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箴女史

作者:胭脂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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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五霸楚庄王


      冥昭瞢暗,风飑怒号,飞砂转石,万只魂魄捱三顶五,亚肩迭背的入黄泉路,幽冥地府霎时儿冥室椟棺,鬼门关到奈何桥俄顷饕风暴雪。一众阴司鬼差见之怛然失色,地府虽说不见昼日,雴霫雪雹一万个胆子不敢侵黩。

      九位阎罗,二位大帝东酆山上登高望之,人间看不出个差不离,地府地陷了一寸,西渎黄河上天,东渎长江入地,幽冥界因此四时失序,天齐仁圣大帝云风炎召问蒋子文,“一万魂魄还少几具?”

      北阴酆都大帝正要作答,神荼急急来报,“北渎水神太北济觐见!”

      太北济煌煌行来,诘问,“江枯水竭,地陷一寸,北拔高,南塌低,天齐仁圣大帝冲冠一怒,冒大不韪,太北济恕难从命!”

      “南渎水神太南淮可是你的令弟,五岳四渎,山河相面,令弟为口,北济兄为鼻,何劳驾北济兄开尊口。”

      “鼻不通则气不顺,舍弟太南淮是个好性子,四海海神置身世外,不肯咸服,我四渎听之任之,而今江河改道,四渎相害,天地合,江河竭,太北济不再朝见诸君。”

      黄河为眼淤堵,长江为耳堵塞,淮水济水更是於乎哀哉,太北济所言非虚,四渎相害,皆因宓妃之故,太北济居太乙池,今一怒之下隐王屋山不出,是他们一起子神作孽,天作大祸,只得任北济兄北去。

      此一会儿云风炎上离恨天,十二万年前,他弃了宓儿,十二万年前他救了亲妹妹,这次他任性一回儿,索性辜负天下苍生。

      河图洛书神光现世,宛若日月当空,浮玉牙床上,宓妃的容貌渐渐隐现,云风炎见她的柔荑玉腕开始有血色,十指合扣握住她的手,生怕一口气化了她,十二分精神等宓儿翩跹而起。

      十二万火急的天帝东皇太一赶来,见女儿宓妃半隐半现,怒号道:“城濮之地的魂魄,速速提够一万具头颅!”

      东皇太一蹑手蹑脚立在宓妃床前,低声下气道,“宓儿,你快醒醒,为父亲手做了桃花姬,等着你,等着你呢!”

      城濮战场上,晋军击鼓传令,“退一舍之地!”

      士兵们自是不服,嚷道:“楚军统帅是大臣,晋军统帅为君,岂有君避臣的道理?”

      晋军再击鼓传令,“退一舍之地”,一口气退避三舍,斗子玉竟下令追击,楚军深入追击敌晋军,喝问,“你们为什么退军?”

      狐偃一笑道,“晋侯入楚,楚王礼遇,晋侯与楚王立约交战见楚军,退避三舍以报恩。”
      子上恐晋军有诈,遂与统帅子玉交耳劝说,“晋军恐用诈,不如撤军!”

      斗子玉不由恼火,勾起他昨日的怪梦,他以美玉制作了一套马冠和马秧,梦里有一河神与他说,“将它们送给我,本河神赏赐你宋国孟诸的沼泽地。”

      其子大心苦劝道,“美玉当如粪土,父亲说过,人死对楚国有利,当慷慨赴之。”

      这时荣黄也来规劝,这位大夫与蒍吕臣有私交,斗子玉登时扭头不听,定要大杀四方不□□黄倒说,“河神何曾让令尹打败仗,令尹不肯为楚国尽心尽力!”

      哪里有什么河神,是楚国幽冥神祇历万乾使计救他,什么美玉马冠,是瞒天帝东皇太一的障眼法而已,斗子玉也是楚国不可多得的人雄,经此一役,磨磨性子,斗子玉那宁为玉碎的劲儿,合着白忙了。

      历万乾捧着生死竹薄,朱笔一抛,“本帝不勾斗子玉名讳,看你怎么勾人性命?”

      “宓儿怎么还不醒来?”云风炎六神无主

      东皇太一万般心焦,“那个斗子玉还未赴死?通天浮游,还差几具魂魄?”

      “一具尚可!”

      殷商雨神女媚,蛾眉一拧,望了大帝云风炎一眼,翻手为雨,化而为刃,挥柳叶小刃,引颈而死,血洗浮玉牙棺

      “媚儿,雨神媚!”云中君大呼,时间神女扶住雨神媚,风神女扼住媚儿的手腕,忙施救,雨神媚的元神已散,身子已虚空化

      “别救了,媚儿他甘心情愿的血祭的。”云中君哽咽不已

      云风炎上前看雨神媚,已登虚无,“雨神媚无神祇之位,救不回来了!”

      三位神女皆知,雨神媚是个上古散神,自毁元神,无封禅神位,转生为人为妖也不可,天齐仁圣大帝哪里知道她的苦心?

      万人血祭养身,宓妃活生生的,以桃花夫人为引子,在虚无中得了一具血躯。云风炎大喜,半跪浮玉牙床前唤她,“宓儿,宓儿!”

      宓妃合了合双目,像一位方从母胎里诞生的婴儿,望了望云风炎,怯怯地半抓住他的袍袖,莞尔而笑。

      城濮战场犹如炼狱,尸骸无头,血流成渠,楚军伤忙惨重,楚左、右二军且败且退,斗子玉见楚军大败,率领着中军及时收兵,偃旗息鼓回楚国。

      楚军还未行至连谷,楚成王遣楚使,楚使拦道大喝,“成得臣,你回楚国,如何向申、息两地的黎民交待?”

      子西和大心连连求情,“求楚王开恩,将军本想自杀,是我等阻拦,楚军入城,请楚王当面惩罚!”

      行至连谷,斗子玉一跨下马,挥剑刎颈,其子大心痛苦,“父亲!父亲!”

      斗子玉蓬头垢面,大义望着楚地,凛然道,“楚王忌惮若敖氏,兵败晋国,为父只得以尸归楚,若敖氏交到你等……”

      “蒍吕臣!”大心咬牙切齿,不是他煽风点火,几方势力威逼,父亲不得不统兵出征

      斗子玉自杀于连谷,晋侯闻之而后喜可知也,笑道,“莫余毒也,剩下个蒍吕臣当楚国令尹,只知自保。”

      灌愁海上,浮玉牙床内,得塑血躯的宓妃,骤然七窍流血,四肢虚浮起来,云风炎心吊在嗓子眼儿,斥问诸神,“何以至此”

      通天浮游慌不择路,上禀,“雨神媚殉葬,斗子玉也死了,一万具魂魄还多了一只,宓妃合该万寿还生。”

      天帝东皇太一撕心裂肺,问天,“到底哪个关口出了纰漏?”

      一道白光劈来,天与地混沌,幽幽缈缈一个女子袅袅走来,一身凤毛雪衣,赤着玉足。离恨天上统共一位天帝,一位大帝,另十殿阎罗,其他神仙是上不得离恨天的,通天浮游也只在三十三重天捎个话。

      十殿阎罗俱惊诧,“始母神无忧?”

      那女子身上的幽冥之气,压得气吞山河,冷言冰人的口气,与大帝云风炎如出一撤,“尔等慎言,我本为上古始母神风阴华,授管幽冥界,女阎王又名云哀梨。”

      她款款走到北阴酆都大帝蒋子文的面前,仰歪着头,怔怔地问,“是你杀死本大帝的母后华胥氏!”

      又眉目一扫,环顾其他九位阎罗,“先前本大帝肉身乍到阴曹,耍阴谋诡计,你们一个也少不了。”

      一个瞬移到浮玉牙床前,质问,“你和他们杀了母后,我改不改称呼你一声兄长?”

      天帝东皇太一顿感岌岌可危,意欲毁灭创·世青莲,不容她再有玄机生还,云风炎挡住东皇太一,一字一句道,“女娲已死,女娲已死,前一个上帝已死!”

      宓妃顷刻化为薄烟,阻止东皇太一,“父亲!是宓儿的命碍了阴华的命,浮头罂粟、夭寿桃花,当日宓儿与阴华义结为姐妹,宓儿知道父亲不容她,割了夭寿桃花的元神精魄,掺着歃血滴在浮头罂粟的树根,可救阴华一命。”

      风阴华不为动容,宓妃触目悲感,与云风炎道别,“我走了,风炎哥哥!”云风炎涕泗纵横,幽冥地府雷雨交加,离恨天风云突变。

      不知该不该放风阴华一命,东皇太一气竭无力道,“上古始母神风阴华不得封禅神祇!我儿宓妃寂灭,诸神焚香默哀三载,人间三载不得封神。”

      云风炎撑着浮玉牙床立身,厉声诰命,“上古始母神风阴华流放上古十八山海,准允住在幽冥界无涯岛。”

      这两道诰命是分派一天一地,风阴华不动如山,睥睨宇宙生死,云风炎质问,“一万具魂魄不可投胎,因你而亡,怨气冲天,上古十八山海可化之,你身为始母神,当携怨气去往!”

      提到这毁天灭地的怨气,也因他而起,她风阴华身为始母神,必须将宇宙万物,人间生灵放在心坎上,她的周身的神光由金色转成白色,云风炎,东皇太一退立她左右两侧,她目光横扫十殿阎罗,当众神诰命,“本大帝先清算了以往,再入上古十八山海。”

      下应上天,这城濮之战,斗子玉以尸归楚,楚国战败,鲁僖公申,悲叹时不我予,骑墙转舵以戍卫鲁国,失了鲁国图谋霸业的先机。

      楚国幽冥神祇历万乾了然于心,鲁僖公申悔不该开罪了西王母,三青鸟之仇还不知要波及到人间哪个冤孽,易狄那个四岁泼皮小鬼,他还得盯紧了,给他一个去处,防患他又来搅扰楚王的春秋霸业。

      一提这儿,历万乾心有不甘,与彭祖谈说,“天帝东皇太一下一道诰命,三载人间不得封神,楚王恽争霸主无望,只好他短命了。这次晋侯重耳得封春秋霸主,十拿九稳的”

      彭祖哈哈笑说,“唐虞夏商,我活得倒久,你忘了殷商末,你们阴司鬼差如何到处缉拿我彭祖。”

      那泼皮鬼婴易狄呲牙咧嘴的,彭祖抚了抚他的头顶说,“易狄,今天给你讲一讲为师小时候,我本名叫彭锵,是黄帝之第八世孙,陆终第三子,鬼方国的女蚩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只有一乳,怀了我三年,总是生不下来我,后来父亲剖开母亲左肋,取出了我。”

      易狄好奇不已,问,“难道你的兄弟们都是从左肋生下来的?”

      “是的,小孩子都很受难,不过你受得难太多了。”

      “师父,易狄想学做天下第一羹!”

      “你说你为什么想学做雉羹?”彭祖指着易牙的鼻子不屑一顾说,“你是为了烹炙他,身为人间庖厨始祖,你先比不得伊尹,又烹子献糜,着实疯魔了,可见庖厨之术也不过尔尔。”

      亡魂死前的痛苦,总会在死后的魂魄上时不时重现,易狄凡身火焚,痛的缩成一个肉团,他磨牙道,“易狄想知道雉羹,天下第一羹里的鸡肉,是不是比人肉好吃?”

      彭祖将这肉团抱在怀里,连连答应,“从今往后,你易狄是我彭祖之子,这就将天下第一羹传给你!”

      左手捻指,彭祖嘴里振振有辞,忽见地上一口锅鼎,锅鼎底祝融纹火燎着,易牙见此锅鼎,热泪盈眶的问,“这莫不是开天辟地的第一口锅鼎!”

      设了雾瘴结界,易牙被挡在外,彭祖一招一式将天下第一羹亲授给易狄。彭祖端了盛了一盅给易狄说,“我儿吃了这雉羹,可以缓解你身上火炙毒。”

      后一盅奉给楚江王历万乾,另一盅给了易牙,“易牙,你竟如此在乎灶神之位?”

      易牙尝了这雉羹,号哭不已,自愧不如答,“后辈时时觊觎灶神之位,是下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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