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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接客
院内——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缓缓向房屋走来,她好似知道那人是谁,还是一如往昔般对着镜子发呆,并不打算给门外的人开门,如衣无聊的逗弄下手边拿起的珠钗。
“如衣呀,是妈妈快开门。”敲门声配合着响了起来。
如衣并不理会,仿佛失了兴致把珠钗丢在一旁,她知道这老鸨无事不登三宝殿,必定有事。见良久未开门,老鸨直接破门而入,她环顾了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坐在铜镜镜前一个粉衣妙人儿身上。
“好女儿,你原来在呀,刚才为何不给妈妈开门,妈妈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那老鸨满口大黄牙,甩了甩手里的手帕,笑容极度扭曲。
如衣却像根木头般坐在那里,面容神情淡漠,如衣暗道这老鸨指定有事却仍旧未曾说过半字片语。那老鸨见她没说话便又说道:“好女儿,妈妈给你说个事儿;城北的钱公子你可知道吧,人家点名道姓地要找你,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准备准备。”说着便把手搭在如衣的肩上。
如衣虽没见过,但那位赫赫有名的钱公子在这儿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人长得肥头猪脑,吃喝嫖赌无一不沾,仗着自己的父亲为一方知府,便欺男霸女,到处敛财,不知多少无辜少女葬送在他的手上,对于这种恶贯满盈的人,外界早有许多老百姓怨声载道。
如衣拂开老鸨那双蜡黄的手,起身身看向老鸨,暗自思虑一番,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朱唇轻启,不含丝毫感情道:妈妈,女儿今日身子有些不爽,能否找别的姐姐代替。老鸨听闻便急了“这怕是不行,妈妈我银子都已经收下了,人家钱公子可指名道姓找你怎可拒绝。”
如衣莫的瞟了她一眼:我已说了我不舒服,左右你既收了人家的银子那你便去吧。老鸨见此,笑容立即收住,不由得恼羞成怒,对如衣呵斥道:“不要进酒不吃吃罚酒,叫你去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要不知好歹,今晚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把你绑去,伺候好了说不定钱公子一高兴为你赎身做房小妾天天吃香喝辣,别不知好歹,你自己好生梳洗准备吧。”语罢,想到那位钱公子人傻钱多要是真为如衣赎身,定要好好诈上一笔,心中想到此不禁一乐。转身离去,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能散去。
老鸨的话一遍又一遍密密麻麻的在如衣的耳朵里回响。如衣总是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可是那声音总是挥之不去。
她自个儿是失了忆被官府的人带到这儿的,听旁人说她是官妓,可奇怪的是她额头并没有刺青,如今已经三年了,如衣已二九年华。
三年里如有不从,老鸨便会非打即骂,起先也有过假意顺从,等老鸨放松了对她的顾虑再逃跑,可是她渐渐发现这里并非她想象中的简单,院儿男丁都是些会武的,于是乎如衣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来,老鸨大怒,里里外外换人便用鞭子打了她三天三夜不肯罢休;并不给些饭食只肯给些水喝,本以为自己已然死定了,索性她倒是命硬的居然活了下来,可是却也不敢再逃了。许是这样太过痛楚,渐渐麻木,就慢慢学乖了吧,但心里的那份屈辱却怎么也消失不了,左右这副身子早已不是自己的了;她除了听从妈妈的安排乖乖接客什么也做不了,想若当初她要是不向老鸨屈服,她自己应当早已经死无全尸了吧,想到这儿不禁鼻尖一酸,滚烫的眼珠配合着落了下来。
自她失忆被带到这儿,记忆中依稀记得自己好似有一个妹妹,正值豆蔻年华,却不知所踪,这么多年,她也托旁人打听过,却没有丝毫消息。她只得日日保佑妹妹还活着,活着终有会相聚的一天......
如衣身边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身边那些个贴身的怕也不是老鸨子怕她又生了异心派来监视她的,来这妓院寻花问柳的非富即贵,如衣倒是想寻求个人依托傍身救她远离这苦楚之地,可试问她有个官妓的名头顶着,怕是有心人想赎怕也无力,可怜这烟花有哪个是出自真心的,她又是个惜命怕死的,能苟活在这世上就绝不想着去死,天可怜见,谁竟想居然活生生熬到了今日这般。
打断思绪,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痕,便拿起木梳对着镜子梳了梳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来了啊,给我备些热水,我要沐浴。”“姑娘请稍等,奴婢马上着人去烧。”门外女声远去,如衣从柜里拿出一瓶药,不知道是什么。给药的那人告诉她,要是想离开便可服下这个便可假死。她本将信将疑,她问那人,“你为何会好心救我。”那神秘人并未答话,那人蒙面看不清神情,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如今,她便只有赌上一赌了。管它是药是毒,活是她幸,死为她命。只见如衣打开瓶子,拿出一粒黑色药丸便服了下去。没过多久,如衣便觉得喉中一腥,便吐出一滩黑血,她恍惚间突然明白过来,这哪是什么假死药,这分明是毒药,只是她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害她至此,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随即便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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