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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章二十六.肆意为虐》+小日常
(可露可)
「噠、噠」。
隨著这声音,年老的躯壳添上了一道道火红的痕跡。
老人咬紧牙关承受痛苦,不发出任何苦痛的吟叫,展现不屈的意志。
厌倦了,就改用踢击,被白毛包覆的脚掌似乎意外地坚硬,有如锤子搥打趴在地上的老人。
虽然老人拼命忍耐,但身体的生理反应还是禁不住,唾液从口中喷出。
「哈……咳、咳咳。」沙哑的声线震抖著。
而我被绑在椅子上,粗大的绳子绕上臂膀和大小腿,手脚都不能动。
「契爷!」看到赫兹老师被虐打,我焦躁地大喊,「你这傢伙把我们抓来这里想干什么!」
不单是我和赫兹老师,还有小攸也在这间房间里。那个雪兔兽人好像认识赫兹老师,一直抓他来泄愤,那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小攸也要在这里?
这里灯火通明,在石製的天花板上有四盏灯,把每个角落都照亮,让光亮的这里变成肉眼所见的恐怖——
大大小小的黑色铁製项圈掛在墙上、足以让一两个人挤进去的铁笼吊在半空、一块大木板上钉上了手环脚环、还有些染了血的锤子、鞭子、铁钉、钳子等刑具——毫无疑问,这里是一个拷问室。出口只有一道门,连一扇窗都没有。
我们被关在这里已经好一阵子,但这里不能看见日光,也没有时钟,无法得知真確时间。
有电灯,就证明了有电。电这东西在人类的地方並不常见,只有城市里才会有。这里的科技程度不低呢。
我们就像进了一部恐怖电影里,在毛骨悚然的地方受到刑罚一样。这里肯定死了不少人,会不会有灵异事件,甚至幽灵?这一点都不好玩,好可怕啊!
照我的认知,通常拷问室都在地下的,这里可能也是……地下室会有丧尸出现的对吧?呜,愈想愈恐怖……
感觉待在这里愈久,心就愈惊慌,换转是游戏,就是所谓的「神志值」不断下降吧。为什么小攸还能这么冷静,我的脸上都写上恐惧这两个字了。
小攸没有被绑住,默默地在一旁注视著雪兔兽人的暴行。或许是牠们知道小攸有兔耳朵,觉得是同类才有较好对待,连衣装都没有被更换。
而他披上淡黄色的披风,该是那时候那个很厉害的雪兔兽人,这种实力应该是雪兔兽人中的首领吧。
「闭嘴,母狗。」一块冰锥如闪电般飞过来,擦过了我的脸颊。
血液隨著伤痕流出,就在眼角下,看来就像我流了血泪,险些就盲了。
光是这样,身体就害怕得发冷,不知道牠什么时候会杀了我。
经过了好多次生死关头,但这种坐如针毡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而且总觉得牠不会轻易杀了我,会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露可……」目见我受伤,小攸紧张得脱口而出地喊了一声,怔怔地望著。
……我没事的,小攸。这个时候小攸你还是乖乖地待在那个兽人身边,明哲保身比较好,这样才会看见反击的曙光。
「赫兹啊,这些年你过得还真够快活。」牠说出讽刺的话,眼神尽是凶残,「又是上將又是旅行又是老师的,还有个美满的家庭,真让人羡慕啊。」
牠继续自说自话,「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啊,一个毁人家园,杀害无数无辜的人的傢伙竟然活得如此逍遥。我可是每天回想族人被灭的场面,活在炼狱之中,才爬上现在这个位置。你凭什么活得比我好啊!」
又是两记重踢,牠对赫兹老师有种莫名的恨意。
牠好清楚赫兹老师的事,是艾尼迪老师透露的吗。有这个间谍在,许多机密或许已被牠知道了。
「嘿,不过你的家人很快就会统统死去……多亏了你,我才知道人类是这么偽善,这么恶毒啊。」怒极反笑。
似乎知道牠在说什么事,赫兹老师直面牠,既坚定又诚恳,「淳真,不是我向军队通风报信的,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有关你的事。」
「你这个叛徒没资格叫我的名字!」摑了记耳光,牠怒吼著。
这个叫淳真的雪兔兽人跟赫兹老师有段恩怨情仇吗?是旧相识还如此粗暴,看来是发生了很糟糕的事。如果我没跟小攸和好,变成这样的会不会就是我俩?
老实说,虽然赫兹老师老当益壮,实力比我们强得多,但毕竟是老人家,骨头脆,被牠不断施暴,他会不会撑不住的……
「……爸爸,不趁著赫兹这位国家中有头有面的人在你手中,套些情报吗?」小攸踏前一步,以平稳的语气为牠提供建议,不卑不亢。
就是这样了,小攸,把「乖女儿」这个角色演好吧!取得牠的信任,就有机会逃脱了。不愧是跟在我身边的小攸,从我身上学会演戏了呢。
「情报……对,要套话。」淳真清醒过来,却是扭转头部,眼睛像能发出利箭般直视著我,「乖女,你当了那个叛徒的徒弟,还认识了这条母狗,真是太好了,他们可是知道很多事。不过在那以先……」牠又转身,冰之短刀凭空出现,对准喉咙,「你是谁?我的女儿没有这么聪明的。」
誒,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雷格尔学生,为什么牠会认为我有有用的情报?
「……」受到生命威胁,小攸一时之间没有反应,愕在原地。
「像小攸那样有兔耳朵的人类只有小攸一个而已,她当然是你的女儿!」为了小攸,就算会死也要开声。
「看来你是嫌活得太久了。」大步地走了两步,牠绕到我身后替我鬆绑,硬扯著我的头髮到桌子那边。
「砰——」整块脸撞上桌面,剧痛率先从鼻樑传出。紧闭嘴巴,牙齿没有被撞掉。
牠不就此罢休,想要把我的脸毁了似的,连续揪起我的头颅俯衝。
「淳真,要出气的话找我,不要向她动手!」
鼻樑很脆弱,这些衝击已令它断裂。
鼻子马上出现到又红又肿又痛的感觉,连流出来的东西都是湿热的。
「我、我失忆了,所以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样的……」小攸出言吸引牠的注意力,牠才放下了我的头。
小攸把视线锁定在我身上,彷彿一脱离牠的禁制,她就会衝过来抱紧我。
现在我的脸一定好多血了……像这样的残害,小东都没有做过,这个雪兔兽人是不是个虐待狂啊。
我已经是「大人」了,不会再哭哭啼啼,这些事我会忍耐的。
所以,小攸你不要这样望著我啊,这样会让我注意痛楚的。
不知道春香他们怎么了……既然我、小攸和赫兹老师能为牠提供益处才把我们抓到这里来,春香他们可能因为没有用处而被杀掉。
「失忆吗……哈,原来失忆会变聪明,」阴冷地笑了声,似乎不太相信小攸的话,「那失忆多几次也不错啊。算了,这也好。」
语气轻描淡写,牠却仍盯著我,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再次抓住我——的手。
「乖女你等我一下,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把我的手拉尽,又一把小刀出现,这次是石製的。
石头比冰块粗糙得多,磨擦力也较大。
我的手背掌如同木板,石製的钉猛然插下,插穿骨与肉。
「啊啊啊!」抵受不住剧痛,泪水忍不住流出。
由完整的手,变成穿了一个洞的;由一丝丝的肌肉组织,变成了一个破烂肉团,不是有外面的皮肤包裹著,大概无法分辨这是来自哪里的肉。
好痛、好痛。
另一只手也是如此,直此牠將石刀插稳,肌肉才停止分裂。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痛苦使我心里只剩下这些话。
牠对待我就如砧板上的肉,冷血无情,我感受到被侮辱,没被当成人。
「母狗,我没叫你说话就给我闭嘴。」刀锋轻轻划破我的脸皮,「好了,乖女我们走吧。」
脸上的液体已成为泪水与血的混合体,又咸又腥。
手心涌出的血令桌子红了一滩,被恐惧影响的我心跳也快了许多。
愈是害怕,血就流得愈快。
想要冷却自己的心,不断深呼吸,却怎都不能静下来。
双腿发软,跪下来,伤口又被拉扯,发出极大的痛楚。
这时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小东总爱用暴力解决问题,因为这能折服人的意志,是最直接的威胁。
小攸气愤得发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得跟隨淳真的脚步,离开拷问室,听著门被锁上的声音。
我相信小攸一定在想办法救我们一起出去,我跟小攸约好了要一起飞翔的,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
现在我能做什么呢……
「可露可!」
绑在椅子上的赫兹老师在地上扭动,翻过身,使劲地站起来。背起椅子,合摆的两脚一弹一弹的,焦急地来到我旁边。
对了,现在的我是能自由活动的状態……是时候了!
「你忍住!」
张口一咬,一甩,石块就被拔出。阻碍血液流通的东西没了,血又更厉害地溅出来。
「契爷……」看著果断的他,我呆了一下,然度低头咬住石块,递给他,「可以解开绳子吗?」
人声安抚了我的心,让我能冷静地面对这个情况。
电视剧不是常常有用小刀尖石偷偷地磨断绳子的情节吗?赫兹老师办得到的吧!
我、我的手已经使不上劲了……不知道是不是手掌的神经被石块切断了,五指都失去知觉,无法抓取任何东西。在这个大好时机,我才变得这么没用……
我咬住另一块石块……等等,这里还有其他工具。
在赫兹老师尝试使用石块的时候,我赶紧爬起来,环视这里一周,选好在桌上的小刀。
我听说有极刑就是用刀將人的肉一片一片地切下来,像鱼生一样,让人承受千刀割,生不如死的痛。
「唔唔唔!」叼住刀柄,我以喉咙发出模糊的声音。
小刀取代石块,粗绳子很快就被割开。
甩开椅子,赫兹老师迅速撕破灰色的上衣,熟悉地替我包扎双手的伤口。
这时我才看见,衣服底下的壮健身体,有许多的瘀伤。
老人家的康復能力很低,骨头还很脆弱,赫兹老师受了这些伤的话……
「契爷,你有没有骨折?」担忧他的伤势,我低声问。
「哈哈,我还未这么弱不禁风的。」粗厚的手掌轻力地拍在我的头上,「对不起呢,害你们捲入这次危机之中,淳真的目標应该是我。」
赫兹老师提过,艾迪尼老师很大机会是內奸,是他令军队给的信延迟到达他的手中。淳真跟艾尼迪老师合作,把赫兹老师带到这里来吗……
但是,仅仅想向赫兹老师报復,就动员千军马万,连龙也抓起来?作为一个首领,因为自己的私人恩怨而劳师动眾,可不是一个正確的决定。
「没想到都到了这把年纪,还能再次见到淳真……我真的老了啊,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可露可,你听好了,要脱离这里绝不容易,有什么危险不用管契爷,自己先跑了吧。
「虽然我跟淳真以前有交情,但是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要牺牲就让我这副老骨头去,未来可是年轻人的天下。」
赫兹老师的一声一句,都像遗言。
……不要说这种话啊。
「契爷你还有和平这个理想的,不可以在这里……」
「是啊,我希望能亲眼看见和平的到来……但是,我早就知道这不是这么快就能达到的事……我的一生中只有这个遗憾了。不过,我还有你这个孙女,这个重任交给你了喔。」
儘管布条绑紧了我的手,血还是渗出来。
如今的我一点战斗能力都没有,能被人轻易地夺去性命。这样的我,能接下赫兹老师的遗志吗?
「契爷……」
「好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可露可,等下淳真进来的那一刻,我会用这把小刀偷袭牠,你就趁机和彩攸逃出去。」
这里有许多刑具,但我无法拾起任何一件帮助赫兹老师。
「……我知道了。」现在不是拒绝的时候。
说起来,牠真大意,让我们有了反击的机会。
我和赫兹老师分別站在门两边的角落,是一个打开门时看不见的死角位置。
赫兹老师都拼上老命了,一定要成功……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终於被打开。
「咿——哑——」
映入眼帘的,是我最喜欢的脸庞。
「……春香?」
看到春香的一刻,赫兹老师住手了,什么气势都没了。
隨后,淳真和小攸相继步入。
「我啊,想到些有趣的事——」牠淡定地瞄了瞄赫兹老师手中的小刀,不以为然。
春香望向我的眼神非常震惊,「可可!」
春香还活著啊……是我的伤嚇到她了吗?
而小攸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心神不寧。
计划出现了变数,突袭已经无效,我们没有能反抗牠的力量。
锐利又带点愉悦的黑色圆眼落在我身上,「母狗。」
* * *
(第三人称)
黑髮美人发出安稳的呼吸,对外界毫无戒备。
「想让我去『□□』的,就是春香吗……」愕然地坐著,珀莱西.加登喃喃自语,「不听牠们的话就会被杀吗……对牠们来说,会『□□』的人才有价值吗……」
「那我,真的要跟春香……」喉咙动了一下,吞了口唾液,犹豫不定。
虽然好色,也被女子组戒备,但他这个时候却一点色慾都没有。
「……春香、春香!」不顾背后刺人的目光,珀莱西.加登按住她的双臂,摇晃身体,紧张地大喊。
「喂,公狗,你在耍什么把戏!」把守著这宽阔的凹槽的雪兔兽人守卫见状,马上严厉地喝住他。
这个凹槽虽没铁栏,但有两名守卫站在小洞的两旁,外面也有其他雪兔兽人在,守备森严。
珀莱西.加登不明白为什么雪兔兽人將春香放在满是同类的地方,但他现在没有空间去想这事情。
「什、什么啊,看到同伴有这个反应很正常啊!」似是强迫自己壮胆,他故意大声地回应。
平常一副轻挑隨便、说话大大声声、爱面子的,但珀莱西.加登並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遇到危险,那贪生怕死的性格就会表露无遗。
——「混蛋,你被我抓到就死定了,臭贵族都是喜欢躲东躲西啊!」
——「平民就是平民,是不会懂本大爷最强的战斗方法了……別追过来啊!」
——「哼,有种就向我反击啊,被我说两句就不敢反抗的废物!」
或许因为父母都很严厉,珀莱西.加登总是不自觉服从强硬的手段,比如东安蔷赤裸裸的威胁。
看著他们你追我跑,北杏无奈地拉住东安蔷的手,笑盈盈地打断东安蔷的「训练」,以另一个训练为名拉走了珀莱西.加登——「□□抵抗」。
一来到雷格尔学院,就想拋开一切的束缚,那时候的珀莱西.加登太吊儿郎当了。既没有乔密南.马达的沉稳,也没有东安蔷和北杏因经歷种种不幸而有的成熟,从小就几乎什么都手到拿来的他,只是个自我中心的拖油瓶而已。
儘管他为队友带来许多麻烦,他还是「指南针」一员,东安蔷不会坐视不理。
一天一天的相处,让他慢慢了解到自己是多么的不济。
表面上他还是那种玩乐人生的態度,但心里好想爭一口气,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个性命攸关的关头,珀莱西.加登竟是想起了队友们。
那个叫他不要屈服环境之下却要他顺从自己的队长,那个总是有意无意地挑逗他却会冷酷无情地拒绝他的美人,那个会陪他一起训练,无怨无悔地替他收拾烂摊子的好兄弟。
——爭气啊,你已经不是那个废物了。再说,我真的是想做那种事吗……
「……」身体回復意识,春香迷迷糊糊地醒来,「嗯?」
坐起来,呆滯地望望四周的环境,春香忽然激动地抓住他的手。
「可可、可可她……」她似是有许多的话,却无法以言语表达,只能以泪水渲泄她的心情。
美丽的睫毛沾了泪水,翠眼因泪水而变得模糊,春香慌张得哭起来了。
一醒来就抓住自己一个劲儿地哭,珀莱西.加登手足无措,不知要如何安慰她。而且,他也没有认真面对女孩子眼泪的经验,东安蔷和北杏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哭的。
「公狗母狗你们吵够了没有,还不快点完事?」守卫凶巴巴地道。
听到嚇人的声音,春香稍微冷静下来,不好意思地放开他。
「可可、彩攸和赫兹老师,他、他们在下面,要去救他们!」
——下面?这里还有更深处的地方?
「即使你这样说,我也……」
没有武器的他,就跟普通人没有分別,不是雪兔兽人的对手。
「母狗,谁叫你说话!」守卫走过来,拉起手臂一掌巴下去。
健壮的身体把她推开,抬起头承受这一掌。
「啪」——
「等一下,不『□□』不是春香的错,问题在我身上。」珀莱西.加登捂著脸,直视著牠。
——还未来到雷格尔学院前,就曾经有女人接近我了。
「是、是我那里不行,所以『□□』不了的!」像是將一辈子的勇气爆发出来,珀莱西.加登喊叫说。
——呸,本大爷可是三级贵族,有头有面,要做那种事什么时候都做到,根本就不缺女人,才不稀罕在这里被你们看光光!
守卫狐疑地盯著他的跨下,「哼,你以为你说说我就会信吗!」
「你有所不知了,春香在人类之中可是大美人,很受欢迎的——胸部大屁股丰满脸型美丽温柔体贴笑容能治癒人心还有阵阵的香气——要是是其他男人,早就扑过去了,但是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喔!你要知道我这个年纪的男生可是血气方刚,才不会像我这么婆婆妈妈!」珀莱西.加登言之凿凿。
说到优点的话,思考速度快和很会说话算是珀莱西.加登少数的优点。
春香以三分惊讶三分害羞四分戒备之心凝视著他。
——啊啊啊,她好像相信了这番话,好想死……但总比我侵犯她,惹她討厌来得好。
事实上,雪兔兽人也见过有这个问题的男性人类,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不早说?浪费我们时间!」被他的气势嚇到,守卫气愤地送他一拳,然后把他从凹槽拖曳出来。
——要是遇上年纪大的男人,春香应该有能力自保吧……
「珀莱西!」想要帮助被暴打一顿的同伴,春香紧张地起来,却被另一守卫栏下。
「母狗,別动。」长枪的柄挡住她的身体,不容她离开凹槽半步。
全身都多了不少瘀伤,因疼痛而疲惫的他又被拖走。
「真是没用的公狗……」守卫扣住他的手,押他前行。
——嗯?不杀了我?除了「□□」,我还有其他作用?
步上楼梯,上了一层,在广大的圆形大厅中找了一条小路,直入。
还未到目的地,珀莱西.加登就已听到淙淙的水声和拍打水面的声音。
打开了沉甸甸的铁门,珀莱西.加登来到一个有灯光的房间。
不断溅出的水、一件又一件湿淋淋的衣服、一排一排默默地工作的人类——在珀莱西.加登的脑里,马上就想到「工厂」这个词。
「废物!」踢了珀莱西.加登一脚,铁门就关上了。
房间里的雪兔兽人马上就拉著他到一个空位,给他一大盆脏衣服。
面前水槽的水不断流动,像是一条河道似的,把不洁带走。
左右两旁的「工友」大多都是年老的人类,有男有女。
——这些人看来都是不能生孩子的年龄了,是不要浪费人力吗……这、这是……奴隶?
观察一下「工友」的动作,珀莱西.加登就知道他要洗衣服了。
平常的脏衣服他都是拿去洗衣店,他从来都没试过亲手干活的。
「可恶,为什么本大爷要在这里洗衣服……」拿起臭气冲天的衣物,放到水槽里,「我可是贵族啊……」
脸色憔悴的老男人搭话:「年轻人真少见,是监狱那边的女人都怀孕了吗?牠们又抓了人回来啊,很久没见新人了……嘛,只要乖乖地听牠们的话,牠们不会杀了我们的。」
经多年的囚禁,他们已不知道反抗为何物,习惯了被劳役的生活。
「怀孕……牠们想要人类的小孩子干嘛?」
「……你年青力壮,迟一点牠们找你去『清理』就知道的了……」不愿多提,这句话完了他就没再说话。
「我才不要一辈子都做奴隶……」捏住衣服,珀莱西.加登忿忿不平地低语。
然而,这份不甘和斗志,或者在不远的將来,就会被劳苦磨灭。
跟二十年前被拐到这里的梅江村村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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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小日常——甦醒过后
四爪撑住柔软的床,野狼似是要吞吃身下的猎物,紧盯著她,看看哪块肉最为嫩滑。
「……」
却没有行动。
不知不觉间成为了猎物的赤蛇安稳地睡著,没有感受到这份视线。
就这样,她一直看著她,百看不厌。
直至阳光轻轻唤醒她,眼帘才缓缓拉开。
「唔……」揉揉眼角,令人感到舒畅的草绿就出现在她眼前,让她笑得甜蜜,「怎么了,是我太美了吗?小东这样盯著人家我会害羞的喔。」
手指捽住少见的绿色髮尾,这副散髮的样子让北杏知道她只是醒来不久。
——或者,是她不愿移离这里。
「……」沉默不语,褐眼继续放在她身上。
不熟悉她的人肯定会被她那凶恶的眼睛瞪得忐忑不安,不过北杏知道那只是她的表面,內心可是很纤细的。
甚至,称得上脆弱。
面对这样的她,北杏知道现在不是调戏她的时候。刚才她一句话都没说,不像平时的她。
扶上她的腰,侧臥,一晃间便与她平排,几乎不需要花气力,她就乖乖地倒下。
嘴角扬起宠溺的微笑,然后轻轻地往嘴唇啄了一口。
「就这么想接吻吗?」舔了她的上唇,北杏还是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脸上些许的緋红和盖了一半的眼帘似乎渴想著什么。
大概是害羞,她仍然没作声,安安静静地搂住她的颈项,唇瓣往她的凑去,再让自己埋入能安心的颈窝,有如依附著父母的婴儿。
然而,这安静的模样很快就被打破。
「啊,北杏和东安蔷你们醒了呢,要……嘻嘻。」刚从洗手间步出,春香就看向她们,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慈爱的微笑。
「嘻嘻。」而坐在另一床上,从一开始就看著她们的可露可,也同样笑瞇瞇的,脸蛋仿佛要融化了,「小东真可爱。」
「是呢,东安蔷温驯的时候好可爱。」春香自然地坐在可露可身边,眼睛弯得像是剩下一条线。
「……」被她们这样盯著,东安蔷红著脸,起来朝她们喊道:「烦死了!看什么看!」
「连生气都好可爱呢。」嘴角上升的弧度不变。
「对,小东真是愈来愈温驯了,好想抱抱。」即便被「骂」,可露可也很开心。
在北杏醒来的后一日,可露可和春香都是於下午巡逻,因此早上便是休息时间。
「你们笑够了没有,烦不烦啊!」发现自己的怒气没有效果,东安蔷著急起来,跳下床指著她们。
趁这个时间,北杏跑去梳洗一番。
「因为小东竟然会这样撒娇,我们两个愈来愈相似了呢。」愉快地跳动,可露可达成了她的小「理想」,抱住她的同时蹭蹭她的脸颊,「看到小东这一面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不要拿我跟你相提並论。」唯独不想被可露可拉在一起,东安蔷一手按在她的脸,捏。
因著这热闹的气氛,她们二人独处的时光就没有了。
「你们饿了吧,北杏要一起去买早餐吗?」春香笑著邀请。
光是这么一句,她就被东安蔷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一瞬间出现心爱的人被抢走了的感觉,不禁以眼神反击。
「嗯。」即便看到东安蔷的反应,北杏还是答应了。
「那我就和小东留在这里吧!」可露可身边冒出了许多爱心,「昨天小东整天都黏住小北,我也想跟小东玩嘛!」
见此事已决定,东安蔷拉住北杏的手,不情愿地道:「北,那三十……不,二十……不行,十分钟……五分钟內就要回来。」
明知道不应该说这种话,但她就是控制不到自己的说话。
东安蔷这个模样,令北杏想起孤儿院里的孩子。
——「北杏姐姐不准去太久,一小时就要回来喔!
那些让她戴上「成熟大姐姐」面具的孩子。
「……小东。」明明是正在微笑,却有一种冷冽和压迫感。
只是一句话,整个气氛就不同了。
北杏不喜欢被束缚,即便是东安蔷也一样。
「……那、那,尽快回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东安蔷的脸色都不好了。
——北生气了吗……
同时,也是想东安蔷控制好情绪,只是纵容是不行的。而且,北杏不希望东安蔷变得跟其他小孩一样,不想「绿色」消失。
感受到气氛变得僵硬,春香和可露可都觉得不对劲,交换了眼神。北杏对东安蔷的眼神会让人感到冰冷,这太不寻常了。
「北杏,我们走吧。」
不过,东安蔷的反应同样不寻常。虽然东安蔷撒娇很可爱,但仔细想想,跟东安蔷同行了这么多天,也未曾见过她会这样做,她也不像会这样撒娇的人。
「再见——我会好好照顾小东的!」
「谁要你照顾啊。」
「那我们做些什么好呢……有了,我要替小东绑头髮!」可露可兴致勃勃。
「別碰我的头髮,这不是你能碰的。」瞪向她,东安蔷自己梳理头髮,绑好一个低马尾。
静下来,东安蔷就开始捏住衣服下摆,像是要握紧什么似的,又盯住门。
「怎么北还未回来……」眼睛睁大,喃喃地道:「应该已经买好了吧,会不会是有什么事……」
她俩才刚出去不到两分钟,在她而言已是非常漫长。
这个时候,可露可才发现东安蔷出现了什么问题。
「小东——我来教你打鼓!」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可露可刻意把动作幅度增大,夸张地握住空气棒敲打。
「啊?那种东西你也有带来?」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才回过神来。
从背包拿出一个小鼓,再找了一双筷子回来,小小的双手包裹著她的手,摆出温柔又灿烂的笑容,「我们一起玩吧。」
另一边厢,两位美人正在慢步,丘伦村在早上就已充满活力。
心里牵掛著东安蔷,春香不安地观察北杏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北杏,你们俩发生了什么事吗?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声就行了。」
「……」轻描淡写地瞄了她一眼,北杏冷静地说:「等会儿我们吃过早餐后,你和可露可可以离开房间吗?」
在北杏的侧脸,春香看不出她因提起东安蔷而露出的喜悦。
「——我想跟小东独处一下。」
有的,是阴沉和近乎没有温度的气息,似乎打量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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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加上小日常 超多字的啊....
这种一个一个人物去描写 是为了一点一点揭露雪兔兽人到底是怎样的呢--
每个角色在的位置都不同 看到的东西也就不同 东拼西凑之下就能成为一幅完整的图画了
这次春香在两段里都有出现 应该能看出春香是见到可可他们(上半段) 后, 西才遇到春香
至於首领搞了什么 会写的啦ww
这次虐了可可 呜呜呜呜好心痛□□(抱紧
不过该说是虐全员吧ww san(神智)值狂降
最后
西我敬你是条汉子!!
這次小日常的性質比較特別
你有看過糖中有毒的小日常嗎!(喂 --前半很甜呀--
這樣的小東真的超可愛 春香可可我懂你們的!!! 好想抱抱啊!!
另外也補充上一章小東說小北不喜歡她撒嬌那裡
這次的後續會寫的 至於是什麼時候還有以什麼形式就請大家期待一下吧~