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记皈依

作者:南执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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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彼岸


      抬头望去,依然是昏黄一片。这般如同夕阳残留的颜色是否不曾变过。前方一座宽阔的木桥上刻着三个古朴的大字。“奈何桥”
      队伍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稍稍驻足了片刻。饮下孟婆汤,前尘皆会散尽。那时,自己是否又会化作一只小狐狸?
      忽然一阵风起,善牙抬手遮住了眼,轻盈地身体被风吹走。

      是谁,在叫自己?声音清脆如银铃,“喂,你醒醒……”
      睁开眼,头顶是一张清艳的脸,明眸皓齿,浅笑盈盈,清澈美艳间摄人心魄。火红的衣裙,衬得凝雪肌肤。淡淡的香味似乎从她的体内散发。
      善牙爬起身来,才发现身在一大片火红的彼岸花中。那望不到尽头的花似燃烧的火焰,染红了天际,想要烧尽一切吗?

      “喂,你不谢谢我么?可是我叫醒你的。”红衣女子笑道。
      善牙回过身来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多谢姑娘,在下善牙,不知姑娘芳名?”
      红衣女子想了想,疑惑间忽然恍然:“你说你叫善牙?这名字可真奇怪。我的名字,额……我叫曼华……”说给善牙听,似乎也是说给自己听。
      “曼华,多谢你叫醒我。”说完看了眼四周的花海,有些为难地说道:“我想我迷路了,可否为我指路?”
      曼华点点头,“这有何难,善牙,既然我们知道了彼此的名字,我便为你带路。”说罢,拉住了善牙衣袖中的手在彼岸花海中跑了起来。

      善牙惊讶地看着身前的女子,纤细的手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淡淡的温度从柔软的手中传来,善牙在想,也许她不是魂魄。
      回头望了望越来越远的彼岸花海,这似乎不是去奈何桥的路。曼华忽然停下了脚步,善牙抬眼,只见眼前似乎是一扇透明的大门。
      “善牙,我且问你,还记得自己在哪死的么?”曼华认真地问道。
      善牙点点头,“记得,在千白山。”曼华看着善牙的眼睛说道:“切记,不可松开我的手。”话音刚落,善牙已经被曼华拉进了生死门。

      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了很长一段路,见到了奈何桥,却被风吹散,落进了彼岸花海。遇到了红衣女子。
      曼华冷得打颤,抱起眼前的小白狐,替他包扎了一下身上可见的伤口。叫到:“善牙,善牙,快醒醒……”
      小狐狸只觉一觉醒来全身都疼,他惊讶地看着自己被曼华抱在怀里。开口想说话,却只能嗷嗷的叫几声,还说不出话。
      曼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你刚活过来,身体太虚弱,修养一段时日,才能找回以前的修为。”
      “嗷嗷嗷……”善牙蜷在曼华的怀里虚弱地叫到。
      “你想说什么我现在可听不懂啊。”曼华无奈地笑了笑:“不过你要记住,是我救了你,以后我便是你的主人了,知道么?”
      善牙瞪大了眼睛摇头,“嗷嗷嗷……”
      “不许反抗,乖。记住了,你的主人叫曼华……”曼华摸了摸小白狐的头,曼华现在十分开心,捡到这么漂亮的小白狐。她抱着善牙走到山洞口,看着满天飘着的雪花摇了摇头。“这里真冷,我们下山吧!”
      善牙咬住了曼华胸口的衣边,愤怒地瞪着圆圆的眼睛。
      “怎么了,你不愿下山?”曼华惊讶地问道。怀里的小白狐点点头。
      “山下可是个繁华热闹的世界,你肯定没去过吧。没去过怎么知道不喜欢?”曼华可不依小白狐,“我可不想陪你待在山上,多无趣啊。你要不跟我下山,我自己走便是了……”她把善牙放在石头上,自己往外走。
      善牙叫了两声,蜷缩在石头上。

      “小狐狸,既然能与我相遇,我便度你过此劫难,愿你以后好好修行。”空一伸手解开套在小白狐脚上的铁夹,捧起了受伤的小白狐。小狐狸锋利的牙齿一下子没入空一修长的手指。
      空一皱眉,任他咬破手指,温柔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将小狐狸捧进了怀里。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空一的怀里却十分温暖。小狐狸的爪子划破空一的胸膛,空一不在意。
      等小狐狸醒来,它的脚被空一包扎好。至身在这个山洞里。小狐狸放下了警惕,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和尚。小狐狸扑进他的怀里,替他舔了舔自己抓伤的伤口。空一笑了笑。

      小狐狸的伤好了,它嗷嗷地叫着。跟在空一的身后。“别再跟着我了,小狐狸。我要去远方,好好修炼。有缘自会相见。”
      小狐狸委屈地叫了几声,依旧跟着空一。雪地里留下两串一大一小的脚印。
      空一停下脚步,蹲下身来。取下念珠,戴在小狐狸的脖子上。小狐狸委屈地叫了几声,在空一收回手时咬了下去。
      空一叹了叹道:“既然你送给我两个牙印,我便再送你一个名字吧,善牙,可喜欢?”

      善牙安静地缩成一团,这个山洞,这座雪山,守候了多少年?
      忽然被抱了起来,善牙惊讶地看着返回来的曼华将它抱进怀里。“善牙,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一个人下山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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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序】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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