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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第五章
宇智波斑回村之后，告白的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论千手柱间怎么修复关系，宇智波斑都神色淡淡，距离一下子疏离开来，与千手两兄弟的碰面次数也大幅度锐减。一开始，千手扉间还庆幸着宇智波斑有自知之明，没有再来骚扰他兄长，隔了一段时间后，千手扉间发现不对劲了——
为什么他家愚蠢的兄长会越来越走神，而且去宇智波家的次数增多了？！
不是说好了分手快乐吗？
啊呸，不是分手，是一辈子朋友！
千手扉间暗恨，打听了才知道——兄长一直在吃闭门羹。宇智波斑断绝一切私聊，平日不是待在宇智波族地，就是单独出任务，仿佛把桀骜和不逊收敛起来，更加深不可测起来。
没等千手扉间琢磨出宇智波斑在想什么，千手柱间就压抑不住这种气氛，抱着一沓卷轴直奔宇智波家。“火影大人，不可以闯进来！”宇智波家的人连忙拦住火影大人，结果拦住的对象变成了一个木头人，他的本体已经跑进去了。
千手柱间大吼道：“斑，我来看你了！”
大宅里，宇智波泉奈嚼着丸子的动作一停，斜睨着门外，“谁欢迎你来啊。”
千手柱间笑嘻嘻地走进里面，把一袋子买好的甜品送给泉奈，然后左顾右盼，“斑呢？我听说他出任务回来了。”说起这件事情，千手柱间的眼底浮现担忧，斑的眼睛受到阴之力的腐蚀，接连出任务未免负担太重了。
宇智波泉奈知道他感知力不错，撇了撇嘴说道：“哥哥刚回家，现在当然是在洗澡啊。”
千手柱间尴尬地笑了笑，“呃……是吗。”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尴尬，但是总觉得在泉奈面前快要扛不住了。
浴室里。
宇智波斑的额头抵在墙壁上，闭上眼，冰冷的墙面让发烫的额头清醒了一点。和宇智波泉奈经常待在族地不同，他作为族长，又是唯一克制千手柱间的宇智波，长期的战场生涯已经极大的损伤他的视力。
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眼睛的极限。
再这么下去，不论换多少双一勾玉到三勾玉的写轮眼，他都会在当天进化到万花筒，然后在三天内……失明。
宇智波斑扯过一旁搭着的浴服穿上，系好腰带，再次睁开眼时，眸光重新恢复锐利之色。他往泉奈所在的客厅走去，不必去看那边的情况，千手柱间充满生机的查克拉，就提示着这个家伙的存在感。
千手柱间满嘴塞着宇智波家的点心，见他出来，笑得嘴里全是食物渣子，“斑，我们去抓尾兽吧。”
一旁，宇智波泉奈被丸子噎住了。
什么？！
尾兽！千手柱间找他哥哥去抓那么危险的尾兽！
宇智波斑先给他弟弟倒一杯茶，拯救了对方岌岌可危的小命，然后回过头看向柱间，“你想抓几尾？”
千手柱间听出他没打算拒绝的意思，兴奋地说道：“全部！一尾到九尾我都要！”
“咳——”宇智波泉奈被茶水又呛住。
宇智波斑赶紧给泉奈拍后背，没时间再管柱间在这里的豪言壮志了。
千手柱间挤了过来，不同于斑对弟弟的温温柔柔，他直接一巴掌拍下，精准的把呛住的泉奈治好了。宇智波泉奈被他拍得背后发痛，怒视这个力气大到可怕的男人，“你轻一点啊！”
千手柱间耸肩，大大咧咧地说道：“我对扉间都是这样，扉间也没有意见。”
宇智波泉奈突然对千手家的兄弟爱感到了迷之惧怕。
十分钟后，聊天进入谈正事的状态。
千手柱间摆出一大堆理由来说服宇智波斑，“收服尾兽，不仅能威慑他国，还能改良木叶的地形地貌，我听说一尾可以操纵沙子，制造人工沙漠，二尾可以施加幻术，三尾可以增幅水属性查克拉……九尾可以喷火！”
宇智波泉奈：“……”这什么鬼！
不管宇智波泉奈内心如何吐槽千手柱间，他都没有办法改变他哥哥的意向。如果说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算得上忍界巅峰，那么九大尾兽就是整个世界的巅峰，是数百年来，被人类冠以“厄运”的恐怖凶兽。
想要再进一步提升威望，让大家承认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就必须跨过尾兽这道障碍！
宇智波斑沉吟，“二尾听上去挺适合宇智波一族，不过在尾兽排行中太低，我倒是认为九尾有价值收服。”
千手柱间和他一拍即合，爽快的说道：“九尾被谁抓到，就是谁的！”
他暗搓搓的想要溜一只狐狸回木叶。
到时候火之国的大名应该不敢再对他指着鼻子乱说话了。
“十天后，木叶村门口见。”千手柱间站起身，没有唧唧歪歪地拍板说道，“先从一尾开始，直到九尾，我们各自准备封印的物品，除了指明的九尾以外，其他尾兽全部归木叶村所有。”
宇智波斑勾起唇，“以九尾为诱饵让我出手，你可真是出得起大本钱。”
千手柱间坦然，“我对自己有自信。”
宇智波斑嘲讽一笑，当场对外面的族人说道：“火旋，送客。”
门外一个宇智波的黑影出现，单膝跪在地上，不软不硬的对千手柱间说道：“火影大人，请。”
以防千手柱间不想走，他连三勾玉写轮眼都亮了出来。
千手柱间泪目。
以前明明连留宿宇智波家都可以，现在连一个小时都不让待了！
千手柱间被轰出去了之后，族长的大宅里安静下来，宇智波泉奈开口道：“哥哥，九尾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承诺，千手扉间肯定不同意这件事情，你没有必要帮千手柱间做到那种地步啊。”
宇智波斑没有打算和他谈论这件事情，转移话题说道：“先去睡吧，泉奈。”
宇智波泉奈盯了哥哥好一会儿。
宇智波斑视若无睹。
“你压根就没放弃千手柱间！”宇智波泉奈气鼓鼓地走了，拉门“嘭”的一下关上。
黑暗下来的房间里，宇智波斑忽然感觉到眼角的温热，伸手一摸，似乎有什么湿稠的液体流了下来。随意擦了擦，他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即使看不清楚前面，每一步都准确无比。
早在一年前，他就开始努力适应失明的下场，好在木叶成立后，没有战争的和平环境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柱间，这大概是我最后能给你做的事情了。
——
木叶的名声还没有响亮起来之前，千手一族的族长和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联手抓捕九大尾兽，并将之封印在木叶的事情，瞬间如龙卷风一般的在忍界轰动！哪怕是普通人的世界，也听闻了这两位大人的名声，一时间他们组建的木叶村成为了很多人梦想中的居住地。
没有什么地方比木叶还安全！
连传说中的尾兽都臣服了！
体会过战火的百姓们比任何人都渴望着安定与和平，颠沛流离的浪忍也深吸一口气，打算找个强大的忍村定居下来。
一尾到八尾封印在各个地方的祭坛里，而九尾的事情经过宇智波一族和木叶高层的扯皮，有一半的归属权归于宇智波家，剩下一半的归属权属于千手家，没有得到两家的同意，谁也不能随便处置九尾。
木叶村3年，经过千手扉间的统计发现，人口总数比之去年翻了十倍不止！
他笑得合不拢嘴。
木叶村的财政、火之国的拨款、中低层忍者数量，任务量等方面，全部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木叶村欣欣向荣，新的火影雕像重新出现在火影楼附近的悬崖峭壁上，成为了著名的旅游风景地。
千手柱间忙得更是没有时间回千手一族，这点让很多长老扼腕不已，连说亲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宇智波斑失明了。
位于祭坛下面的九尾醒来，突然昂首大笑，“哈哈哈哈，人类也不过如此！”
控制九尾的瞳力失去了效果，第一时间觉察这一点的九尾疯狂摇晃尾巴，试图从祭坛里逃脱。然而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赶到，木遁和水遁联手，再加上飞雷神的空间转移能力，他们两兄弟直接把实力削弱了的九尾给打蔫了。
千手扉间抹把汗，不解地说道：“九尾怎么会突然发狂？”
千手柱间心感不妙。
“这边你处理，我先走一步！”千手柱间抛下这句话，拔腿就往宇智波一族的地方狂奔而去，尘土飞扬。
千手扉间在他背后咆哮道：“九尾如果又跑了怎么办！”
远远的传来木叶火影活力四射的声音。
“跑了就再抓回来揍！”
千手扉间跪地。
——
正在饭桌上的宇智波兄弟俩，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气氛。
宇智波斑的筷子夹空了。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突如其来的失明让他措手不及，又让他心中觉得“终于到了这一天”。
很平静，很从容，宇智波斑收回手。
今天大不了就不吃菜了。
看见哥哥面无表情的在吃白米饭，宇智波泉奈忍住眼睛的酸涩，替哥哥把菜夹到碗里。
“哥哥，你喜欢的菜。”
“嗯。”
宇智波斑对泉奈笑了笑，“泉奈，再夹一点。”
任何困境都不会打倒他。
除了——
木门被唰的一声拉开，千手柱间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斑，出了什么事情！你的眼睛是不是……”
宇智波斑嚼着饭菜，和泉奈一起无视了千手柱间。
蠢货，失明这种事情要你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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