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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阿诚哥,你可算是回来啦。"明台这家伙眼见得高壮了不少,分明是个正当时的青年。"阿诚哥我的礼物呢?"说完把手伸得老长。
明诚直截了当的翻了个大白眼。什么青年分明是没断奶的娃子。明诚还是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明台大喜过望,一把抓过盒子急呼呼的打开。立刻失望了,一把抓起塞到明诚眼前:"阿诚哥,你故意的吧。大哥前年送皮带,去年送皮带,生日送皮带,过年送皮带,你怎么跟他一个德行了,我要那么多皮带干嘛,捆树墩子吗!"
明楼耸耸肩道:"送你皮带就是告诉你,长大了要勒紧裤腰带,不要随意松开,不小心多了个小明台,就不知道大姐是喜是忧了。是吧阿诚?"
眼见着明台窝火,明诚依旧如故我的点头称是,说罢火速逃离战场,去厨房准备几样家常小菜。自己不在时,明楼必定没有好好吃饭,明白白瘦了一圈,也或许是最近局势越发紧了,明楼忙的缘故。细细想着更是担心。
明台不甘心被揶揄,继续吵吵嚷嚷,明楼被明台吵得头疼,索性打发了他,自己躲进厨房找明诚图个清静。进了厨房,明楼觉得自己判断正确,厨房果然让人心旷神怡。
只见明诚穿着衬衫,系着围裙,衬衫袖子略卷到肘边,清瘦有力的手腕灵活的翻动锅铲,宽肩窄腰,赏心悦目。
明诚侧身时看到明楼呆立在门口,便招呼他:"在那做什么呢,饿了吗,很快就好了。"明楼浅笑上前,从身后讲那人环住道,在他秀致的耳后吐纳道:"秀色可餐,看得我食指大动。我确实是饿了。"明诚又惊又羞,锅铲都差点落了地。
可下一秒,明楼已经抽身而退,靠着餐桌整好以暇的看着明诚,几乎同时的明台进了厨房:"阿诚哥,好了没啊,我快饿死了。哎呀阿诚哥,鱼,鱼!"
于是今天晚上,兄弟三人就着条焦鱼,各品其味。
次日明楼和明诚上了飞机,前往香港。
明楼嘱咐:"此去香港,几件事情。首先是周先生的一批货。从印度走私进入,我们要去确认一下。而重庆那边要我阻断了这批货,并摸清他们走私线路,自你去苏联,我便缄默了许久。王天风去了重庆回来之后便告诉我,近期重庆有事务颇多。而我也是时候把你带进重庆了。"明楼说完叹了口气,"阿诚自此你便成了第二个明楼。"
明诚笑了笑道:"求之不得。"
"重庆那边各方势力暗涌诡谲,香港也不遑多让。但你要先认清,我们最清晰的身份是戴笠派往周佛海身边的人。"明楼取出一张照片:"此人原田雄二,日本军部顾问,战争指导课课长。这几年我远在巴黎,除了必要任务极少动作,可此人竟然能注意到我,秘密调查了我许久,确实是个人才。"
"谁指使他的?"明诚略带担心。
"目前没有迹象表明有人指示,他所有的调查都是秘密进行的。但他的上级是南田洋子。"
"特高课的人。"
"是,所以原田雄二留不得。除了他,还有一个人需要约会。"
"谁。"
"藤田原子。一个女人。"
明诚习惯性的抿住嘴,名楼好笑道:"不就一个约会,还吃醋?"
"我才没有呢。你要能看上个日本女人,我才不信。"
"聪明。"明诚摸了摸他的头。
香港,闲适的午后。
明诚快步从卫生间出来,身上戾气未散,冷着脸将杀人而得来的文件放在怀中。他只是觉得有点麻木。换下侍者衣服,套上西装的一瞬间明诚有些悲哀。第一次杀人是个德国特务,血腥的不适感冰封在遥远的伏龙芝,明诚在给明楼的信里说,我会是你的利器。而当自己真的成为一把匕首时,却又隐隐悲哀。只是做他的匕首,明诚不曾后悔过。
餐厅内。明楼正变着玫瑰和一名亚裔女子调情,那名女子显然很是受用。明诚俯低身子,道:"明先生,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明楼眼里满是无奈:"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聊天了。可美好的时间总是宝贵,身边的人总是不识趣。原子小姐请多见谅,如果您愿意,明天晚上七点,还在这间餐厅,我有一场舞会,正缺少舞姿曼妙的舞伴,不知原子小姐意下如何。"
"这是我的荣幸。"原子眼波含情。
明楼也不多说,就是点点头,含笑出去了。
明诚跟在身后低低道:"我不识趣?"
明楼压下笑意:"可不是吗,眼见着鱼儿咬钩,你却从中阻挠。"
"色YOU?"
"必要时候,偶一为之,尚可。"
"那我也可以是吗?"
"你敢。自回国后,我是你的上峰,你所有行动都必须向我汇报,严禁私下行动。懂吗。"
明诚顿了顿脚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还不跟上!"
上了车后,明楼问道:"那人怎么样了?"
明诚正了正神色道:"已经处理好了。这是他的文件。"
明诚交完东西发动了车。
"这么干净利落的处理完了,想必在苏联那年吃了不少苦。"明楼似乎有叹气,明诚从后视镜与他传递了个眼神,明楼也就了然。
晚上的舞会觥筹交错,男男女女五光十色。明楼和那女子便是这五光十色中最引人瞩目的一对。明诚心里不快的望向二人却见他们就着圆舞曲,旋转,分离,靠近,紧贴,明楼分明在她耳边耳语,就如昨天在厨房一般明诚心下不是滋味,便仰头喝了一口酒。
音乐换成了华尔兹,明楼依旧在舞池中央,他的手微微用力将藤田原子压在身边,贴耳靡靡絮语:"这华尔兹,据说是定情的乐章。""那明楼先生可定情于谁了?"明楼勾着软嫩的腰肢轻轻一转,明诚仰头喝了大口酒,便落入明楼眼里。"有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藤田原子一听便羞盈盈的笑起来了。明楼却不受用,阿诚那家伙,这都喝了几杯了。看来是生气了。
"原子小姐,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说罢明楼潇洒退场,径直走向明诚,按下他的杯子,示意他于自己离开。
两人一并到了洗手间,门上挂着维修。明楼视若无睹推门而入,里头已经有一个人了。
"周先生的事办得如何了?"明楼问道
那人低头答:"东西差不多了,在港口那海鸥号,有两批,一是鸦片,一是武器。都已装船,过福建沿海去往上海。"
明楼摸了摸眼镜:"事办得不错,回头周先生不会亏待了你。"
"谢"谢谢还没说完,明诚几乎看不到明楼的动作,可那人已被一刀封喉。明楼此时脸上表情让明诚觉得有点陌生。明楼几乎是快意的洗了洗镜片,明诚这才发现,明楼的刀片从何而来。
"处理完他,接下来就是你了。"
"我有什么可处理的,我又没做错什么"明诚并没有觉得何处不妥,反而总有那么些委屈。酒力上涌,明诚更是恼怒。明楼也老实不客气倾身扣住明诚:"执行任务时,必须清醒,任务中如非必要,不能饮酒过量,这么简单的道理,学校没教?任务中不带私人情感,你也不要觉得不平。我跟你说过,处在乱世中,你我都是武器,如果做事时意气用事,就能坏事,就算你不愿意,若有朝一日,我要和藤田结婚,你也只能配合。懂吗。"
明诚知道明楼说的是对的,可心下抑郁依旧难免。明诚眼里有委屈,却不愿意明说,倔强而变扭的望向别处。
明楼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的。但是你今天在晚会上,赌气喝酒是断不可取的。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再有,稍后给周佛海去电报,说香港的人把货物的消息出卖给重庆了。明天让我们的人把海鸥号截了。"
明诚还是不甘的应和了一声。明楼这才满意,摸了摸他的头说:"无聊的计较,藤田在我心里,怎及你的万一。"
明诚一时心里暖热,便抬头在那人薄冷的唇上吻住。明楼愉快的哼了声,夺回主动权,吻得更深了。明诚不甘心又无能为力,心下一坏,便把手往明楼身下探去。
忽然明楼身下一紧,又是一疼。明诚则飞快跳出道:"明长官,这叫声东击西,请明长官笑纳。"
说完明诚潇洒离开,留下明楼神情异样的诅咒着:总有一天,有你受的。"
楼诚日常part 7 明楼今天心情不好
明楼今天心情不好。晚饭也不吃了。明诚也没跟着。
明镜问他,也不说是为什么。
明台逗他,他也不搭理。
一个人呆在屋里生闷气。
很晚了明诚终于回来了。
见明镜和明台还在客厅坐着。
二人见明诚回来了如临大赦。
连忙推着明诚去明楼屋里。
明诚反手关门时,喊了声:“大哥,我回来了”
一回身,一个枕头嗖的飞过来,幸亏明诚眼疾手快的接下。
“你还知道回来。”
“大哥你发什么莫名其妙的邪火。闹得大姐和明台都没睡下。”
明楼:你说,你在南田那留了那么久干嘛了。
明诚:……
明楼:我让你接近她,没让你勾搭她。
明诚:……
明楼:我走了你竟然不跟着走,还主动留下跟她吃饭。
明诚:……
明楼:家里没你饭吃是吧。
明诚:……
明楼:你个汉奸走狗。日本娘们的小白脸。
明诚:……
明楼:说话!
明诚:明明是你说的不惜一切代价获取南田的信任。
明楼:……
明诚:我明明是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你的任务!
明楼:……
明诚:我不惜牺牲色相,我容易吗。
明楼:……
明诚:我生气了。哼。
明楼:要不,我们吃饭去。
明诚:不要。
明楼:对不起嘛。
明诚:没由来的跟人发生什么邪火。明长官好大的官威噢。
明楼:……
明诚:还是说,明长官,吃醋了?
明楼:……
明诚嗤嗤的笑开了。俊朗无铸的脸在明晃晃的灯下,眉眼里尽是调笑。
看到明楼没由来一阵邪火。
明楼狡诈的笑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于是,今夜明长官邪火大盛,明秘书活罪难逃。
门外。
明镜: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明台:恩,我们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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