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子,结婚吧

作者:夜与昼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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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之章·四


      这还是鸣人第一次知道卡卡西的全名是「旗木卡卡西」,就像他前不久才知道自己的全名是「漩涡鸣人」一样。
      说来,这里也是少有的将姓氏放在名字前的世界(毕竟现在他待着的这个世界并不等同于日本),由此推论,这个世界的人应该也是很看重自己的家族的。
      尚不论自己的姓氏「漩涡」家族,卡卡西的「旗木」家族,是什么样的呢?对于卡卡西来说,「旗木」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这么想着的金发小男孩,向下拽了拽卡卡西的食中二指,随后抬起头向银发青年提问道:“卡卡西,‘那个’怎么念?”
      卡卡西很快地便意识到小男孩口中的“那个”指的是自己的姓氏,于是他低眸一笑,一字一顿道:“は、た、け,哟,念作はたけ呐。”
      鸣人低声念了几遍后朝青年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下了。卡卡西也没多说什么,而是领着小男孩走进了许久未踏入的老宅里去。

      ***
      「家」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要用一生去珍惜的一个抽象概念,可以说没有家的人无疑是值得被可怜的——因为,没有「父亲」和「母亲」,没被「父爱」和「母爱」包围,一个人便错过了很多别人无法给予的事物。
      卡卡西在还没开始用有记忆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在开始感知这个世界的时候又失去了父亲。但所幸父亲给他留下了不少旗木夫妻曾经的生活印记,也能从父亲从前的一些话语中描摹母亲的模样。
      在卡卡西眼里,鸣人的心理兴许是没有「父母」这个概念的。所以看着小男孩趴在铺满灰的柜台上,来回瞅他和相片中的父亲的时候,卡卡西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不得不说小男孩的确是个人精,总不会让他感到尴尬。
      “亲生的!”鸣人还不会说“长得真像”这个短句,只能用另一种措辞代替,惹得卡卡西忍不住挑起唇角笑了笑,点头承认道:“嗯。”当然他也不会忘记走上前去把小男孩往洗手间赶,“别用手和脚以外的部位工作啦,衣服可比地板和柜子难‘打扫’多了。”
      听懂了一半的鸣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臂和前胸上都沾染上了灰尘,顿时皱起小脸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见状,卡卡西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转身就脱了手套去找还能用的抹布,递给还在拍自己衣服的小男孩,“来,开始工作吧。”

      鸣人觉得卡卡西这个人真奸诈,有两套或者更多的房产不说,但让自己这种豆芽菜去打扫这种十几二十人都住得依然宽敞的大宅子,真是太过分了哈!
      不过见卡卡西本人也提了桶水来一起打扫,他也就没那么大的怨气了。
      小男孩把已经弄脏了的上衣脱下来扔进另一个水盆里,随即十分熟练地蹲下身子,把抹布浸到水里,仔细地洗去抹布上的污渍后才真正开始进行说好的打扫卫生的工作。
      由于这个世界跟日本还是很像的,所以大部分民宅同样会铺木质的地板,而为了防止木质地板受潮腐坏,在建宅的时候,就已想方设法地解决通风问题,以便日后的清洁打扫。
      但还是很累啊!把抹布折叠成长方形然后弓着腰用双手推动向前的这种标准姿势!很累啊!就算他也经常这么打扫自己的家!也还是好累啊!
      小男孩一边擦着地板,一边想着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吸尘器这种发明存在。说实在话他的确不清楚在自己前生的那个世界,到底是先有烧水壶还是先有吸尘器(自己的房里只有烧水壶、煤气灶以及电视这三种“高科技”,所以难以判断)反正要是有吸尘器的话,以后等他赚大钱了,一定要买一件送给卡卡西。
      因为体格上的客观优势,卡卡西打扫地板的速度比小男孩快了不止一倍,回忆着在这个大宅里发生的种种往事时,却也不忘转头去看小男孩的进度。瞥见鸣人脸上那专注的表情,银发青年好奇地问了一句,“呐,鸣人,在想什么呢?”
      “在想以后赚了钱给你买能吸走灰尘的机器。”小男孩在转角扭了身子继续往前冲去擦另一条走廊,但声音还是很清晰地传到了银发青年的耳边。
      “吸尘器啊……”卡卡西想起了几年前自己在师母孕时为其做暗部看护时见到的一些场景,心里也不免生出一种奇异的怀念之情(当然不是怀念吸尘器),“现在木叶还没有普及那个东西哦,挺贵的呢,如果鸣人想帮我买的话,就得努力地做任务攒钱呢。”
      “任务?”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小男孩扔下了手里的抹布,跑到走廊转角处好奇地盯着卡卡西看:“那也是工作吗?什么样的工作?”
      “嗯……是的呢,内容各不相同,分等级,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还是很困难的呢。”卡卡西简洁地解释了一下。
      天呐,赏金任务吗?还分等级?
      鸣人一时觉得有点懵,但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在图书馆工作的那个金发妇人在为他登记《语言词汇》的借出纪录时又给他附带了一本《忍者语言》。忍者很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统治阶层啊……
      看着金发小男孩若有所思地回去捡抹布,卡卡西低头一笑,也继续打扫了。

      ***
      把旗木大宅里里外外都擦了个遍后,鸣人觉得自己真的是不想活了,就算很喜欢跟水打交道,也并不是特别讨厌打扫卫生的工作,但真的好累啊!好累啊!好累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心情相信你们也懂的。
      卡卡西是给他现结的工钱,而作为打扫这种大宅的报酬,鸣人的确也拿到了不少工钱,而这笔钱也足以让他撑到下个月月中。
      鸣人顿时觉得自己是遇到了贵人。人都说知音难觅贵人难遇,把自己的奶妈、奶妈的大儿子、三代目爷爷以及卡卡西都算上的话,自己也算是很幸运的吧。

      这么想着的鸣人,走在路上不自觉地咧开嘴笑道:“大家真是好人呢!”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牵着一个发尾微翘小女孩的黑发妇人忽然发声,惊得金发小男孩没按正常方式刹住脚步,而是扭了一下脚脖子后才站定,直接导致宇智波佐子对自己未来丈夫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
      “是您!”虽然脚脖子还很疼,但这并不妨碍鸣人为把自己喂养大的奶妈相认,“您!近年安好吗?”
      宇智波美琴看着那张幼小的、跟自己的闺蜜昔年如此相像的面容,一时无言,“诶,我很好哦。”她牵着一脸茫然的女儿走上前去,揉了揉小男孩金色发丝道:“鸣人你,成长成了一个很棒的孩子呢。”
      “诶?并没有……”鸣人这不是在谦虚,而是实话实说,“我还差得很远呢,连看书都还成问题……”
      看书?成问题?
      此时此刻,宇智波美琴才意识到,自从她卸去了喂养他的工作之后,再也无人去扮演一个可以被称为“母亲”的角色。
      那么,在那空缺的三年里(婴儿一般会在8~10月断奶,今年鸣人4岁),这个孩子是跟随在谁的身边长大的呢?是由谁教导、由谁照顾的呢?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强撑着露出笑容,尽管那笑容已经因为皱起的眉头而变了样,她也还是只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毕竟她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夹缝中生存的宇智波族人,该怎么面对旧友的孩子。
      “妈妈?”佐子疑惑地拉了拉母亲的裙角,又一脸戒备地看着将视线转向了她的鸣人,往母亲的身后又躲了躲,“他是谁啊?”
      今天宇智波富岳要在警备部队忙到很晚,美琴便顺势让佐子放松修炼多睡了一会儿。后来鼬也执行完任务归家了,为了让大儿子多休息一会儿,她便推迟了午饭时间,带着女儿外出去买午饭的食材。
      虽说宇智波族内也有不少跟佐子年龄相仿的孩子,但佐子因为比较内敛,所以很少跟同龄人一起玩耍。而自己的丈夫也希望小女儿能够像大儿子一样少年成才,比其他人更早地拥有成为忍者的才能,所以不曾放松对她的锻炼,间接导致了佐子并不拥有可以被称为“朋友”的玩伴。
      “也是呢,因为当时佐子还小,所以没什么印象呢。”宇智波美琴还是觉得应该跟小女儿介绍一下旧友的儿子,于是她蹲下身来与两个小家伙保持同一水平线,然后伸手招鸣人过来,“来,鸣人,稍微过来一点。”
      “诶?嗯,好的。”
      看着金发小男孩顺从地走到自己身前,宇智波美琴随即就牵起了小男孩的一只手,并将女儿的手也递了上去,“这是我的小女儿,宇智波佐子;佐子,这是鸣人,来跟鸣人打个招呼吧。”
      黑色的瞳眸转了又转,将男孩的上上下下都好好打量一番后,宇智波佐子才挣开母亲的托举,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你好,我是宇智波佐子。”
      望着小女孩那有些抵触的神情,鸣人难得地没有像平时被村民用异样眼神看着的那样不快,而甚是理解地伸手,并未触及柔软的手心、轻轻地握住对方的四指摇晃了一下,随即弯了眼眸笑得灿烂,“你好,我是漩涡鸣人,很高兴认识你,佐子桑。”

      时至在大蛇丸身边进行修炼的那些年岁,每当有机会接触到阳光,宇智波佐子也依然会一反大蛇丸匿于地下的作风,几近贪婪地仰起头看着那暖光蓝天,露出一抹不易被捕捉到的浅笑。
      要说原因的话,那只可能是因为,她不曾一天、忘记那抹如晴天般耀眼而清新的,只有漩涡鸣人才做得出来的笑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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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角终于在开始有记忆之后正式会面了。
    丈母娘深藏功与名啊。
    玖辛奈你在天之灵就安心吧(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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