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郎君与疯媳妇gl

作者:白日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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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这孙家简直欺人太甚!”元老爷怒拍桌子, “真当我们元家无人吗!就算他孙家算是县里大户,我元家也是当仁不让的!之前绣儿就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还没找上门算账呢,竟然还敢纵容孙兆新再次欺负她,真个是气死我了!”

      元老爷这些年静心在家,养的是白白胖胖,挺着个大肚腩,发起脾气来,真的是脸红脖子粗。去年就有次为了元清发了火,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侍从们全都紧张地盯着他。

      老管家担心地叫了一声,元老爷挥了挥手。

      “老赵啊,别说了,我都懂,但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元老爷走了两步又坐回凳子,“你去把钱掌柜给我找来。”

      “老爷您这是?”老管家心里一咯噔,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他在元府干了快三十年,战战兢兢,已经是元定均第一心腹。可即便是这样,老管家也很少干涉着人家的事情。这次,他实在不能不开口了。

      自从六年前元绣出了意外,曾经进取心极强的元定均才算是收了心,决定踏踏实实地过日子,照顾好被他忽略已久的女儿。还说过绝对不会再自树敌人,可是如今要是一时糊涂,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老管家着急啊,可是他一个下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只能冒着触怒老爷的后果拼一把了。

      “你们都先退下。”

      “嗯?老赵,你干什么?”元老爷没反应过来,奇怪地看着赵管家。

      他是真的老了,当初刚进元府那会儿也还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勾的家里多少个丫鬟侍女春心荡漾的。三十年过去,头发都斑白了一片,就连一直挺直的脊背都弯了下去,看着意气不在了。

      半辈子跟着他走过来,这情分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所以赵管家做了这么鲁莽的事情,元定均只觉得一定是有大事情发生,反倒是严肃了起来。

      赵管家艰难地弯下膝盖,跪在地上,惭愧地说,“老爷,我今天就不懂规矩这么一回了。有些话,我实在不能不说,就算要被老爷你赶出门去,我也必须告诉您。”

      元老爷一看,急了眼,“你这是干什么呀?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动不动搞这一套,你再不起来,不管你说啥我都不听了啊。”

      赵管家爬起来,老泪纵横地说,“老爷,你还记得六年前你在这里说过的话吗?”这话其实是逾矩了,但是心神巨震的元定均并没有注意到。

      事实上,即便他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拿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奴怎么样。

      “是啊,我说过的话……”他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靠在椅子上,回想六年前在这里斩钉截铁的话,“照顾好绣儿和清儿,不让他们受委屈,不招摇,不树敌,转攻为守,好好过日子。”

      “老爷,小姐也一定不希望你为了她引战啊。咱们元家跟孙家可都是大户,不说别的,光是米粮就占了县里的大头,要真的打起来,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到时候李大人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我们不能为了一时意气,搭上了元家的基业啊。”赵管家苦口婆心的劝,终于是说动了元老爷。

      他长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戚戚然,“我元定均劳碌半生,只为了妻儿子女能舒舒服服过日子。谁曾想到妻子早早过世,儿子顽劣,女儿又……受了委屈,还不能替她出头,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啊……”说着说着,他捂着脸,也哽咽了起来。

      两个加起来早就超过百岁的老人,为了这个家真可谓是操碎了心。赵管家敢于逾矩进言,元老爷能够克制己身,对他们而言,都是难能可贵的进步了。

      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元老爷笑道,“好了,老伙计,一把年纪了,别太激动了。大夫请了没有,我们都去看看九卿罢。这是个好孩子,还没成亲,就懂得护着绣儿了,我也很是放心。”

      “叫了,我陪您去一趟。”

      ……

      “元老爷,您怎么来了?就是小伤,不打紧,休息个几天养好了腿,就能下地了。”看到进屋的元老爷,九卿作势要掀开被子。不过没人会让他一个伤患下床的,所以他很快就被制止了。

      “你就躺着,别乱动。”屋子里就只有九卿,还有床边伺候的红燕,元老爷给九卿掖好被子,问道,“绣儿呢?”

      “小姐她——”

      “阿爹,你来这里做什么?”元绣正好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红玉,手里端着一个木制托盘,里头盛放着一个冒着袅袅热气的瓷碗,浓郁的药香伴随着两个人带进了屋子。“我刚才去看了看药的进度,没想到你就来了。”

      她朝着红玉点了下头,后者了然,把药给送到了九卿的面前。

      “公子快趁热喝了,这可是小姐亲手熬得药呢。”红玉把碗塞在九卿的手里,正好九卿又是个不在意架子的人,脾气好,模样好,说话也好听,跟这些姐姐妹妹的侍女们打成了一片,私下里一群人对他也没那么讲规矩。特别是红玉这样年长的姐姐,有时候还能跟他笑骂成一片。

      九卿听闻此言,搅动黑色药汁的手悬在了半空中,他头也没抬,只是若无其事地对碗吹了几口气,“这药原来是小姐熬的,难怪熬得这么浓,这么干。”说完嘿嘿笑了下,幸好红玉看不到他表情,否则非得说他傻气不可。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说话声音极低,几乎是自言自语的呢喃。红玉又没有九卿的耳力,自然没有听清楚。

      怎么能让她听清楚?九卿连忙摆手,一口气喝完了浓黑发苦的药汁儿,往嘴里放了一颗蜜饯,解了嘴里欲呕的酸苦才松了口气。

      “这个可是鼎福楼的四喜蜜饯,可难买了。”红玉把蜜饯的盖子合上,随口说,“每次都是排的老长的队伍,而且每天就固定卖三斤,多了还没有。”

      九卿奇道,“那是怎么买到的?”

      红玉把盘子一端,飞了九卿一眼,乐道,“小姐不大爱吃,家里头极少买这些东西。要不是小姐说公子你喜欢,只怕家里还不会有这些东西呢。”她说完就扭着腰走了,哪里知道自个儿一番话在九卿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她说的?她怎么晓得他喜欢这些甜食玩意儿……

      九卿这么想着,眼神也禁不住朝着那个方向飘去。

      正巧听到红玉和九卿对话,元绣也向他看去,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交融,均是一愣。直到元老爷在旁边隐隐笑出来,元绣才当先移开视线,不太自在地背对九卿坐了下来。

      “这是鼎福楼的蜜饯?难得。”元老爷拦下了红玉,笑眯眯地指着小碟子说道。

      元绣心里头乱的很,也没注意到自个儿在做些什么,直接打开碟子上的小盖子,拈起一块塞入口中,点头,“是鼎福楼的四喜蜜饯,味道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酸,爽口。”

      “我记得你不爱吃这些东西吧?”

      元绣碰到瓷碟的手僵住,又有些狼狈地收回来,犟道,“谁说我不喜欢,我很喜欢鼎福楼家的八宝枣子,糯香软甜不粘牙,到时候再让人带点回来。”

      站一旁的红玉听到这里,忍不住笑,接道,“小姐,八宝枣子是鼎福楼对家如意斋的招牌点心,您可记错了。”

      元绣大囧,把那盖子用力一合,恼羞成怒地看了一眼忍笑的两人,挥手道,“拿走拿走,管他鼎福楼还是如意斋,都买都买。红玉,你还站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还有红燕,老爷来了,也不沏个茶水吗?”

      她话刚说完,该走的走,该动的动,屋子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元老爷见女儿一副并不想跟他说话的模样,笑着想要伸手揉揉她脑袋,但手还是在半空中停住,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了九卿。

      “感觉怎样?好点了吗?”元老爷关切地坐在床边的小木凳上,“不然我再让人给你交个大夫来看看?”

      九卿连忙摇头,婉言谢绝,“多谢元老爷,我的腿伤其实不算很严重,好好将养着,休息个五六日就可以行走自如了。”就是大概飞起来还有点吃力,但这个事并不需要被别人知道。

      虽然他不太了解为什么画脂舫那个宁大夫没有揭穿他的身份,但只要不是滥竽充数的庸医,相信把个脉都可以识破他的真身。他的目的还没达成,不能在受伤的情况下被赶出元府。更何况,要是被发现了,他引以为傲的轻功施展不出来,就会被爱女心切的元老爷追着跑,也许三年五年都无法安生。

      他绝对是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不论如何他也不能暴露女儿身,最重要的,他绝对不能真的与这位元小姐成亲。

      他不能偷了元家的宝物,还毁了元绣的清誉。

      他不能偷了元绣的真心,还毁了元绣这个人。

      一定要推迟成亲的期限……

      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婚事,九卿心头被愁云笼罩着,闷闷不乐,甚至快要忘记元老爷就坐在他的身侧,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看。

      “有心事?还是难受?”

      “没事,没事,真的是麻烦大家了,我很过意不去。”

      元老爷很满意点头,拍了下九卿的胳膊,他眉头皱了下,“你怎么这么瘦?”说着还捏了几下,眉头越来越紧。

      “你今天多大了,我记得成年了吧,瘦弱成这样,趁着这个机会可得好好补补。”

      “他跟元清一般大。”远处的元绣手里拿着茶盏的盖子,很入神地盯着上面的花纹看,似乎那精致的花样吸住了她的眼球,令她目不转睛,可说起话来却十分的利索。但其实也不能说是利索,语调更是一反常态,拖得有些长长的,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说起来,我还比江公子年长两岁,以后改叫江弟如何?”

      说着朝九卿看来,她嘴角微微上翘,但那双一笑就弯成月牙的眼睛却无甚笑意。脸颊边划过一缕发丝,被元绣随手抚平。

      元老爷人精似的,哪儿能看不出女儿介怀的是什么,当即笑了,“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绣儿,这可是好兆头呢。”说完松开虚虚搭在九卿肩膀上的手起身,“既然卿儿也说了无甚大碍,那么八天后的婚事就照常举行。”

      经过这次的事情,元老爷的称呼都已经从九卿改成了卿儿,可见九卿在他的心中已经相当于半子,地位极重。

      “……”

      靠在床头的九卿闻言一呛,剧烈地咳嗽起来,白皙的脸颊都红了一片,红燕急急忙忙掏出手帕递给九卿,拍着他的被,大叫小心,但却被九卿推了开。

      “没事,不用管我。”怎么可能没事!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他不想暴露而推了元老爷的好意,既然他亲口承认了身体没有什么大事,自然婚期不用延迟,这真是……真是……

      想到这里,九卿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怒锤了一下厚厚的锦被,又叹气起来。

      看着元绣在屋子里自如地坐着,元老爷大感欣慰。惧怕甚至厌恶男人触碰的女儿,现在竟然勇于迈出艰难的第一步,看样子,她也是很满意这个未来的丈夫啊。

      元老爷满意地摸了摸下巴,他实在不能不骄傲。

      “阿爹慢走。”元绣起身行了一个礼,站在桌子旁要等着元老爷离开。可他听完这话又停了下来,没走了。

      元老爷转过身,指了下床上的九卿,对元绣道,“乖绣儿,这几日你就好好照顾卿儿罢,他也是为了你才受了伤的,你要更加仔细的照看哦。”说完走出门去。

      “阿爹,可是……”元绣还想说什么,向前走了一步,可是元老爷却越走越快,很快就走到了院子里。

      正常女子出嫁前,是绝对不能见未来丈夫的,随不同地方风俗不同,这个日期为上到十五日。而在庆云县,乃至整个大名府,都是七日为期,也就是说,她爹对她的这个嘱咐,是极为的不合礼的。

      难不成阿爹不晓得这些俗礼?不,不可能,阿爹可是过来人了,又怎么会不懂。或许年纪大了呢,忘了呢,到底该不该提醒他呢?

      元绣站在那儿,手指揉着搓着袖边儿,良久才松开了手。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罢。毕竟是她欠他的,好好招呼他也确实是应当的。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为了报恩。

      娘亲也说过,做人,最要紧的是知恩图报呢。

      这么想着,元绣转身走到雕花的衣柜边儿上,一把拉开铜制的两把小环。只听嘎吱一声响,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浅淡的木香味儿混杂着淡淡的花草香气,是元府特配的香料包,专门用来熏这衣裳的。

      “把那身衣服换了,脏。”元绣说着,随手抽了一套衣服,劈头盖脸朝着九卿丢去。要不是九卿灵活闪躲了一下,那一套碧色的长袍就得砸在九卿脸上了。

      这拿衣服前,元绣可没注意过颜色款式。扔在床上披散开了,她才看了个清楚。看完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收敛了笑意,冷下脸,讽道:“没想到竟然有人喜欢将绿色往身上穿,还真是闻所未闻。”

      “那是,这碧色衬得我肤白潇洒,剪裁又得体,走在路上辨识度极高,绝不会有人与我着同样的衣服,我真是十分欢喜。”九卿将衣裳展开扑在锦被上,手搭上领口扣子,看着元绣勾唇浅笑,“卿遵小姐的意思要换衣裳了,小姐这是要提前看一看?”

      元绣冷哼了一声,扭开头,“谁要看你了。”

      九卿满意点头,“说的是,我才没什么好看的。”他手指正要解扣,突然元绣叫了声,他惊地差点把扣子拽下来。

      “红燕,站住!”

      可怜准备进屋的红燕吓得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直到九卿换好了衣服,才被批准可以动弹,这才明白是九卿要换衣服。

      红燕心里头明镜似的,哪有不清楚的。可还是忍不住嘀咕,这今后贴身伺候,总会看见吧,何必这么较真嘛……

      一边想,一边匆匆收拾了下,把九卿换下的脏衣服带走交给浣衣侍女,顺便给两个留下独处空间。

      “红玉姐姐说的对,小姐动心了。”红燕把门关上,朝着里头吐了吐舌头,点头咕哝了句,才蹦蹦跳跳的朝着外跑了。

      九卿耳朵动了下,无言扯了下嘴角,他听得一清二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默默抬头看了眼站着的元绣,说道,“小姐忙碌了这许久,可否累了?不必担心卿,小姐可去休息休息。”

      “我会走的,不用你催。”

      这话一出,九卿立马就尴尬了。虽然他本意是如此,可是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本不是这么木讷之人,可对她心怀愧疚,也就不愿意用那些花言巧语哄骗于她,这也使他在元绣面前处于被动位置,总是难堪非常。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江九卿,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

      “你不必急着回答,你慢慢想,我慢慢说。”元绣搬了张凳子,坐在九卿正对面的位置,距离五六步远,她看着他,从容地说,“你知道的,我名声很差了,所以你现在走了,也无非是更差点,我不在意。今后成亲,我……即便你我二人无法亲近,我也不会让你另纳妾室,到时候你若受不了离我而去,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九卿心头跳了跳,有些紧张,手掌竟然冒出了些许热汗,“怎么不放过?”

      “我会……”元绣的嘴角勾起一缕极为难得的、艳丽的笑,陪着那副冷淡的神情,看起来竟然几分的诡谲,“——杀了你。”

      轻飘飘几个字,沉甸甸话中意。

      他也想退啊,可是师父怎么办呢?一条人命就握在他的手上,若是取不回抓破美人脸,制不成药,这是一条命。要是取了玉,负了人,又是一条命。

      左右都是命,情义情义,该如何取舍?这是千古难题。

      师父养我十八年,元小姐,我确实不是个东西,届时我拿你玉,你取我命,十分公平。

      “元小姐,何处此意,难不成你想悔婚?别看我一穷二白,但也读了不少书,见过不少世面,长得不太差,脾气不算坏,倾慕我的也不少,错过了我,可是好大一笔损失哦。”九卿笑嘻嘻地打趣,看到元绣轻轻一跨的肩膀,揉着脸颊说,“哎呀,好不要脸的人,元小姐大量,别怪我了罢。”

      “江九卿,你还要叫我元小姐么?”

      九卿一哽,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大确定了,试探道,“绣绣?”

      “难听。”

      “阿绣?”

      “……难听。”

      “绣儿?”

      “……”元绣回望了一眼,推开关着的房门说道,“你歇着罢,我去去就来。”

      天色渐晚,风大了,有些凉。

      元绣转身关门,正看到床上那人冲她比了个口型,笑的灿烂,把门猛地一推。她背靠着门,忍不住弯起了眼睛,捂着嘴笑了。

      此刻她心中着实滋味难言,可以说又恼又喜。

      恼的是说了那话,失了矜持。

      喜的是竟被他识破了去,还说到了心坎上。

      他说,阿绣,老好听了。

      想到这里,元绣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绣……阿绣……难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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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通了个知】
    周五要入V啦,周四停一天存稿啦~
    窝好冷哇,明天早上六点半还得起床打工。大家看个文就是一杯热牛奶的钱钱,保护作者菌人人有责啊=A=
    大家不要丢下窝,入V第一天留言只要有具体内容滴,全部发红包!
    ——刚吃完披萨的胖作者一边哭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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