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配

作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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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果


      两个月后终于到了北方定州,这两月霍棋除了给霍冒连讲述了自己娘亲惨死的事外,没有再见他说过一句话,霍冒连当时听到自己妻子是这样死的后,捡起地上的石头就要去杀了那些畜生为妻子报仇,还好霍棋眼疾手快的跪着抱住了霍冒连的大腿,最后霍冒连颤抖的把跪在地上的霍棋拉了起来,说了句对不起后两人才先后出了这个小草从。

      还好他们声音不是很大,加上有些官兵拉着女人去快活去了,有些则聚在一起赌博,否则真不知道霍冒连刚才的举动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灾难’。

      还好霍家两父子这两个月已经学会了如何表现,如何隐忍,所以一路上也不算是太苦。

      到了定州的琼令后终于安顿下来了,那些在路上死的人官差的报告写的是,不能吃苦,故病死。
      令霍棋没有想到的是,到达后的第二天全部男孩都被带去洗澡,换衣甚至吃白米饭去了。

      他们原本是疑惑的,可看到很多美食,衣服,还有旁边那些人的眼神时就懂了,原来是要他们小孩子吃饱了好好干活的,反正大家都认为自己是来做苦役的,虽说还是小孩,可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罪人,除非有什么大事大赦天下,不然一辈子都只能是罪人。

      这一刻很多孩子都是带着感激之情的,可是当他们洗完,吃饱后又说带他们去别处逛逛,好吧,都是些小孩子,有吃的,有玩的,所以很高兴的就去了。不过除了霍棋,因为他从被召集起来开始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几个男子带着他们穿过了回廊,到了一个更大的院子里。“现在你们按着高矮站好,我看看有多少孩子,将来好给你们安排其他的事务,这样有很多就能减轻自身的奴役了。”一个肥肥的男人进了院子后就放开他的声音吼了起来。

      接着孩子们果然都很高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站好了,大概有二十个人,不一会儿就从主屋里出来两个人,脸上还擦有粉,走路也扭扭捏捏的,看起来很不舒服,其中一个人看到了右上角的霍棋顿时眼睛一亮,霍棋看到他没来由的皱了皱眉,而后把脸撇向另外一边。

      谁知那人看到霍棋的做法后顿时笑了起来,同时指着霍棋道:“我就要他了。”

      霍棋看到他的眼神快恶心死了,什么叫‘要他了’,不行他要去找爹,爹说过娘的仇他会报。霍棋想通后才看到和他一起来的所有人都羡慕、嫉妒甚至愤恨的看着他。

      在霍棋刚好要说话时刚才那个肥肥的男人就直接把霍棋扛着走了,霍棋挣扎,打骂,向别的孩子求救,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他,在霍棋进入房间的前一刻看到另外一个孩子也被同样的方式扛了起来。看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这些人真以为跟着这些人会有什么好事吗,呵,亏他们还嫉妒、愤恨。

      不一会儿房间里霍棋听到刚才说要他的那人说的话时就绝望了,看,他多幸运,母亲死在他们手里,现在他居然说他是下来监管他们的太监,只要自己乖乖的听话就让自己的爹活下去。
      那个太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紧接着就开始撕扯霍棋的衣服,原来这衣服是方便他脱掉的,整整一晚,霍棋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痛不欲生。

      外面的人自然也听到了霍棋那压抑绝望的呼喊,可是没有一个动容的,因为这个太监一直就有娈童的癖好,只是以前在另一个地方被瞒得好而已,或许这个孩子太冷冰冰了,刚好投了那人的喜欢,所以才会被选上。

      艾锦早就吓得蹲在旁边躲着了,她害怕,很害怕,艾锦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难到……原主还有意识吗?艾锦立即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会吗?可当看到那个被抬出来毫无生气的霍棋时,她的眼睛酸涩的厉害,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脸上湿了一片。忽然她看到了那个禽兽,艾锦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想要杀了他,可是这是梦啊!!任凭她在那里抓,捶,打,甚至拿着木棍敲都没有一点用,艾锦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另外一个和霍棋一样被抬到旁边一个房间的孩子已经死了,他身上才是惨不忍睹,或许霍棋要不是为了报仇,为了活着陪伴吴喜,他可能也没有那个毅力活着,因为他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很快霍棋就被送到那个院子里去了,大家都跑去围观了,可这么隐秘的事,怎么能让这些小孩子知道呢,故而他们想要把这些孩子骗走,可惜他们低估了这里面小孩子的虚荣、攀比和渴求。
      不管他们怎么哄,可还是有几个孩子不愿意走,当他们看到霍棋身上的伤都惊吓的大叫了起来,半个时辰后终于都安顿好了,哦,不是安顿,是贿赂和威胁。

      巳时末大家都被送回去了,包括霍棋,他今天听到那个太监说以后不用他来了,过几天都会很忙
      ,所以这段时间都不用送孩子过来了。

      霍棋不想自己父亲担心,一直不曾说话的他要了很多水,他一遍一遍的洗着,一桶一桶的换了洗。直到身上都快脱皮了为止。

      回到“家”后霍冒连把霍棋紧紧抱住,霍棋也颤抖的回抱住了他。

      所谓的家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全部房子都是连在一起的,分为两排,一排十几间,一家人一间屋子。房子四周都是高山,高山后面听说是一片湖泊,偶然一次皇帝打猎归来路过这里觉得很是漂亮。所以就想在这里建造行宫。

      确实,原书里也有写到这个,后来这里发生了一件事,那些本该干活的人全部都死了,原因是天灾,后来这个行宫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这里干得多就吃得多,所以霍家一直不缺吃的,可在这里干活的有多少是好人呢?因为不能接济除了家人外的任何人,所以很多人家都对霍家充满了嫉妒,加上自个儿家孩子们说的那事,没过几天这里就传出霍棋被人玩过了,所以他家不缺吃喝……

      开始只是那些大人的猜测,可这里的人有各式各样的,甚至有的就有那种癖好,所以大家越说越真,加上死了孩子的那家对霍棋有些怨恨在里面,你都活着,我家孩子和你一样的,可是他怎么死了?他家人认为是霍棋害死他家孩子的。所以这些话很快就被传开了,而且越传越离谱。

      霍冒连听到这些话时从石堆里踉跄的回到了家里,一口血喷了出来。

      霍棋见到他爹这样,就把那天的事说了,不过捡了最最轻松的说了出来。
      霍冒连听完已经哭出了声,他太没用了,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
      那一天外面的人只听到霍家那低沉压抑的呜咽声,过了那一天不管人们怎么议论霍棋。霍家两人都是面无表情,该吃吃,该喝喝。

      终于熬到了五六月雷雨多时,最近霍冒连很忙,大家问他每天晚上出去干什么,他说孩子快过生日了,以前都吃会开开心的玩一天,现在他要把霍棋生日那天的事都做了,那天希望能陪孩子多一会儿的时间。

      怪不得最近都能听到山上有人凿石的声音。

      六月末,霍棋,不应该叫艾游了,艾游正式拜师了,他的父亲,霍冒连在四天前和那些官兵,罪犯,还有那两个太监一起死在了那个大山里,当然里面多了一具和他差不多高的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而他现在的师傅,则是霍冒连在他们干活的大山后救下的,听说他武功高强,医术了得,可是那天偏偏运气不好,中毒了,那个毒一瞬间就麻痹了他的身体,就算解药就在眼前也得不到,所以他向出去设计‘意外’的霍冒连求救了。

      条件就是收他为徒,还有推动霍冒连的机关,让侥幸活着的人相信是个意外。

      霍冒连大半夜的以在山洞里看到龙飞凤鸣为由,把所有人都给骗过去了,当然凤鸣嘛,就抓了一只不常见的鸟,关在那里让它拼命叫,还有一些飞沙走石是艾游师傅帮忙的。后面确实如霍冒连所料,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一起死在了那个原本放有他‘儿子’尸体的山洞里。后来皇帝派人来查,原因是山体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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