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可为妻

作者:云梦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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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猎(改错)


      两天后,顾云悰看着新传过来的消息,面露怔色,他竟猜错了燕王的动作?“你说燕王没有立刻回京是不是和突厥的和谈有关系?”

      空气中并没有人回应,顾云悰也不在意,他和空气的对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除了陈七出现的那次,他还没有得到过任何回应。

      “不对,他应该是和突厥有什么协议,但是这个协议是什么内容?竟然能换得十五年的和平?”顾云悰陷入沉思,被拍打窗棱的鸽子打断,还从没有过一只鸽子会直接飞到他这。解开鸽子脚上的信,顾云悰将手上的毒粉喂到鸽子嘴中,飞错地方的鸽子,不能留。

      将尸体扔到窗外,顾云悰看着鸽子脚上的情报“拓跋弧给燕王去信,不知内容。”回到棋盘,顾云悰用白子落下一子,黑白已呈现胶着状态。

      “陈七,你到底什么身份?”

      京都,太子府。陈乾将上来报告的人打退“滚,那小崽子的事不用跟我说。”自打年后,陈乾心中就有一股气,他就不信了,一个在老家苦读的文弱书生,竟然,如此出色,可以说,当突厥的契约出现的时候,老四就已经可以和他这个太子有一争之力了。

      太子妃顾玉岑想要劝阻一二,却终究没有前行。只默默的吩咐丫鬟将那孩子带出去看病。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侄子。

      初春的暖风并没有普照边关的意思,并没有回升多少的温度在校场上得到了展现的机会,一群士兵围在校场上看几位将军比试,陈笒在校场上用长矛刺穿了三根木桩,赢得周围一片叫好。另一边,宇文昌一根长矛将排列整齐的五根木桩子串到了一起,整齐的挤在校场的另一端。被吓呆了的士兵缓和了一下才响起轰天的叫好声。

      “野蛮。”司空翔看看一边的卢志涵“前辈先来。”卢志涵举起长矛,奋力投掷出去,堪堪刺到第二根木桩。脸色有些涨红“老了,老了。”

      司空翔面带微笑,“前辈承让而已。”颠颠手中的长矛。正对着木桩中心打过去,这不算标准的投掷方法愣是将长矛稳稳的扎在了第三个柱子的上方,而第一个柱子的洞是在中部靠下的位置。

      “哈哈,司空家的枪法,名不虚传。”兵士们给夏侯因让出道路,“元帅。”几人齐齐行礼,夏侯因摆手“你来之前,司空胜那老家伙还想找我通融,结果最终也没拉下脸来,只来了一封信。我想,你爷爷应该是不知道你这一手银梭使到这个地步吧?”

      “学艺不精还不敢给爷爷看。”司空翔长身而立,将纨绔的形象丢在了脑后,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是军营锻炼而得,却不知,这是司空翔的本性。

      “哈哈,好,司空家后继有人!”一句话,却让司空翔的笑容有些萧瑟,钟悌在后面注意到了司空翔往后退了半步,面色有些僵硬。

      “让元帅给咱们展示一下,元帅宝刀不老!”宇文昌鼓动着大家的气氛,周围的兵士纷纷起哄,将这个话茬差了过去。

      回到营帐,钟悌看向司空翔“你还没放弃?”

      司空翔双手捂头,面带苦笑“怎么可能会放弃。怎么能放弃。”在脸上搓了两把,司空翔挂上笑脸“钟馗,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我宁愿我不知道。”钟悌是江湖人,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将门子弟的事也还算了解,尤其是追随了燕王之后。眼前这个司空家的独苗,偏偏看上个男人。这种断绝后嗣的事,若是旁人家不过就是取个男妻的事,偏偏是三朝元老开国功勋的司空家,这里面的事,不是他一个学医弄毒的能了解的,还是自己的花草蛊虫比较有意思。

      “下次你做蛇酒,我给你推荐一家酒坊,京都槐树巷巷尾有一家老孙头,他自己酿的酒本身就加着药材,回头带你去尝尝。保证一次,你就忘不了。”说到酒,司空翔瞬间就恢复了在京都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和钟悌勾肩搭背。帐帘掀开,沈青看见两人的形态,面色不变,“鬼医,王爷找你。”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马上来!”钟悌拍拍僵直的司空翔“你会成功的。以前他叫我,都是叫钟副将。”司空翔嘴角浮上微笑,“放心。快去吧。”

      陈笒听到钟悌过来的声音,直接将手中的帖子扔过去,“你且看看,这是左国相给咱们送过来的贺礼。”

      “贺王爷升官加爵吗?”帖子打开,突厥在前线的兵力布防图呈现眼前,“王爷觉得,这是真的?”

      “这必然是真的,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妥。”陈笒坐在案几后面,揉着眉头,他刚和京都的人接头,太子已经准备动手了,但是他这边一时还回不去,不光是突厥,他准备将草原上的游离部落集结起来成为汉邦的第一道防线,但是人手刚布置下去就出了问题难道要放弃这边?还是暂时将京都的事放下?

      “你去查一下,左国相最近是不是和突厥大汗有过通信,再者我上次让你跟进的事,有没有结果?”陈笒眼中闪过冷光。但是钟悌没有抬头“顾启渊身上的事有些不好查,但是树下查到,顾云悰并非顾启渊亲生子,是二十年前,顾启渊突然带回家的,二十年前,和顾庄主同时出生的人家属下正在调查,还没有进展。”

      “身在边关,难为你了。”陈笒语气清淡,手上的毛笔却被捏出了浅浅的裂纹。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一切都还没有出现,前朝还没有呈现出败象,顾启渊为何盗走孩子甚至将他抚养长大?

      “咱们的归京日期往后推迟。”最终,他还是对边关的事放心不下。至于京都,自己还有的是时间处理。

      “是。”钟悌踌躇了一下,还是禀告“王爷,京中的消息,小世子和那个孩子发生冲突,那孩子掉到湖里,只怕要落下病根。”

      “你想回去给那孩子治病?”陈笒语气讥讽,将手中的碎片放在案几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属下矢言。”钟悌垂首,半响,听到陈笒问道“轩儿没事吧?”

      “小世子只是受到了惊吓,很快便恢复了。”陈笒点点头“你回去吧。”

      钟悌出去后,陈笒起身,眉头紧锁,他能轻易将地图上的点连成线,但是在现实中前进一步都十分困难。

      深秋,夏侯因接到了来自于突厥大汗的邀请,“狩猎?”看看帐内的人马,夏侯因看看陈笒,“怀化将军,你说说?”

      “末将以为,可以去。”陈笒知道,这是检验他这半年多的努力成果的时候。他没有激动,语气身形没有一丝破绽。只有知道陈笒计划的宇文昌看得出陈笒身上的志在必得。

      “哈哈,好,传令下去,咱们只带三百人,你们各自挑选。咱们和这个,新朋友,好好玩一场。”说道新朋友,夏侯因到现在都有点自嘲和不敢置信,他和突厥可以说打了一辈子,这猛然竟然可以凑在一起打猎,实在是有点不能相信。而且,现在是站队的时候了,要是边关十五年无恙,他还能坚持十五年吗?要是没了他,夏侯家的子孙,想到这里,夏侯因不由得露出一丝苦涩,不过帐内的人都停留在可以正面见证突厥皇室的实力的兴奋上。没有人注意到,或者说,除了陈笒之外,没有人注意到。

      出了帅帐,陈笒,宇文昌和卢志涵对视一眼三人默契的进到了陈笒的帐篷中。卢志涵一进帐篷便忍不住开口“突厥要是在咱们出去的时候突然来袭,咱们怎么办?刚才在帅帐,燕王的话实在有失考虑。”

      陈笒微笑,示意卢志涵稍安勿躁。宇文昌满不在意“突厥皇室也同在狩猎,我觉得他们不会让自己的大汗冒险,反而会防着咱们才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咱们每隔一天的路留一个暗哨,一旦出了什么事也来得及反应。留的人太多,突厥那边也会有疑心,这样反而不好。”陈笒语气和缓,却在无声的提醒了卢志涵一个事实,突厥的和谈契约,是他谈回来的。卢志涵显然明白了,脸色有些涨红,面露尴尬,但是看帐内的两人都反应自如便拱手示意此事不再提起。

      “司空,钟悌几位副将都不去,军中也有照应,这段时间司空也算是训练出来了。”宇文昌说这话的时候不无感慨,陈笒略带怪异的看着依旧不知情的宇文昌,嘴角无奈上扬。

      三天的准备时间,当三百人跟着左右将领抽打着座下的骏马扬蹄出发的时候,军中没有一个不在羡慕这三百名被选中的兵士。

      不到月余的进程,夏侯因察觉到队伍中人员的减少,扭头看看三个面色正常的手下,还有正常微笑的燕王,有些事情已经不是他这个老人能控制的了吗?

      大举动的行动不会瞒过任何眼线,包括京都,还有文渊庄,当顾云悰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将棋盘上的黑棋又进了一步。

      而当顾云悰为陈七和燕王的关系和莫名的纠缠费神的时候,在突厥的猎场上,陈笒和突厥大皇子比赛狩猎。不用内力,只比箭术和骑术,陈笒和拓跋罗的比赛吸引着所有人的注目,年纪最大的拓跋弧和夏侯因并没有下场,只是在一边谈笑,两人的手上都沾满了对方子民的鲜血,而此时的场景竟生出几分和谐。

      眼见差距越来越小,拓跋罗心中对这个燕王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他们对这个新朝的了解不亚于旧朝,一个仅用年的战争就推翻一个王朝的传奇,而这个皇子也不过才当上五年而已,和他们从小被皇室条件训练之下不同,才更值得重视。

      不光是拓跋罗,拓跋罗的六个兄弟对于那场日期不定的拜访也生出了一丝向往。

      策马张弓,陈笒的箭头指向了被赶入场中最后一只鹿,他们已经从半人高的草原和稀疏的林木中离开,现在只剩这头鹿,它用它的警觉和速度为自己赢得了生存的时间,却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弓弦张开,座下的黑桑步子稳健而快速。拓跋罗也专注在场内的最后一只猎物身上,他和燕王的数量不相上下,这最后一只会是决胜的关键。迅速的张弓,弓弦发出的嗡鸣带着嗖嗖的风声,场中的鹿已经有了警觉箭矢擦着皮毛划过的同时陈笒的箭矢穿透了那双恐惧的双眼。

      “好!”最先叫好的不是汉邦的人,却是一直在马上观察两边进展的拓跋弧,两边的兵士们不分你我,纷纷叫好。强者,是草原上最值得尊重的人,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尽管双方早晚会有你死我活的征战,但是在和谈期间,他们是睦邻。

      拓跋罗打马前行,走到猎物旁边,看着自己的箭矢在鹿皮上燎出的痕迹啧啧有声“陈笒,你的马很好,你的骑术和箭术却不一定比我好,但是你的心计比我强,我认输。”

      “你的夸赞,我当之无愧。你的马也很好,但是却不如我的黑桑好战。”陈笒拍拍黑桑的颈侧,黑桑配合的扬蹄,拓跋罗哈哈大笑。两人的猎物自有人去收捡,故而两个刚刚经历了一场杀戮的人用飞驰的速度展现他们年轻的精力。

      当两人同时勒停骏马停在大队伍面前的时候,拓跋弧和夏侯因将各自的配弓赠送给对方的年轻人,夏侯因的配弓是跟了他数十年的弓,由汉邦工匠精制而成,没有过多的雕花和装饰,这把弓最大的特点不是因为他的重量在汉邦除了夏侯因没有人能拉圆满,而是在于它的材料里面藏了一根精钢,参杂着软金和一颗陨石,这把弓独一无二。而拓跋弧的是从他祖父那辈传下来的,黑色的牛角已经被握成半透明的琥珀色,弓弦已经不知道换过多少但是完全不影响这把弓的威慑力,陈笒曾经亲眼见过在开猎当天拓跋弧用这把弓将两百步之外的一头棕熊射了个对穿,箭矢扎在五百步开外的土地上,没入了大半个箭身。

      “多谢大汗。”“谢过夏侯元帅。”两人握着弓,将手上的箭矢搭在弦上同时向天上射去,不用拉满,不过是随手一拉,只是看看这两人的最后一试。

      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不让这两人分出高下,天上飞过的一队野雁中有一只莫名掉队,正被两只箭矢射到。拓跋弧大笑,“陈笒,天意啊。”

      拓跋弧的话引起夏侯因的警觉,但是很快被别的话题带走,陈笒打马和拓跋弧的七个儿子并排,八个年轻人不由自主的开始比试,使得从猎场回营地的路程比来的时候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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