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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总是在受伤
箫驸马脸色一时红,一时白,最后却暗恨两个女儿方才行为太过,以至于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关心则乱,没了分寸!
王姨娘脸色却先一白,又是一红,反驳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却囫囵咽了回去,只是捧着自己的肚皮,垂着头,无声落泪。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箫驸马正火大呢,一圈人下来,两个女儿他是觉得看着都丢脸,旁边看好戏的岳是非他又得罪不起,一腔火气都索性冲着旁边的王姨娘发去,“一个个好好的闺女,你看看都成什么样了?还有师师一个庶出女儿怎么对着楚楚这个驸马府嫡出大小姐大呼小叫的,这日后下去瞅着是还要打起来不成……”
话还没说完,王姨娘已经抱着肚子“嘤嘤嘤”哭诉起来,“老爷啊,妾身有错!妾身人微言轻,且不说大小姐和二小姐是方才是姐妹嬉闹,压根就不成大呼小叫,就算是少了规矩,那也是姐妹两感情好,一切做不得数!就是不是……妾身作为区区妾室,哪里敢插手堂堂驸马府小姐的教导?”
正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小兵不是好小兵,不想当正房的妾室那也是不合格的!所以,王姨娘从踏进这驸马府的第二年里,那就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成为正头娘子!
至于第一年,那不过是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糊了眼!
所以,隔三差五的,必须要重申一遍,对于妾室身份的不方便。当然,往日里是为了提醒眼前男人升分位,现如今却是为了自保。
因为长公主胞弟——武帝登基,一时间驸马府水涨船高,但又害怕前几年的事儿被新帝追究,想要找个替死鬼?
没门!
毕竟,先帝五子夺龙期间,磋磨长公主这个媳妇的是老夫人,冷暴力的是箫驸马。而后,长公主过世后先是拿了正院里好东西,又糟蹋正院子所出之女的罪魁祸首更是他们了?
哼,她王若兰充其量也就是个虱子,跳蚤。
且不说王姨娘心头百般思量,单单就纯粹过来打酱油的岳是非都有些不耻了,道:“箫驸马真是好魄力,我往日里只是听说,你这一大家子都交给个上不了台面的姨娘打理,现如今竟是不知晓,就连家里小姐少爷的教导都是靠着姨娘呢!这家风,啧啧啧啧!”
一连四个“啧”一出,箫驸马只觉得自己的脸是被“啪啪啪”打了左脸换右脸。
“嘿,难怪教养出来的儿子蠢笨如猪,女儿……”岳是非瞥了眼还正处一亭的箫楚楚和箫师师,慢条斯理道,“不知廉耻,勾勾搭搭,真真是让我见足了箫家的风气!”
箫师师大脑一开始沉浸在跟箫楚楚拼斗上,后来又赶忙躲过飞刀自救小命,倒这个时候则想着,哪来的男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半点良善也无……等等一系列的想法,现如今又被诬陷,被迫拾获“不知廉耻”、“勾勾搭搭”的名头,顿时斯巴达了。
“你……”箫师师想要开口,但是突然觉得发现不知此人是谁,于是走了三两步,戳了戳旁边的矮个子姐姐,小声问,“那个,那个男的是谁?”
箫楚楚正在沉思,冷不丁被旁边人问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平阳岳家嫡次子,岳是非。”
话音一落,反应过来的箫楚楚顿时脸就黑了!
紧接着猛然挥袖,整个人就瞬间倒飞一丈开外,火红色的裙子飘飞着,脚下轻点荷叶,像极了是一只蝴蝶,几个跳跃,就站在了池塘的另外一边。
“哎……谢……”箫师师的“谢谢”压根才出口就破灭了,因为她发现,不远处对面的箫楚楚看过来的目光愈发……火辣了!
箫师师以自己超5.2的好视力发誓,那眼神儿真的是又“火”又“辣”,似乎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她似得,这时候箫师师不得不忖度并尝试概括:我问你恨我有多深,凌迟代表你的心!
看来,化敌为友失败,敌情甚是坚实,日后必须要十级防范箫楚楚!
箫楚楚也同样在心里默默的打了个叉,眼前的女人先前那番果真是在做戏!
不!
也许,这女人是故意用“重生女”三个字来羞辱他!
果然够狡猾够虚伪!
不过,箫楚楚万万想不到,她们都差不多摊牌了,这时候还不忘来她这里探取情报,甚至,还妄想借着她钓个金龟婿呢!
哼!
箫师师,你这辈子都别想!
不,也不对,箫师师,我还是会给你找一个“好”夫君,吃喝嫖赌,还长命百岁的,然后再帮你搭上闫瑞……
单单这么一想,本来还愤怒的火焰顿时就灭了干净,箫楚楚露出一个“恶魔”的笑容,却硬生生将不自觉瞥见的箫师师差点又看落了一双眼珠子。
楚楚童鞋,你……长的太犯规了!
这厢箫师师和箫楚楚两人一番动静,不远处的箫驸马和自家的真爱王姨娘也是一阵言语官司,各自算计,再加个火上浇油的岳是非,简直闹腾的够呛,不过短短一盏茶都没有的时间,就将自诩清高文人的箫驸马给扣了个“管生不管养”的大渣帽子。
箫驸马一时间简直气的血气上涌,可偏生对着上司家的儿子岳是非胆怯,对着可能怀着带把儿子的姨娘气弱,最终一腔怒火冲向自己的是三个女儿。
不错,在他们争吵的时候,冲着箫师师来找茬的箫菲菲进了“鱼戏莲”的院门,只可惜,一进了院子就见着自己的父亲和一个外男,偏生又进退不得,只能僵硬的杵在院门口,微黑的脸上憋屈的都要哭了。
“箫楚楚、箫师师、箫菲菲,你们姐妹三人手足不睦,还跑到外院里吵闹,不敬父亲,从今日里就去佛堂给我禁足半月,罚抄佛经百遍,日后如再犯,就给我去家庙修行!”
箫楚楚闻言,冷笑,红色的衣袖一甩,然后怡怡然离开。
箫师师默默思量了下,禁足正好,免得晨定昏省睡不好,更重要的避过了那劳什子的秋宴,简直一举两得!
莫名躺枪的箫菲菲:……
微黑的脸上从最初的惊惧到幸灾乐祸到莫名其妙,再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TTTTT
第二日,天色微亮,早起的鸟雀还在枝头颤巍巍的叫着,箫师师便被丫头给挖出了被窝。
箫驸马所谓的佛堂禁足半月神马的就是屁话!
今儿个,她依旧要跟着王姨娘回娘家,连带着几日后也还要去参加秋宴,并且被下了命令,好好表现,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
可怜她不过十四年纪就要早起,还要操心未来相公,甚至极有可能还要未成年就怀孕生子……
想想这前途之无亮,她就有种想要去尝试研究能不能死回去的重大问题!
“小姐,小姐?”旁边伺候的赏画小心翼翼的唤了两声,见一直眯着眼睛的箫师师终于睁眼看过来,吓得赶忙吞咽了口水,好一会才怯怯道,“小姐,今日里回王家,我……婢子……婢子能随行吗?”
旁边伺候的另外两个大丫头——侍书和弄棋,闻言俱都一愣,目光有些嫉妒的看了看赏画那丫头,毕竟,表少爷看上了赏画可是跟小姐过了气的,小姐看着表少爷的面子肯定也要宽待赏画几分,哪里像她们?
想此,两个大丫头心里头又忍不住“砰砰”打鼓,瞥了眼旁边正给自家小姐准备备份衣裳的听琴,自从上次她们去找了小少爷,被王姨娘找了错处罚了一次后,小姐……小姐心就偏向了听琴……现如今,听琴已经一副小姐手下一等大丫头的样子了!
哼,听琴那小/贱/蹄/子,凭什么爬到她们头上?
箫师师目光不着痕迹的在面前四个大丫头身上一扫而过,好半天,才在赏画期盼的目光中,开口道:“不过是回王府罢了,也就呆个一两天,听琴就够了。”
话音一落,赏画脸色就白了,拿着簪子的手抖了抖,却还是不甘心道:“小姐,表少爷……”
“嗯?”箫师师看向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沉静淡漠的目光,像是在注视一只蝼蚁。
赏画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这一刻,她突然间就明白过来,就算是表少爷对她再是情深,只要二小姐不愿意,那么,她就永远别想翻身去做表少爷的姨娘,谁让卖身契是在二小姐手上呢?
箫师师一番洗漱准备后,在终于走到驸马府门外时,王姨娘竟然已经挺着肚子上了马车。
瞧了一眼唯一一辆的马车,箫师师也不过迟疑了一瞬,踩在小凳子上,在听琴的服侍下上了马车。
马车外面看起来很简单朴素,内力却装潢的甚是大气,矮榻软卧、茶几香茗、棋盘笔墨等,粗略看去,都可以做一个小小的书房里。
尤其是,里面的空间不小别说四个人,就是八个人都是绰绰有余。
王姨娘靠在软榻上,身后垫着垫子,挺着大肚子,目光在看见箫师师进来后,动了动。
旁边的于嬷嬷见此,赶忙带着听琴就出了马车,继而拉上了厚重的车帘子,给里面的母女留出足够的谈话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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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废神马的……都怪箫菲菲!
箫菲菲:为神马受伤滴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