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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宇宙的某处空间，两台机甲骤然出现。由于刚离开曲速状态，在外界用肉眼还不能捕捉他们的影像。
“爸爸！！洸明又不行了！！！哈哈哈，好逊呀！！”尼禄看着面色惨白的洸明捧腹大笑。
“真是可怜……再忍一会儿啊，等停下来姐姐就带你就下去。”朵娅在一旁充满怜悯的说道。
“尼禄，‘好逊’这个词是从哪里学的？”赤焰的语气有些严厉。
“叶大伯！”尼禄强势甩锅。
“看来回去后要找叶流谈谈了。”
赤焰在植入式耳麦里对拉塞尔说道。
跃迁了将近十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穿越了大角星系。Holz确实没有在跃迁路线上做手脚，目前，他们正处于神圣坎特里希帝国与欧拿哥合众国之间的地带。片星域中，只有十几个小国家零零散散的分布着，而科技发展水平并不算太高。
“以赤焰的能力黑进这些小国家的卫星空间站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要小心，这里据说有海盗出没。唔……我还是再陪你走一段吧？”
梅佐蓝登犹豫地说道。
“毕竟我们走的也不是官道，所以很可能和海盗撞上。”Holz也应和着说，末了还不忘强调一句：“考虑到目前小赤焰战斗能力大打折扣的保姆机状态，我们还是再同行一段儿吧。”
“……”这话虽然说得有道理，但还是让人无比火大。
Holz语毕后，只见其外部的护甲层由内向外翻起，蓝色的特殊花纹被隐藏到内部，纯白质地的内甲在被推出的同时渐渐变色，而原本和赤焰差不多高的纤长优雅的机身也在缩短变小。又进行过一番细节调整后，它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模样——正是鹰之国A级机甲蓝凤冠鸠。
Holz风骚的晃了晃头部，意图十分明显的炫耀着它蓝色的装饰冠。
“好看吧？我觉得A级机甲里也就它比较好看了，人类的智慧与审美果然不容小觑。”Holz边带路边说。
“不容小觑的是你的审美。”赤焰冷漠的答道。
“敢这么对我顶嘴的光甲，你还是第一个。”
“毕竟你也找不出第三台光甲了。”
在那之后，Holz一路都没有说话。
“拉塞尔，有动静。”“看到了。”
赤焰的光学雷达上突然出现了几个红点。
“果然是遇到海盗了……而且有着能量波动，应该是在交战。Holz，不能换条线路吗？”赤焰问道。
“这条路线的安全度是最高的，换其他路线我怕会迷失在烧瓶空间里。”
“那就只能硬闯了。”拉塞尔推着操纵杆，让赤焰稍在了Holz的后方。
“哦，看样子是让我们先上。”Holz识相的对梅佐蓝登说道。
“废话。”
梅佐蓝登白了一眼，驾驶着Holz向前飞去。
数百公里外。
“娘的，这次真的要栽了！”作为主舰的黑鲨号内乱成了一锅粥。
“政府军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的？”
“是熊德利那个混蛋！肯定是他出卖的我们！”
海盗们咒骂着在舰内逃窜，最外层的护甲已经被激光射成了蜂窝，一些没有穿上抗压服的人当场就变成了没有水分的干尸。刺目的火光穿透舷窗，一台机甲在黑鲨号的不远处爆炸——数量以及装备上占尽优势的政府军已经切开了他们的防御阵型，向着主舰逼近。
指挥室内，一名精瘦的男子将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雷达中不断消失的绿色三角，眼中充满的绝望。
“该死的！熊德利海盗团！我托比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他愤怒地将桌上的电子协议书扯碎——什么互利协议！根本就是狗屁！是谎言！战舰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紧接着传来某处炸裂的声音。
“警告，T4静态炮台损毁，核心舰桥内甲破裂，受损程度13%。请位于B-2回廊的作战人员立即撤离。安全时间68秒，67,66……”
“滋……啦……”
墙壁上的屏幕亮起，是来自舰长室的视频通话。
“托比，舰长室也不能呆了，准备弃舰吧。”一个叼着电烟的中年男人面露疲态的说道。
战舰再一次剧烈的摇晃，连带着屏幕上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雪花纹，精瘦男人扶着墙努力站直了身体，目光坚决：“老杰克你带着人走吧，我留在黑鲨号上。”
“这年头已经不流行陪葬了。”老杰克目光凝滞了一下，并没有劝阻——他无法践踏托比对于这艘战舰的数十年的感情。他将电烟丢在地上，压了压帽檐，最后说道：“替我向团长带个好。”
屏幕关闭，几分钟后，室内出现了细小的裂痕，橙色的电火花从中迸溅而出，白色的日照灯开始闪烁，红色的应急灯在其彻底熄灭的同时亮了起来。爆炸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激发了这名留在指挥室的男人最原始的恐惧，他跪了下去，鼻涕混着眼泪掉在摇晃不止的舰板上。
“神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呜呜呜呜……”
他清楚地知道，他没信过神，如果真有神明存在的话，神明也绝对不会为他这种人布施奇迹。相当讽刺的是，就在他跪地祈祷神明时，一块重物砸了下来，拍在了他的身上。
托比双眼一黑，晕死过去。
“我调查出来了，是巴洛耶国的政府军在围剿星际海盗。”Holz躲在小陨石后面跟赤焰说道，“一面倒啊，看来那些海盗撑不了多久了——哦，炸了一个！”
拉塞尔听着Holz毫不紧张的调侃，不断调整着赤焰的视距，观察双方的战斗。如果一定要突破这里才能继续跃迁的话，就要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以最安全的方式解决问题。
干脆就让梅佐蓝登直接上去干掉他们，正好可以搜集一下那架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六十的“ss级机甲歌斐木”的情报。
“……拉塞尔。”赤焰的声音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海盗的战舰非常熟悉……但是我的记忆库里并没有相关的数据。而且，我正在抑制着某些激动的情绪。”
听到赤焰的言语后，拉塞尔疑惑地将赤焰的视距继续放远，聚焦在为首的主舰上，经过一番放大后，他的瞳孔骤缩，猛地站了起来！
——不会认错！
那艘战舰、曾是他生活过的地方！
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画面——关于那些最平凡的日常，那些被笑容包围着的场景、那个总是将他的书藏起来的女孩、喜欢用厚重粗糙的大手揉乱他头发的森吉老爹……拉塞尔捂住胸口短促的喘息了一下，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正在无规律的搏动，而那双空洞的眼睛中，出现了一些微微的光芒。
“梅佐蓝登，出手！”他用力拍下了通讯键。
“不打算再多观察一会儿了？这不像你啊？”梅佐蓝登虽然很高兴拉塞尔能直呼他的名字，但疑惑却更甚一筹。
“给你五分钟，干掉政府军。”
Holz飘浮在一旁，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样子自信满满的描述着他的计划，“好吧，果然要趁混乱的时候全部大偷袭一番，五分钟都用不上，三分钟就够……等等，你说什么？”
“好，我掩护你三分钟。”拉塞尔说道。
“去吧，耳背的老骨头。”在拉塞尔的操作下，赤焰将镭射枪顶在Holz的后腰上，顺带着嘲讽道。
“等等，等……欸？”
拉塞尔毫不犹豫的开了一枪。
“输出能量级为E2级，防御级别C级以上。”赤焰将数据记录在库。
“你打我干什么！”虽然刚刚那一击不痛不痒，但Holz依然有些心惊胆战。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镭射枪管散发出了更刺眼的光芒——拉塞尔已经将输出能量级提升至了E3。
“我这就去！三分钟，三分钟足够了！天哪，他可真是个小恶魔！”
“这还只是他恶劣个性的冰山一角，不过我就爱他这点。”梅佐蓝登想了想对策，双手飞快的在屏幕上键入繁杂的密码，然后得意一笑：“脑波连接的还算稳定吗？我有些怕你承担不起我的精神力。”
“打算上来就暴露那一招吗？拜托，我还怕你这幅脆弱的身体经受不起我的超曲速运动呢！要不我给你放放水？”Holz不甘示弱的回答道。他一边和梅佐蓝登斗嘴，一边以小行星作为掩体向交火区靠近。
“那我还真要拜托你放放水了，因为——”此时的“A级机甲蓝凤冠鸠”已经位于巴洛耶国政府军的背后，由于政府军对这场战斗抱有绝对的信心，将攻击力量全部集中在了前排，导致后方空门大开，只有几艘小型的无人战舰。
“——如果瞬间结束战斗的话，岂不是太假了！”
梅佐蓝登按下了密码旁边的确认键，伴随着悦耳的系统提示音，Holz的全身上下都被一层薄薄的光茧覆盖。一双半透明材质的纯白薄翼从背后破茧而出，大体造型有些像天鹅，仔细看去，则会发现上面的“羽毛”，都是一片片薄而锋利的细叶！
而在Holz张开双翼不到一秒内，就从近千米外的掩体之后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双方交火的中心！
“！那是什么！”坐在政府军主舰内的指挥官惊讶的说道。
“我、我不知道……”一旁的副官瞠目结舌的望着屏幕中凭空出现的蓝色机甲。“不知是敌是友，总之先汇报给上级！”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的指挥官说道。这架机甲背对海盗团，面向政府军，这让他产生了不太好的预感。
“是！长官！”副官对他行了一个军礼，抽出夹在胳膊下的平板。
就像一个慢镜头般，在副官的手指触及到平板的同时，那双美丽的半透明羽翼骤然破碎，变成无数飘零的落叶。而当他向外抽平板时，所有落叶的尖端蓄起了银色的光，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银色射线交织成为密集的网，将政府军笼罩。
副官将食放在报告生成键点上方，正要点下，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疼痛，他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银之色。
宇宙中，银色的死亡之网瞬间从政府军舰队的第一列划到了最后一列——包括主战舰在内的所有战舰，甚至是那些漂浮着的陨石，在一瞬间、统统化为齑粉！而那些分散在外交战中的政府军机甲也毫无例外，被几片细叶准确的围住，连机带人，绞为了飞灰！
“这还真是惊人。算是杀手锏？”赤焰惊叹了一句。
“花哨。”拉塞尔却是发现了破绽——他能感受到梅佐蓝登的精神力正处于虚弱的状态，从后颈的腺体出发，这种略微疲累的感觉也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如果将人的精神力比作电量的话，梅佐蓝登也就只剩下百分之四十左右的电量了。换句话说，想要连续施展两次是不可能的。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他所销毁的战舰本身防御力就不算太高。星盟六大常务理事国的正规军配置中，黑鲨只不过是最低级的战舰型号。
如果能弄来一艘以防御力著称的狮之国战舰做实验就好了。拉塞尔有些遗憾的想道。
但不得不承认，即使在龙骑兵系统[37]的辅助下，能在同一时间精准的控制上百个小型浮游炮也是相当惊人的——不，这已经超越了拉塞尔的认知范围。
他还从未见过一个人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
虽然脑波同调系统弥补了人们在精神力上的不足，但是想要控制浮游炮还是需要大量精神力的——目前他所认识的人中，精神力最强大的就属能够同时控制十六台浮游炮的昆西了。
果然还要重视一下精神力的训练，孤星的光甲师几乎都偏重于近战，远程射手将是是孤星军队最大的短板。
“喂！怎么样？不到三分钟吧？”梅佐蓝登得意洋洋的声音在驾驶舱内响起。
“好手段。”拉塞尔给予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只是有些花哨。
“嘿嘿。”通讯器中传来了梅佐蓝登的傻笑。
结束通讯后，在Holz的驾驶舱中的梅佐蓝登，却变成了另一副表情。
“他一点都不惊讶。”
“说明你诱导得很成功。拉塞尔已经肯定了你的‘一个身份’，并且应该怀疑我就是‘歌斐木’了吧。”Holz说道。
“他应该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把握了。”梅佐蓝登很了解拉塞尔的性格，想到这里，他狡黠一笑，“这次我又看似炫耀的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精神力水平，他应该会越来越肯定我的‘那个身份’了。然而越是这样，他就越会小心……”
“因为他也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不小心’过，所以只能是‘别有用心’了。最终，他会自己将自己的怀疑推翻。”
果然，此时的拉塞尔已经开始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他的反应确实和梅佐蓝登预想的一致——至少某种意义上算是。
“他这么做是想让我推翻自己的假设吗？”拉塞尔有些不理解的问着赤焰。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毕竟我没有你了解他。”赤焰并没做过多的评判。
前者没有说话，而是选择将这个问题干脆地弃于脑后。
任凭梅佐蓝登的心有多么的脏，拉塞尔都能用“置之不理”这一招完美的闪避过去。
存活下来的森吉海盗团成员们看到，那架瞬间毁灭了政府军队、如同天神般降临的蓝色机甲静静漂浮在原地，在它的后方，又出现了另一架赤红色的机甲，正缓慢的靠近他们的舰队。所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使得场面十分寂静——他们体内的绝望感还未消退，来不及转换成任何积极的情感。
“黑鲨号损毁的太过严重，怕是不行了。”赤焰遗憾的说道。
“扫描一下幸存者。”
“好。”赤焰从舰首开始扫描，到核心舰桥时停了下来。
“有人压在下面了，伤的不轻，再晚一会儿怕是活不成了。”
拉塞尔穿上抗压服，想了想，有多取出来一件，转身走到副驾驶舱，将衣服抛给了精灵族的少女：“你了解战舰结构么？”
朵娅接过抗压服，解开安全扣，连连点头：“黑鲨吗？这个我比较了解，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破坏舰内的重力系统，我去救人。速度。”
“嗯嗯，好！”朵娅有些紧张的接下了拉塞尔发布的第一个任务。
“Holz，准备跃迁吧。”梅佐蓝登目视着拉塞尔进入黑鲨号，直至不见了身影后，才说道。
“不打算告个别？”
“告别的话已经说过了。再说，我们两个本来就不适合做告别。”
梅佐蓝登将刘海别在耳后，动作优雅，目光平静，隐隐中还带着点怅然。
“你只是因为刚才得瑟了一下导致精神力稍稍有些不济所以有些怕怕的想赶紧离开以免等到某个好汉出来后再拿我们做这样那样的实验吧？”Holz一口气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请把说废话的内存用在打开你那生锈的推进器上好吗？”梅佐蓝登恶狠狠地说道。
蓝色机甲的推进器慢慢亮起，在人们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进入了曲速状态，从视线之中消失。正在向黑鲨号指挥室移动的拉塞尔，似有所感应的将头微微一转，但很快又目视回了前方。
[37]龙骑兵系统：全称Disconnected Rapid Armanent Group Overlook Operation Network System （分离式统合制御高速机动兵装群网络系统）。看过高达seed的人应该都知道，就是基神操纵浮游炮的那个系统。这里借用了该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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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获得了debuff：春季感冒 表现状态：发热，眼花etc.
大家要注意身体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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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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