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馨清恋

作者:子夜青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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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种情愫


      杨管家跟在凌柱身后,满是不舍的看着沁儿房门,似乎透过房门能看到那个粉嫩的娃娃:“老爷,您真的决定将小姐送往盛京?”杨管家亦是百般喜爱沁儿的人,不愿意看到沁儿独自一人住在那个老爷都惧畏的老丈人那里。经常陪着沁儿玩耍,时常被沁儿逗乐,他在沁儿这里知道了什么叫做快乐,是沁儿教会了他如何让自己开心起来,他着实不愿意沁儿就这样被送去盛京。

      “别无他法。”凌柱亦是不忍心,沉沉叹息道。他心想:以沁儿的脾气几年后在宫中必然是受苦的,而现在能做的便是忍痛,让她离开京城去盛京的外祖父家住,让她的外祖父改改她的脾气。

      “老爷。”杨管家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心中不忍沁儿去盛京受人管制。

      “这几日让沁儿过的开心些便是,怕是以后没什么机会了。”说着说着凌柱目光凝滞,沉息不语。

      “是老爷。”这几日是小姐最后快乐的日子了吧,老爷的口气如此,意思是暂且不让小姐知道这事儿。想着想着,杨管家也无奈的摇摇头低下脑袋看着脚下的青石板,心里尽不是滋味。

      凌柱将刚才失落的心情硬压了下去,勉强露出了笑容进了沁儿的房间,“沁儿,病好些了么?”他抚着女儿的小脸有丝怜惜从眼中闪过。

      “阿玛,这点烧能打倒您那顽皮的女儿?”见凌柱一坐到床上,沁儿便起身挂到了父亲的身上,想着还有那天在马车上的那种清爽感觉,可惜……没有。

      “你这丫头,快下来。好好躺着休息,让阿玛坐这儿静陪你一会儿。”凌柱轻轻扶起沁儿说。

      “不嘛,不嘛,我要在阿玛的怀里休息,我要躺在这里!”沁儿撒起娇来,指着凌柱的怀抱说。“好好好,只要我的沁儿不嫌热,阿玛的怀抱永远留给你。”凌柱宠溺微笑着,将沁儿揽入怀里。

      “嗯。”沁儿应着便躺入凌柱的怀抱,今天她没有再那天的那种清凉,反而是很温热有点让人透不过气的感觉。当然在沁儿看来,当时有那种清爽的感觉,只因为自己当时发烧烧的过于高,外界对于她来说都是凉爽的而已。此时,沁儿依然依恋父亲的怀抱,她不会因为那种感觉没有而不愿意抱父亲,她知道此生有父爱,是来之不易的。

      沁儿在凌柱的怀里看着她的父亲似是沉思着什么。

      “沁儿……”凌柱看着怀中眼睛微眯偷看他的沁儿叫了一声。

      沁儿假意睁开眼睛看着父亲,“嗯?”故作疑惑的看着父亲。

      “如果……”凌柱顿了顿,一丝不忍划过眼眸,接着说:“如果,阿玛要你去外祖父家,你可愿意?”

      “不…愿…意!”沁儿一字一顿的说出口,她定定的看着父亲。她心里早有数,二哥廷轩的话不是玩笑,决不是随便说说,现在她更加的确认父亲有将她送走的想法。

      “为何?”

      “原因?!”沁儿想了想简单明了的说:“我不愿意离开阿玛和额娘,沁儿不愿意离开两位哥哥。沁儿要待在自己的家里,哪里都不去。”那个“家”字从沁儿口中重重的蹦了出来,她的眼神那样的坚定,口气那样的严肃,让抱着她的凌柱亦是怔了怔。

      凌柱抽着脸皮笑了笑说:“这样啊……”他知道让沁儿离开会很难,从沁儿那坚定的语气中可以看出,沁儿是绝不会轻易离开的。

      “阿玛,问这个做什么?”沁儿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微笑问。

      “没什么,随便这么一说而已。”凌柱叹了口气接着说:“沁儿,在阿玛的怀里睡吧,今天阿玛陪着你。”凌柱想着今后沁儿离开了,这府里定是少了那欢乐的气息。

      “哦。”沁儿应了一声便闭起眼睛佯装睡觉。沁儿倍感害怕,她很怕自己现在的父亲离开她,更害怕自己不能跟母亲天天见面。她怕没有父亲的宠溺,没有母亲的包庇,没有哥哥的疼爱,没有下人的顺从,她最怕从此没有的亲情……

      从前,父亲的宠爱:

      “沁儿,你这是在干嘛呢?”凌柱生气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将厨房折腾不成样子的沁儿。

      “我在给阿玛做长寿面。”她因贪玩将下人刚刚买回来的面粉全数倒进了大水缸里,不知谁告密,被父亲发现,她赶忙胡诌理由。

      凌柱瞪着个大眼睛看着满身都是面粉的沁儿说,“长寿面?”开始的那点怒气完全消失,更多的是好奇这女儿怎会有这心思?

      “嗯,我在和面,今天是阿玛的生辰,沁儿要给阿玛做全天下最长最长的长寿面!”沁儿很是镇定的说,她说着还不时的将脸上的面粉蹭掉一块。当时凌柱愣住,才六岁的女儿就有这份孝心,让他很是欣慰,二话没说将满身都是面粉的沁儿抱在怀里,很是感动了好一会。

      还记得母亲慈祥善意的包庇:

      “沁儿,怎么样了,还疼么?”凌柱夫人心疼的看着沁儿因刺绣而扎的满手是针眼儿的手说。

      “疼……好疼啊。额娘,沁儿不想再学刺绣了行不行?”沁儿见母亲那么心疼,她便变本加厉的说自己有多疼,面部的表情很是丰富,让母亲更加的为之心疼。

      “不学可不行,你阿玛每半月是要看你的作业的,你这……”

      “唔,额娘,沁儿手疼。”沁儿扭捏着身体说,可怜兮兮的样子。

      凌柱夫人心疼的吹着沁儿的小手,“好好好,以后额娘替你做这手工好了。”怜惜的替沁儿拦下了这手工的活。沁儿亲了夫人一口,开心的站在一旁看着她替自己作弊。

      “绣的好看不易,绣的难看更加不易。”奶娘在一旁也帮着刺绣抱怨说。她们都知道如果绣好了,老爷一定会知道这不是沁儿亲手所绣,到时候挨训的可是她们,而不是沁儿。

      哥哥的无奈和忍让:

      “大哥,你说二哥会怨我么?”沁儿将廷轩最喜爱的一副小银算盘拆了,将算盘珠子一一拆下来,串成链子挂在了马尾巴上,最后线绳断了算盘珠子全数落入了马粪里。那算盘是盛京的舅父给廷轩送的,算起来是廷轩真爱的宝贝呢。

      “不会,你二哥也就对这马粪抱怨几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廷徽看着嵌在马粪里的银算盘珠子,不禁为之可惜的喟叹说。

      “哦。那,我还想把二哥那个……”沁儿还想说二哥还有一副小玉算盘,也拿来拆了,还没等沁儿说出口,已经被廷徽佯装恼怒的制止了:“不行。”

      “呃,大哥凶我?”沁儿瞪着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大哥廷徽,好似她比那窦娥还要可怜。

      “没有,大哥怎么会凶沁儿呢……”廷徽忙敛了戾气,哄道。但话未说完,便听到廷轩由远及近的声音:“潆馨——还我银算盘。”

      廷徽和沁儿同时看向廷轩,他那可以压死一片蚂蚁的气势亦是由远及近的传来。“大哥,二哥生气了。”沁儿故作害怕的躲到了廷徽身后。

      “啊——我的算盘珠子。”廷轩来势汹汹的走到廷徽和沁儿面前,“倏”的一下对着马粪蹲了下来,哀怨的叫着。

      “潆馨,你你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廷轩站起身来,指着马粪对沁儿说,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他视那银算盘为珍宝,而沁儿却视之为粪土,能不生气么?

      “二哥,对不起啦。”沁儿低声道歉说,她这顽皮的人会不会真心道歉可就不知道了,但她喜欢捉弄人,谁都知道。

      她喜欢看着二哥生气的模样,看着二哥吹睫毛瞪眼的样子很可爱。

      “对不起?你现在马上给我捡起来,不要每次说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廷轩见妹妹那认错的样子蛮“真诚”的,便故意刁难说。

      “廷轩,不可胡闹,这你若还要就找下人来收拾,你怎么可以叫你妹妹捡。”廷徽瞪了眼廷轩训斥说。

      “不,就找她,也让她知道知道,什么东西可以玩,什么东西不可以玩。”廷轩拒绝廷徽所说,而后转过脸对沁儿呵斥说:“快捡。”

      “呜哇……”沁儿可怜的眼神看着大哥,清脆的哭声响彻了院府,她故作伤心的哭,哭的昏天暗地、撕心裂肺,让人听了都觉如鬼嚎一般吓人。

      廷轩见沁儿来真的,赶忙阻止:“呃……,沁儿你别哭,你别哭呀。”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对妹妹说过一句重话,今天他是有点气晕了、气糊涂了,不然他绝不会这么恶狠狠的对沁儿说话的。

      站在一旁的廷徽却看出了名堂,他看到了沁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到沁儿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站在一边没有在做声,看着妹妹如何演下去。

      “呜哇……二哥欺负我,二哥叫我去摸马粪,我要告阿玛去。呜哇……”沁儿扭捏着身子,捂着眼睛大哭说,说着还不时的还从手缝里看看在一旁的大哥,示意他不要揭穿她。

      “好好好,我的好妹妹,哥哥不让你给我捡起来,哥哥不仅不让你捡起来,还把我另一幅玉算盘……也、也给你了。”廷轩无奈,只好出此招,他知道沁儿喜欢自己的玉算盘,为了安抚沁儿就将喜爱之物“献”了出来。

      沁儿放下手,顺带抹掉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廷轩不确定的说:“真的?”

      “呃……是真的。”廷轩无奈的看着沁儿无力的说,毕竟沁儿此时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也不愿意听到妹妹的哭声,每每他听到沁儿的哭声,他的心就会揪得很紧……

      在凌柱的怀里,沁儿想起了一以前的种种,突然——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真的要离开这个住过八年的家了……

      府内的气氛异常的平静,每个人都异常的顺着沁儿,就连沁儿自己都不再像以前那样顽皮了,她学的很乖,不再戏弄下人,不再玩弄两位哥哥,不再让额娘为她刺绣,不再让阿玛为她操心,总之一个字——“变”。

      变得不再是那个爱说话,爱玩笑爱耍人的沁儿了,一个完全属于大家闺秀的沁儿出现,可是沁儿再改变,也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定。

      “沁儿,晚饭后来阿玛的书房,阿玛有话对你说。”饭桌上凌柱淡淡的对沁儿说。

      沁儿低头咬着瓷勺应声,“嗯……”她早已预料到这事儿会发生,但她不愿意面对现实,她不敢相信她会离开这个家。

      刚入秋的天气总是那么的凉飕飕的,秋月高悬,秋叶飘零,秋风遒劲,秋的味道浓之又浓……而沁儿的心情亦是跟秋一样,如秋月一样明净却带点凄凉,似秋叶一样悲凉的飘落,同秋风一样吹的人心如刀割……

      逾过幽静的长廊,走过小拱桥,沁儿来到凌柱书房前,看着这扇陈旧的门,这扇沁儿常常用脚狠狠踢开的门,沁儿不禁感到门都是那么的让人留恋,书房内的父亲是要沁儿离开了,让她去离京城很远的盛京,此时沁儿很不想敲这扇门,不想踏进这扇门,很不想听到父亲认真严肃的跟她说要她离开这里。

      可是……沁儿还是守规矩的敲了敲了门。

      “是沁儿吧,进来。”凌柱在房内唤说。其实他内心亦是疼痛纠结,自己的女儿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他不能给女儿自由的生活,在她出生的那天起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这几年里,作为父亲的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疼爱的女儿过的轻松,过得惬意,可是到了她年龄之后的命运就不能够自己决定了。

      爱她只有他自己清楚有多深,从她出生的那一刻;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将她抱在手里的时候;从她第一次叫阿玛的时候;在她每每无理取闹的时候……他不愿看到她不开心,不愿看到她受到一丝的伤害,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让她有一丝的不快……

      “阿玛……”沁儿进了门乖乖的站在书案前,静静的看着父亲。

      “沁儿和你二哥一同去盛京玩几天怎么样?”凌柱强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对沁儿说。

      “不去,那里不好玩。”沁儿头一歪嘻嘻一笑,似是完全懵懂的样子。宁死说不去就好了,反正沁儿做好了奋斗到底的准备。

      “沁儿,咱们钮祜禄家的人命都不是自己选择的。去盛京一趟不是玩,见到你外祖父,他会告诉你,我们钮祜禄一族的责任和需要做的事儿,你的命运如何,也由他来教导。”

      沁儿只是眨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父亲语重声长却让她不安起来。

      一夜的挣扎,一夜的伤心,一夜的无奈,直至发呆,至麻木,最后松下心来。

      沁儿无奈的答应了父亲的要求,钮祜禄家的责任和需要做的事儿,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离开才能知道。而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将自己当成钮祜禄一氏的人,既然是这里的一个成员,理应知道自己的责任。

      “沁儿,你真的答应阿玛去盛京?”一大早廷轩就闯入沁儿的房间,惊奇妹妹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他一脸凝重的表情看着一夜未睡正在发呆的沁儿。

      “嗯。”沁儿闷声应和。一夜间她想了好多好多,好些事情想得很明白,她去盛京也不过一年,她可以忍耐,她下定决心忍过这一年。

      虽说她想明白了,可是她还是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毕竟这是一年,不是一天。

      “可是……”廷轩欲继续说什么又被沁儿打住了:“我已决定,二哥不要再说了,不然我会后悔的。”沁儿怕廷轩再说几句,她的心就会动摇了,怕是到时候不想去盛京而跟家人大闹了。

      “不是还有二哥陪我吗?”沁儿坚定了无奈的心说。

      “嗯?我……对,我也去。” 廷轩马上丧下脸来,他是最害怕那个盛京的外公的,曾经在盛京住过两日就被外公喝趴下了:“对了,沁儿要带些什么,二哥给你买。”廷轩想了想道。

      “不必了,盛京该是什么都有吧。”沁儿看了看周围接着说:“而且我们只是住一年,又不是三五年的。”

      “就带点随身的衣裳,其他的就不用带了,那么我也去收拾一下,沁儿今天你好好休息,后日我们就启程去盛京。”廷轩心里很是不愿意,送走妹妹,这种伤离别的事儿怎么让他去做,阿玛也真够狠心的。

      沁儿看见要走的廷轩便叫住他说。“二哥,别走,我们今天出府玩玩吧,好久没出去了。”

      “恐是阿玛不允。”廷轩回头考虑了下道说。

      沁儿说着拉上廷轩便往屋外走,“阿玛会允的。”到前厅跟凌柱说。

      在凌柱允许的情况下,沁儿和廷轩还带着个丫鬟怀琴一起出了门。

      “冷吗?”廷轩领着衣着单薄的沁儿关心的问。“不冷。我们就逛逛这儿街吧,许是一年内看不到了。”沁儿一年都不能看着热闹而又让沁儿留恋的街道了。

      繁华的街巷,穿梭的人群,这里的每一种气息都让沁儿感到歆享。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划过沁儿的耳际,他旋风一样的速度从沁儿的身边奔驰过去……

      沁儿呼吸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不由得转过头看着那个马背上的男人,一个熟悉的背影,让沁儿眷恋的背影,她定定的看着后方……

      而他……在急速的马背上亦是看到了她,随着他的心他放慢了马速,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第三次见到她竟是女子模样装扮,一个带有灵气且让怜的女童。

      顷刻间,两人的眼际闪出火光,他们的眼神相互碰撞……

      他——轮廓分明,眼眸明澈,鼻梁英挺,菱角分明的唇微白,黑长黑长的辫子垂在腰际,湛蓝色儿的袍角随着风飘扬,他身上的那种压人的气势,高贵而又不失雄浑,令人心神漾起层层涟漪……

      马儿再慢也在前行,他们的距离愈来愈远,他抽了一下嘴角,扬鞭而去。而沁儿还是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远方消失的那点蓝光,进而摇了摇头,暗自劝阻想着:这辈子不能再让男人伤害,绝不会再轻易喜欢上别人,更何况这个只是见过一面的男人。脑子里如此想,心却已经沦陷……

      一边的廷轩拽了拽沁儿的衣角喊着:“沁儿,沁儿?”

      “哦,我不想去盛京了。”失神的沁儿开口的第一句话。

      这话一出,让廷轩一惊,知道妹妹会出尔反尔,可没料到妹妹这么久才反悔,平时一刻钟不到就会闹着说反悔的。今早的坚定现在消失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物又牵动了她的心。

      廷轩疑惑的看着她,唤着她的名字:“沁儿?”

      “嗯?怎么了二哥?没事就走吧,我们继续逛街。”沁儿回过神牵起廷轩的手前走,貌似忘记了刚才说过的那句令廷轩惊讶的话。

      “沁儿?”廷轩更加疑惑的看着沁儿,“不想去盛京了?”廷轩为了确定起见问了一遍。

      沁儿不解的看着廷轩,“嗯?我没说过呀!”奇怪二哥为什么这么问?

      廷轩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怀琴,她亦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哦,我听错了。”

      凌柱府

      沁儿做着春梦,一个她与白天盯了很久的男人在一起的梦。

      沁儿在梦中妩媚的笑着。他与她在梦中如此浪漫,他将她抱上马,继而自己跃身上马,他搂着她,她依偎在他坚实的胸怀里,她欢愉的笑着,他看着她满眼洋溢着幸福……此时的她早已是小妇人模样……

      翌日清晨,鸡鸣声不断,将睡梦中的人吵醒。梦醒如烟散,他消失在云雾里,他牵着她的心消失在那云雾缭绕的梦境中。梦醒后的沁儿欲哭无泪,心中被什么东西刺穿了,梦见这个男人,她心却是抽着痛。

      想想自己才八岁,而他在这古代早已是子女满堂了吧,她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

      她想了甚多,最后理了下情绪,与亲人离别……

      沁儿坐在马车里,掀着帘子看着消失在远处的家人。怀琴坐在马夫身边,廷轩骑着马跟在车一旁,皆是带着沉重的心情向盛京行。

      四贝勒府青悠园

      睡梦中,四贝勒亦是做着与沁儿同样的梦……

      “爷,爷?”李氏被四贝勒的笑声笑醒,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第一次在睡梦中笑,且笑得那么幸福,那么甜蜜,此时她很自豪,他躺在她的床上,在她看来这笑当然也是为她而笑。

      她轻叫了两声便不再叫,看着微笑着的四贝勒睡下了。

      梦醒如烟散,她停留在云雾里,他却不能从那云雾弥漫的梦境中将她带走。梦醒后四贝勒失落不已,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梦境出现。本美好的事物却一点点幻化为凄凉,他竟是救不出那个在云雾中含着泪看着他的女人……

      梦中的她,是女人,而非女童。

      四贝勒的眉紧皱着,为他更衣的李氏吓的直颤抖。

      李氏小心翼翼的为男人更衣,她不敢有一丝的疑问,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喜怒无常,她亦是知道此时悄悄的做自己的事儿才是正确的。

      这要出远门的爷定是为那奉天的琐事烦心了,此刻本是夫妻间要说离别话语的,可这样的气氛早已将李氏那唠叨的话语推回了她的心里。

      四贝勒骑着马随太子爷启程,向奉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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