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了鬼了[综]

　　伦敦的金鱼们14
　　案发现场
　　在去勘察案发现场前，艾琳还有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是夏洛克交给她的，更严格来说是夏洛克有点恼羞成怒地让她来完成的，只是因为艾琳表达了对麦考夫先生的敬仰之情——她当时是故意的。

　　而这个任务？

　　艾琳得把属于雷斯垂德探长的警官证还给他。

　　——夏洛克之前从雷斯垂德探长身边摸来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而这一次夏洛克有拿着雷斯垂德探长的警官证，糊弄了一个物业，让物业带他去了涉案人员的公寓。

　　对于这种都已经不算是打擦边球，而是真正违法乱纪的事，夏洛克做起来轻车熟路。

　　艾琳嘛，她还在夏洛克的督促下学习用科学手段来开锁呢。总之呢，多一门手艺在身总归是利大于弊的，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呢。

　　值得一提的是夏洛克向来都是有偷无还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要把雷斯垂德探长的警官证还回去。他还不准许艾琳用她的小把戏，而是锻炼下她自己的敏捷度。

　　艾琳决定挑战下自我。

　　等到了案发现场，雷斯垂德探长遥遥地看了眼那具女尸，他还是感觉到胃部有点不适，脸色也跟着苍白了点。

　　多诺万注意到了这一点：“头儿，你还好吗？”

　　雷斯垂德探长还没有说话，艾琳就凑过来一点，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她的情商说是比夏洛克好一点，可其实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尤其是她也向来是我行我素的人，再和夏洛克呆久了，就更不会看人眼色了，于是这种情况下，她就是在直勾勾地盯着雷斯垂德探长看。

　　雷斯垂德探长：“？”

　　“艾琳小姐？”

　　“你最近一个星期来是不是常感到上腹部钝痛，还感觉到泛酸和嘈杂，雷斯垂德探长？”艾琳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担忧，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真诚地看着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一愣：“你怎么知道？”

　　艾琳倾斜了下头望向夏洛克，雷斯垂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看到夏洛克几乎是整个人趴到被害人的尸体上去了，对，夏洛克，“夏洛克告诉你的？不对，是你跟夏洛克学的？”

　　艾琳把手自然而然地抄进夹克兜里，一脸严肃地说：“我想你得了胃溃疡，探长，最好还是尽快去医院看一看。”她已经将雷斯垂德探长的警官证还回去了。

　　雷斯垂德被唬地一愣一愣的，“哦，哦。”

　　只是什么时候他们俩也管看病了？这是能演绎出来的吗？真是奇了怪了！

　　雷斯垂德稀里糊涂地穿上防护服，跟着走到那具女尸旁边，然后看到夏洛克似乎看出了什么，他就想问一问，但是哪想到他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

　　“夏洛克，你看出她得什么病了吗？”

　　夏洛克：“……她死了。”

　　苏格兰场小分队：“……”头儿，这是什么鬼问题？

　　雷斯垂德：“……闭嘴，安德森！”

　　安德森：“……”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虽然他正打算开嘲了。

　　艾琳：“……”艾琳觉得她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了。

　　犯罪现场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好在雷斯垂德的手机响了，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搞了个大尴尬的探长先生，看也不看的就把手机接了起来，“雷斯垂德。”

　　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凝重起来，以眼神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放了公放，里面传来了一道没有经过刻意伪装的声音：“现在你们看到我的作品了，是不是也觉得比克里·托马斯粗制滥造的作品好一百倍？要知道我可以分毫不差的还原了当年的一切细节，相信我，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做到这么完美了。”

　　凶手！

　　“是你！”

　　“当然是我，福尔摩斯先生也在，那就更好了。我知道是他帮助你们苏格兰场破了克里·托马斯的模仿案，苏格兰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碌碌无为，请代我向他问好。”

　　说完这句话后，对方就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多诺万，你去把技术小组叫过来，追踪刚才打过来的这通通话，看能不能追踪到凶手的位置？”雷斯垂德虽然也很恼火凶手竟然这么肆无忌惮，不但送包裹到苏格兰场，竟然还打电话来挑衅警察，果然就像是夏洛克说的那样，自命不凡！“夏洛克，你有什么想说的——他人呢？”

　　案发现场哪里还有夏洛克上蹿下跳的身影，不仅是他，就连他的女助手也不见了。

　　苏格兰场小分队纷纷摇头，他们刚才都专注着听凶手打进来的电话了，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俩什么时候不见了。雷斯垂德皱了皱眉，“算了，别管他们了，赶紧干活，我们一定要抓到那个混账，到时候——”

　　安德森顺嘴接了一句：“到时候头儿你一定要用手机糊他一脸，把他那嚣张的嘴脸给砸个稀巴烂。”

　　——Flag已立！

　　事实上，在凶手说到“福尔摩斯也在”时，夏洛克就冲出了案发现场，他锐利的眼睛在警戒线外的围观人群中扫视着。不仅仅是因为凶手提到了他，还有听筒里传来的背景杂音，都暗示着凶手就在这儿，在这附近，近距离围观着他制造出来的“作品”，藐视着苏格兰场的警察们，这让他感到无比兴奋和性奋，殊不知这一通电话透露出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夏洛克判断出一个方向后，就跑了过去。

　　而艾琳慢了半步跟出去，在看到夏洛克去“按音索骥”去搜寻凶手时，她并没有跟上去。

　　相比于其他人认为这是一起模仿案——这当然是一起模仿案，开膛手杰克出名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艾琳却多了一个选择，那就是开膛手杰克的鬼魂作祟，毕竟凶手再三强调了克里·托马斯是拙劣的模仿，还强调自己作案的完美再现。

　　好吧，艾琳其实就是对原版开膛手杰克更感兴趣。

　　她近来的调查也有了一定的进展。

　　另外，还有一件事值得艾琳上心，那就是这个案发现场附近太干净了。

　　艾琳不但没有看到死者的鬼魂——艾琳已经判断出了这里并非是第一案发现场，显然凶手是先将被害人杀死，接着才将她的尸体搬运到这里来的，这就使得死者的鬼魂有很大的几率还停留在她真正死去的地方——更有艾琳没有看到其他鬼魂，这太不正常了。

　　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儿有强大的存在，使得其他鬼魂无法在这儿生存，亦或者对这儿敬而远之。

　　考虑到这个命案现场，契合了当年开膛手杰克第一犯案现场所处的地理区域，艾琳觉得这个存在究竟是什么，就值得深思了。只不过艾琳并不认为它会是开膛手杰克，因为再怎么说艾琳最近都在调查开膛手杰克，和他有关的显著地点，她基本上都细致探查过，之前她并没有在这附近探查到他的踪迹。

　　艾琳往外走了几步后，她回头看了一下。

　　那具女尸已经深深地映入到她的脑海中。

　　和之前克里·托马斯案的被害人呈现的特征不同，这次被害人尸体都给了艾琳一种毛骨悚然感。原因无他，它简直就像是昨日重现。

　　——开膛手杰克的第一个被害人当年也是这样，腹部被刻上了倒V，裙子被掀了一半，脑袋和躯体之间似乎只剩下薄薄一层肉皮，但是被害人并没有被开膛手杰克带走任何器官，不像他后面四次的受害人。而带走被害人器官这一点，也正是开膛手杰克最为人所知的案发特征之一，过去开膛手杰克的每一个模仿者都没有忘记这一点。

　　可这一次凶手做得太细致了。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和开膛手杰克有关联吗？

　　艾琳内心有一股冲动，这股冲动让她动力满满。

　　同时，她还感觉到有点饿了。

　　·
　　·
　　贝克街221B

　　艾琳慢吞吞地上了楼，她的手机里比起之前多了N条短信，而距离这N条短信中的最后一条接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作为你的雇主——”发了N条短信的咨询侦探，在听到她推门的声音，就开始高傲地“指指点点”，不过等他睁开眼睛随意看了艾琳一眼后，他后面的话就吞了回去，他随即认真地观察起了艾琳，之后转过头去，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和谁奋战了一场？”

　　艾琳“哦”了一声，然后没了然后。

　　夏洛克一个鲤鱼打挺从长沙发上坐了起来，拿出他随手丢到一旁的手机划拉着，一边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哦，作为你的雇主，或许我该提醒你一句，作为一个助手，你应该跟上我的脚步，而不是半路去做其他事。现在，你也看了案发现场了，有什么想法？”

　　艾琳垂下眼帘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确实是一起模仿案。”

　　“这当然是一起模仿案！是什么让你得出这么——”夏洛克说到半截突然想起了艾琳给他开启过的新世界，“哦，哦，看来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于幽灵的知识，你一定得发发善心告诉我。”

　　“我是可以告诉你，不过这起模仿案我们还没有解决呢。”艾琳现在不想说太多她之前这段时间做过了什么，她得仔细消化消化。

　　“这个模仿案，倒是有那么点意思。”夏洛克想到了什么，用一种模棱两可的语气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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