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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实验室里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我从休斯敦街附近捡回来的手机和衬衫被证实是嗜血的约瑟夫第一起和第二起罪案的证物,按照霍斯顿的说法就是:“还真是幸运衬衫uh?”于是我就被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官以及赶来支援的FBI请到了审讯室。
实际上这间镶嵌着单向玻璃的房间让我很不舒服,我确信它勾起了我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过来“审问”的家伙是FBI的一个小伙子,长的白白净净的,有着棕色的卷发和黑色的眼睛以及一个黑色长发的美女看上去似乎有点拉丁美洲的血统。哦,对了,他们一个叫科林。劳森,另一个叫艾莉森。卡费尔。
在这间气氛不怎么样的房间里,FBI的小伙子科林翻开了手里那沓资料,然后拿支笔就像我大学时候在课堂上做的那样,然后开始提问。
“你好,莱斯特。康坦利,这是你从休斯敦街附近的克林顿街和萨福克街带回的东西吗?”他说完拿出了两张相片摆在了我面前。我点了点头,回答:“是的。”
“您能解释一下是什么是您认为这两件东西与约瑟夫的案子有关。”科林点着我的眼睛问道。“我并没有认为这两件物品与谋杀案有关,一件是因为我想找到那该死的报案人,另外一件则是证物。”我听见自己这么说道。“可是您怎么能确定那就是报案人的手机呢?事实上我们都知道它不是对吗?”旁边的艾莉森探员问道。“一种直觉,警察的直觉。”我试图蒙混过关。
听到这个答案,艾莉森翻了个白眼,科林微微地勾起嘴角。
“您前晚十一点在哪?”艾莉森抬着文件问道。
“在警局。”我暗中松了口气。
“我们会去调监控的。”艾莉森威慑道。
“随意。”我怂了怂肩。
这时候,探员科林问我:“你怎么看约瑟夫的案子?”
“散尽天良。”我听见自己这么说,不过从他俩的表情来看他们不信我的说辞。“你可以走了,康斯坦利警员。”科林说道,“但是最近暂时不要离开本市。”
F***
我在心中默念道。
之后我又因为一起盗窃案和一起抢劫案被叫走了,回来的时候我听见那个科林和另外一个探员在洗手间里讨论,我停下来听见科林说:“我觉得还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他太冷静了。”
What’s the f*******
之后我又被拉出去巡逻,相信我没有哪一天像今天一样想骂人。因为我在巡逻过程中抓到个偷车的然后,我是如此幸运的又“捡”回了一件约瑟夫案的证物,这次是一副眼镜。
这不是偶然。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那个见鬼的约瑟夫是冲着我来的,估计那条见鬼的短信也是这个名为约瑟夫的家伙发的,而我却完全没有什么想法关于这个该死的约瑟夫,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也没参加过什么重大追捕活动,只是靠着和治安官的关系在警局里混吃等死。
而且,这家伙明显还调查过我。那串见鬼的数字!我默默的想到。
由于这几天的诡异的事情,我决定呆在警局加班,因为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个约瑟夫不会停手——在达到他的目的之前。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又有一个男人死在了自己家里,而我们这些警察则被拉去维持现场秩序。而当我到现场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见鬼的数字:
1014110141001411004100141
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那见鬼的数字实际上是我在大学的时候编的一种无聊的密码基本就是利用了二十六个字母打乱以后重新排序而又对应原来的字母表而又利用二进制的原理弄出来的东西,那张密码表早已刻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而这串数字只是一个名字:Emilia
我揉着头,希望这是个巧合,因为我的母亲也叫艾米莉亚。这回FBI没来找我的麻烦,因为死者死亡的时候我正和他们坐在审讯室里谈话。
这是第四个。
科林见到我的时候这么说道。
于是我忍不住在他们都回去休息后去翻了他们的卷宗。
对于他们的卷宗我只能夸一句:Nice jobs.所有卷宗被整理得一看就懂,我找到了约瑟夫的第一个被害人,叫莉琳.卡瑟,48岁加利福尼亚人,高中历史老师,没有案底,是邻居口中的好人,离婚,有一个孩子。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从勒痕来看,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的,并且她生前受过虐待,具体伤痕因为尸体在水里泡了三天,基本无法辨认。从图片上看她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和淡蓝色的眼睛,中等体型,那部手机就是她的。但说老实话,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警察调查了她的学生、朋友、家人甚至最后起诉了一个叫丹尼尔.克里夫的小伙子,但最终由于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后来这孩子去了英国。
而第二个被害人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伙子,高中生,阿拉斯加人。
阿拉斯加……我揉了揉额头。我的整个童年时期就是在那度过的,因为赌博而一无所有的父亲,离婚后独自带我迁往纽约的母亲,那些漂浮在我脑海中零散得片段开始拼合,尽管我是多么的想把这些记忆锁在抽屉里。
同样没有案底,但丹尼尔却是一个黑发蓝眼的家伙,看起来有些廋弱,那件衬衫就是他的。丹尼尔的死因是左心室处的贯穿伤。接下来的第三个死者是萨拉.爱德琳,四十七岁,医院护士,没有什么案底,死因同样是机械性窒息,尸体被发现时同样在浴缸里泡了三天,纽约人,有一个孩子,刚刚离婚。接下来的第四个死者,也是阿拉斯加人。基本从序列上来说单数受害者绝对是四十五到四十八的离婚女性,而且有一个孩子,一头金发和一双蓝眼睛。而双数受害者则是十七岁到二十七岁不等的黑发蓝眼的男子,而且是阿拉斯加人。而这些案子的共同点就是约瑟夫留在现场的一个由逆转的万字和手术刀交结在一起的符号。令人联想到二战时期的死亡天使门格勒。
警方觉得约瑟夫应该是na*cui的支持者,但我觉得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但我没有时间考证了,因为天要亮了。我收拾了下文件放回原处,然后回家。而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有一条短信。
Pitt St
我有预感这混蛋又行动了。我直接拨通了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官的电话,但是无人接听。我没有再拨,因为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那条街上有没有死人。
如果真的发生了我该怎么解释呢?
我会通灵?警察的预感?还是约瑟夫盯上我了?那他怎么不杀我。
我捂着脸,突然觉得什么东西通了。
我缓慢地走到了洗手间,我觉得我似乎在发抖,因为我想极力否认一个结论,虽然那可能是对的。
我进了洗手间,然后在那面镜子上看到了一个呆滞的穿着警服的黑发呆滞青年。
然后我知道我是对的。
约瑟夫认识我,并且我也认识他。
我几乎是发了疯似的跑到停车场,开着车前往皮特街。我突然想起了母亲那张白得像纸的脸,那法医室的灯光与那见鬼的庭辩。
我直接跑到皮特街的中段,跑到三楼果不其然的听见了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我直接踹开了门,然后我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套头衫带着面具的家伙,正用一根绳子勒着一位女士的脖子。他们都听到了声响,那个家伙打算逃跑,我冲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后踹向他的腹部。这混蛋躲开的同时给了我脸上一拳,我同时把他扔在了这间房子里的茶几上,茶几是玻璃做的,立马就碎成了玻璃渣,然后我冲过去狠狠地对着他踹了下去,他抓住了我的脚踝,然后我也跌在了地上。我爬了起来,他也是。我狠狠地揍了他一拳,然后在试图用手肘攻击时,被推了出去,撞在客厅的装饰物上,然后我感到阵阵头晕,我试图站立起来,我成功了,但是我的动作太慢了,他已经走到我面前,从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我就只感觉背部一痛,眼前开始模糊,我看到了他的头发,棕色的头发。我试图给他腹部一拳,但被挡下了。我终于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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