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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烈酒孤独和自由
“我爱大风和烈酒还有孤独和自由。”
一个注定一生孤独不愿回头的纨绔浪子。
————
认识岳沉的人都说他是个醉生梦死浑噩度日的纨绔。
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个纨绔。
女的玩,男的也碰,荤素不忌。别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倒好,上了自己的表哥,害得人一家都不待见他。
“听说你把你家那个高材生表哥给上了?你妈没把你砍死?”穿着骚[哗]包水粉色衬衣的戚滟窝在沙发里将手中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说真的,岳沉你胆子真大。那个秦敛可是医学界泰斗那啥啥的关门弟子,你就不怕你以后受伤了别人以后坑死你。而且他哥可是秦羡,虽然势力大多在A国,但是也是跺跺脚C城震三震的人物啊。”顾谦一边说一边凑到冰山洛温旁边,然后被冻得狠狠打了几个寒噤,讪讪地坐回去。
“别笑话他了,岳沉现在心情不怎么好呢。”带着金边眼镜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官素笑道。
“下次我是不会染指好学生乖宝宝了。”听岳沉口气好像有一丝悔意,但是像戚滟等人都是熟悉他熟悉得不得了的人,自然知道岳沉此人就算把天捅破了也不会后悔的。
“I swear I'll go
I swear I'll lie
I swear I'll be dumb
I swear I'll be a stranger
The world isn't fair
You should never be the same
……”
岳沉还准备说点什么,却被酒吧突然出现的歌声给吸引了过去。
或者,是唱歌的人。
那是个长相很温柔带着几分书卷气的姑娘,但是你看她的第一眼看到的不会被她的容貌而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有点大,但是漆黑到仿佛能够把一切光耀都吸收进去。她的声音也很温软,仿若情人低语,不过怎么说都是一个极具南方特色的女孩。但是她唱的却是一首仇恨的歌。
一首绝命催魂的歌谣。
“她不适合唱A Faker,她更适合唱小姑娘的情歌什么的。这种歌还是适合那种涂着大红色口红披肩卷发的成熟女郎来。”岳沉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喝酒。
“我感觉她挺合适的。”戚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颇为认真地说,“心中有恨,才会唱出这首歌的精髓。”
“呵。小姑娘有什么恨?是考试没及格还跟是男朋友分手了。”岳沉漫不经心地晃悠着杯子里的酒。
“我感觉她有故事。”戚滟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让顾谦恶寒地抖抖肩。
“有故事?哪个人没故事?”岳沉瞧不上戚滟那副情圣的模样,戚滟也不怎么喜欢岳沉醉生梦死什么都不在乎的性格,两人虽然没有吵起来,但是相顾无言,喝起了闷酒。
“小滟,那姑娘遇上麻烦了你不去看看?”官素适时开口解围。
戚滟冷着脸站起身往骚乱处走去。
四人的气氛才缓和了许多。
实际上说是缓和,也就是官素和顾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偶尔顾谦死皮赖脸地问洛温几句,洛温几个字回答一下,而岳沉却一直没有说话。
他这个人从来都不怎么合群,即使是冰山脸洛温也比他要受欢迎,所谓的朋友也只是家里来往比较多所以就经常在一起,实际上他跟他们一直都没有混在一起过。
能够与岳沉相伴的只有烈酒。
岳沉不喜欢喝红酒啤酒不管多么名贵的他都不喜欢,他最喜欢的还是烧刀子,一壶喝下去好像身体的每一滴血都被蒸发了一样,仿佛置身焰心一样的畅快淋漓。
红酒喝了再多他也不会醉,不能醉,喝酒作甚?
岳沉嗤笑一声,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没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说实话,我真是不喜欢他那个性子。明明就是个二世祖还装出吊炸天谁也看不起的样子。”顾谦刚刚从洗手间回来,看到岳沉离开了,抱怨道。
“岳家二少,就算是二世祖也不是你我这样的二世祖能够并论的。”官素点燃香烟,笑得意味不明。
一直沉默的洛温突然道,“秦敛帮过我,但是岳沉欺侮了他,所以我也不喜欢他。”
眼镜的背光遮掩住了官素眸子深处的笑意。
岳沉,连他们这些发小都厌恶你,你可真是孤家寡人了。
“对了对了!你们知道我刚刚看到戚滟在干什么吗?”顾谦一脸神秘。
“跟别人直接玩起来了?”官素将烟头碾灭,笑道,“这不是很常见吗?”
“不是!戚滟在跟那个女的接吻!”顾谦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戚滟那家伙不是只跟人做[哗]爱不跟人接吻,还说要把初吻留给自己最爱的人吗?”
“谁知道呢?大概真的遇上了喜欢的人吧。”官素笑笑,神情里却有些阴郁,“可是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能够选择自己所爱的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一直聒噪不休的顾谦。
————
岳沉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独自驱车向郊外开去,平日喧嚣的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人还不肯休眠。
岳沉的越野车被人拦住了。
一个女人。
略有些刺眼的惨白灯光照得那人有些苍白似鬼。
其实,大半夜穿着红裙子到处跑的女人也不怎么像人。
岳沉还是让她上车了,红裙的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沉默不语,岳沉本来也不怎么喜欢说话,车厢里有些压抑。
窗外的风景在不停地变换,不知过了多久,越野车停了下来。
C城与城郊交界处有一片树林,这是情侣野鸳鸯幽会的好地方,但是岳沉从来没有跟情人来过这里,他们交流感情的地方只要床上。
“岳沉,你最近还好吗?”红裙女人有些迟疑地开口。
“就那样。”岳沉面无表情地坐在驾驶座位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烟雾缭绕着他,女人渐渐看不清他的容颜。
“你说过你还会来找我的。”望着岳沉的容颜沉默了很久的女人道。
不等岳沉开口,女人继续说,“我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可信,尤其是你这样的男人。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
她仿佛自嘲般笑笑,然后抽出一根女士香烟找岳沉借了个火。她化的妆很浓,尤其是唇,红色浓烈到刺目。纤长的涂着同样艳红的指甲油的手指夹住香烟,女人漂亮的眸子有些悲戚甚至是不符合年纪的沧桑。
“我给过很多人承诺,但是最后都没有实现。”岳沉碾灭最后一根烟头,道。
“那你最后给我一个补偿吧。”女人轻声笑着,“给我唱首歌吧。”
岳沉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
岳沉的声音不像他这个年纪人应该的清亮,反而有些沧桑的嘶哑。他唱歌的时候不像歌手一样非常抒情,表情一直都很淡漠,好像唱歌的时候没有投入任何感情,漠然于人世。但是他唱出来的歌却很深情,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深情。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风喃 ,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一曲终了,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红裙女人的职业本来应该深谙与客人交流,无论是言语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但是岳沉却好像没有任何喜好与她没有任何共同话题,他们一见面都总是直接进入正题,甚至在高[哗]潮的时候都很难听到他的声音。
以前也遇到过跟岳沉做过的朋友,朋友谈到岳沉的时候沉默了很久才说,岳沉很像一部黑白默片,片子的主角只有他一个人。
这样的比喻用在一个刚刚二十三四的青年身上有点奇怪,但是对于岳沉,却是没有比这个更加贴切的形容了。
红裙女人总是疑窦岳沉这个性子是因为以前受过情伤。但是岳沉的发小却说岳沉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对任何人动过情。那个时候红裙女人就感觉很惊讶,即使是她这样一直在风[哗]月场所绝望挣扎的女人,在最青葱的时期也有过一段让人永生铭记的爱情,岳沉相貌家世都是上佳的男人为什么从未有过恋情?
甚至到现在,红裙女人也不明白。
相顾无言许久,岳沉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问,“你家在哪?”
红裙女人轻笑,“我没有家,把我送到店里就行了。”
岳沉的越野车停在了夜[哗]总会门口,红裙女人干脆利落地下了车,没有做任何纠缠。
红裙女人站在闪烁着五光十色的灯光的门口,目送着越野车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侍应生看见红裙女人站在门口,连忙跑上前来,“娴姐,你去哪了?之前还有个客人点了你!”
红裙女人略有些怠倦地摆摆手,“我等会去给客人赔罪,你先走吧。”
侍应生有些迟疑地瞧了眼红裙女子,但是最后还是先进去了。
红裙女子最后望向岳沉离开的方向笑了笑,然后整理了一下裙子,勾起风情万种的笑容走了进去。
不该她肖想的人,她就不会肖想。
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
南方的深秋还是有些比较温暖,但是突然来一场寒冷彻骨的大雨让你措不及防。
岳沉不喜欢南方的天气,湿漉漉的,天总是阴沉的,即使有时候有几束阳光也让人提不起精神。
南方的冬天很少下雪,而岳沉喜欢的是一望之下漫天的雪白。
岳沉在家里窝了几天,把家里的藏酒都喝得一干二净之后,准备去北方度过冬天。
就在岳沉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岳沉拿过手机,声音有些沙哑疲倦地道,“喂?”
“沉哥,我是池澄!快救救我!”手机里传来少年孱弱的声音和作为背景音的殴打声。
岳沉听出来这是以前他曾包养过的少年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岳沉沉声问道。
少年报出了一个地址,然后被人打得惨叫一声,通话断了。
岳沉给家里留了张字条以防不备,然后开着越野车往少年报的地址驰去。
到的时候,废弃的仓库寂静一片,只有一个清秀的少年满身血污地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岳沉走上前去,探了探鼻息,还有一丝生气,然后弯腰抱起少年,开车去市医院。
少年送进了急诊室,手术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
当主治医生出来的时候,两人皆是一愣。
岳沉看到面色苍白身体甚至有些颤抖的秦敛,略带歉意,“之前的事情,很抱歉。”
秦敛摇摇头,步伐有些踉跄地离开了。
看着秦敛仓皇的背影,岳沉也略有些无奈。
他以前的情人床伴都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的,那天好像是刚刚被岳影弄得心情有些不好,昏了头才强要了来他家做客的秦敛的。
秦敛可是秦家的宝贝疙瘩,现在秦敛一家几乎跟岳家断交了,他的哥哥岳影愤怒地让他在家里禁足了十多天才放他出去。
现在称得上是一报还一报。
少年有些轻微脑震荡还有全身几处骨折和软组织挫伤,现在还躺在病房里,但至少已经脱离危险了。
“谢谢你,沉哥。”少年身上缠着绷带,看到岳沉来了腼腆一笑。
“没事。”岳沉把清粥放在床头柜上,站在床边,“你惹了什么人?下这么重的手。”
“我也不知道,我放学回来的时候被他们拉到那个仓库,他们要我打电话给你,我不愿意,怕她们又什么阴谋。他们就把我打了一顿,我受不了了才打电话给你的……对不起沉哥。”少年微微低下头,有些愧疚地说。
“是我连累了你。”岳沉已经知道是谁的手笔了,少年完全是被自己牵连的,看到少年自责的样子,岳沉耐起性子安慰道,“你在这好好养伤,事情我去解决。”
“谢谢沉哥。”少年眸子亮晶晶地望向岳沉。他的眸子里好像什么污秽都没有,只有未经世事的单纯。
“喝粥吧,再不喝就凉了。”岳沉正说着,手机却收到了短信。
[城西拉斐尔咖啡馆,不见不散。]
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也没有署名。
岳沉吩咐了保镖好好照顾少年,然后独自赴会。
倒不是艺高人胆大,只是秦羡看在岳家的面子上不会做得太过分。而且按照秦羡的性子要是想要他的命,就算带了保镖去也无济于事。
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岳沉在靠窗的位置看见了秦羡,那人穿着一件黑色衬衣翘着修长的腿坐在位置上,眸子里是睥睨众生的霸气,嘴角的笑意怎么看都不怎么正经。
单看外表,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人是在C成叱咤风云无法无天的□□头子。反而像一个优雅的贵族,比起岳沉更像世家子弟。
“秦老大找我有何贵干?”岳沉坐在秦羡的对面,点了杯咖啡,直接切入正题。
“你说呢?”秦羡仍然没个正型地倚靠在椅子上,笑容暧昧。
岳沉沉默地喝着递上来的咖啡,有些不适地皱皱眉。他比起喝苦涩的咖啡,更喜欢喝酒,哪怕是最劣质的酒也好。
岳沉放下刚刚喝一口的咖啡,道,“如果秦老大是为了二表哥的那件事,我表示很抱歉,我那天昏了头。”
“抱歉?不如来点实际的吧。”秦羡笑得意味不明。
岳沉微微皱了皱眉头,“岳家的事情都是我哥在管,我也做不了主。”他不是不知道秦羡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情他并不怎么想妥协,也没有必要。
“你看,你上了我的弟弟,我怎么也要礼尚往来一下吧。”秦羡说话时候的神情颇为认真。
“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可以去上了岳影,这才叫礼尚往来。”倒不是岳沉没有兄弟爱,只是秦羡势力再大也都是在A国,在C城秦羡的能量再大也敌不过岳影。
“呵,天天看到岳影那张狐狸脸就倒了胃口,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类型。”秦羡的神情此时甚至有些淫[哗]邪,他略有些色气地舔了舔下唇,对着岳沉一笑。
“可是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岳沉瞥了一眼已经冷掉的咖啡,起身对秦羡道,“如果是其他方面的补偿,我会尽力办到,希望秦老大以后不要再为难其他人。”
语毕,岳沉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
秦羡微笑着望着岳沉离去的身影,语气略有些陶醉地道,“真是尤[哗]物。”
————
本来准备驱车去北方的,但是少年怎么也是因为自己受伤的,他也不好不闻不问。所以还是隔三差五去看望少年,看着少年一天比一天依恋他的神情,岳沉感觉有些头疼。
正巧官素约他一起喝酒,岳沉就答应了。
还是他们经常去的酒吧,但是这次岳沉到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劲。
本来每次只有四五个人的小聚会,每个人都不会带伴的纯喝酒聊天的,今天却多了些人。
戚滟身边坐着一个长相温软的南方姑娘,好像是那天在酒吧唱歌的姑娘。
一直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的洛温突然对顾谦温柔起来。
还有略有些不适应酒吧群魔乱舞情景的秦敛和靠在沙发上跟陪酒女调[哗]情的秦羡。
看到岳沉来了,秦羡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而秦敛却很快低下头去,也许是因为惶恐。
“碰巧在酒吧遇到了,不介意我们加入吧,小沉。”秦羡好像很熟稔地跟岳沉解释着,倒是让官素等人惊讶了。
他们还以为这两人见面会打起来呢。
“既然秦老大有这个性质,那就随意吧。”岳沉忽略了他那个称呼,不冷不热地回答,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独自喝了起来。
“只喝酒有什么意思,小沉,我们交流一下感情嘛。”秦羡好像完全忘记了岳沉是强要了秦敛的凶手,笑眯眯地道。
“来酒吧不喝酒干什么?”岳沉又灌下了一瓶酒,冷淡地回答。
“当然是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了。”秦羡意有所指地挑[哗]逗着。
岳沉一直沉默地喝酒,其他人都没有动过桌上的酒,全部都被岳沉一个人喝完了。
“酗酒对身体不好。”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秦敛突然开口。
岳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放下已经空了的酒瓶,道,“我一个二世祖,不需要多么好的身体。”
秦敛好像还准备说什么,但是官素怕他们三个有旧怨的人吵起来,连忙转移了话题,“戚滟,你身边的姑娘不介绍一下?”
“她叫……,是我的女朋友。”一向玩世不恭的戚滟难得有些羞赧。
那姑娘却很大方地笑道,“大家好。”
然后话题就围绕在他们两个人的恋情上面了,也没有人再跟岳沉说话了。
岳沉也乐得清闲。
在一群有共同话题的“同类人”里,作为异类的岳沉很有眼力劲地拿着酒瓶离开了,跑到酒吧二楼的天台上去吹冷风。
“喝了这么多酒再吹风会病的。”岳沉身后传来清亮温和的嗓音。
“按理说你应该恨我。这些关心我能够理解为医者本善?”岳沉摇了摇又空了的酒瓶,轻笑道。
秦敛沉默着没有开口。
“那么,大医生,告诉我为什么我醉不了?”岳沉把空荡荡的酒瓶随地一扔,转过身来面对着秦敛。
“因为你不适合喝红酒。”秦敛轻声道,“我的学长性子跟你很像,他来自北方,他也喜欢喝酒,喜欢喝烧刀子……然后他死在了南方。”
岳沉看着秦敛微垂的眼睑,没有说话。
“哥哥他……他的野心很大。所有人都在他的计划中。”秦敛说得很含糊,“如果你要脱身,趁现在离开最好。”
“我不会走的。”岳沉笑了,“我是一个纨绔一个二世祖,没有了家族的庇佑,什么都不是的垃圾,没有人会喜欢的垃圾。”
“你不是。”秦敛说得很坚决,“我喜欢你。”
岳沉微怔。
“我刚刚回国跟着我哥在一个派对上看到过你,你那时候跟着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在做[哗]爱。你那时表情冷淡到出奇,我从没有见过任何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冷静的。”秦敛继续说,“那个时候哥哥也看见了,他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搜集了很多你的情报,我也一直通过哥哥的情报了解你,然后在你出没的场所想要接近你。那一次……也是我故意的。”
见岳沉没有说话,秦敛双颊通红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我知道我很犯贱,但是我很喜欢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
“那就试试吧。”岳沉为秦敛拭去眼角的泪珠,微微一笑。
“不要。”秦敛拍开岳沉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道,“希望我是一个让你心动的人。而不是权衡取舍分析利弊后觉得不错的人。”
岳沉微微皱着眉,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了,就好像喝醉一样。
岳沉望向秦敛,见他略带歉意地对岳沉道,“对不起,我不希望你死掉。”
然后岳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天了,秦敛一直在他的床头照顾他。
从秦敛那里,岳沉知道戚滟死了,死在了那个姑娘的手上。
那个在酒吧唱歌的姑娘本来就是秦家雇佣的,她需要借秦家的手为他杀死远在A国的仇敌,所以用一把尖刀刺穿了戚滟的心脏,然后饮弹自尽。
顾谦和洛温的事情被家族发现了,他们都被各自家族禁足。为了获得自由,他们现在已经跟秦羡合作了,这两个家族的覆灭也是在秦羡的鼓掌之中的。
而岳影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吞并了戚家的秦家足以跟岳影对抗,更别谈加上已经是瓮中鳖洛顾两家。
唯一幸免于难的就是官素和官家,但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官素现在也知道与虎谋皮的下场了,正在谋划着撤离C城。
很快,C城就是秦羡的天下了,那时候,岳沉要逃走就是不坑可能的了。
又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了几天,岳沉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戴着口罩假装成护士的少年。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但是有些消瘦。
“沉哥,快走,有人在外面接应。”少年拿出一套护士服给岳沉,然后自己躺进了被子里。
岳沉沉默地盯着少年几秒,然后接过了衣服,利落地穿上,然后推着推车走了出去。
少年在进来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过出去,如果他继续在那里推推拖拖,只会白白牺牲少年,甚至还有搭上更多人。
接应岳沉的是那个红裙女人,她坐在驾驶座位,没有化浓妆,其实看起来只要二十出头的样子。
岳沉一踏上副驾驶座位,红裙女人就发动引擎,往C城机场开去。
“岳沉,这是你哥给你准备的假身份还有假身份开的银行卡重要证件什么的,过会登机的时候用这个。秦羡的势力还没有渗透进机场,现在登机还是安全的。你到了N城之后没有人接应,之后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红裙女人把一个背包丢给岳沉。
“你为什么会来?我记得你是最惜命的了。”岳沉接过背包,端详了很久,然后问道。
红裙女人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头脑发热。后悔的时候已经出发了。不过你哥开的价格确实让人心动。”
“你没有家人,再多的钱如果死了也花不了。”岳沉一针见血。
“那么……”红裙女子嫣然一笑,“我乐意。”
送岳沉登机的时候,红裙女人轻笑着亲吻着岳沉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的迅速。
“一眼之念一念执着
注定就此飞蛾扑火
明知是祸为何还不知所措
……”
离开的时候岳沉听见红裙女人在唱歌。
唱得很好听,比起他以前听的任何歌都要好听。
————
岳沉在北方安家了。
如他所愿。
北方的雪很白,整个世界好像都被大雪湮灭。
北方的酒很烈,每一次喝完岳沉都会醉醺醺的。
北方的风很大,就好像能够把人吹得飘飞起来。
来到北方的他很自由,也很孤独。
这是他所爱的烈酒飘雪大风孤独和自由。
一切他都实现了。
但是就像一座老房子窗户关久了,太阳照进来不是温暖是刺眼,得到了梦寐的,却感觉寂寞了。
心里空落落的。
邻家猎户的姑娘,是个开朗而明丽女孩。
她很喜欢他。
但是岳沉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不喝酒的时候他总是清醒得过分,清醒到完全感受不到七情六欲。
喝了酒他就会醉,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袁辰!我知道你遇见过很多人,但是我希望她们是酒店而我是家。”张扬而俏丽的女孩大声对着往大雪深处走去的岳沉叫喊着。
岳沉拎着酒瓶,晃晃悠悠地走在风雪中,仰起头喝了一口酒,喉咙仿佛要烧了起来一样。
大风吹歪了他的身子,岳沉有些疲惫地拉了拉身上不知道什么动物皮毛做的大衣,窝在树下睡着了。
他梦见自己还在南方,每天浑浑噩噩,被南方湿冷的雨水洗礼。
还梦见了岳影,戚滟,洛温,顾谦,官素还有秦敛,秦羡,红裙女人,那个少年和形形色色曾经跟他在一起的人。
恍如隔世。
浪子就是浪子,这一生也找不到家。
能够永远伴随他的只有这大风和烈酒,还有自由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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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星期前写的现在才想起了放上来。
我写完《大风烈酒孤独和自由》之后给一个友人看。
友人看了我的短文之后很奇怪地问我,“你这篇文的立意是什么?”
我说,“没有意义,只是我想写而已。”
“没有意义的文章写上七八千字?”友人对我说,“你更应该写一些有内涵有深意的文章。”
她指着我JJ后台所有短文的点击率说,“像你现在写的只有你自己喜欢的文章,点击率没有破百的多数是一个评论收藏都没有,根本就没有意义,怪不得你混了这么多年换了这么多地方都是个小真空。”
但是呢,我的脑海里有很多梗,而且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类似于此文,我是想写《南山南》这首歌和偶尔在网上看到的几句话产生的,完全没有萌点。但是我想写,我就写了。
说不想更多人看我写的文章是假的,我也知道我文不成武不就来着,文笔不行想象力不行耐力也不行,而且喜欢因为一个很奇怪的原因写一篇文。
比如《我不喜欢吃番茄炒蛋》是我在吃番茄炒蛋吃到吐的时候构思的。
《【末世】滚滚而来的列车与使命》更是我穷极无聊想写一个逼格高一点的文章提升逼格,正好那个时候在坐地铁,然后就写了。
反正这些文没有主旨没有中心没有内涵没有启示。
我想起来有一个漫画家喜欢用无厘头的方式画富有哲理的漫画,然后有人把他所有的漫画贴在论坛上,下面人的评论都是对于漫画启示的感慨什么的。然后有一篇漫画,没有人能够理解作者的意图,大家都议论纷纷,然后有人就说了,这篇漫画作者就是想画那几个大胸妹后宫啊!
啊就是这样啦。
蠢作者至今,截止到“大风”一文已经写了八十多篇快九十篇短文了来着,争取破一百!!
蠢作者很蠢,文章也很蠢,有的可能有些粗浅的道理什么的但那些都是为了提升逼格来着,蠢作者以后还是会为自己的脑洞和奇怪的萌点写文!!
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小真空下去!
但是看着自己的完结短文变多,码下的字数变多还是感觉好有成就感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