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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乔三爷
“小瓷回来了,出差感觉怎么样?”
“王姐,这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个样嘛,你去年不是和李局一起去的,可比我们几个气派多了。”
“就你这小妮子嘴甜,东西那快给我,我家小孩都跟我闹了好几回了。”
“这哪。”
邱瓷打开浑圆的大包,里边都是这次去深圳出差回来给同事带的礼物,翻了翻放王姐手中。
“成吗?”
“成,成,成。”王姐拿起来看两眼爱不释手,要不说这小瓷在局子里招人喜欢,做什么事都不忘自己人。
“我去给我家那熊孩子打个电话,你先休息,等下局子里要送来一个人,听说是个重量级的,李局意思让我们轮着审。”王姐拨着电话,踩着空隙给邱瓷透几句风声,一脸的得意,瞧,李局多重视咱两。
邱瓷喝着水,见王姐眉开眼笑忙赔笑,那是,整个A分局就咱两个女的,能不重视嘛。
打开电脑,把自己这次的工作汇报忙打出来,做警察的说忙就开始忙了,说闲还真没有几天,扒拉几下,感觉可以过关,邱瓷伸个腰,脑袋瞥向窗外。
四月的艳阳天,暖气荣荣,小枝桠集体冒出尖,看的邱瓷心里暖洋洋的,人啊,活着为什么,还不是那几千块钱的工资,还不就是享受人生,说起享受,邱瓷连忙拨拉电话,这个月跑了趟深圳,她那美容还没做那,趁这几天闲工夫赶紧好好保养一下,风吹日晒的真不是滋味。
“小瓷,到了,收拾东西,快。”王姐七七八八的跟断线了一样说着,也多亏邱瓷脑袋灵光,带上警帽,遮住一头乌黑的秀发,拿起记录本,跟在王姐身后蹭蹭的往审案室走。
刚出门迎来一大队人马,邱瓷打眼一看,凡是局子叫的上名号的都在这里,看来里面关的还真是个人物。
“小瓷回来了。”
邱瓷笑眯眯的:“李局。”
这李局对她好啊,跟她爸一个年纪,对她就像女儿一样。
“等下可把刑警的架势摆好了,千万别胆怯。”李局垂着眼,严肃的一句,站在身后包括邱瓷的几个人,连忙眼观鼻,心口合一:“是。”
知道的人知道这是审犯人,不知道的人绝摸着这是要找□□火拼。这也不怪人家李局重视,要知道里边关着的可是北京城赫赫有名的乔三爷。
传说乔三爷十六岁出道,二十岁就是三里屯的一把好手,二十三岁撅了上个王朝,京城四贵之一满堂红洪四爷。成了京城地界的四霸之一,如今七年的光景过去,曾经威风显赫的麻子章,断手六都跌了进来,号称旗人出身的彩头琪万苏也跌了,早早的归隐山林,只有这乔四爷如今吞的吞,并的并,横的像螃蟹一样。
想审乔三爷,行啊,您老先候着,排个队等着,这地界谁不想审大名鼎鼎的三爷,就跟他喝茶都掐风掐秒那算呐。
如今这差事落到A分局,谁不乐意,谁不兴奋,滴溜出去,脸上倍有面子,所以说这一屋子的人都在擦拳磨掌等着那。
邱瓷进刑警大队,完全就是为了她亲爹那小小的遗愿,没办法老头子死时拖着邱瓷的手,说让她要把警察世家这顶帽子接下去,邱瓷也孝顺,她妈受不了跟她爸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在邱瓷嗷嗷待哺时就和他爸离了,邱老爹含辛茹苦将邱瓷养大,怎么的邱瓷也感觉自己要满足老人家一回,所以一努力从国外蹦跶了回来,不偏不倚进了A分局,一年到头没什么大案,也就混着个脸熟。
乔三爷她自小听过,别人说那是土匪恶棍,邱瓷当武侠片听,她也见过人,不过是照片。邱瓷自小跟人不一样,没那么强烈的黑白是非观,她觉得吧凡事对的起自己这身制服就行。
“我和副局先进,然后我们轮着来,我就不信炸不出这小子一点油水。”李局恨恨的吩咐,剩下的人双眼发红,睁着抢着排在前面,分配完人员,邱瓷一合计,扫向自己旁边,王姐早都像打了鸡血似得冲到前面去了,留在自己身边的反而是局子里最好说话,办事磨蹭的王孙贵族后代楚贵。
为这名字楚贵没少让人打趣,可这孩子热忱,虽然本领不高强,揽后勤可是一把手。
邱瓷侧过身数一数到自己这还有三组,按往日的习惯估摸着这架势还要两三小时,瞅着空隙揪揪楚贵的警服:“我去吃完馄饨。”
也不给楚贵点头的功夫,将警帽一隔窜了出去,热乎乎的馄饨下了肚子,那叫一个舒畅,没办法爷们带孩子不死都算好了,你还指望这孩子身体长的多强壮。
结了钱溜到路边提溜两杯热饮,等下万一审讯时渴了还能喝两口。
邱瓷这人就爱享受,如今孤家寡人一个,房子爹留的,存款爹给的,虽然她爹不是豪不是官,但也够她小资挥霍一把了。
感觉食消的差不多了,这才迈着小碎步回到警局,走楼口就看见楚贵一个人转悠,大部队难道都跟她一样吃饭去了?
“人那?”邱瓷问。
“审完回去了。”
“这么快。”邱瓷掀起手腕上的表四十分中的光景连平时五分之一都没有,看来今天是磕瓷实了。
门一开,另外两个警员跟闹了鸡瘟一样,邱瓷趁着空隙向里边看一眼,刺啦啦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疼。
收回眼睛,忙拽着人问:“怎么回事?”这不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嘛。
“别提了晦气死了,整个一阎王。”
“小瓷你要不别去了,晚上估计要做噩梦。”
“就是,就是。”旁边的同时附和,小瓷是谁呀,警局里的一朵花啊,谁忍心这么水嫩的姑娘遭这趟子罪。
邱瓷咧咧嘴,绽个笑容,是神是佛,是鬼是妖自个儿清楚,干嘛听别人的,谢了两位同事的好意,邱瓷拎着两杯热饮蹦跶了进去。
六七平方米的小房间,摆着个桌子,前后两凳子,一个足以探照月球的白炽灯,连邱瓷都快闪瞎了,但你瞧瞧桌前坐的那位爷。
阿玛尼黑色的衬衫包裹着壮硕的胸膛,古铜色的皮肤在灯下透着暧昧的气息。邱瓷叹息一声,真是上天的厚爱啊,不仅有着豹子般矫捷的外形,还有鹰般深邃的眼睛,再说好听点这男人长的够爷们,就那样懒懒散散的坐着,虽然带了手铐,依旧像大爷一样。慵懒的眸子精光四射,如同一头休憩的狮子,散放着强势的气息,告诫着人们:方圆百里就是爷的菜,你们都快快的滚蛋。
“邱姐,咋走吧。”楚贵颤巍巍的扯着邱瓷的胳膊,妈呀,这人气势太强,太吓人了,他跟进屋就感觉自己像踏错地界的猎物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邱瓷拉开板凳做下去,被身后的楚贵拽烦了,头也不回:“要走,你先走。”
楚贵得了这句话,一溜烟的跑了,他们分局本来就不是什么重案小组,况且最后主审还是李局,他才不操这单子的心。
乔三爷张开微眯的眼瞅着坐在自己桌前明眸皓齿的小姑娘,那一头黑发真水嫩,也不知烧了多少钱,从头到尾一个小时就开始进来的两人呆了半个小时,剩下的打个照面就窜了,还就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哪边脑子被磕了,一个人乐呵呵的。
乔三爷不知道的是,邱瓷正在拿他和局子里挂的小人像对比那,对比最后的结果就是,真人比照片还俊。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说话,乔三爷不说是因为懒得,邱瓷不说是因为她还真没打算从三爷的嘴里问出什么,她自己几斤几两清楚得很,李局那老狐狸都撤了,她也就坐着过一下瘾,道上不是说三爷喝茶都是掐点的,她就在这掐掐。
想起茶才记起自己手边还有两杯热饮那,估摸这会也凉了。
“喝吗?”
邱瓷摆出一杯,问三爷。
三爷眼睛眯一下,邱瓷也不知道他想什么,正打算收回去,被一双修长的手拿了去。
因为带着手铐不方便,乔三爷的动作很斯文,拿起管子插进去,吸一口是绿茶,这口味一看就是路边摊买的,哪有上好的大红袍好喝,可是咱三爷还是默默的吸着,不为别的,就为早晨出门吃的是皮蛋熟肉粥,咸了,到这会没喝水,渴了。
邱瓷打开另一杯,一手撑着脸一手端着杯子,两个圆溜溜的眼睛还不断的瞥向乔三爷。
瞧这不是喝上了嘛,你们烧包的花一两万请人家乔三爷喝茶,人还不一定喝,姑奶奶我就花十元,还是两杯,他大名鼎鼎的乔三爷还是乖乖的喝着。
人也看够了,茶也喝了,邱瓷惦记着下午的美容,拾掇东西打算回去。
“下午还来吗?”乔三爷问出口,自己也震了一把,更何况是邱瓷。
但邱瓷还是正儿八经的说:“不来。”
“为什么?”这会子乔三爷都想扇自己嘴巴子了,这小姑娘不就长的漂亮了,纯了点,两个小眼睛像小狐狸,怎么自己就跟着抽住了,乔三爷立马把这归结为一杯茶的原因,对,就是一杯茶,因为三爷喝了她的茶所以三爷教她这个朋友。
“美容。”邱瓷说完,提着垃圾袋利索的关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关磕的三爷牙痒痒了,道上混暖床的女人什么类型没有,穿制服的也有,可是怎么就感觉这小丫头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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