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绯闻都是杜撰。好了,就说这么多。再见!”
“诶,诶!席阑你怎么挂了!”秦霜对着手机大喊,“席阑!我还没听清楚呐!”
秦霜朝一众等待着八卦消息的女生摇了摇手机,无可奈何的说:“呐,我问过了。他说只是恶作剧而已,大家当个笑话听听算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啊。”
席阑在挂断电话之后,头“砰”的一声倒在桌子上。痛得他嘶嘶直叫,嘴里连声说道:“晦气!早就知道这个叫什么方缕的不是什么好惹的!原本以为能做出那么好吃的东西的心都不会太坏,没想到!”
席阑仰天长叹:“方缕你给我等着!”
“等着什么?”梁平拿着钥匙开门进来,看见疑似发疯的席阑,“诶,对了你怎么还在这儿?今天你不是要去做家教的么?”
席阑一下子坐了起来,“对啊,今天是去给冯栾那小子补习数学的时间。”席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迅速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拍了拍梁平的胳膊,“我先回趟家啊,兄弟。”
梁平用毛巾擦了擦微湿的头发,“什么啊,神神叨叨的。”
席阑风风火火的回了家,从门口就开始扯着嗓门喊:“妈!快,快!给我炒一碗蛋炒饭!就是我最喜欢吃的那个虾仁炒饭!要超~~~大碗!”
席阑的母亲赵菀华,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这么大声干嘛?你真是我的讨债鬼,上学上的好好的,突然说要回来吃蛋炒饭!你是不是嫌你妈我事情不够多啊?”
席阑左躲右避,闪开赵菀华的饭铲攻击。“妈。妈。不是我吃,我是给我做家教的那个男孩吃的……”
“家教?”赵菀华停顿了一秒,然后又开始新一轮攻击,“别人都是拿钱,你怎么还倒贴晚饭的啊?”
“妈,这是教学手段!咦,什么味道?妈,妈,锅!”
席阑母亲嗅了嗅,瞬间松开手。转身向厨房跑去,“诶呀,我的鸡汤啊。”
席阑松了松筋骨,随手捻起桌上的水果抛进嘴里。然后一看,桌上正放着包裹完整的餐盒,会心一笑。扬声对赵菀华说:“妈,我先走啦!明晚回来住哈。”
等赵菀华关火追出来,“阑阑!妈妈煨了鸡汤,先喝一晚再走。”席阑早就没影了。
家里又只剩下赵菀华一个人了,空荡荡的,这么大的房子,讲话都有回声。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就好像紧紧扼住她的喉咙的手。让她喘不过气来。
赵菀华又回到厨房,对着还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气的鸡汤自言自语:“现在,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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