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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府衙认父
兰英带着李毅走进太守府大堂,独孤悯见兰英跨进大门便欣喜的上门迎接,但奇怪的是独孤悯没有说话,只是围着兰英打量着,像是第一次遇见一样,看的兰英心中忐忑。
“独孤先生,您可有事要问我?”兰英忍不住问道。
独孤悯发现自己失态,笑着替自己解围道:“哦,兰英姑娘勿怪,老夫只是先前没想到姑娘你小小年纪竟会如此多才,不仅懂医理,会做家事,会照顾人,而且竟还能收服人心领兵杀敌,不知姑娘可是将门之后?”
“将门之后?”兰英摇着手说道:“我的祖先世代都是敕勒川附近放羊牧马的牧民,只因后来周国入侵了敕勒川草原,让我们举族都迁徙到辽左,但我的父母从来都不是领兵打仗的将领,而且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我又怎么可能是将门之后呢。”
“是吗?”独孤悯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兰英问:“可是照老夫看来,你方才带兵的样子可是颇有章法,不是随便哪个普普通通的人就能做的来的?”
兰英清楚独孤悯在西凉的身份,也知道大周和西凉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怎么太好。只是这一路上兰英和独孤悯相处下来,觉得独孤悯是个表面威严,内心却很和蔼的一个老人。而且他待自己和李毅都不错,如若再有什么隐瞒实非礼尚往来之道。
于是兰英开口道:“独孤先生,实不相瞒,我虽是孤儿,儿时却有姑姑悉心照顾着,即便我姑姑出嫁,我也随姑姑去了她的夫家,而我的姑父正是北周的吴王云凌。”
独孤悯听后释怀,笑道:“如此说来姑娘你是云凌的外甥女喽,不知你原名可是姓哥舒?”
“怎么可能姓哥舒呢!”兰英又摇手道:“想那哥舒绰比我大不了几岁,如何做的了我姑姑,我姑姑叫宇文瑶。”
“宇文瑶?”独孤悯听了这个名字后沉思了一会儿问:“这宇文瑶可是五年前发生在北周旧都龙城那起厌胜之案的主谋?”
兰英没想到独孤悯会提起这事,一时情绪激动的辩解:“不,我姑姑没有施行过厌胜之术,她是被冤枉的,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回去查处真凶,还姑姑清白。”
见兰英的反应这么大,独孤悯已经了然,等兰英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后问道:“兰英姑娘,你既然一心要回北周清查压身冤案,那你可想过,等着件事了结之后,你要做些什么呢?”
“在此之后”独孤悯的问题兰英还真没考虑过,四年来兰英在建康无时无刻想着的都是回到建邺如何替姑姑替自己报仇,这已经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了,至于其它她根本就不敢去想。在建康她得罪了皇帝的女婿祁桓,在建邺云凌娶了皇后的外甥女哥舒绰,而皇后又是暗下杀手,害自己被卖给奴隶贩子的人,两个地方都不能久留,自己又能去哪?
见兰英迟疑了很久都没有开口,独孤悯转移话题正色道:“兰英姑娘,既然你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老夫,那你可知老夫的身份。”
兰英点头道:“我从那些桑郡的士兵那里听到了一些,独孤先生您可是西凉的丞相?是燕山王对吗?”
独孤悯点头道:“嗯!看来你这丫头还是知道一些的,实不相瞒,老夫膝下只有一子,但自幼丧母,又体弱多病,可老夫公务繁忙无法陪他很是惭愧,如今遇到了你们,老夫很是喜欢,想收你和李毅做义女义子,如若你们能去长安,便与我那孩儿做个伴可好?”
此话一出李毅马上跪了下来,向独孤悯磕头道:“孩儿李毅,拜见义父。”
兰英没想到李毅的动作会那么快,想都没想就磕头拜了义父,一时有些无措。
而此时独孤悯倒是高兴的眉开眼笑,弯腰把李毅扶了起来,连说:“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李毅从地上起来,见兰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有点急了。毕竟独孤悯是冲着兰英才收自己做义子的,要是兰英不肯认这义父的话,不知独孤悯会不会生气连义子都不要了。想到这李毅抬起头望着兰英,不停的拉着兰英的衣袖说:“兰姐姐,义父人可好了,你就快点磕头吧,义父一定会对我们很好的。”
望着李毅渴望的眼神,兰英知道认这个有权有势的义父对自己对李毅都没有坏处,往后也好有条退路,多个去处,况且李毅都已经认了,自己没也不好拒绝,于是就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三拜。”
独孤悯大悦,把兰英扶起来,拉着兰英和李毅的手说道:“英儿,毅儿,既然你们认了我这个义父,那往后你们要是回了西凉便随我姓,你叫独孤兰英,而你就叫独孤毅可好。”
“太好了姐姐,毅儿有了新名字了,毅儿往后就叫独孤毅了。”独孤悯的话刚说完,独孤毅就拉着兰英的衣袖又蹦又跳的说。
兰英没有独孤毅这样跳脱,盈盈下拜道:“英儿一切都听义父的。”
兰英话音刚落,这时郭珣走了进来,笑着拱手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今日收了如此好的义子义女,属下也替主公高兴啊!”
此时独孤悯却已经收起了笑容,坐回主座正色道:“好了,郭珣,正事要紧,现下这城里的形势如何了?”
郭珣如实禀报道“回禀主公,城内的羌人已经全数清剿,城门也都关了,均派人驻守着,以防不测,城内属下也派了人四处巡视,以抓捕那些漏网之鱼,等到天亮,属下会命人把桑郡的百姓都召集起来清理街道,核算死伤和财物损失。”
“嗯,郭珣,你这样安排很好,照你说的去做吧。”
“是,主公,属下先行告退。”说着郭珣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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