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给瓶邪漫本《浪》(作者LUHU)的G文
内容标签: 江湖 情有独钟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 ┃ 配角:解雨臣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个简短的武侠(?)小故事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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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架空历史-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沉疴集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075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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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 风波里

作者:Nal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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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江上笼着蔼蔼雾气。
      四下阒然,唯水声阵阵。

      船已行了一日有余,此刻晌午刚过,只见帘外黑影一闪,有人进到乌蓬内,蹲在矮桌旁。那人身披蓑衣,头戴笠帽,帽檐遮住大半张脸。他凝视伏在桌上的二人半晌,见二人睡得正酣,便手掌下探,从桌脚旁摸出个包袱。他将包袱抖开,翻出个紫玉匣子,撬了锁,取出里面的物件来。

      ——是枚玉玺。通体墨绿,钮部雕鬼,首尾相接的龙鱼盘桓于侧,一看便知是上品。

      那人喜上眉梢,将玉玺在手中摩挲片刻,揣进怀里正欲站起,不料手腕忽然被抓住了。与此同时,矮桌上的青年倏地睁开双眼,双瞳平静幽深,薄唇抿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吴邪醒来时,外面并未有甚么起色,到处灰蒙蒙的,瞧不出光景。
      他揉着酸胀的额角,抬眼瞥见桌上搁的玉玺,霎时浑身血液都冷了。人打了个激灵,登时清醒过来。
      桌上是吃了一半的饭菜,早凉了。他不动声色地收起玉玺,拾起滚落在脚边的笠帽,掀帘走了出去。
      船夫不见踪影,摆渡之人成了和他共济的小哥。吴邪凝望黑黢黢的江水,问道:“发生了什么?”
      “船夫盗你玉玺。”青年道。

      吴邪心下一凛。

      这便是了。那船夫下药害他,欲盗走玉玺,不料小哥出手相救将他推进江里。只是那船夫生得人高马大,小哥与他身量悬殊,若想打败他,不会一番功夫是断不可能的。吴邪敛了敛心神,和青年道了声谢。

      青年置若罔闻,撑着竹篙,荡开涟漪层叠。

      吴邪所想的确不假,方才船夫慌乱间欲推开青年,不料已经迟了。腕上的手骤然收紧,疼痛顿时传遍四肢百骸。汗珠自额前滚落,船夫咧着嘴,任由青年将玉玺掏出,对待草芥般的将他拖出乌蓬。他忍痛抽出匕首,却不想被青年轻轻松松夺了去,一掌震碎肋骨,随手丢下了海。海浪翻滚,瞬间将他吞没。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别说吴邪被药迷昏,就算浅寐亦难被惊醒。

      “是我大意了。”吴邪坦诚。

      一路走来,被人追杀几乎成了习惯,他开始惯于拒绝,真情假意的,起初瞧见别人失落还不落忍,吃过几次亏后终于警醒起来。船夫是他进城前托故友找的,千算万算还是着了道——江湖上都知道九门吴家倒了,他怀揣传家宝孤身北上,简直是白送到嘴边的肥肉,他又怎能独善其身?

      吴邪蓦地想起重慈生前常说的:与你共富贵之人,未必甘与你同甘苦。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此乃亘古不变之真理。吴邪笑着叹叹气,试图与撑篙青年攀谈:“小哥如何称呼?”
      “张。”青年语气淡漠,仿佛事不关己。
      吴邪拱拱手:“张大侠救命之恩,我吴邪没齿难忘。”

      浪花涌动,朝前滚了几匝。云压得很低,江面已开始刮风。

      青年岿然不动,唯衣襟长发随风飞舞。吴邪返身回到乌蓬,点燃火烛,细细检视被撬坏的锁,取了块火石放入匣子,重新落好锁,将玉玺贴身藏好。而后他系好包袱,对着残羹冷炙发了阵呆。

      重慈那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吴邪记得真切:
      与你共甘苦之人,也未必甘与你共富贵。

      吴邪朝船头望了望,隔着帘子,他看不见姓张的青年。

      这人什么来头?他不知道。他所能了解的,也仅是这人偏巧和他同舟共济,帮他保存了玉玺——至于为何帮他,吴邪一概不知。或许他和船夫是一伙的,联合演戏给他看。吴邪暗自思忖若于这人交手,自己能占多大胜算,想了半晌叹了口气。

      罢了,见机行事吧。

      他怀着警惕和青年攀谈,试图套出话来,未果。卧在角落抱住包袱,摸了摸腰间别好的短刀,睁眼熬了一夜。次日清晨船靠了岸,吴邪与青年告辞,离开时留了个心眼,确定青年并未跟踪他,这才放心前行。

      他急着赶路又心思细腻,晌午找了间面馆,又在闹市兜兜转转几圈,确定跟踪他的人再也寻不到他,这才大胆继续北上。

      又赶了几个时辰,喧闹集市逐渐变为迤逦风光。这一带人烟稀少荒草丛生,行至日暮,云裂为雨,吴邪忙找了间破庙栖身。北方入夜天寒,吴邪拾来柴生了火,火苗噼啪作响,他仔细关好门窗,确定没人尾随至此,又回到篝火边上,将足够的干草铺软躺在上面。

      火光投在身后的窗子上,浅浅阴翳落于其上。有风刮过,火苗摇曳了几下,阴翳转瞬便不见了。

      吴邪足够警醒,可还是被人盯上。几人身着黑衣一路跟随,此刻躲在破庙外头,准备等他睡下伺机而动。
      吴邪读了会儿书,奈何倦意难掩,读着读着竟不受控制地睡着了。屋外雨声潺潺,伴着间或作响的闷雷,也未曾转醒。

      草丛里窸窸窣窣的,掩盖在滂沱大雨中。篝火晃动了几下,黑衣人已行至门前,其中一人手持长棍拨锁。刚传来锁动的脆响,骤然亮起的闪电便映出突如其来的身影,一人执刀,手起刀落,血溅在窗纸上,瞬间被雨水冲得面目模糊。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外头又静了,复而独雨声沙沙,单调且沉闷。

      隔了许久,柴门吱呀一声,一男子蹑足而入。他蹲下身子,往快熄的篝火里添了添柴。火苗跃动,映出他的模样,只见他浑身湿透,拄了把黑刀,神情平静,瞳孔却是极深的墨色,倒映隐隐火光。
      吴邪仍在酣眠。行船颠簸本就未曾安眠,加之终日提心吊胆,也就睡得格外沉。火光横亘于二人之间,青年盯着他半晌,方默不作声起身离开。

      翌日清晨天光大好,吴邪欢喜赶路。因雨后地面泥泞,昨夜凌乱脚印不复存在,而那几名盗贼尸体也被青年处理过,吴邪并未发觉有何异常。他沿途北上,一路平安顺遂,偶有强盗毛贼,也不过数招之内败下阵来,根本不足挂心。

      平静固然好,但这也太过平静。吴邪心生疑惑,只得一面留心周围,一面加快脚程,生怕平静背后酝酿着滔天巨浪。

      终于行至一片竹林。北方少竹多松柏,这般大的竹林实属罕见,吴邪只觉微风拂面,沁人心脾。他丝毫不敢放松,走了约摸一刻,吴邪眼角一跳,伸手接住自半空翩然坠下的竹叶,紧了紧提着木剑的右手。

      忽有疾风自背后袭来,吴邪没回头,当即朝前一扑,避过长枪,回身一剑刺去,正冲那人心口。那人抬起长枪挡住,枪头挽花,毒蛇般朝吴邪刺去。吴邪又岂是这几招便可打败的?登时侧身跃起,施了吴二白所传剑法第一招。吴二白长于剑法,套路精妙绝伦,吴邪虽没学上十成,也颇有模有样。那人和吴邪单打独斗眼见有些吃紧,不想竹影婆娑,自空中又二人杀下来,与吴邪缠斗在一起。

      吴邪剑法轻灵奇诡,往往出其不意,那三人均不是吴邪对手。可吴邪以一敌三难免分身乏术。四人斗得久了,吴邪被逼得左支右绌,动作逐渐迟缓,破绽越来越大。其中一人瞧准机会,斜里刺出一枪。吴邪躲避不及,眼见左肩就要中招。电光火石间,只见枪头歪斜,耍枪之人虎口一震,长枪竟兀自钉在地上。又是刷刷两声,另外二人武器均应声落地。

      此刻四人已看得真切:打落兵器的不是别的,正是三枚极普通的石子。

      区区三枚石子便将兵器打落,可窥内功之深厚。一时间三人纷纷停手,慌忙左顾右盼。登时一枚石子飞出,只听“啊”的一声,其中一人扑通跪地,石子竟嵌进小腿,登时血流如注。这三人本就是在茶馆谈天时听了传言,临时起意来盗宝贝的,而今皆面色如土,顾不得甚么宝贝不宝贝,忙抱头鼠窜以求活命,就连那拖着残腿的都行动迅捷,顷刻间吴邪身侧干干净净,仿佛方才打斗只是场噩梦。

      吴邪惊愕之余,朝着石子飞来的方向望去,并不见人。他上前几步,大声问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

      竹林本就空旷,吴邪亦内力不浅,林中回声阵阵,可丝毫不见高人现身。吴邪又问了几次,朝那人所在方位走去,却见空空荡荡,唯竹而已。

      吴邪无可奈何,又不知那人究竟何方神圣,料当今武功强者皆清高,不屑沾染铜臭,只得卸下随身带着的酒壶,朗声道:“鄙人吴邪,此乃家乡的陈年花雕,薄礼寒酸聊表谢意,还望大侠笑纳。”他拱手拜了拜,这才继续上路。

      至此往后一路畅通无阻,距京师尚有五十里路,解雨臣竟早早派人来迎。进到解家府中,吴解二人多年未见,免不得一阵寒暄。谈起吴邪家中变故,解雨臣沉默良久。

      吴邪掏出玉玺,解雨臣忙令下人仔细收好。
      解雨臣给吴邪到了盏茶:“我担心你的安危,可家中杂事缠身,无法抽空助你,好在你并无大恙。”

      吴邪自然清楚。他家一倒,九门同时受到牵连,解家本就在京师,想在天子眼皮底下做点事难上加难,毕竟江湖再大也大不过朝廷。吴邪品了品茶,便跟他讲起沿途所见所闻,当听到吴邪说道一路有贵人相助时,解雨臣颇有兴致地问他是谁,吴邪却摇了摇头。

      吴邪:“船上那次是位少侠,之后我便是不知了。”
      解雨臣:“说起来,你不怕贵人另有所图?”
      吴邪又是摇摇头,“不怕。我后来想过,他武功高出我十倍百倍,若是他想夺我玉玺,直接杀了我便是。”
      解雨臣笑道:“也是。你欠人家那么大个人情,将来准备如何还?”
      “我把花雕送他了——可这点东西哪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反正来日方长,我吴邪就算十倍百倍报答回去也在所不辞。”吴邪说到这叹了口气,“只可惜不知他身在何处。”

      二人又是聊了一阵,下人忽然来报,说老爷让二位少爷过去,有贵客到了。
      还没等吴邪应声,解雨臣就飞快起身,拉起吴邪:“快去拜见张家族长!”

      “张家族长?”吴邪一惊。他自幼便知,张家凌驾于九门之上,象征九门的玉玺本是成双成对,共二九一十八块,仅张家就存有半数之多。而张家族长武功高强,素来深居简出,并不过问江湖,凡出现必有大事。

      吴邪幼时曾听父亲说过,族长如今已逾耄耋,发须尽白却精神矍铄。料到族长出现定是为了保护九门,便不顾舟车劳顿,和解雨臣飞快跑至大堂。

      大堂里,解九爷正在座上,下人沏好茶,端上几碟点心就匆匆退下了。吴邪进去后拜过解九爷,一时没找到张家族长,只见正中央坐了个青年,眉眼淡然,双瞳古井无波,竟是与他同舟共济的那位。

      吴邪愣了半天,你你你了好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听解九爷道:“你们两个,还不快给族长请安。”

      青年看见吴邪,悠悠起身,走到他们二人面前。

      吴邪沉默不语,解雨臣以为吴邪心下紧张,忙轻声喊了喊他。

      而吴邪却看得分明——张起灵的腰间别了个酒壶,壶身精美,花纹考究,正是竹林里他放下的花雕。
      张起灵卸下酒壶,交还吴邪手中,几不可闻地笑了笑。

      物归原主。

      本以为可告一段落,却不想滥觞于此。吴邪摩挲着酒壶上的纹路,而张起灵已回身和解九爷谈了起来。
      张起灵捏了捏袖中毫发不爽的鬼钮玉玺,深知眼下九门之事要紧,至于旁的,来日方长,他并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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