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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你是我所爱
说好了的，谈谈。开始沈桑墨是同意的，突然又觉得太晚了，想休息了，不管不顾往路旁走要打车。
裴眩脸黑了，敢情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没醉不能动你，醉了轻轻松松摞倒还不是我说了算！目前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沈桑墨醉了且对他不设防，他决定把人带走再说，省得磨磨蹭蹭浪费时间。沈桑墨被他一个手刀劈晕，接住人思量一下，裴眩把人背了起来。
抱人上车，开车到江边，以前他们在这里看过夜景，停在江边狭窄车内裴眩紧紧抱着沈桑墨，也正是人没有意识他才抱着如此轻松。感叹地抚摸他的眉眼，一张以前能带着真实的笑脸如今隐藏着真实，变得世故，变得适应这个社会，冷漠替换了淡漠。终归是变了很多，闭上眼把脸理进他颈窝，“对不起。”裴眩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改变他的一员，他性格改变有没有自己一份“功劳”，他能不能接受迟来的赎罪。
细节沈桑墨记得不是很清楚，记得和裴眩说了几句话，之后两眼一黑。再醒来，像被用绳子捆起来一样难受，同时感受到整个人暖暖的，不由得感叹一句好暖和；温热的呼吸响在耳边，是人？手动了动，慢慢睁开眼，才发现整个人被裴眩抱着，裴眩的外套拉开拉链将自己环在里面，怪不得那么暖，也正是此时发现手在裴眩毛衣内。抱着自己的手再次收紧了，闭上眼，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了。半晌，醉酒带来的头昏没有那么严重，他知道酒醒得差不多，车窗外天色如墨，不知是什么时间。
“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抱着人裴眩睡得较浅，响在耳旁的清冷声音让他一下子惊醒了。侧过头，距离太近嘴唇擦沈桑墨耳朵，对上沈桑墨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眼。未待他全部放开沈桑墨说了句伤人的话使得他再度把人抱紧在脖子上重重吮了口。
“告诉过你不要随随便便碰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染上什么HIV、什么梅毒各种病。”沈桑墨说得分外认真无掺假，话音未落裴眩迅速低头，脖子传来温热感吸吮感使得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迅速使劲要分开，但他所处位置着实不佳，双腿和对方交缠整个人被人牢牢控制。
知道沈桑墨的认真裴眩从他脖子抬起头满意地舔舔唇，果然人清醒吻上去是最好，“别费劲了，你觉得你昏倒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干吗？”纯属有点恐吓了，他不是愚蠢急色的人，没有把舌头伸进去打扰沈桑墨睡眠。
“哼。”沈桑墨冷笑，这点他自然想到了，任人宰割不是他的风格，尽早脱身找医生才是正事。“相信我，一旦我查到什么，一定让你后悔往世上走一遭。”坐的位置原因，他无法把裴眩推靠在座位上，该死！
处境不佳仍不屈服甚至气场不减放话是裴眩异常欣赏他的一个优点，绝对性控制自己，一旦有机会翻盘将侮辱过自己的人百倍奉还。
车内过于狭窄，车座几乎两人的动作撞得直响，外套发出撕裂声，不知几处破了。就着一开始计算好的位置，裴眩索性抓住他的手腕整个人往沈桑墨那边倒。
“砰!”极响的撞击声。
沈桑墨眼前一阵阵发黑。
糟糕！这样的动作使沈桑墨后脑撞玻璃上了，然而他的关心极少能说出口，沈桑墨仅是闷哼一声动作一滞，极快地动作更凶猛，直到体力耗尽两人喘粗气。
玩笑得适可而止，不然会酿成悲剧。裴眩无奈地半坐在他腰上抓住他手腕好声好气哄道：“我没病，改天拿份报告给你看好不好。”他难看的脸色太伤人，很侮辱人，一句玩笑无伤大雅，错在是在他面前开。
“从我身上滚下去！”技不如人他认了，大意被人暗算也认了，但不容许被人侮辱到这种程度！头又开始发晕。
以为他在意自己和不同的人交往染病不知，裴眩不得不表衷心，“最近几年我只有晓翔，一年前体过检一点问题也没有。”慢慢把人拉上来，换来对方不领情不在意。外套被撕开一个口皱了不少，还是今年买的呢，看样子是报废了。
终于可以摸到自己脖子了，白手套早被裴眩摘下，摸上去没牙印没流血，放心了一点。看看表，凌晨两点多了，开车门下去，“说！”开步几乎站不稳。不爽，为什么酒的威力那么大，加上被撞击的后脑几乎可以彻底昏过去，手腕几乎要断了，裴眩算报仇了。
来不及让他不要下车午夜风寒，无奈地叹口气，裴眩也下车了。
灯光，树影，江水，本该是挺好的画面，奈何无人欣赏。
“明天记得围围巾，脖子上不止一个吻痕。”裴眩好心地提醒他，用这个方法让他保暖是迫不得已却最有效。
沈桑墨立在围栏处抱着双手，淡淡地看着他冷哼：“多谢关照。”风吹动风衣猎猎作响，风衣下摆风中乱舞，确实很冷。
多次交手裴眩淡定了，在沈桑墨催促的不耐神态下裴眩舔舔干涸的嘴唇，“晓翔我分手了。”
沈桑墨面带讥讽，“真过份呐，那位周先生想必一样是被你从哪位女士身边带离的吧，你可真是同性恋中的人才。”
“不，你误会了。”裴眩缩了缩身体，拉上外套拉链，“晓翔和你不同，他本身就是个同性恋，”欲简单说下，但沈桑墨的神态明摆了不耐，“我和他已经断了，呐，桑墨，重新给我个机会吧，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我——”
谁知沈桑墨得到的重点是：“玩了一次二选一不够还要玩第二次，你在侮辱我是吧。”以前沈桑墨生气眼神脸色是狠狠的，现在是冷冷的。“既然如此你该清楚我没有缅怀往事的习惯，拘泥于过去的习性，何必自取其辱。”
“我是因为想通爱的是你——”
“所以就可以随随便便玩弄人侮辱人是吧！”沈桑墨不留情面高声打断他的辩解，重点出错关联仍有，在城市生物陷入沉睡午夜尤显严厉。
裴眩一时间哑口无言，半晌苦笑道：“让你们这样想很对不起，我是自私的人，只是想找回自己爱情，找回真的爱的人。”伤他们两个不应辩解，好在沈桑墨打断了，否则接下来的话会让沈桑墨对他的评价更下一步。做了就是做了，不要苍白无力为自己辩解，这样只会增添恶心，愚蠢无耻。
江水扑上了岸，浪拍声响盖住了细微声响，黑夜中墨黑色的水混沌不清，是夜色的错。
因着裴眩的话沈桑墨顿了顿，话出口再度变得具有讥讽不屑意味，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把平淡的话说得刺耳：“把所有错都堆到真爱那里去就一笔勾销了吗？”事实确实如此，‘真爱’是一个万能保护罩，无论什么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只要把‘真爱’扣在脑门上便刀枪不入，纵然受害者受到无尽委屈，在‘真爱’面前都会变成‘加害者’，这种事屡见不鲜，真是可笑又普遍。“不过，我没资格说你，我们两个半斤八两，都是渣滓，谁也不比谁高尚，物以类聚，换句话来说真是天造地设！”更甚者，他的行径比裴眩更恶劣。
他们两个是一样的人，当年沈桑墨单方面宣告分手，根本不给双方时间让淡淡的喜欢发展成纯纯的爱，哪怕两人交往时间短暂可他终究是交往了，给了杨可儿希望又在杨可儿对爱充满希冀之时斩断毁灭。
这种事，不在于时间长短，不在于人数，不在于造成的伤害轻重，只在于做过未做过。
裴眩该感谢杨可儿，没有喜欢过，对沈桑墨来说就不会爱，如若不是她教会了沈桑墨喜欢，沈桑墨不会被冲动冲昏头，选择更令人沉溺的爱，一念之差从而选择他。
裴眩知道，那件事给沈桑墨的人生带来极深的印记，抹不去的罪证，那个女孩是沈桑墨伤的屈指可数的无辜人员，可以淡去不可消失，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但终究留了一笔。沈桑墨说起这件事裴眩不争辩，不想加深沈桑墨的印象泛起双方不快，沉默便可，不到五秒沈桑墨定然将整件事扔掉，说到底他们两个都不是善者，不会愧疚度日。
江边风大，两人不自觉收紧衣服，眼睛被吹得几乎睁不开，头发随风倒，两人脸色皆冷峻目光盯着对方。
裴眩不会选在这时打破局面，沈桑墨眼神透出来潜在话语极清晰，开口会引起更大风波，障碍不可避免多竖几个。
“载我回去。”风势过大，对方没有反驳的意思沈桑墨不再针对。
重新上路，沈桑墨一直闭眼休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裴眩知道了沈桑墨的住址。
“明天风更大，换件厚的衣服。”
下车前裴眩提醒，沈桑墨拎过包不发一语，进电梯突然靠在电梯上扶着头。貌似，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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