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无悔

作者:陋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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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心魔蛇灵显奇威


      绿灵而后又给他右臂取皮伤处也上了药,还是笑着说:“以往给人治伤,除了一些几岁的小孩子,都是人家求着我,给我说好话,这回让人骂着,倒也挺新鲜的。”
      张峄一怔,觉得她这话中内含隐意不少,初一听似是在责骂自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细再往细了想,似乎又是在说她自己是个大夫,还是个很受人尊敬的大夫,再想起她白日里所说,她是苗疆最好的大夫,而五毒教又在武林中颇有一席之地,加上此地民风彪悍,那各种各样的伤残,她又岂会见的少了。于是话中有话的回道:“那姑娘又何以对在下另眼相看。”
      绿灵叹了口气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你的身上,你的脸上,你的眼中有一种我从没见过的东西让我忍不住的心痛。”
      张峄问道:“什么从没见过的东西?”
      绿灵忍不住的笑道:“我哪知道啊!”
      张峄觉出伤处甚为麻凉与自己往日所用伤处会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的药大不相同,于是问道:“你的药和我平日上的不一样。”
      绿灵说道:“不痛了,是吗?”
      张峄想着自己刚才骂她的话于是说道:“多谢姑娘,张峄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莫怪。”
      绿灵格格笑道:“这些话就不用说了,我每日里听了耳朵茧子都出来了。”
      包好了伤口以后,两人对坐相顾无言。绿灵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张峄的脸。
      张峄给她看的甚是羞涩,却又无法躲避,半晌才说道:“姑娘能解开在下的穴道了吗?”
      绿灵这才回过神来,歉然说道:“对不住,我忘了。”而后才伸手给他解了穴道。
      张峄理了理心神说道:“姑娘识得的汉人男子多吗?”
      绿灵说道:“认识的也不算太多,但我给很多汉人男子治过伤,也听说汉人男子多负心薄幸。”
      张峄大窘却还是说道:“也有道理,所以姑娘还是找个苗家汉子比较好。”
      绿灵却说:“可我现在却突然觉得你们汉家的男子比苗家汉子更有意思呢!”
      张峄听着这样□□的话脸都红了勉强说道:“姑娘此去送药,会遇到更多更好的汉家男子的。”
      绿灵一想说道:“也是,也许你们汴京城的汉人男子都是跟你一样不同寻常呢。”
      躲在外在偷听的小岸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去暴扁张峄一顿。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好一阵闲话,绿灵说道:“我得走了,不然天明之前就赶不回去了。”
      张峄赶忙起身送客道:“姑娘慢走。”
      绿灵茫然不解的说:“还有事吗?”
      张峄红着脸说:“没事,我的意思是让姑娘路上小心些,怕你太快了反而出了意外。”
      绿灵吐了吐舌头说:“慢不得,慢了就赶不回去了。”说罢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小岸冲将进去骂道:“这么好的姑娘,你不往里拉还往外推,你有毛病啊?!”
      张峄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一直都在啊?”
      小岸没好气的说道:“给你送茶来的。现在人也走了,茶也凉了,你也不用喝了。”可出了门却不见了茶的影子,心中却也猜到这会茶会到了谁的手中。
      果然转了两个圈子,却见鬼手在那里唉叹:“烈火焚牡丹,涩水泡龙井,闻香听得壁角音,语罢才知茶已冷。真真是焚琴煮鹤。”
      小岸没好气的说:“别在那发酸了,睡你的觉去吧!”
      鬼手却突然笑道:“哎!你不是也喜欢他吗?怎么还那等不及的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啊?”
      小岸瞪眼道:“那是两种不一样的喜欢。”
      鬼手说道:“两种不一样的,那你对我的喜欢是哪一种?”
      小岸一脚对他踹去:“就是这一种!”
      鬼手大笑而去,心中说不出的惬意,只觉这满天的星星都格外的明亮一般。却原来小岸却泡茶时,特意去拿了鬼手的雨前龙井沏了了一壶,等把茶沏好端来之时,却见张峄正在那里破口大骂,而绿灵却不急不恼的细细给他换药,自己倒不好进去,就把茶放下躲在账外听了起来。哪晓得螳螂捕蝉,黄鹊在后,从她去拿龙井时,就已经把鬼手给惊动了,却又想不通这大半夜的小岸是给谁泡的这茶,也就一路跟了过来。没成想却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第二日夜里张峄刚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便觉出床前立了一人,睁开眼来,糊模看出又是绿灵,不由得惊道:“又是你?”
      绿灵一晃火折,点亮了油灯,怔怔的看着张峄说道:“我是告诉自己,外面还会有好多的汉家好儿郎,你又不喜欢我,我何苦来烦你。可又总是忍不住的担心你,怕你不会照顾自己,怕你的伤口会痛,怕你会遇到敌人,怕你会打不过人家,怕你会中毒。”
      张峄听得既无奈又好笑只得说道:“在下已经活了十七年。”
      绿灵说道:“可我觉得你现在一点都不好。”
      张峄为之无语,让他说什么,难道让他说他现在很好吗?
      绿灵叹了口气说道:“我想了一天,还是把绿灵给你送过来,有他在你身边,我就能放心不少。”那条小蛇从绿灵的手臂上顺势而下。
      张峄猛然吓了一跳说道:“别,我怕。”
      绿灵笑道:“怕什么,它不会伤害你,只会保护你。”
      张峄说道:“别,我害怕,我可不敢让他在我身上爬来爬去,上次你让他在我怀里爬了那么一回,就快把我吓死了。”
      绿灵笑道:“这回我不让他往你身上爬了,让他住衣服里就好。”
      张峄说:“那也不行,我不会养,说不定给你养死了呢。”
      绿灵笑道:“它不用你养,它会自己找吃的,再说我也不是要把他给你,只是借给你,等我把镖送过去后,找到了比你更好的汉家男子,我就把它要回去了。”
      张峄不奈烦的说:“到那时我到哪给你送蛇去。”
      绿灵笑道:“不用你送,不管在哪,只要我想找它我都能找到,而它想找我,也能找的到。而且我想让它回去时,也不一定就非得见到你。”
      张峄说:“那我也不要。”
      绿灵说道:“这回不我能多停,马上回去,还怕到时天已经亮了呢。”说罢就转身而去了。任张峄怎么叫她把蛇带走,她也没有回头。

      张峄疲惫的躺在床铺上,继续思索着那一步步不可思议的落脚方位,却又觉得正合了心底一丝隐隐的不知所措之感,而今细思,又觉得当真妙可不言。他明白,就武学而言,这是一个于他而言全新的天地,这是他以前所不能企及的一个高度。
      正在那里想着,却听帐篷外展昭的声音响起:“张兄弟在吗?”
      张峄皱了皱眉,淡淡的说道:“展大人什么事?”
      展昭一揭帘进了账内,手里拎了一个小小的布包。
      张峄淡淡的说道:“我累了,就不起身了,展大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展昭把那个布包放在了张峄的床头歉然的说道:“早就想这来,只是想来你并不想见我,今日看你心情好些,就过来看望一下。”
      张峄并不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展大人想多了,而今面也见了,话也说了,我吃的下,睡得着,死不了。展大人请回。”
      展昭只得讪讪的说道:“那好,你歇着吧!”说罢转身便想走,不想他刚一转身,张峄又说道:“把你的东西拿走。”
      展昭转回身歉然的说道:“区区微物,聊表心意,想来张兄弟不会拒之门外吧!”
      张峄皱了眉头,强自隐忍的说道:“拿走!”
      展昭无奈的说道:“那你不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张峄一把抓了过来,扔给了展昭说道:“管他是什么,你都给我拿走!”
      展昭原不想当面打开,可而今见张峄执意不受,料他不知里面里什么,只得打了开来说道:“其实我一直后悔,没把把他早点给你,后来又觉得你以后又未必用的上,只能徒惹你生气,直到昨夜见你又跟鬼手去学武功,想来此物于你还有些用处,这才给你拿来。”
      听了他这般说,张峄心中再大的气怨,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却见展昭手中拿着的是一件泛着微黄的白色上衣。不由得失声叫道:“天蚕丝甲?!”
      展昭原还怕他不识,再由自己去解说此物的用途与珍贵,于他本性甚是不合,倒甚为难,而今见他识出,不由的松了口气说道:“你也认的。”
      张峄满脸的不可思议说道:“我当然认得,只是,这件天蚕丝甲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展昭说道:“这是上个月,圣上赐给我的。”
      张峄上下打量着展昭,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底升了起来,却偏生又问不得,只能任由那念头一点点啃食着他的心。难道居然会是他吗?张峄自然知道展昭今年也是二十岁,可四个多月前,余影死了之后,自已亲眼看见展昭把余影抱到了一墙之隔的余家新宅,而后以展颢的身份为余影发丧,连同他自己也更名为了展昭。展昭又怎么可能会是他?可若不是他,这天蚕软甲,皇上又怎么会赐给展昭呢?可若展昭就是他,这样的性子,他又怎么坐的稳那把龙椅?皇上送了天蚕丝甲给他,却又不认他,就是因为这个吗?皇上必定也很绝望吧,二十年来,费尽无数人力物力要找的人,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低下,而且原本是要荣登九五之尊,手握天下的人,却长成这般婆婆妈妈忠厚老实的滥好人一个。那这大宋朝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哥哥姐姐们自小受尽苦难,离家九死一生的,就为了这么个扶不起来的主子?一时间只觉身在一团浓雾之中,四顾茫然,脚下无路。
      展昭见张峄脸色猛然阴沉下来,今日刚刚有了点生气的眼中,此刻已是什么都看不到了,直勾勾的眼中,而且就连前两日眼中那浓浓的绝望也都看不到了。
      展昭连叫张峄两声,却见他都恍若未闻。展昭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下,张峄便也顺势而倒,睁着的双眼毫无光泽。
      展昭吓的不轻,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却觉似有似无,内息混乱无比。知道是出了大问题,急急忙忙去叫鬼手小岸和青姑娘去了。
      三个人听了,放下手中的活,都匆匆赶来,青姑娘看了看说是他这是魇怔了。而后连在他身上扎了几根,却都不见任何反应。
      鬼手觉得他这是走火入魔之兆,无奈之下,只得先封了他混乱不堪的内息。一时间也是皱眉不止。
      小岸急的直冲展昭连吼,展昭如实说了,三人也是面面相觑,便是张峄的傲气受不得这天丝软甲,却也不至如此啊。
      一进间,三人争执不下。可是倒底张峄这病因何而起却是谁也说不清楚。
      就在大家都乱做一团的时候,爱莱子洗过衣服回来了。
      在边上站了一会,青姑娘说是魇怔了要替他施针,或可有一线之机。
      鬼手说是走火入魔了,当务之急,是要以真气替他理清他体内混乱的内息。
      青姑娘立时反唇相讥道:“就你那点内功家当,能比他高出多少,到时候耽误了别人不说,还得把自己也搭进去。”
      这下连鬼手也做不得声,他的剑法去奇,少有人能挡。可是内功却着实不怎么样。
      展昭接口道:“我的内功应该可以的,只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了。”
      小岸觉得三人说的都有些道理,却又都不像,一时间心下也是没了主意。听展昭这样说,不由得怒道:“早此时候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听使唤,都是你惹出来的事!”
      展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说不出话来。
      爱莱子见此淡淡的说道:“张大人自己就身携灵医,只是不得其用而已,你们用得着这么吵吗?”
      青姑娘听了不觉得心头有气,口中四平八稳的说道:“你倒能耐,那你把他叫醒看看。”
      爱莱子一笑来至张峄身边,口中用苗语低呼几声,一条碧绿的小蛇就从屋内的一个角落蹿出,钻入了张峄的衣服里。而后又在张峄的耳畔用极底的声音说了句什么,连屋中众人都是没有听见。爱莱子就抬头退了下来。
      三人向张峄看去,都是既满怀希望,又紧张百倍的看着张峄。
      张峄回过神来,见众人都在眼前,先是微一慌乱。稳了稳心神,就想起来,可是伸手一撑,却只起了一半便又跌了回去。
      众人都是大惊,青姑娘连忙伸手给他把脉,好一会才说:“已无大碍,只是脱力了。”
      鬼手心下满是疑惑,口中却还是说道:“那应该是累的,好好睡上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张峄勉力抓过了那件天蚕丝甲递给了展昭,说道:“展大哥,这是皇上给你的,我可不敢要,还请你拿回去吧!”
      展昭心中没底,不知道张峄这会在鬼门关走这一圈,是不是跟这件天蚕丝甲有关,当下不敢再坚持,便接了过来。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张峄嗯了一声,又交待了一句:“展大哥,这件天丝软甲既是皇上给你的,你就不应该再给任何人。”
      展昭心下不解,皇帝不是暴戾之徒,自己小时候,父亲当过皇上赐的玉佛,朝中败落的大臣,卖过皇帝所赐的字画,却也没见皇上真的都怪罪过哪个。于是问了句:“为什么?”
      张峄喘着气,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小岸说道:“那那么多的为什么啊!不是说让他好好休息吗!都出去吧。”于是一行四人,全都出来了,只余张峄一个人在帐中。
      青姑娘立时向爱莱子说道:“张大人方才明明就是医书上所载之魇怔,这样的情况下,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口不知言,足不知行,身不知疼,就不知姑娘是如何把他给叫醒的?”
      爱莱子恭敬的回道:“奴婢不懂医道,更不看医书,只是知道那天绿灵姑娘把她的蛇儿留给了张大人,那条蛇儿随绿灵姑娘行医多年,是以也小通医术。若非张大人执意不肯容那蛇儿在身上,今日跟本就不会有这场病。”
      听了这话直把青姑娘气的吐血,这爱莱子的言下之意,分是是说自己连绿灵的小蛇也是不如。于是毫不口软的说道:“蛇会治病这是你们苗家的蛊术吗?倒也让我好奇的紧?在下很想跟姑娘请教请教呢!”
      爱莱子静静的说道:“奴婢只是个低三下四的下人而已,虽是苗人,但对蛊术也所知不多,青姑娘若想找人请教蛊术,不如去五毒教,那里个个都是高手呢!奴婢还要给张大人烧水去,就不打扰各位了。”说罢径自离去。
      青姑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说道:“这女人怪诡的紧,只怕没安什么好心。”
      一时间,三人皆不说话,爱莱子能教族人出降,鬼手请她来的时候,她又说什么都不肯来,后来被自己的娘二两银子卖后,她的神情又是那般的异于常人。而今轻轻松松的就将自己这些久经风浪的人,都看不出是什么状况的张峄一下叫醒,虽说也是借助了那蛇儿之功,便至少她知道那蛇要怎么用吧。看来她的确不是一般的人。

      展昭来看张峄,见他正睁着双眼,在那里想着心事,于是问道:“我能进来吗?”
      张峄转过头了,笑道:“展大哥啊,快进来吧!自家兄弟,哪那么多的虚礼。”
      展昭歉然道:“看来你是不怪我了。”
      张峄在心底暗叹:我不是不想怪,而是不敢怪而已。口中却说道:“我小孩子心眼小,一时转不过弯来,展大哥不会跟我计较吧!”
      展昭诚挚的说道:“的确是我……”
      张峄一下子制止了他道:“同殿为臣,都是为皇上办事,再说这些就远了。”
      这是一句官场里常有的客套话,可张峄此刻说来,倒叫展昭觉得着实摸不透他心中的真实想法。疑惑道:“张兄弟的意思是?”
      张峄自失的一笑说道:“什么意思也没有,你不要想多了。”
      展昭想了一下又问道:“那爱莱姑娘倒底是怎样把你叫醒的?”
      张峄甚是奇怪的说道:“是她把我叫醒的?”
      展昭想了想说道:“或许还有那条小蛇。”
      张峄摇了摇头,对于这条小蛇,连他自己也不甚了了。
      展昭又问道:“那张兄弟又是怎么突然成这个样子的。”
      张峄默然无语。
      展昭见他不语,倒也不好再问,想了想又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把那件天丝软甲给别人?”张峄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句是自己说这件天丝软甲是皇帝所赐。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赶紧把天丝软甲又递给自己,明明已经脱力到整个人都起不了身,还不忘叮嘱不要把天丝软甲给了别人。展昭又岂有猜不到,张峄突变成那个样子,绝对跟那件天丝软甲有关之理。
      张峄微一踌躇,好一会才说:“这件衣服是皇上的。”
      展昭说道:“我知道这是御赐之物,但这些年来臣子们私下把皇上所赐金玉之饰,转赠的也都不在少数。而且赠出之人和受到之人,都会引以为荣。”
      张峄无奈的说道:“这件软甲是二十五年前,刘太后赐给皇上的。”
      看他不再说下去,展昭茫然不解的问道:“那后来呢?”
      张峄失神的想了一下,而后说道:“后来不是在你这里了吗!”
      展昭不得要领,再问下去,张峄却不肯再说了。展昭也无法只得几句不着边际的空话,便告辞出来了。
      张峄叹了口气,双眼望着眼前空白的地上说道:“绿灵,刚才是你救了我吗?你能告诉我倒底是怎么回事吗?”
      张峄原本对这条小蛇一直心怀恐惧,大喊大叫的不许那蛇近身,那蛇儿甚通人性,便只躲在他房中暗处,并不出来,这日被爱莱子召出,这才又上了张峄的身上。待他一回心神,立时便又不见了,张峄却知,它一定就在账中,并未远去。
      那蛇儿一下子蹿了出来,盘在张峄的面前,嘶嘶做声,蛇身左右摇摆,晃来晃去的。张峄却是莫名不知所以然来。只得歉然的说道:“你知道是不是,可我又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说罢叹了口气道:“如果是绿灵姑娘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而后便又开始出神回想方才的情景。
      展昭拿来的那件天蚕丝甲他又怎会不认识,可他又怎么能告诉展昭,他不让展昭把那件衣服给别人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那是刘太后赐给皇上的衣服,更重要的是,后来皇上又对姑姑笑言许诺,日后要把这件衣服传给自己的儿子,要他在坐上皇帝之前,就多去民间,多查民生之疾苦,这样才能做一个好皇帝。是以方才见到那件天蚕丝甲时,他便以为展昭便是失踪的皇长子。在极度的绝望之下,便一念入魇,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耳边猛然听到皇帝曾经说过的那句:“待敌翁若我翁。”若惊雷一样,响在脑畔,这才忆起了半年前,皇帝在于自己说起分一杯羹的典故时,曾经笑言:“项羽若待敌翁若我翁,以他的天时之利,兵威之盛,又岂有不胜刘邦之理。”这才让张峄回过神来,待敌翁若我翁,那也正是这句,待敌子翁我子,才让皇上兵不刃血的拿下了余影吧!
      张峄现在细细想来,方才的情景真是怪异,那一声待知翁若我翁,真的就是如炸雷一般想在耳边。可是,这又怎么可能。百思不得其解,抚了下那冷目森森的小蛇,渐渐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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