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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忧世
这天晓风和远山去看一位孤苦伶仃的五保户老奶奶,九十多岁的秦奶奶在晓风面前对远山赞不绝口,说要不是远山她也许早入土了,远山帮她挑水、种菜、做饭、抓药还时常照顾她,真不知怎么谢他,
远山一边在外帮秦奶奶劈柴,一边笑道:“秦奶奶,这还用谢吗?!您老不是把祖传的宝贝送给我了吗?”
秦奶奶笑得合不拢嘴,道:“哟!你是说紫竹箫呀,那算什么宝,不过一截破竹子!”
晓风忙从远山处要来那根斑竹短箫,细细欣赏,紫色斑纹上居然有着天然的字迹,分明是“忘情”二字,
秦奶奶不由说起这根紫箫的来历:原来这箫是解放前秦奶奶年青心爱的丈夫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是从九嶷峰上采来。谈起悠悠如烟的往事,秦奶奶眼里的神情一往情深,如一位姣美初恋的少女,不禁令晓风、远山为之动容。
正说到她年青的丈夫被国军抓去当兵之后,便沓无音讯,天人永隔了,俩人已听得入神。小真赶着阿寻来找晓风,手里拿着一封信,一进门嚷道:“晓风嘟嘟,你妈妈,我姨奶奶来信了!”
晓风赶快接过,急急看这既喜又忧,原来何母给晓风找了一所更好的学校,已通过关系办好转学手续,催晓风赶快回去报到,晓风喜的是有了更好的环境读书,忧的是与远山的分别就在眼前了。
俩人辞别了秦奶奶,带上小真,牵着阿寻回家,路上晓风柔肠百转,远山默默无语,短短的一段路,俩人感到了漫漫的离愁。
远山轻道:“去吧!晓风,应该去读书。”
晓风:“我怕见不着你了。”
远山笑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你忘了吗?”
晓风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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