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至死不渝

　　少女在晨曦中苏醒。
　　阳光撒在她的身上，为白皙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边。她一身白裙缩在厚厚的白色棉被里，柔顺的黑发铺了满床，搭在纤细的腰肢上。
　　晃一眼看去，她美好得像天使一样。
　　少年俯下身，薄唇轻启，温柔地含住少女的唇瓣，给她一个浅浅的吻。“璃儿...”他的声线磁性又蛊惑，“醒醒.....”然后，他迎着日光微微抬头，那张脸美得雌雄莫辩。细看之下，竟与少女六分相似。
　　少女的睫毛蝴蝶般颤抖着，半晌终于睁开了眼。她乌黑的眸子氤氲着水汽，迷离中诱人不已。
　　“阿睿...”她软软地唤道，带着没睡醒的鼻音。
　　“现在起不来吗？果然昨晚还是太过了吧。”少年爱怜地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随着遮蔽物的消失，少女雪白睡裙外裸露的皮肤上，大块大块的青紫痕迹露了出来，散布着浓浓的暧昧气息。
　　她的脚腕上，扣着铺了天鹅绒的金色锁链。一动，就拉扯得叮当作响。
　　少年解开了锁链，轻柔地将她放进水里，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肌肤，惹得少女一阵瑟缩。
　　他的手越来越不怀好意，力道也渐渐大了起来。她想躲闪，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住，娇声哭喊出来——
　　“哥哥......”

　　沈璃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从小她最喜欢的就是哥哥。大她4岁的沈睿，待她极尽温柔。自从8岁父母过世之后，家族庞大的产业就落在了年仅11的沈睿身上。他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但即便这样，还是天天坚持着陪她玩。她也每天都会缠着他，有时甚至愿意一整天都坐在书房里，只为了休息时的哥哥能抱抱她。
　　沈睿生了一张俊美至极的脸，智商超群，教养良好，风度翩翩...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哥哥。
　　他曾经是她的神，那样圣洁高大，为她实现一切梦想。
　　他是那么的爱她，不止一次说过爱她至死不渝。
　　可是这样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变了质？
　　沈璃发现沈睿近来看她的眼光越发不对劲了。
　　还是那样溺死人的爱怜，却多了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时不时闪现的侵略，还有日益加深的眸子里，意味深长的幽光。
　　她看不懂，但她有点害怕了。
　　“璃儿，怎么不吃？”沈睿把妹妹抱在膝盖上，手里举着勺子问道。
　　“哥哥......”少女咬了咬唇瓣，似乎很纠结，好半天才犹豫地开口，“以后...我想自己吃饭...我已经16岁了...这样，很奇怪......”
　　少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努力地扯出一个微笑，“宝贝儿你在说什么呢...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有什么奇怪的啊...”他的手无意识地揽紧了怀中人的腰。
　　“可是哥哥，我长大了啊。”沈璃躲闪着沈睿的手掌，“我以后会结婚，会有自己的生活，不可以天天依赖着哥哥啊！”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沈睿拿勺的手慢慢放下，他面无表情地注视前方，一言不发。
　　好半晌之后，他放开了妹妹，语气平淡地开口，“乖，去洗个澡吧。出来之后我给你看样东西。”
　　沈璃见他没有发怒的样子松了口气，乖乖地走进浴室。
　　洗完澡之后她穿了条雪白的睡裙，轻轻推开沈睿的房门。
　　“哥哥？”她叫着，“你在哪里？”
　　没有人应答。
　　沈睿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着，沈璃探头看去，里面正在播放着一段段视频——
　　视频里的少女正在和同学说着什么，侧头的瞬间笑得纯洁无比；少女在图书馆里，独自一人看书的模样；少女在卧室里，静静沉睡的模样......
　　每一个画面都是她，不同场景，不同时间，被人监视着，拍下了所有的一切。
　　沈璃恐惧地后退两步，却撞进了温暖的胸膛。
　　她回头望去，只看见自己的哥哥面无表情地抱着她。“怎么样？喜欢吗？拍得很好吧...”沈睿的声音像从天外传来，缥缈死寂，“每天我都在想着璃儿呢！每天都在担心着你在做什么，视线一秒都不能离开你。”
　　“这些都是专门拍下来的哦！我还有很多，全部都是我的宝贝在里面呢！”
　　沈璃惊恐地看着他，眼前的少年好像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哥、哥哥”她艰难地开口，“为什么？”
　　闻言，沈睿笑了。他贴着她的耳朵，用最诱人的声音，满怀情意地说着：“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他一手把纤细的少女揉进怀中，一手开始解她的衣扣。
　　“全世界我最了解你，宠爱你，渴望你。我们体内流着一样的血，生来就注定要在一起。”
　　“任何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东西都要被摧毁。比如爸爸妈妈，他们不让我爱你，那除掉他们就好了啊。”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要哥哥，我就当你的好哥哥，哪怕我是那样迷恋你。双眼离不开你，思绪跳不出你，连闻不到你的味道都难以忍受！”
　　他单手将她的双手制在头顶，神色晦暗不明。
　　“可是啊，我的宝贝，你真是不乖.....说什么结婚...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想着离开我呢？”
　　把她压在床上，沈睿近乎疯狂地低喃着，“璃儿，你是我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不要！哥哥！不要！”少女剧烈挣扎着，最后发出一声高高的尖叫，彻底瘫软在了少年的怀里。
　　从那之后，就是无止尽的欢爱，不分昼夜的抵死缠绵。
　　她已经记不清过去多久了。一年？两年？她不记得。唯一记得的，是脚腕上时时改变的不同铁链。

　　沈睿抱着浑身瘫软的少女走回床边，就像抱着珍宝般小心翼翼。他轻轻放下她，然后同样轻轻地覆上了她。
　　又是一场缠绵，从晨曦到日暮。
　　沈璃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躺在沈睿的怀里，随着他摇摇晃晃。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呢？她想着。
　　这个时候，沈睿将她抱起，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呢喃——
　　“宝贝，我爱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沈璃绝望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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