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了鬼了[综]

　　伦敦的金鱼们10
　　多诺万话音一落，气氛顿时一凝，一静。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安德森。

　　安德森也僵硬了。

　　多诺万：“？？”

　　安德森磕磕巴巴道：“我说那具男尸不是夏洛克那个怪胎吧？”

　　多诺万：“……我们还没有去现场，怎么会知道，不过你怎么会这么想？”

　　安德森：“呃。”这话儿他没法接。

　　所幸雷斯垂德探长的出现，解救了安德森。雷斯垂德探长说他才给夏洛克打完电话，夏洛克说他有兴趣去侦破这起案件。

　　所有人包括安德森都松了口气：不是夏洛克那怪胎就好。

　　雷斯垂德：“？？”

　　而夏洛克那边他接到雷斯垂德电话时，他正在教导，或者用他的话说是训练艾琳分辨香水的类别，他最近没有再贴尼古丁片来缓解烟瘾了，再有他分辨烟灰的研究也告一段落了——根据他的演绎法网站上写的，他总共对232种烟灰做了研究——转而来研究香水了，看来不久后演绎法网站又会更新一篇关于现代香水的研究论文了。

　　在测验前，咨询侦探还说了：“鉴于你没有经过嗅觉训练，我也不指望你全能分辨出来。”

　　艾琳“唔”了一声，“谢谢你的鼓励？”

　　夏洛克撇了下嘴，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艾琳出了32种香水味。

　　艾琳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咨询侦探，侦探先生动了动嘴唇，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作为一个新手，你合格了，满意了吗？”

　　“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做得非常棒，出乎你意料得棒了。”艾琳有特别解读夏洛克话的技巧，而且她还有着夸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长处，然后她就得来夏洛克的一记轻哼，和一个潇洒的背影。他今天并没有穿他那件别称为基佬紫颜色的衬衫，而是穿了一件灰白色的衬衫，外加他贯穿会穿的黑色西装裤，这些衣服一如既往的修身，让他看起来身量比实际看起来还要颀长。

　　对于他这样的穿着，艾琳倒没有什么想说的，她正低头整理香水试纸，还状似无意地说道：“夏洛克，你知道在我家那边，光是醋，我能数得出来的种类就有不下于二十个吗？”所以不要小看她这个大吃货国出身的大吃货。当然了，艾琳的五感也不能和普通人放到一起比较。

　　夏洛克又哼了一声，正好雷斯垂德探长的电话打了进来。夏洛克瞟了一眼，勉强在电话又响了一声后接通了：“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在听完雷斯垂德的描述后，再想了想自己最近确实需要个案子，来调剂一下了，于是他就答应了下来。在挂了电话后，夏洛克清了清嗓子，把艾琳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道：“我现在有工作了，你可以跟过来，作为我的助手。”

　　艾琳眼睛一亮：“我的荣幸，先生。”

　　两个人就整装待发了，夏洛克仍旧是他一身，西装裤加衬衫，外面再套上长大衣，围上那条蓝色的围巾。艾琳穿了件灰色针织衫，蓝色紧身牛仔裤，因为要出门她就套上了一件黑色机车短夹克，等到了楼下才想起来她的机车并没有跟着她一起来伦敦来，而夏洛克已经习惯性招手了：“Taxi！”

　　出租车随手而至。

　　夏洛克对还有点“水土不服”的艾琳不耐烦地喊道：“跟上。”不过却在上了出租车后，他冷不丁地说道：“考虑到两国在摩托车文化上的差异，我并不建议你买一辆摩托车回来，鉴于你已经习惯了你们国家广阔笔直的公路。”

　　等艾琳闻声看过来时，他又把头转向了车窗外，一副沉浸在自己思维世界的模样。

　　艾琳决定配合他：“哦。”然后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对于夏洛克这个行为背后的真心做出正确的解读，而是她说完就头扭向她那边的车窗了，不出意外地通过玻璃看到了悄悄往这边瞄的夏洛克，她没绷住笑了出来。

　　夏洛克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然后一路上他都没有和艾琳说话。

　　·
　　案发现场

　　雷斯垂德探长带着他的小队已经到了，那具男尸已经被河中捞出来了，就放在一边。安德森作为法医，正在对这具男尸做基本的判断，他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到了大步流星朝这边走过来的夏洛克，他正要撇嘴，却看到了夏洛克身后另一道身影。

　　安德森：“！！”

　　他觉得他可能是眼花了。

　　等到夏洛克一走近，安德森就忘记了之前的“乌龙”迫不及待地开了嘲：“哦，原来你真的还活着？我们还以为今天你就收到你的讣告呢。”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你老婆搬回来住了？”

　　夏洛克没把安德森的嘲讽放心上，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安德森住嘴了，可安德森仍旧一如既往地嘴硬：“一定是谁告诉你的！”

　　艾琳若有所思后说道：“如果我说，我会认为是因为你的衣服被贴心烫过了，大概你老婆还想和你和好。”

　　夏洛克却说：“不，是他老婆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赡养金。”

　　艾琳惊讶了：“咦？这从哪里看出来的？”

　　夏洛克不吝啬地为她解释道：“如果你观察地再仔细一点，就可以看出他们在出门前拥抱了，但是没有接吻，或者说是安德森想接吻，但他的老婆拒绝了，这可不是想和好的老婆会有的表现。当然，还有一点——”

　　“闭嘴！还有你，你怎么会和夏洛克这个怪胎在一起？我以为你是来伦敦旅游什么的！”安德森恼羞成怒地打断了他们俩的一来一往，把矛头转向了从夏洛克身后探出头来的艾琳——原来刚才不是自己看错了，这两人难道是搞在一起？

　　夏洛克快速地把他没说完的推论说完：“他老婆和她的健身教练好上了，看来你们俩扯平了。”说完他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看起来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哦，雷斯垂德你发现了什么？”他说着就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雷斯垂德。

　　“我没看出来。”艾琳再次旁若无人（安德森）地打量了安德森一眼，跟上去伸手拉了拉夏洛克的袖子说。

　　“正常。”夏洛克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理所当然，他瞥了下艾琳拉住他袖子的手，对她这种显得过分亲密的小动作很不适应，他正要开口示意艾琳把手放开，手的主人就自然而然地把手移开了，她还露出了思考的模样。

　　夏洛克顺势把手插-进大衣兜里了。

　　雷斯垂德刚好走了过来：“夏洛克你来了。”他随后看到了艾琳，他乍一看就觉得这姑娘面熟，他想了下就想起了她是谁了：“艾琳对吧？你给我们提供了很有用的线索，那支沾了第三被害人鲜血的钢笔，是属于凶手的，也成为了能够给他定罪的证据之一。对了，我还没有和你们说这个案件的最终结果吧，夏洛克你确实找对了人，凶手确实在法院工作，正负责离婚申请书的审核这一块儿。也和艾琳的证词对得上。”

　　艾琳问道：“他的妻子不久前离开了他，而且他的妻子也是被害人那种类型的，对吗？”

　　雷斯垂德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那个家伙想报复他的妻子，可他的妻子出国了，他就把怒火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等等，你是和夏洛克一起来的吗？”

　　艾琳笑着说：“我现在是福尔摩斯先生的助手。”

　　雷斯垂德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啊。”

　　夏洛克对这个过去的案子并不感兴趣，他已经在他们俩谈话时，就去查勘那具男尸了。也不用他说什么，艾琳就走了过去，在旁边跟着夏洛克的动作，试着从他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然而在外人，尤其是安德森看来，她这就是在追着夏洛克看个不停了，而且还是用那种炙热的目光（并没有），安德森的嘴巴长大到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我真是见了鬼了我！”

　　艾琳闻言看了他一眼，她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然而这会儿夏洛克正好检查完了，他就看了艾琳一眼，注意到了她细微的变化。他语气平平道：“这次你可没有和凶手擦肩而过了吧，艾琳？”

　　怎么说呢。

　　对于夏洛克来说，新世界归新世界，可如果让艾琳用非科学的方式涉入他的案件中，那就等同于在给他谜题的时候，也一同将谜底给了他，这还有什么意思！

　　艾琳皱了皱眉，她想说什么，可最终她只是说：“我不是每次都那么不幸的，夏洛克。”

　　雷斯垂德不明所以地喊了一声：“夏洛克？”

　　夏洛克背过身去：“显而易见，这是一桩分赃不均引发的谋杀案。”

　　雷斯垂德忍不住道：“哪里显而易见了！”

　　夏洛克接下来用他一贯的语速，将那名男尸从头到尾演绎了一遍。

　　艾琳试图跟上他的思路，即使跟不上，她也有进行了自己的思考，同时她还假装自己没有看到这片地区即使称不上密密麻麻，可也不仅仅只有这具男尸鬼魂的鬼魂们。在这片土地上，在这条造就了伦敦的泰晤士河旁，在不远处密集的工厂旁……有不少仍旧滞留于此的鬼魂们。

　　他们甚至还在她这边飘来飘去。

　　当然了，艾琳还是很快就辨认出了那具新魂，他絮絮叨叨的一些话，也钻入到了艾琳的耳朵中。

　　艾琳眨了眨眼，再次切回到寻常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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