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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识
时间飞逝,转眼间,至那日酒楼与白玉堂分别已是半月,虽一直知道他仍在开封,竟是再未曾见过一面。
明月高悬,整个小院一片朦胧。展昭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宝剑。多年以来,孑然一身,虽早已决定以此身报效公门。然此时此景,仍不免有孤寂之感。白玉堂入京半月,也不知他与那位红豆姑娘恩怨可了结。展昭想着,虽有些担心,但相信白玉堂这些年脾气已收敛许多,应当知道分寸。更何况,白玉堂与那位红豆姑娘还不知道谁会吃亏呢!展昭想起那天酒楼的场景心中笑叹。
果不其然,正想着,突然外面朗身笑道:“臭猫,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人对月深叹,莫不是在思念那位佳人?”人未到,声先到,展昭刚转过头看向来人的方向,一人一掠至院中,白衣锦缎,可不是白玉堂白耗子。
展昭听得白玉堂此话,知道这是白玉堂兴趣使然,以打趣自己为乐,也不生气,只温声道:“白兄,慎言。”
白玉堂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大大咧咧的坐下,说道:“你这猫儿就是无趣,不过一句话而已,也值得你这般谨慎。”
展昭心知白玉堂性情高傲,再说下去也无结果,便转移的话题。问道:“白兄到京已有半月,不知道事情可有办完?”
谁知道说起这个白玉堂竟极为兴奋,跳起来拉着展昭便往外走,一边走一遍说道:“走走走,五爷带你去个好地方,有好东西你肯定喜欢。”
展昭不由得疑惑起来,白耗子向来眼光极高,能让他称的上好东西的绝非凡品。被带着走了几步,展昭停了下来。看白玉堂不明的瞪着他,才无奈的说道:“白兄,现在已是深夜。”
白玉堂听完松开手嚷道:“正是深夜才来找你,你这臭猫白天有时间吗?”
展昭一愣,无言以对。想着白耗子到底是一片好心,说道:“既如此,你走前面,展昭跟上便是。”
白玉堂哼了一声,这才向前走去。
开封府的夜晚很是安静,四下无人,故两人皆是轻功行路,几个起落之间,已是落在一处小院门前。虽是夜里,但展昭对开封府很是熟悉,也知道这边是供人居住之所,并无酒楼之类,正疑惑间,白玉堂已走上前去叩门。
小门应声而开,却不见有人,展昭跟随白玉堂走进去,随意打量着四周。小院不大,进门是一条青石小路,左右两边种着桃树,因是初秋,并无桃花,好在叶子尚未完全凋落,并无萧瑟之感。桃树之下,摆了各式各样的菊花,红的黄的,粉的绿的,一团团一簇簇,纷纷扰扰一直绵延到小院的石桌边,小小的院子一下子显得热闹起来。
展昭正欲问询这是何处,身边的白玉堂已是高喊出来:“红豆姑娘,你在何处,五爷我带朋友来了。”
展昭才知道原来这便是那位红豆姑娘的住处,却不知道她与白玉堂这半月发生了何事,竟是这般相熟。
白玉堂话音刚落,屋里清脆的女声便响了起来。
“白玉堂你这么大声干嘛,也不怕吵着周围的邻居,既然答应了请你吃饭,还会赖了你不成。”说话间便听着银铃声响了起来,清脆悦耳,连带着这寂静夜里的空气,似乎都跟着欢快起来。
随着铃声,一位女子自转角处走了出来,依然是白玉簪,浅绿裙摆,手上托着托盘,明明和上次一样的装饰,展昭却偏偏瞧出了几分温柔雅致来。
她走出来视线落在院中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今日来的客人竟是展昭,然后朱唇轻启,说道:“展大人?”带着疑惑的语气,眼光流转看了一眼白玉堂,又才笑着说道:“白玉堂,你为何不说今儿邀的客人是展大人,早知如此,我也该多备几个好菜才是!”
她的语气清扬,目光中似笑非笑,展昭一时拿不准她是在怪白玉堂没有事先说明,还是不欢迎自己这个官府中人,抑或只是单纯的一句客套话。怕她误会了白玉堂,只得开口道:“姑娘误会了,今日是展某不请自来,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红豆这才收回目光,温柔的笑道:“展大人客气了,有客来访,红豆开心都不来及,岂会怪罪,大人如不嫌红豆这里酒水简薄,不妨在此略用些酒菜吧!”
展昭忙说客气。这一番寒暄,白玉堂已是等不及,自顾自的走在石桌旁坐下,说道:“你们就别再那儿谦虚了,红豆丫头,你赶紧把你的好酒拿出来,五爷今儿可是特地拉了这猫来喝你这儿的美酒,你可别让五爷在这猫面前丢了脸面。”
“五爷你丢了你自己的脸面,又与我何干?”红豆瞪着白玉堂笑道。然后便走了过来把菜放在桌上,又起身去厨房温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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