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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雪输香
温越醒来时已到了午时,他望着香辙那张熟睡的脸笑了笑。这条命他救回来了,可是以后呢?他体内的紫香毒素还在啊!为什么呢?六岁,那么小的孩子居然有人想让他死,下的还是这毒中之王的紫香。为什么那么残忍了小孩也不放过,为什么他仍可以那样开开心心的活着。辙,为什么呢?他轻轻的拂了一下香辙的头发。
“如是安心,谓壁观也;如是发行,谓四法也。如是顺物,教护讥谦;如是方便,教令不着......”温越诧异的望着,在睡梦中喃喃的念着这些的香辙。这个是......坐禅之法。坐禅之法,若能善用心者,则四百四病自然瘥除。温越笑了笑,那只是一个心理安慰吧!若真是那样,这世界上还需要我这样的神医吗?
“越越”香辙揉揉眼望着温越,“我饿了”。“那还不起床去吃饭”温越瞥他一眼松了口气,这几天温越为了他可是吃没吃好,谁就更不用说了。他坐在一边端起桌上的茶,香辙一把抢过,“越越,这茶不能喝了。要喝好茶等本少爷吃饱了有力气了在给越越煮”香辙冲温越笑笑。“切!还不去吃饭。你想渴死我啊”温越转身出了门。“越越,等我”香辙跟着冲了出去。
“我要多吃点,饿死我了。我要把这几天没有吃得分统统都补回来”香辙一边大放厥词一边往嘴里塞食物。“吃饭的时候少说话”温越拿起筷子敲在他头上。“越越,痛啊!”“吃饭”温越斜他一眼。香辙低下头乖乖吃饭。“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这个人精碰到温越也就不行了”雪允寒笑着对紫玉说道。紫玉点了点头,“不过看他们这样,以前就认识吧”。
“越越,我要吃肉”。温越将肉拿走看了他一眼,“病人要多吃蔬菜”“越越,我就要吃肉嘛!”“不行!”“越越,哥哥,神医......”“叫什么都没用”“坏人、虐待狂......”“再叫我就不给你了”“我不叫了、不叫了,越越给我吧!”“做梦”“越越是个大骗子。站住,还我肉”。
“这是小儿岚峰”紫玉指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对香辙说着,“一个月之约你没忘吧!”“香辙是什么人,怎么会忘记?”香辙望着岚峰淡淡一笑,小毛孩一个我搞得定。“香辙,哥......哥”岚峰看他越看越郁闷,真的是哥哥?“不负众望”香辙牵过岚峰的手,“你平时学些什么?”“四书、五经、诗词......”香辙不耐烦的打断,“听着就郁闷,你说那些人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学这些有用吗?说白了不就是装有学问嘛!你跟我来......”香辙将他带到御花园。“我教你种花,七日后写一份养花心得给我”岚峰一脸诧异种花?那个夫子让他种过花,他瞅了瞅香辙好怪的人哦!“这种花水不能多浇,你再浇它就会死了”香辙坐在一边看他辛辛苦苦的种花。“这种花喜阴不喜阳,种到那边水分充足的阴处去......”香辙指挥着。
几天下来岚峰累的气喘吁吁,“香辙!还有多少花要种啊?”香辙不语只是望着他仿佛在说不准休息。无奈只好去种。“我不种了”岚峰坐在土丘上看也不看香辙一眼。“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你种花吗?”香辙捧起一朵菖蒲嗅了嗅。“因地制宜”岚峰突然想到。“不笨嘛!还好还好,不然我可不想在教下去”香辙拍拍他的肩,“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不是在传达这个意思。你说你种花辛苦还是百姓种田辛苦?”他笑了笑,“有时间你应该出去走走,了解一下百姓的生活。还有,你做人不要太高调,会死人的”他说完走开,“应该到吃饭的时间了吧!好饿哦!”“咦!有什么好吃的?”岚峰追来问香辙。“我怎么知道?”香辙想了想,“希望有肉可以吃”“不太可能”岚峰知道这些天温越为了香辙的身体健康禁止他吃肉,不管香辙出什么招温越都一一接下了。说起来他俩还真是这府里的一对活宝,受人关注的很。“哼!我就不信吃不到肉”香辙啾了啾鼻子。
他觉得腿痒痒的低头一看:“兔子”兴奋的几乎跳了起来。“兔肉、兔肉......看来我今天是有口福了”香辙一把抓住它。“香辙”岚峰一声呵斥让他一怔。“那是姐姐养的兔子,你把它吃了姐姐会很伤心的。还我”岚峰伸手要回。“不给!”香辙连忙将兔子抱在怀里。“那不是你的东西”岚峰一步抢上前去拦住香辙的去路。“我又没说我要,我把它还回去”说着他邪邪一笑。岚峰顿时呆住,回过神时早没了香辙的踪迹。
“雪儿、雪儿......”有个焦急的声音呼唤着。香辙抱着白兔坐在屋顶上望着那女孩焦急的寻找着她的兔子。那只白兔也极其温顺的窝在香辙怀里,对它主人的呼唤充耳不闻。这是紫香的功效,紫香散发出来的香味是动物们特别喜欢的味道。所以眼儿(一只猫)和雪儿喜欢赖在他怀里。“傻”香辙望了那女孩一眼,要是兔子在这附近定会自己跑回去的,只是着兔子现在在本少爷怀里。
“香辙!”一声厉斥香辙一怔暗叫不好,温越怎么会在这里。“没事跑到别人家屋顶干嘛”说着拿过他怀里的兔子,那兔子极为不爽的抓了温越一爪。温越手背上顿时出现三条血印。“雪儿”刚那个找兔子的女孩奔了过来从温越手中抱过兔子。“越越,你没事吧!”香辙抓过他的手瞧了瞧。“小伤”他转过头望着那女孩,那女孩抱着兔子就离去了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哼!”香辙撇撇嘴冷哼了一声。温越没有看到他眼里的邪魅。
“雪儿、雪儿......”输香再次呼唤着那只走失的兔子。香辙抱着兔子躺在墙那边的草坪上睡觉。他的手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那兔子雪白的毛,那兔子很享受似得闭了眼。睡吧!你那个主人着实没有良心,让他着急应该的。就这样一人一兔躲在那草坪上安静的睡着。
“喂!把兔子还给我”刚醒来那女子便站在他的面前伸手找他要兔子。“是它跟着我跑的,又不是我拐的它。要要回去的话,自己抱回去啊”香辙起身抖了抖衣袖上的尘土。“我刚试过,它不肯跟我回去”输香无奈的望着兔子。“不关我的事”他转身向来的地方走去,刚一动那兔子便追了上去。“雪儿”输香叫它,可它仿佛没听见一样追着香辙而去。香辙扭头看到她那失落的表情扬起一丝笑意。“你们都不是好人,只有澈最好”她掉头跑开。“澈?”香辙纳闷的望着她跑去的方向。
“姐姐喜欢珠玑的太子——隐澈。在她心里他就是神就是圣,连我这个他最疼爱的弟弟她都不管了”岚峰说这话时是咬牙切齿的说的,“他到底哪点好?姐姐连见都没见过那个王子为什么就那么痴迷于他”。香辙一怔,“女子妄想症”“你能治?”岚峰充满希望的望着他。“试试吧!”香辙歪着脑袋向输香的住处望去。
“你的兔子”他将雪儿还给输香。输香抬头看了他一眼,“雪儿”白兔愣愣的看了输香一眼走了过去。“为什么送回来?”她抱着雪儿问香辙。“我本来是想吃兔肉的,但佛门说不可杀生”香辙端起桌上丫鬟泡好的茶品了起来。输香将雪儿紧紧地护在怀里。“如果我想吃的话早就吃了,还会给你送回来吗?”香辙白她一眼,白痴。
“你是香辙吧!我听岚峰说起过你”。输香笑了笑,“其实你也很孩子气的,我家澈就不会”她温柔的笑着抚着雪儿的毛。“你见过他吗?”他仿佛不经意的问道。“当然,我们很早就认识了。那时候他在珠玑的望星楼弹琴,他好聪明的八岁就会弹《秋水》了。我那时就是听到他的琴声才找到他。其实澈他很寂寞。虽然他没有兄弟姐妹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可是他不开心很少见到他笑。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也太沉重,所以他很痛苦。以后输香会做一个体谅他帮他分忧解愁的贤妻”输香说完便低下了头,脸颊已红了一片。
“哦?你们有婚约了”香辙淡淡的说了一句,并不是询问。“嗯!能嫁给澈是所有公主的心愿。我一定会是最幸福的新娘”她望着香辙像在征求他的回应。香辙笑了一下,“那当然、那当然”。“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来娶你?”香辙看她已有十八九岁,这个年龄早到了婚嫁的时候。“他很忙,不仅要帮他父王整理政事还要去民间体察民情。百姓都很爱戴他,他将来一定会胜过烁王的你说是不是?”输香一脸天真的望着他。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喜欢喝鱼汤,我这几年天天都在熬鱼汤。我现在知道好几种做鱼汤的方法,宫里的厨子都没我做的好。”输香一脸得意。“他真有口福”香辙有些羡慕。“那是,他能娶到本郡主是他有口福”她欢乐的笑着“好久都没有人那么安静地听我讲这些了。他们都说我在骗人,可是我真的和澈很熟。他答应会娶我的,所以我会等他来提亲”香辙望着她依旧没有回答。突然间一切都好安静,香辙有些犯困,趴在坐上缓缓的合了眼。
“温公子”输香让丫鬟沏了茶给他。他接过却没有喝放在了桌上,“打扰了”他简简单单的说了三个字便朝香辙走去,见他睡的正熟不忍叫醒,便将他横抱在怀里直径走了出去。一白一紫相交在夕阳里映出一副绝美的画面。输香正欲说什么,却又没有叫出声喊住那渐渐远去的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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