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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轮丸
一行人狼狈的样子一下子把奶奶吓得够呛。为了方便行动,一守把衣服撕开,将小桃绑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由冬狮郎扶着,一步步挪了回去。冬狮郎脸上残留着一守的血迹,一直蔓延到领口。
【注:身高情况,一守>小桃>冬狮郎】
小桃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一守放下心来后只觉得天旋地转,跌跌撞撞的走出屋子“哇”的一声开始呕吐。
真是动荡了脏器,一守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眼角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一守自己都不清楚她吐的秽物夹杂了多少血。耳边嗡嗡作响,听不清呼唤的声音。
吐完之后一守恍恍惚惚的清理了一下,就倒下去睡了。她已经意识不清,只记得额头上有一只沁凉的手。
冬狮郎觉得自己又一次受到了惊吓。
一守的伤情发作的一点征兆都没有的,严重的差点让他以为她不行了。一开始怎么叫都没有回应,幸好最后缓和了下来。冬狮郎看着一守无神的双眼赶紧帮着她躺了下来。
他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她烧的有些厉害。可他又不敢随便给她吃药。在回来的途中,一守一再的叮嘱他她的体质比较特殊,而且受的是内伤不能随便乱治。反正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死不了,就放她随便躺在家里某个地方就可以。
还有,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
<就连奶奶和小桃也不能说!要是追问起来,就说我是回来时一不小心从坡上滚下来了。我们逃掉了,那只虚不知去向。明白吗?现在没精力了,但我一定会跟你解释的。记住了!>
她的表情从来没有如此严肃认真,让冬狮郎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换了另一只手,冬狮郎此时为自己过低的体温而感到庆幸。这比湿毛巾还要更管用。其实她伤的不轻吧,直到刚才为止都只是在逞强而已吧。
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着急回来养伤,而是第一时间确认他安然无恙。
冬狮郎从没有过类似的感受。在人们都因为他银白色的头发、碧绿色的眼睛抑或是冷冰冰的性格退避三舍时,一守从天上掉了下来,从此进入他的生活中。
<白色的头发很好看,为什么大家不喜欢呢?>
<你觉得好看?>
<像雪一样当然好看,我说过我最喜欢雪了吧!对了,上次你还没告诉我这里有没有太阳雪……>
……
<你老盯着我的眼睛看什么?>
<好看,干嘛不看?>
<哈?>
<跟玉一个颜色呢~我妈留给我的玉坠也是这个颜色的,你瞧!>
……
<我说你啊,为什么总会从我身上联想到那些你喜欢的东西?>
<不想好的难道想坏的不成。>
<为什么就不能想到坏的?>
<冬狮郎你没睡醒吗?你又不是坏人我干嘛要联想到坏的东西?>
<……我的性格不太好。>
<哈?有什么不好的?冬狮郎你好像确实不太擅长跟别人交往,但是有求必应吧。>
<那是你……!>
<冬狮郎你是个行动派,可贴心了。我不是很喜欢啰啰嗦嗦的人,这种人说话通常找不到重点。哎,这么说来,冬狮郎你是我喜欢的类型诶~!>
<什么!?你……>
<实话实说而已别想太多啦!>
……
他看着一守的睡颜,突然有些心跳加速。他回想起林子里女孩柔软的身体倚在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仿佛抓住了一切。
也许是他的记忆出了差错,他总觉得那时一守看着他的眼睛有些闪闪发亮,就像倒映着晶莹剔透的湖水。
……那时的话,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吧。
一守确实死不了。事实上,阵法师生病不易痊愈,伤情恢复的反倒异常的快。这令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的一守很是高兴。
福祸相依。当一守得知小桃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后需要提前结束假期回到瀞灵廷赶工时,她一下子就蔫了。
“哇呜——小桃你不要走嘛——”一守抱紧了小桃,相当不舍的蹭了蹭。
“我也不想这么快就走,可是这件事必须要好好调查。”小桃明显也不想就这么离开,但是蓝染队长已经发函找她了。
“快点走别回来了。”冬狮郎这样说着,却堵在门口。
“你少说啦!”我对他的口是心非表示无奈:“你要保重啊小桃,工作不要太拼了。我会想你的。”
“嗯!”小桃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我一定会再找时间回来看你们的。奶奶、小白还有一守,你们也要保重。”
就这样,我们惜别了小桃。
一守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蓝染和市丸银好好地讨论了一下这件事。
“似乎是失败的试验品误伤了你的副队长呢,蓝染队长。”市丸银笑得很灿烂。
“那我们可要找到凶手好好处理了。”蓝染放下手中的笔墨,一脸柔和。
“没有找到啊——似乎是被消灭掉了呢。有人抢先一步哦~”市丸银摇了摇手指。
“这样啊,”蓝染眉都没皱一下:“反正它也很弱,雏森失手只是猝不及防。我想大概是哪个死神偶然遇到用白雷随便解决掉了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哪个流魂街的居民,像志波空鹤那样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真是遗憾,明明外面那么坚硬,里面却弱的不行。”市丸银耸了耸肩。
“所以是失败品。”蓝染将纸笔收好,看向外面的夜空。
半月当头。
又过了两个月。
“好想念小桃啊~可是她肯定很忙……”我扁着嘴跟在冬狮郎的身后。
“知道就不要啰嗦了。”冬狮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自从桃子走了之后你几乎每天都在重复这句话!”
我垂头丧气的换了一个话题:“好,不说这个。冬狮郎,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气温降得有些厉害?”
“你傻了吗?快入秋了你还想像夏天一样?”冬狮郎翻翻白眼。
“我说什么都不是,那你说!”我气得把话题丢给他。
冬狮郎眼珠一转:“要我说……看谁先到家!”
我再一次傻眼的看着一下子冲出去老远的冬狮郎:“又来这套……你给我站住——!”
这种胜负一守从来没抱过赢的希望,只是下意识地追着眼前的人回到家里而已。
“我说冬狮郎,你敢等等我吗?”临睡前我随便问了一句。
冬狮郎只是斜了我一眼,倒下睡觉。
就知道不可能!
说到睡觉的问题。一守灵压感知能力差,但冬狮郎离她太近了。这让一守在感叹之余不由得担心他能不能hold住。一家人能睡在一起给了一守极大的便利,睡着的时候是最容易暴露灵压问题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一守从来没有放冬狮郎一个人睡过。平时也基本跟着他——反正也没别的事情干。
倒不是一守乐不思蜀连修行都放弃了。相反,自从那次意外之后一守可谓发奋刻苦,在冬狮郎的协助之下。
一守权衡再三,决定当年告诉了乱菊姐多少,现在都告诉冬狮郎。都是家人,不能厚此薄彼。
然而一守没发现她私心里更偏向于冬狮郎,以至于行动上不知不觉的透露了更多的信息。
至于冬狮郎受到了惊吓,缓了好久的事……真的没办法了!
今天一守也睡得很舒服,在一开始。
半夜……
“卧槽好冷冷冷——!”我“噌”的一下坐起来,一个劲的搓手臂。大晚上的怎么回事?谁把空调开到16℃了吗!
……不对,这里哪来的空调。倒是有一个天然冰块儿……等会儿!
我渐渐清醒过来,向冬狮郎看去……
您是要下暴风雪吗快停下小的受不了啊!再说奶奶也……奶奶!
我看着缩成一团的老人,脸色一下子凝重了下来。
【离下离上——六二。】
我画了一个保暖用的卦象降在奶奶身上,现在只能这样凑合了。别再降温了啊,冬狮郎。
我看着银发的少年恬静的睡颜,决定到他的梦中去看看。不要责怪我侵犯隐私权啊。
早就在梦中见过冬狮郎梦境的大门,出于尊重一直没靠近。现在显然不能计较那么多,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给自己加个保暖的卦象先。
即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一守还是差点一个后滚翻跌出去——真的是暴风雪啊喂!
看着面前好比极地风暴一样的景象,我也顾不得多想,扯开嗓门就喊:“冬狮郎——!”
一张嘴就觉得满口冰碴子,可是想找到人就得迎着风走到梦境中心去。我干脆闭上了嘴,换用眼睛看。
……混蛋,眼睛也吹得生疼。
我又不是狗,再没别的选择了。强撑着走了半天,我终于见到了罪魁祸首。
模糊不清,但是我知道这是什么——斩魄刀的刀魂。
已经开始显形了吗?而且好大!
不愧是冬狮郎。我砸了一下嘴,向刀魂底下的那个小点走去。没错,那就是冬狮郎。
“终于找到你了。”我从侧面一把将他抱住,两个人的体重更好抵抗这场风暴:“还好吧?”
“一守!?”冬狮郎在我怀里抬起头来:“怎么……?”
“我半夜觉得你不对劲,就来看看——别想了,这就是你的梦!”风声太大,我几乎是用吼的:“他看来不想吃你。”
“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冬狮郎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你想让他停下来吗?”我答非所问。
“想!”
“为什么?”
“他在说话!我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可是风太大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再说,就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
“阿拉感情真好呢!”奶奶走了过来,看来早就起了:“没想到我才刚离开一会儿,你们就靠在一起了。”
冬狮郎仔细一看,顿时尴尬起来。原来中间没了奶奶的阻隔,他们两人都滚离了自己的铺位,在中间的空位上……抱在了一起。
冬狮郎一下子跳起来:“这这这、不是这样的,奶奶!”
奶奶只是呵呵的笑着。
一守这次算是自然醒,所以现在很清醒。只是她没什么性别意识,不知道奶奶在调侃什么:“我们感情当然好啦奶奶~”这不是一目了然的吗,有什么问题?
“一守!”冬狮郎耳根子都红了。
“在?”一守不知所云。
冬狮郎觉得没法生气了。
纠结的吃完早饭——纠结的只有冬狮郎一个,一守和他坐在庭院里继续梦中的话题。
“你听到他在说话?”一守确定道。
冬狮郎肯定的点了点头。
一守缓缓地沉下脸色。这已经达到当年她离开之前乱菊姐的水准了。
“怎么样,有办法解决吗?”冬狮郎还不知道自己做一个梦给外界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只是想睡个好觉不再被这个梦干扰。
一守凝视着冬狮郎的眼睛,沉默了半晌:“去当死神吧,冬狮郎。”
冬狮郎只是吼了一句“不要”,就没有了下文。
一守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急的直打结。现在她还能用阵法生扛,等再厉害一点她就护不住奶奶了。而且就这么任凭冬狮郎的灵压随便乱窜下去,他自己也难逃一劫。
冬狮郎必须得去真央,这是为了所有人好。
为此,一守终于壮起胆子来跟冬狮郎吵了起来。
“你听不懂话吗?我说我不会去当死神的!”冬狮郎难得动起肝火。
“你必须得去!不然你将来会有危险的!”
“不用你操心!”
“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是在关心你!”
“多管闲事。”
“冬狮郎!”
……
“冬狮郎求你了去真央好不好?”
“不去。”
“去吧去吧,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实力~”
“没兴趣。”
“去嘛~~~”
“一守!别蹭了离我远点!”
……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我觉得自己应付老爸老妈都没做的这么全。可是不管怎样冬狮郎都不松口,到最后不是吼我就是冷战。
“你到底怎样才肯答应啊!”我在地板上打滚。都一个月了,再不想法子不行啊。
“怎样都不会去的。”冬狮郎看着夜空,回答道。
“总不能要我献身给你吧?那也太羞耻了。”我趴在地上,自暴自弃的说。
“你给我适可而止!”冬狮郎一下子脸色爆红,一拳头砸在一守的脑袋上。
“呃……开个玩笑不要这么认真啊!手下有点分寸行不行?”我捂着脑袋,这也太难伺候了。
“我很有分寸,是你太没分寸了!”冬狮郎脸上的热度还没消退:“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你也差不多一点吧!从以前就是,坐没坐相站没站样,真的有把自己当个女孩子吗?”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皱了皱眉:“这个不能改。虽然日本女性都是跪坐的,但我永远也不会那样坐。女儿膝下也有黄金的。再说盘腿坐有什么不好吗?就许你不许我?”
“你!哎!”冬狮郎不得不承认一守说的那一套也有她的道理。可是还是太过了点吧!
跑题了。
冬狮郎叹了口气,终于决定直截了当的说明原因:“一守你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吧?”
一守晃了一下神。
当一守把自己其实阳寿未尽而且也不是魂魄的事情告诉冬狮郎时,冬狮郎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并一直为此感到心情复杂。
一守,是要回现世去的。
时间未知,但绝对不可能一直留在尸魂界,留在这个家里。
一守隐约明白了冬狮郎担心的事情:如果冬狮郎去当死神,奶奶怎么办?她不能保证一直照顾着奶奶。而当了死神,就没有回头路了。
她垂下头,慢慢的走进了屋子里。
冬狮郎看着一守有些沉重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其实还有一点。就算一守不走,冬狮郎也不会去当死神——他同样放心不下她。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自理能力严重偏科完全不合格的一守,靠着她奇怪的力量只是能自保而已。而且早在他把她捡回来就是这样,放她在那里恐怕直接就被拐走了。
但是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反正他绝不会去当死神。
冬狮郎紧了紧拳头,也回到屋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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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下离上——六二:离卦,保暖用的卦象。强度视阵法师实力而定。
稍稍剧透一下将来的事情:冬狮郎跟小桃相处的时间明明比一守多了不知多少倍,但他最后选择了一守。原因大概是小桃一直以姐弟的关系和他相处,一守却一上来就是以平等的态度来对待他的。而且一守没有性别意识的放肆的亲近行为以及直白并且引人误会的语言也刺激了冬狮郎。使他不由自主的偏向了这样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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