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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剧
单亲、有社交恐惧症的名牌大学毕业生沈醉毕业后找工作时处处碰壁,他对生活渐渐失去了信心,每一天都活的没有目的。然后有一天,沈醉意外卷进一起连环杀人案,其他所有被害者都死了,他却奇迹般幸存下来。凶手逃跑,警方询问沈醉是怎么活下来的,凶手有哪些特征,沈醉始终沉默。
沈醉的沉默引起了遇害者家属的愤怒,他们严词谴责沈醉和凶手是一伙的。警方以为他是怕凶手报复,再三保证会确保他的安全,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沈醉却只是沉默摇头,最后被逼无奈,也只吐出一句,“我答应过不会向警方透露他的模样。”
警方没有其他线索,很快的就发生了下一起案件。这一下子,即使沈醉不愿意,社会的舆论也将他逼到了道德的对立面,就连原先认同他沉默的父亲也开始劝诫,警方更是开始施压。
沈醉原本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大学毕业生,新逝去的生命自然会让他心里产生愧疚,所以他没有再坚持己见,终于违背了和凶手的约定。
根据沈醉提供的线索,这次警方很快就抓获了凶手,作为协助警方破案的功臣沈醉并没有受到舆论的赞赏,反而因为他隐瞒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而让最后一个受害者遇害的原因让群众更加有理由去谴责。
沈醉并不在乎舆论怎么说,他去看了凶手李牧的庭审。李牧在被庭警带下去之前遥遥望了他一眼,他神色不变,却在心里暗自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李牧连环杀人案之后,沈醉放弃原本找工作的打算,自己潜心研读心理学,考上国内一所心理学排名前三的大学研究生,很快又被保荐出国。
五年之后,他在国外一直读到心理学博士,却又遇到了五年前相似的案件。这次他不是受害人,受害人是他的女友林瑜。
林瑜死在一条雨巷里,浑身□□的女子心脏被挖走,□□被利器刺穿,尸体被凶手摆成诡异的姿势。
警方第一时间就判断凶手是一个被女人背叛过的年轻男子,他这作案方式移情的痕迹太明显了。
作为林瑜的现任男友,沈醉免不了被警方怀疑询问。林瑜死时沈醉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他是第一次谈恋爱,很快就被警方排除了嫌疑。
沈醉是一个沉郁又孤僻的人,他能跟林瑜成为男女朋友是因为林瑜能和他产生思想上的共鸣,他们谈的是这个时代已无人相信的柏拉图式恋爱。沈醉知道林瑜的感情史和他一样空白,这是他怀疑警方判断的第一个理由。
警方讯问他时曾给他看过林瑜死时的照片,凶手的手法很干净,尸体上就两处伤痕,心口和□□。尸体被打理得很干净,一头乌发被挽成发髻,即使经过雨水的冲刷也不显的凌乱。双臂交叉在胸口,如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蜷缩着,双目闭合,神色不见痛苦,远远看着竟有几分安详的味道。这全然不像是报复背叛的女人的手法。
警方虽然也有疑惑,但他们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这样有个性的作案手法首先能排除无序杀人的可能性,凶手必然是出于某种原因。既然推测凶手的作案具有逻辑,那他对对象的选择也倾向于有目的性。正如警方推测的移情,以一个背叛的女人作为影像,凶手心中很有可能确实存在这么一个人的影响。而杀人的手法和尸体造型的矛盾能说明凶手对心中影像的感觉就是矛盾的,纯洁与罪恶同在。
再从作案手法的细节来看,这名凶手手法干净,处理尸体冷静而有艺术感,可以推测这人很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那么凶手是针对林瑜这个人的可能性也减小了。这样内心极度冷静的人一种是像沈醉这样沉默寡言整个人看起来阴郁却心理疯狂的人。还有一种是外表优秀优雅,心理却和前者没什么差别的人。这两种人的差别在于一个是失败者,一个是成功者,然而不论是失败还是成功,他们心中都有着莫名的高傲。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从尸体干净的伤痕还有造型上可以看出。凶手仿佛在嘲笑,看,那群愚蠢的人类,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
沈醉想,如果是他,会出于什么样的缘由才会以那样的方式杀人呢?
挖心,当初李牧也是挖了他们的心。李牧是个可恨之人,但沈醉却一直觉得他可怜。是的,可怜。他是个思想极其丰富的人,这世上活的最痛苦的往往是那些心思太过细腻的人,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就是这个道理。
李牧没有什么太过坎坷的经历,只是他的想法和其他人都不同。尼采说:“你遭受了痛苦,你也不要向人诉说,以求同情。因为一个有独特性的人,连他的痛苦都是独特的,深刻的,不易被人了解。别人的同情只会解除你的痛苦的个人性,使之降低为平庸的烦恼,同时也使你的人格遭到贬值。”无法诉说的痛苦会将人逼疯,说出这句话的尼采最后也没能逃出这样的命运。李牧身边的亲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生生将他逼疯。沈醉一直记得李牧流着泪对他说:“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不能伤害他们......”不能伤害他们的感情,不能伤害他们的好意,所以那些苦楚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李牧为什么会杀人?他说自己也记不清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但他分不清天堂与地狱。李牧挖心,因为他觉得人不需要有心,有心会痛。
如果是沈醉,他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想要挖一个人的心?那必然是,这个人对他来说是重要的。无关紧要的人的心,谁在乎呢?照片上林瑜的妇人发髻和在母体怀里的宁静祥和的姿态让他想到了母亲这个词。
林瑜的母亲是个很普通的中国妇女,一直在国内生活,凶手不大可能冲着林瑜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去的。而看林瑜的发髻,沈醉觉得凶手极有可能是把林瑜作为母亲的影像。林瑜身上有一种让人舒服的安静宁和的气质,凶手如果把她幻想成母亲的形象也不无可能。
沈醉并没有把推测告诉警方,也没有想着要找出凶手。但就是他自己都没发现,在林瑜死后,他的言行举止都在一点点地向林瑜靠近。直到有一次他的同学在昏暗中看到他还以为是林瑜,大呼有鬼,沈醉这才怔愣地发觉了自己的变化。
剧本的最后是沈醉在自己身上绑了一块石头跳进河里,再也没有浮上来。
在末尾处,镜头会留给一本从沈醉的抽屉里翻出来的日记,日记名为《孤岛》,里面是一些零碎的句子。
“我的世界成了一个孤岛。”
“我住在一个躯壳里,看着躯壳外面的世界,他们在笑,他们在哭,他们活着。”
“我不会把心里话告诉别人,因为没人会试图理解你那些荒谬的想法,他们把这称为无稽之谈,他们不是觉得你精神有问题就是觉得你为标新立异而哗众取宠,他们站在你的对立面。”
“我在悬崖边走了很久,道德与责任的护栏筑得太牢,我甚至意识不到这是悬崖。我被拘束在里面,我在期盼护栏崩塌的那一天。”
“人性真是虚伪得让人讨厌,情感总是变化的太快。”
“为什么不再执着?因为害怕拼尽所有还是达不到目标,你这个胆小鬼。”
“有人问我,如果能够选择,下一世你选择做什么?啊,真是够了!为什么还有下一世?人死灯灭,消散于世吧!”
“没有人必须对你负责,你是一个人。”
“喜欢或不喜欢,是我说了算的吗?我在世界的规则里挣扎。”
“如果世界是一个游戏,如果我们活在一个虚幻的梦境里,有关系吗?如果虚幻跟真实已经界限模糊,周庄梦蝶或蝶梦周庄又有什么区别?”
“我的路一直是一个人走的,你们在我身边,中间隔了一层无形的结界。”
“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总会给你留一扇窗,窗在哪里?”
“嘿,我说我在上帝的视角俯视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嗯,我也这么觉得。莫名骄傲,莫名自卑,你真是不可理喻。”
“人越长大,越忘了曾经的纯粹,啊,我羡慕少年人的天真无畏。”
“人为什么要繁衍?周而复始的生命究竟有什么意义?”
“这个世界还剩下多少真诚的人呢?敢用一颗赤子之心直面世界的狂风暴雨?”
“到底哪里才是出路呢?我已经迷路很久了......”
——李牧
这部剧本的编剧李琰自述他想要表达的是这个年代人的心理问题。这个年代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上的问题,只是大多数人忽略了它,而那些心思太过细腻的人就可能从心理问题变成精神病。他呼吁这个社会关注孩子成长中的心理健康,最深的痛苦永远来自于内心。
这部剧的导演连城也是个传奇人物,三十岁不到的导演界鬼才,他的电影总能拍出别人拍不出的艺术震撼效果,有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曾多次获得国外最高艺术奖项。但连城其人为人刻薄毒舌,喜欢得罪人,大抵天才人物都有那么几分神经病。
让谢颐年出演沈醉是李琰的决定,连城是不会主动推荐哪个明星的。
相较于以爱情为主题的《那年花开》,《孤岛》的内涵显然更加深刻。
“这两部片子的拍摄时间是怎么安排的?”谢颐年靠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道。
沈何华逃出笔记本翻了翻,“《孤岛》是连城导演和美国齐尔斯特导演合作的剧,因为那边场地限制,美国那段戏要在3月初开拍,国内的可以靠后。《那年花开》场景都是夏天的,原定5月中旬开拍。两部戏拍摄时间不冲突。”
谢颐年道:“那就都接吧。”
沈何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复他们。”
谢颐年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是江家的电话,谢颐年对沈何华道:“你先去回复他们吧。”
“嗯。”
电话里,江河表示江家同意让江流跟着他学炼丹,问他什么时候方便,他们准备把江流小姑娘送到他这里住一阵子。
谢颐年告诉他这几天都有空,他们可以随时送小姑娘过来。
于是当天下午谢颐年就见到江流小姑娘了,是江家家主江黎和少主江河亲自送她过来的。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照顾她的阿姨江慧。
江黎是第一次见到谢颐年,两人见了面难免一番寒暄。江黎就谢颐年在云南时对江家的帮助表达了感谢。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些炼器术与炼丹术相关的话题。最后江黎才将江流小姑娘托付给谢颐年,希望谢颐年能帮忙照顾他家小姑娘,谢颐年当然点头应下。
江黎和江河是在谢颐年安排好江流江慧的住处后离开的。因为江家这两个是女子,谢颐年就将人安排在右侧副楼。别墅里的房间布置得都十分精致,江家父子也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送走了江家父子,谢颐年才得空坐下来和江流聊起来。
江流是个十分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在不谈及炼丹方面的话题时她就显得十分内向不大说话。而一提及炼丹的相关问题时,她就能跟谢颐年侃侃而谈,跟个小专家似的。
谢颐年既然说了要指导她就不会怠慢,他先是了解了小姑娘的炼丹基础,然后解答了她的一些疑惑。
因为这个世界的炼丹术相较于玄空大陆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即使小姑娘的基础不错,但一些漏洞不是她个人的能力可以弥补的。于是谢颐年就找了一本他的炼丹师下属水柏整理的一些炼丹基础与疑难解答给江流。
“你这段时间先自己看两遍这本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找我。十天之后我会给你材料做练习。”谢颐年把书册递给江流的时候这样说道。
江流接过书册点点头,“好的,先生。”
晚上傅云书等人回来的时候,谢颐年让众人相互认识了一遍。
傅云书白褚一贯淡漠,对多出来的两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表示,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沈何华对新来的江流江慧有些好奇,“小流和慧姨是江家人?颐年是要收小流做徒弟吗?”
谢颐年摇摇头,“我只是有空时指导她,只能算半个老师。”又转头给江流江慧简单介绍了家庭成员,最后道:“小流慧姨平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何华,他是这里的大总管。”
江慧点点头道:“好的,谢谢先生。”
晚饭是谢颐年和沈何华一起做的。平时他们四个人的时候大多是沈何华做饭,谢颐年兴致来的时候也会做。小月偶尔也会到厨房,不过他都是做菜给傅云书一个人的。
饭桌上,谢颐年又招待了江流江慧几句,就问起白储有没有洛衣的消息,白储摇头。
按说以现在谢颐年红的程度,大街上公交站牌都挂着《君臣》和《宁氏手札》的海报,洛衣到这个世界也有一个多月了,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也和唐夜一样失忆了或者不在国内?
谢颐年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在第二天下午,徐奕打电话给他说有人到天宇来找他,那人自称洛衣。
洛衣是由徐奕带着到谢颐年的别墅的。
“城主。”看到谢颐年,洛衣唤了一声,白色风衣棕色长裤,一副不变的清浅温柔的模样。
谢颐年也难得地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洛衣。”又转头对站在门口的徐奕道:“有劳徐总了。”
徐奕摇摇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猜测着这名叫洛衣的青年是什么人,能让谢颐年笑的这么......荡漾!
谢颐年见他不出声告辞,只能自己开口,“徐总,我今天不方便招待你,改日由我登门拜访可好?”
徐奕心下撇了撇嘴,脸上仍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不敢劳烦谢先生大驾,我先告辞了。”
谢颐年也没管他心里在想什么,微笑着点点头,“徐总再见。”
徐奕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了些,谢颐年关上了门,领着洛衣到了二楼书房。
“你这段时间都在哪里?”关上书房的门,谢颐年领着洛衣在书房沙发上坐下。
洛衣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在西藏。我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在一座雪山里,方圆百里荒无人烟。当时发现身上的灵力只剩一层,不敢轻举妄动,故而耽搁了许久。”
谢颐年闻言点点头,西藏那边信息滞后,洛衣这么久才找来也是情有可原。又想起让他们穿越的媒介,他道:“瞬在你手上吗?”
洛衣点点头,伸出手,一张罗盘模样的墨色石盘出现在他手上,“在这。”
谢颐年接过石盘,“云书告诉我那个上古阵法有去无回,我们要回去还得另想办法,不妨安心在这里过段时日。”
洛衣微笑着点点头,“这个世界十分奇特,我也正想好好看看。”
原先谢颐年还在想新戏如果开拍,到时候估计没有多少时间指导江流,洛衣的到来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洛衣看似一个柔弱书生,但却是一个天生的聚雷体,他能掌控天地间的雷电元素,攻击力十分强大。炼丹是洛衣的爱好,凤羽城中除了第一炼丹师水柏,炼丹术最高的就数谢颐年和洛衣。
当天下午谢颐年就把洛衣介绍给江流江慧,“小流,慧姨,我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比较忙,到时候你修炼遇到什么问题也可以请教这位洛衣先生,洛衣在炼丹一道上的造诣不下于我。”
江流偷偷看了洛衣一眼,抿着唇认真地点点头,又有些疑惑地问道:“那谢先生不再教导我了吗?”
谢颐年微笑着摇摇头,“我在的时候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请教我。”
洛衣在江流面前弯下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眯眯地道:“不用担心,我会教导好你的。”
江流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低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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