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蓝颜1

作者:忍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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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祸门&二】


      发生了睡过头的事,吴雪儿自己也很纳闷,她觉得很奇怪,她本不是个酣睡如此之人,竟然连响了几次的手机闹钟都吵她不醒,她在难过之时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后来想着想着,始终没有合理的解释,也就想到这方面来了。

      她怀疑前晚有人给她下了药,这看似乎有些荒唐,冒出这个想法时,她自己想必也应该是这么认为的,她肯定也为此吃了一惊。她偷偷把她平常时饮水的杯子拿到了校医室给校医化验,结果却是和那看似荒唐的想法天衣无缝地吻合,她当时肯定是无比的惊骇,无比的愤怒。

      莫初枝说,她看到她黑着脸走进寝室,眼中闹着或,表情是扭曲的,拎着装有水杯的袋子的手,攥得紧紧的,当时,寝室里只有莫初枝一人,她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直教她心惊胆战,浑身起鸡皮疙瘩。

      莫初枝清楚,吴雪儿已经知道她被人下药的事了,吴雪儿手中提着的用透明袋子装着的水杯以及她的表情无不在透露着这一信息。莫初枝说,当她看到吴雪儿一步步向她走近的时候,她的心一直扑通扑通跳剧烈运动个不停。

      吴雪儿走到装垃圾的篓旁,将水杯连带袋子一同摔进了篓里,然后回到自己的书桌旁,眼睛定定地盯着某一处,一声不吭。

      莫初枝稍微镇定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装作什么都不晓得地问上吴雪儿一问才好,也许可以排除掉她对自己的怀疑,她想吴雪儿此刻一定是在猜测到底是我们寝室中的哪一个对她下了药。

      她问吴雪儿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儿。第一问,吴雪儿好像没听见似的,没理她,她又慌张了,猜想吴雪儿是不是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但为了验证侥幸,她问了第二问,重复了一遍第一问的话语。第二问让吴雪儿转过身来,脸色依然十分难看,发白发白的,怒气十足。

      莫初枝说,吴雪儿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她吓个半死,吴雪儿直截了当地问她是不是她在她杯里放了安眠药,那语气那神态仿佛要吃人似的,足够恐怖。莫初枝实在是惊慌得不行,她骇得头脑一片空白,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想到嫁祸,摆脱自己的最大嫌疑。她认为,吴雪儿会干脆利落的吐出她对自己的怀疑,肯定是将她当成最大嫌疑人了。

      于是,她慌里慌张答了不是,然后说出了我的名字。我忖她应该是这么回答吴雪儿的:不,不是我,是心青。莫初枝怕吴雪儿不相信,便说她亲眼看到我把安眠药放到了她(吴雪儿)的水杯里,说那天晚上寝室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当时她在洗澡房里,我在洗澡房外,而她是洗完澡打洗澡房出来看见我慌慌张张地从她(吴雪儿)的位置回到我自己的位置上。

      莫初枝向吴雪儿说,我自以为没有人看见,其实我做的事情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当时不知道我去她(吴雪儿)书桌前干什么,现在听她(吴雪儿)这样一问,她想起来了也明了了。莫初枝说,她也没想到吴雪儿会对她说的话坚信不疑,她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有所放心,她怕吴雪儿气势汹汹地去找我算账,看她(吴雪儿)当时的架势,大大有此可能,这样一来就完了,她自编自导的一套谎言就不免被无情地揭穿,然后她向吴雪儿苦口婆心地说我好话,说我平时种种的好,说我也是一时糊涂才做了这样愚蠢的事,恳求她(吴雪儿)原谅我,并要她(吴雪儿)答应不要将她今日所说的事向外说出去,特别是利子惠这个大嘴巴,因为她(莫初枝)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家丑不能外扬,如果教别人知道了我们寝室就要登报上新闻了,到时,家丑便扬到全世界去了,说这个脸我丢得起,而她们丢不起。吴雪儿也许觉得莫初枝说的不无道理,遂隐忍了,没有将之公之于众,但是,然而却从此憎恨我厌恶我,疏远我孤立我,像躲避病毒侵袭般避开我,因为莫初枝的一番自私的谎言,我没少受罪。

      “嫁祸门”事件的始末便是如此,至于”信息门”事件,莫初枝是这样回答的,她说那条信息是她借朋友的手机发给昊宸尧的没错,不过幕后的指使是吴雪儿,是吴雪儿让她这么做的,她本不想的,可是吴雪儿说有必要让昊宸尧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就如信息上所写的,不能教他被我的外表蒙骗。我问莫初枝她怎么知道昊宸尧的手机号码——除了我以外,大概没有第二个人有昊宸尧的手机号码,她含糊其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说,是吴雪儿给她的。

      我又问她吴雪儿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回答说自己也不清楚。她回答我的问题时,眼神闪烁,不停地绞着手指,让我不由自主的对她说的话产生怀疑。不管是她还是吴雪儿,极有可能是从我手机里拿到昊宸尧电话号码的,至于如何拿到的我不晓得,当然,这也只是我单方面纯粹的猜测而已,可信度算不上太高。

      莫初枝交待完毕,请求我谅解她,她那是没办法才嫁祸予我的,她苦苦哀求我不要说出去,不要同吴雪儿说,不然她没法面对吴雪儿,没法面对所有的人。

      我左右为难,我可以原谅她,所谓坦白从宽,我也可以将这件事埋在心里,不说出去,不与吴雪儿说,可是,如此,背在我身上的黑锅就没法拿开,我会一直受到吴雪儿的疏离、憎恨,我也许因为这事而成为她永远的敌人,虽然同居一个屋檐下,我们两个也可能不再有所交集,这让我受之不住。

      我没有错,我什么都没做,造成这样的局面的是莫初枝,我完全没有理由答应她的哀求,但我能够原谅她。她不知道,在她们俩敌离我期间,我有多么的难过多么的痛苦,我多么想结束这种被人恨被人恶的精神折磨,所以我跟她说,她的哀求我做不到。

      她听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即使泣不成声,她还是不住地哀求我。

      看到她哭成那个样子,我十分不忍心,此时,有一对情侣走进亭子,在我们对面坐下,他们看看我又看看莫初枝,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经亭子而过的人,听到莫初枝的哭声,也都纷纷驻足,往这边瞧来,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不清楚情况的人,肯定以为我欺负了莫初枝,把莫初枝弄哭了。

      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吃饱了的人们总是无聊的,有些人还交头接耳地低声说着话,除了谈论我们两个,不会有别的。我不欲成为众人聚焦和谈论的中心,不得已答应了莫初枝的哀求,只求能让她停止哭泣,停止向我苦苦哀求,然后,一起离开亭子,好让那些瞧热闹的人们不谴自散。

      莫初枝喜极,抽抽嗒嗒地谢我感激我。我苦笑了一下,拿了书,站起身,叫她同我一起去吃晚饭。

      我和莫初枝离开了亭子,沿来路回去,一路上她都在说着感激的话,我则默不做声,心情如来时一样复杂,不晓得我这么做是对是错。一起吃饭时,我问莫初枝说,我们俩就这么和好了,吴雪儿免不得会感到奇怪,她该怎么解释?

      莫初枝似乎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她想也不想便答:“在她面前,我们先不和好,我当你和雪儿的调解人,我会尽心竭力帮助你们俩和好的,到时我们全都和好如初了,岂不皆大欢喜。”

      “你确定你能化解雪儿对我的仇恨?她恨我一定恨到骨头里去了。”我说,淡淡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亭子时,我期盼莫初枝快快止泣,可当她转阴为晴,仿佛不曾哭过,没有了惶恐与害怕时,我心里滋生了一丝不满与不快。

      莫初枝说:“只求你不说出去,其他的我都能搞定。”

      我低头吃饭,久久才“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在亭子的时候,我已经答应过她了,她在此作为条件还强调了一遍,摆明着不信任我,把我当成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做错事的人总是心胸狭窄,心存质疑,举棋不定。

      我按照莫初枝的计划行事,佯装与她生疏,向往常一样,教吴雪儿等人俱看不出端倪。

      这确实是个可笑荒谬的行径,一个被嫁祸的什么都没做而无端端被人敌恨许久的无辜的人,却要同一个真正的肇事者合作,配合她上演骗人的戏码,以求得原本属于她所要求的和解,角色的倒置让人啼笑皆非。

      由于莫初枝的介入,我和吴雪儿的关系确实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缓冲,演变到后来,竟是冰释前嫌,得到了和解,然而却很难和好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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