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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拍卖会
许诺穿着一身浴袍从浴室里面走出来,他抬头朝墙上的时钟看了一眼,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然而此时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不可否认,他今晚很开心。
他走到Kira的小窝旁,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将蜷缩着睡得正香的小家伙给扰醒了。Kira抖抖耳朵,万般不情愿的抬起头瞥了一眼扰猫睡觉的罪魁祸首,随后又翻转了身子继续睡。
许诺见自己被无视了,一时玩心大起,再次用脚踢了踢,这一次可惹恼了想要睡觉的Kira,只见它从自己的小床上一跃而起,龇牙咧嘴的冲许诺大叫了一声,便跑到沙发旁的茶几下面趴着,睁眼瞧着外面。
现在许诺不仅被一只猫给无视了而且还被仇视了,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不禁也感到有些幼稚可笑。他自嘲的笑了笑,抬步上了二楼的房间,从床头柜最下面的一间抽屉里翻出一个木匣子,木匣子是那种上好的红木匣子,上面落了锁。
他拿着木匣子转身回到了一楼,半躺在沙发上,从匣子里面取出一个水晶挂饰,这个挂饰造型比较奇特,外形比较像福袋,周身镶嵌着各色的珠子,小巧而精致。
许诺将挂饰举在面前看了又看,嘴角又勾起一抹好看得弧度。
这个挂饰是他三年前无意中捡到了,因着不知道主人是谁,所以就一直放在匣子里面,这个水晶挂饰在这个木匣子里面封存了三年,却仍如三年前捡到时一样,没有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
“出来。”许诺又朝着茶几踢了一脚,对着在下面打盹的小家伙说道。
Kira慢慢的跺步出来,纵身一跃跳到沙发上,来到许诺的旁边趴下,许诺见其乖乖的模样,将它随手抱起顺了顺它本就服帖的毛发。
“我好像找到她了。”这句话像是对着Kira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喵”Kira叫了一声,算是对他的回应。
许诺将视线移到窗外,眼中的神色幽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星期六的晚上,夏若年打扮完毕,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拍卖会的地点在郊外的一个别墅里,豪华的欧式古堡建筑着实气派,华丽的外表就像一个辉煌的宫殿,给人一种既浪漫又奢华的感觉。
夏若年感叹之余的时候,正好有一辆豪车在她身边经过,随即在门口停下。从车上面下来一位妇人,她身着一件精美的礼服,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头上还戴着一顶大大的帽子,典型西方贵族的打扮。
别墅的门口早就站着一排恭候的侍从,其中一位侍从接过她递过来的邀请函,恭敬的带她前往会客厅。
夏若年跟在她的身后进入会场,入眼的是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这个建筑的内部与外部一样,气派的令人咋舌,甚至更盛一筹。
这个时候到场的人不多,放眼望去都是现场的工作人员。他们井然有序、各职各责。那侍从将她带到会客室门口便离开了,夏若年冲他道了一声谢,推开了面前厚重的大门。当她走进去时,坐在会客室里面的人一齐看向门口,他们见来者并不是自己熟知的人,也不像什么世家小姐,便收回目光继续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会客室人不多,多半都是年轻的世家千金和富家子弟,他们都有自己的圈子,想必彼此之间都比较熟悉。
夏若年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她被无视的晾晒在一边,顿时有些尴尬。不过,随后她就发现,被无视也有其中的好处,不用刻意的迎合和讨好,也乐的自在。还可以悄悄的观察他们,看能否遇到传说中的Lucien。
她运气不佳,这里面都不是她要找的人,因此,她决定去宴会厅碰碰运气。
夏若年微微向众人作了个礼,出了会客室。
宴会厅里,客人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大多都是商界精英人士。她看到了一些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及杂志上面的熟面孔,他们穿着得体的西装,带着上位者的气度和不凡,从容的与周边的人相互寒暄。
夏若年将大致的观察了一下,辗转来到宴会厅小角处,扶着墙壁揉了揉小腿。刚刚到处转悠,小腿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时间长了难免有些受不住了。为了不失礼节,她今天特意穿了一双高跟鞋,这双高跟鞋她很少穿,原因是那恨天般的后跟让她着实招架不住。
她扶着墙壁弯身揉着抽筋的小腿,浑然没有察觉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跟前的人。那人握住了她的细腕,她被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头顶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总算是找到你了。”
许诺一深黑色的西装站在她的身前,夏若年对上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一份温柔,至从那一晚上过后,他看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在里面。不过也来不及多想,就被手腕处传来的触感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还被他握在手中。
夏若年红着脸,抽回右手,小声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受人之托,忠人之意。”许诺说了一句棱模两可的答案。
这让夏诺年以为他应该认识公司里的某个人,Kimberley ?除了她现在也想不出还有谁。
许诺将目光移到她的小腿处,“还能走路吗?”
她今天穿了一件及脚踝的礼服,贴身的礼服将她纤细的腰身完美的勾勒出来,一双美腿在有些透视的裙摆里面显得更加神秘。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到许诺视线落在的地方,好似被烙铁烫过一般。
“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先找个地方坐着休息吧!”许诺说着走近一步,再次握住她的手腕,“我们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吧,这里人太多了。我知道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
夏若年被他牵着穿过人群,来到后院的小花园。那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是喜欢浪漫的人们追求的好去处。晚上的视野不像白天那么广阔,所能看到的景色有限,好在花园的各处安装了夜灯,还是能看到不少鲜花。
走近了还能闻到沁人心脾的阵阵花香。
许诺牵着她走到花园的中心处,这里有一间彩玻璃制成的花房,一个木制的秋千吊椅就在花房的角落里。在这间幽静的玻璃花房里面可以欣赏到周围美丽的夜景,着实很不错。
“腿还痛吗?坐下来我帮你揉揉。”
“不用了,现在舒服多了。”
夏若年坐在秋千吊椅上,甩甩小腿婉言的拒绝,主要是她不想麻烦这个男人。就在许诺刚才牵着她从宴会厅走到这里的路上,尽管时间很短暂,但在她的心里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想到自己和他每次相处的情形,也思考了朋友每次对自己的调侃,她是真的对他产生了一点别样的情愫了吗?
心动这个词对她以前来说是很陌生的,更别提恋爱了。不过这次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紧张,脸红和心跳加速这是她遇见许诺后频频出现的身体变化,如果说自己没有对他有一丁点的感觉,那当真是骗人的。
所以在许诺提出给她揉腿的请求时,她本来有些紧张的心就更加紧张了。在夏若年看来,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揉腿,怎么看都像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吧。
夜晚的空气清新自然,夏若年深吸一口气,侧过身看着旁边的男人,“这里真不错,你经常来吗?”
“来过几次吧,不记得了,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许诺靠在椅背上将腿伸向前方,神情也颇为放松。
夏若年笑道:“我看你轻车熟路的,看起来像这里的常客。”
许诺扭头对上夏若年的眼睛,懒洋洋的说道:“有吗?”那慵懒的声线和勾起的嘴角,简直将妖孽之姿发挥的淋漓尽致。
夏若年呆呆地看着他,一时忘记了反应,直到男人那张好看的俊脸凑到跟前,才明白自己又他的美色所吸引,一张老脸又很没出息的红了,心跳也莫名的加快。
她反应过来后,微微往后仰与男人拉开稍许的距离。不知她有没有看错,此时他看自己的眼神格外温柔,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脸上一片红云,女儿柔情的娇羞神态任她想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
许诺的目光就这么紧紧地锁着她,嘴角还带着来不及隐藏起来的笑意。老时说,她今天晚上很美,这种美是经过精心装扮过的。一头秀丽的长发盘在脑后,配上身上的礼服,显得清丽脱俗落落大方,不仅如此,还有一点小小的性感。
她的胸前的柔软很饱满,许诺扫了一眼,基本可以判断出这种饱满挺拔的程度是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因她低头露出了盈白的后颈,许诺这才发现她的礼服款式……嗯……有些露骨,从前面看还不觉得,后面就不一样了。
夏若年后背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在这昏黄的夜灯吓泛着诱人的色泽。许诺喉头微动,幽深的眼睛仿佛染了一层浓重的墨色,良久,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又将目光落到那裸.露在外的胳膊上。
“冷吗?”他问,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暗哑。
“啊,好像有点。”夏若年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刚才——受许诺美色的影响中,所以才没有察觉到,因他这么一问,也感觉到一些冷意。
她身上的礼服略微单薄,在宴会厅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在外面就不一样了。玻璃花房本也算个封闭的空间,不过这里可不提供暖气,因此一件礼服是根本低于不了任何的寒冷的。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许诺说着往夏若年那边靠近了一些,弯腰握住她快要冻僵的双脚,放到自己的双腿上,然后脱下外套搭上。他做这些动作娴熟自然,在他看来觉得没什么,不过对于另外一个当是人来说就有点坐不住了。
“你做什么……别……。”夏若年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连忙挣扎,她不是矫情的人,需要这个男人对她如此,“快放开我,别这样。”
许诺不仅没有放开,反而空出一只手将她扣在怀里,两人身体紧贴,不留一丝空隙。
“你……放开……别这样……”。
她挣扎了几次,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除了说这句她找不到别的话应对这样的情形。
“好点了吗?”
许诺低头在她的耳边小声问道,呼出的气体落在夏若年的耳边,令她又忍不住的紧张起来。
“先放开我好不好。”见挣脱不开,她索性也不再挣扎,被这样抱着确实很温暖也很安心,可是被他这样亲密抱着也会让她觉着别扭。
许诺看着夏若年近乎哀求的目光,微抿的唇瓣慢慢的吐出几个字,“你不喜欢我抱着你?”
夏若年仰着头迎着男人的目光,慢慢的述说内心的想法:“你觉得我们这样合适吗?还是说你认为我是一个比较轻浮的女人?而且你现在你行为也完全没有显现出一位男士应有的风度。”
他们见过几次面,许诺也对她格外照顾,夏若年承认每次和他相处也很愉快,但他们的关系远远没到这么亲密的程度。
许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低声笑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恐怕是你对我产生了一些臆想,对我这个人造成了一些误解。我不是一个有风度气量的男人,而是一个强横又不讲理的男人。”
他说完,那放在腰间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越抱越紧,夏若年感到一点小小的失望,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对这个男人是否真的了解。
“你以前给我的感觉不是这样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又搂又抱的。”
“那我给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是否觉得以前的我彬彬有礼,谈吐和举止皆进退有度表现得体,你对得那样的我是满意的;而现在的我霸道蛮横,行为轻浮厚颜无耻,你对这样的我不满意了。那你认真想想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又或者两个都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若年没想到许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但仔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刚才自己真的就当他是那种放浪形骸的公子哥了。
“夏若年。”
这是夏若年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有种特别的味道。接着又听到他很郑重的说:“我只想帮你取暖,没有别的想法。”
这一席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带着一颗赤子之心的真诚,让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乖乖地任由他抱着。
“我们要一直维持这样的动作吗?”其实她想表达的是,我们可以回宴会厅了,那里暖气十足,绝对比这里的温度要好的多,她没有直接的说出来,但她相信这个男人会明白。
哪知道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貌岸然的说:“如果你不再介意,那我们就维持到拍卖会开始。”
夏若年忍不住笑了,觉着他的行为有些可笑,嗯……怎么说呢,有点小小的幼稚。她现在也不在意此事了,反而喜欢上这个感觉,甚至有点贪恋他的怀抱。
拍卖会开始的时候,许诺真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放开了她。
他们回到刚刚的宴会厅,里面暖气开的温暖十足,和外面的气温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可笑的是,放着好好的室内不待非要穿着单薄的衣服跑到外面去吹冷风,恐怕也只剩下这一对男女了吧。
夏若年想到这里禁不住的笑了起来,在察觉到身旁的男人递过来眼神之后,立马收起了笑容。
“笑什么?”
“没什么。”夏若年摇摇头,并不打算告诉他。
正好现场的工作人员开始引导客人进入拍卖室,许诺本也不打算继续追问,在进入会场之前,却吩咐站岗的侍从将夏若年的外套取来。
夏若年制止了正准备去取外套的侍从,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他拿外要过来,室内的温度适宜,我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许诺只要想到夏若年裸.露在外的背部招人眼球就觉得有一丝别扭,偏偏他还不能将这份别扭给表达出来,所以就更加别扭了。
“我认为你会需要。”他如是的说。
“为了不辜负你的一番好意,我就先谢过了。不过呢,我刚才身着这身礼服在寒冷的室外瞎晃,现在呆在这温度适宜的室内反而要穿上外套,不觉得奇怪吗?许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我先告辞。”说完,夏若年冲许诺狡黠的一笑,就跟着引导的侍从离开了。
“这边请。”
许诺盯着夏若年离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便跟着另外的侍从去往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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