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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沉香冷冷的语调,让人只觉心寒,这声音竟象极了那人。
“沉香,你怎么这样说话,哪吒也是真君的兄弟,你救母中也帮你度过多少关障,你这么说他,你对得起真君吗?”敖红真的难过,她为杨戬难过。
“四姨母,沉香自问,从未对得起过舅舅,以前的刘沉香早死了,如今活着的沉香只是躯壳,如今还活着,为的也就是完成舅舅的心愿。”
“可你舅舅……,他,……,他不希望你成为这样的人。”敖红差点冲口说出杨戬目前的状况。
“舅舅?对了,在水镜中,四姨母突然就消失了。”沉香瞬间的激动过后,语言平缓下来。
那面的哪吒,看着此时冷然的沉香,似眼前与那个人的影子重合,瞪视沉香半晌,终是一跺脚,踩着风火轮,驾去而去。
这边的沉香看也不看,只是淡然地盯着敖红。
“我,我只……”敖红刚在心中寻找着借口。
却听到沉香不屑的声音又响起:
“沉香没记错的话,水镜炸裂之前,四姨母与舅舅在一起。
沉香想问四姨母,那水镜炸开后,四姨母可否见过我舅舅。”沉香面上很诚恳,似在诚心询问亲人的下落。
敖红却也只见到了沉香在桃林中只呆立,并未找到杨戬,心中不忍。怎么说沉香也是杨戬最疼的外甥,总不能让这沉香如此难过吧。
却忽听敖春惊讶道:“沉香,真君不是你在桃林中找到了吗?还问四姐做什么?”
听到此话,敖红就是一愣,忽想到镜子说过,不能再让杨戬出现在这些人身边,她似明白了什么。
“四姨母?”沉香似未听到敖春的话,面中带着不可琢磨的笑意。
“是,当时太乱了,敖红就没顾上真君,还多亏沉香找到真君,不然敖红真的是后悔死了。”敖红只是敷衍。
但这话在沉香耳中,却是那样的胆怯。
她—敖红,虽然当初也曾帮过自己,甚至于为此付出过惨重的代价,可是若是她当初保护好舅舅,那或许舅舅也不会……。
“四姨母,也不怪你。也是,呵呵,出事都先是顾着自己的命,说什么舍生取义?嗯?这些沉香都理解,这世上谁不是自私的?……,当然,除了他。”沉香的声音悠然响起,但是那眼神却是那样的冰冷。
“沉香,你别,……,真君他……还好吧。”沉香如此对她,敖红却愈加心疼起这外甥来了,沉香是惦记着杨戬的,沉香一定以为杨戬不在了。但若是就这样说出杨戬如今的状况,敖红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当然,舅舅当然好,我刘沉香会好好照顾他。呵呵,倒是让四公主挂怀了,沉香代舅舅多谢了。对了,这些天四姨母去哪了?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沉香审视着敖红,敖红的突然出现确实蹊跷。
“我,是,是去地藏菩萨那里,路过这里看看……”敖红这回是真的找不到借口了,竟是想起自己对镜子的话了。
此时的沉香眼望远方,似又想起了封神台上那些恶灵……。那份歉疚无以负加,若这四公主当时能守住舅舅,那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是吗?嘿!东海四公主比我这半个佛家弟子还敬佛道,善哉、善哉,大善呐。沉香起到了,若四姨母能在地狱为舅舅祈福,岂不舅舅会好转得更好些?沉香这里给四公主施重礼了,望四公主不要推脱。”就是重礼,却只是对着敖红拱了拱手。
“沉香,你是要软禁四姐?沉香,你别忘了……”
“还有,舅舅还在的事,要保密,若是谁泄露了,别怪沉香不讲交情。八太子,丁香的事放心。”沉香冷冷看了看敖红,驾云而去。
“四姐,你也别气……,沉香也是伤心真君病重。我想……。”敖春惦记着丁香成仙的事,但四姐现在的处境,却又不好马上离开,左右为难。
“八弟,四姐知道你为丁香成仙的事,你去追他吧。四姐自有分寸。”敖红冲八弟笑道。
“四姐,丁香的事,已迫在眉睫,此事也只有他能为到。”敖春脸红了红,终是追沉香而去。
敖红望着敖春远去,突然想起镜子那句话:“沉蚝会把所有的歉疚都迁怒到了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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