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青春悠长

作者:黎依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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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真相


      我接受当他的女朋友,因为我愿意当他的女朋友。而且还不只是女朋友。荷西六年后再看到三毛,三毛成为了她的妻子。曹重学六年后再遇到我,我也愿意当他的妻子。一个月后,我们就领了结婚证。
      我们不算闪婚,因为青梅竹马是我们相爱的时间。而且,我知道了他为我所做的一切。
      他就是明道,他忽然成绩如此优秀是因为他心里一直念着我,是在为我奋斗。就连很烂的普通话,他都可以因为我而去挑灯苦学。甚至是进广播站,都是因为我。就连学医都是因为我。他觉得很对不起金赣师兄和他的妹妹,他更不舍得我为这场意外内疚,所以他选择了学医。他希望有那么一天,能把金粤的眼睛完全治好,能为我减少内疚。他所有动力都是因为我。
      正如他所说的:“我是这世界最窝囊的男人,因为我当医生的梦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他为了我,去做了能让很多人都羡慕和骄傲的事情。他为了我让自己成绩优秀,让别的女人羡慕。他为了我让自己成为医生,让别人觉得骄傲。他的爱才是最美,最有意义的。当他的女人也是我这一生最有意义的事。
      我爸妈看到我结婚了,即便还没有婚礼,他们都很高兴,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个曾经打过架的男生竟然是位大医生。他父母也没有反对我们,即便我只是个小护士。因为他外婆喜欢我。外婆常常在他父母面前称赞我乖巧,而且我们两家的关系都很好。和他结婚,是我这人生中最大的快乐。他爱我,我念他,彼此的家相亲相爱。爱的美就是一起开心快乐。
      他为我做的,我只有全心全意用这一生去还。我们的青春有遗憾,我希望以后我们的人生没有遗憾。
      当他的老婆了,就更要努力了。因为在充满药水的医院里,同样也有流言蜚语。
      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老师会为推荐我到这家医院工作。我以为是因为我实习的时候出色。原来不是,原来推荐我的人是曹重学。
      这间医院是他实习的医院,也是他毕业之后就业的医院。他告诉我,当他入职这医院,就很想找我。可是,工作太忙。后来,他就直接通过我学校的老师把我推荐到这医院。这样我才能遇到他。
      所以我也听闻有人说,我是靠着后门进来的。我不能辩解什么,我只能通过我的行动去告诉别人,我的能力。我不渴望受到病人的称赞,我只知道干一行爱一行。而且,我更知道我用言语去解释,还不如用行动去打破一切对于有误解的眼光。
      我从来就没有看到曹重学一本正经的样子,有时候能与他同进手术台,看到他工作一丝不苟的样子,我心里是无比的自豪。
      他不再是那位载着我经过荔枝树的少年了,也不再是陪过做功课的少年了,他是一个男人,为爱,为他的事业奋斗,属于我的男人。
      他本是想计划我们的婚事。可是,他又要被派去出外学习,这次还是去外国,一去就要两年。原来爱一个有能力的男人,你是要忍受得了寂寞的。
      “小薇,明天我就要出走。不过,你不许泡别的男医生。”
      “咳咳……”
      帮他整理好东西,递着一杯水给他,他接过说。竟然又说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刚喝着水的我都被他这话给呛到了。
      “小薇,我不让你泡男医生,你那么激动干嘛?”
      他赶紧放下水,拍着我的后背。
      “曹重学,你胡说八道什么。”
      其实有时候觉得他一点都没有变,总要让我教训他。
      “我就是担心我漂亮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盯上了。”
      他取下我手中的水杯放到桌上,搂着我的腰,对我说着。
      “真是一点都不变,就喜欢胡说八道。”我看着他,训着他。
      “我是说真的,我是真的担心。”他像小孩嘟起嘴巴说着。
      看到他这般,我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他又瞪着我问。
      “我没有笑什么,我还担心你到了外国把持不住,包个外国妞小三呢。”
      我告诉他。其实他害怕我离开他,我比他更害怕吧。
      “我曹重学对天发誓,只会一心学习,什么外国妞,混血妞,都与我无关。我只爱我老婆,只想我老婆。老婆,你就放一万个心,如若我违背了,回来的时候就飞机出事,让我不得好死。”
      “曹重学,你怎么发誓都要让人担心的。就是你违背誓言,你都要站在我面前。就算是惩罚,我也要亲手杀了你。”
      曹重学说话总是让我不省心。
      “好,即便我叛变了,也要回到你面前让你处死。”
      “明天就出发了,总是把死字挂在嘴边,多不吉利。”
      “好,不说了。”
      “嗯,快去洗澡,早点睡,明天要坐飞机。”
      “小微,你明天上什么班?”
      我叮嘱他,他却问起了我的排班。
      “晚班。”
      “那就好,走,洗澡。今晚老婆你就别想着睡了。”
      我回答他后,他竟然一把抱着我往冲凉房去。
      “曹重学,你干嘛呢?”
      “洗澡呀,而且洗完澡,你觉得我想干嘛。”
      他又扬起他坏坏的笑来。
      我们就过着上班忙碌,下班正好都在一起而拥有的甜蜜时光的日子。
      我心里也在想他走后,我会不会觉得寂寞呢。我想会,因为爱一个人,他不在你身边,你心里的那份寂寞就油然而生。只是,看你能用什么东西去化淡这份寂寞。
      他走后,我一心工作。上早班了,我也会向护士长申请义务加两三个小时的班。有时候发现,当你喜欢上了工作,就如同是喜欢这个人。你不会计较什么,即便再累,你都觉得很高兴。
      而我也没有想到,在我觉得人生是如此美好的时候。却得知他们过得并不好。
      前两天,因为发生了一场特大车祸,急诊室这些天都忙得昏天地暗的,还是不够人手。我正好被调到急症室帮忙。
      而正好,今天我们这一组接到了两个病人。看着他们从急救车推出来,我的心振了一下。是他们,金赣师兄和他的妹妹。他们全身湿透了,都吸着氧气。而金赣师兄更是血淋淋的。
      听同事说,是一个男的打的急救电话,已经通知了他们的家人,家人正赶过来。
      主治医生说金粤是因为惊吓过度昏迷的,让实习医生接手。而金赣师兄则是身受重伤,恐怕有生命危险,要马上手术。因为情况严重,手术转给了主任。
      我和护士长说,受伤的是我的朋友。她害怕我进去里面会担心,所以就安排我到金粤的病房中照顾金粤。
      我不知道金赣师兄的情况怎样,而金粤却一直都昏迷着。如今看到她,憔悴和苍老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金赣师兄是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看着金粤闭着的眼睛,眼角还有眼泪。自己的心也难受起来。有的朋友虽然不深交,但是,很多时候他们自然而然就落在你最深的记忆中。友情也是缘分,不断,随着时间,会深之。
      给金粤换了药水,我又到抢救室去看看情况。只是见金赣师兄的妈妈坐着,脚都颤抖着,身边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他的爸爸吧,眼睛很像金赣师兄。
      我不敢把金粤的事情和他们说,因为生怕他们再多一份担心。于是,我便下去帮他们照顾金粤。
      我更帮着她换药水,她从恶梦中醒来。第一时间是问着我,关于金赣师兄的情况。
      看着她的眼睛,我却不会说谎,如实告诉了她。
      而她却拔掉了点滴,赤着脚走到出去了。我整理了针头和药水就去找她。
      金粤的家人都来了。正想前去问问情况,我被同事叫去帮忙了。
      得知道金赣师兄更手术完情况稳定了,可是,不久之后又恶化了。要进行第二次手术。
      而我第二次看到金粤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她全身淋淋的,问着我他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迫切见她哥哥。看到她这般真的脸,我总不忍对她撒谎,对她直言。
      我扶着她到了抢救室,没有想到她奶奶就如同发了疯,看到她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还说起了她的身世。这一刻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兄妹一点都不像的原因了。原来,他们不是亲兄妹。在电视剧里出现的情节也出现在他们身上。
      奶奶因为心疼孙子,把一切的错都怪在了金粤身上。
      我知道这一刻的金粤心该是多么的痛。她的婶婶害怕她奶奶有什么事情,也担心她。所以想让她回去静静。我知道他们这一家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
      正好我也该下班了,所以也想帮帮她们。于是便送金粤回家。
      “小粤,你饿不饿,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我担心她身子,问着她。
      而她只是摇了摇头。
      “小粤,你全身都湿透了。你去换件衣服吧。”
      “容微,我没事。我等一会儿就换。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她轻声地对我说着。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一般人都承受不了吧。我知道她现在最想的一定是静静吧。
      我也只是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只希望金赣师兄没事,金粤也不会那么伤心了。他们兄妹的感情如此深,即便不是亲生,等金赣师兄好了,他们一家人也能回到曾经的愉快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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